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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你給我買生日蛋糕了嗎?” “買了,一會兒童家老二繞路給你去取,”侯擇七說著,繞到后面一把拉開后備箱。 “童家老二?”八戒問:“誰呀?” 侯擇七不屑的冷笑一聲:“就是童樺,之前你帶他開黑的那個菜雞?!?/br> 八戒恍然大悟,侯擇七搬起一箱紅酒招呼他:“行了,搬酒,拿東西,你們幾個都別閑著,想吃飯就得出力干活,懂嗎?” 基地里很多成員都趁著假期回了家,只有家住的比較遠的二餅和父母離異后排斥回家的四海留在了基地,他去接八戒的時候,也就順手捎上了這兩個窩在基地也只能吃外賣和泡面的小可憐。 八戒抱起兩桶黑啤,警惕的問:“小菜雞開車來嗎?那他怎么喝酒?你不會讓他今晚睡在你這里吧?” 侯擇七被他敏感的神經逗樂了:“你這腦子里成天想得都是什么?人家一個二少爺,家里有的是司機,還用自己開車?你以為誰都活得像我一樣沒牌面?” “你嚇死我了,”八戒裝模作樣的松了口氣:“咱倆現在可是粉絲眼里的捆綁cp,你找嫂子之前可得提前通知我,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到時候因為感情糾紛被揍一頓我可扛不住?!?/br> “別他媽瞎說,”侯擇七笑罵:“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先揍你一頓?!?/br> 八戒心知肚明,六塊腹肌的鐵拳是他的小身板承受不來的,便吐吐舌頭實相的跑了。 酒水飲料直接搬到了閣樓,開放式陽臺上架起了罷工了很久的燒烤架,侯擇七走之前已經提前腌制好了rou類食材,剩下的食材他一個人就可以在廚房搞定,于是幾個小崽子直接被他轟到閣樓上,齊齊坐在投影墻前邊看電影邊串rou串。 FIH戰隊的前隊員大九很快也到了,至于深度傳媒的二少爺童樺,則牌面比較大,愣是踩著飯點才趕到,剛一進門就被按在餐桌前罰了三杯酒。 他這次不是一個人,還帶了公司新簽的一個號稱自己是FIH戰隊鐵粉的練習生,名叫洛可,小男生今年剛滿19,白白凈凈,面貌相當標志,五官甚至已經精致到了漂亮的程度。 那雙水亮無辜的杏眼,讓侯擇七忽然就想到了楊月,同是一種眼型,這個洛可眼角微微下垂,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乖巧無害,而楊月的眼梢卻被睫毛拉出貓咪一樣向上微挑的弧線,顯得整個人都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凌厲。 論皮相,眼前這個五官漂亮的男生當然更勝一籌,但是侯擇七明白,真正好看的人是在骨不在皮的,而這個洛可,恰恰就是那種第一眼見了驚為天人,但內里總覺得乖馴得欠缺了一些東西似的那種小孩。 捕捉到侯擇七頻頻飄過去的視線,童樺趁著大家都在小餐桌上喝酒吃燒烤的的功夫,悄悄挪到了站在烤架前忙活的侯擇七身邊。 抬手就在他結實的鯊魚線上杵了一胳膊肘:“哎哥,怎么樣?公司新簽的小孩兒,長得還行吧?” 侯擇七從小跟童樺一起長大,看著他一臉意味深長的微笑,當然知道這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把我家當地下酒吧了?還跟我來這套?”他冷笑中透著幾分咬牙切齒,聲音壓得很低:“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有拉皮條的本事呢?” “我這不是看他條件太好,第一個就想到你了么?”童樺說著,又湊近了幾分,掏心掏肺的嘆了口氣:“唉,要我說,人總得往前看,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你就別總想了,再說了,你又不是真心喜歡人家,何必讓自己一直活在陰影里呢?” 又來了。 聽著人把話說的越來越偏,侯擇七反問他:“你也覺得我跟柳越有過什么?” “你不是說他跟那年那個小孩兒很像嗎?難道你就真的沒有過一丁點兒的帶入感?” “沒有,”侯擇七直接一盆冷水澆滅了童樺心底那簇急于八卦的小火苗,接著心頭止不住涌上一陣煩躁:“別再跟我提柳越了,你是覺得我現在脾氣變好了,就不會跟你翻臉了是么?” 童樺縮縮脖子,十分識相的歪回了話題:“行行行,不提就不提,哎,那這個小孩兒你真不考慮考慮?” 他說著,抬手搭上侯擇七的肩,引著人朝餐桌那邊看過去。 餐桌上正和一群職業選手聊電競話題的洛可像是接收到了一種奇妙的訊號似的,在這個時候突然抬眸看過來,純良無害的杏眼流轉著瀲滟動人的眼波。 好看是真的好看,但卻是隨波逐流的那種好看,沒有一丁點兒的個人特色。 “你看,顏值、外形、身高,全在你的審美上,又乖又漂亮,跟貓似的,這不就是你的理想型么?” 跟貓似的? 侯擇七勾勾唇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貓是漂亮,可是不乖,它們生來就長著尖牙利爪,兇起來可是會傷人的。 “而且你這性取向雖然沒有被催婚的煩惱,但你不都向侯叔叔出過柜了么?再過幾年,他不得催著你找個伴兒么?”童樺見人一副要動搖的樣子,繼續循循善誘。 侯擇七斜他一眼,突然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童二,你有這么好的資源別總想著我啊,多替你親哥考慮考慮,畢竟他的初戀也是個帶把兒的,雖然人家現在已經名花有主了,但你也別讓他在一棵樹上吊死啊?!?/br> 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沒什么秘密,所以互相都知道侯擇七這么多年了惦念的一直都是公園里一個和他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孩,也知道童樺的親哥童瑞7歲那年收了白月光的一顆奶糖,惦記了人家十年之后終于找到了正主,卻發現白月光早已心有所屬,最終光榮成為了助攻別人愛情道路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