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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凌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顏懷舟則抓住了鐘凌的一片衣角,三個人齊齊被那顆夜明珠傳送到了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時空。 顏懷舟扶著鐘凌的手臂,趔趔趄趄地在金碧輝煌的房間里站穩了身形,對花道戍咒罵道:“看看你做得好事!” 花道戍也是一頭霧水,縮了縮脖子,弱弱地反駁道:“我可沒打算連累你們,是你們自己硬跟著我過來的?!?/br> 顏懷舟大怒,正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卻被鐘凌揮手給打斷了:“先別吵,這里好像有人?!?/br> 整個房間被布置的浮夸奢華,連同地磚都是用上好的雕花白玉鋪就。他們繞開面前層層疊疊的輕紗帳幔,看見花廳的桌邊斜倚著一個清俊少年。 那少年穿著十分明亮鮮艷的長衫,一頭青絲以金簪松散挽于腦后,手里捧著一面鏡子,正兀自陶醉不已。 更為重要的是,除了那雙光彩奪目的碧綠色瞳孔,他的面容幾乎與花道戍長得一般無二。 花道戍先是一愣,而后驚喜地小聲嘀咕道:“云極?這是云極么?他怎么會穿得如此花哨!” 鐘凌與顏懷舟一早就知曉了花道戍與云極容貌相似之事,倒也未曾露出太過驚訝的神情。 看來這里就是雪妖女口中記錄妖族舊事的明珠沒錯了,他們只要留在此地,就能目睹瑤臺鏡的一切秘密。 就在每個人都心念電轉之時,少年舉起那面耗費掉他許多心血方才完工的鏡子,開始認真端詳起自己的五官。 片刻后,他語氣夸張,由衷的贊嘆道:“真是完美的、舉世無雙的一張臉??!巧奪天工,宛若瑰寶!” 顏懷舟:“……” 花道戍:“……” 鐘凌扶額道:“我們可能都想錯了,這個人也許并不是云極?!?/br> 顏懷舟也覺得奇怪:“他若不是云極,又能是誰呢?” 好在少年很快就給出了他們答案。 他從手邊的匣子里挑出心愛的珠寶,為鏡子增添了許多鑲嵌裝飾后,將它妥帖置于案上,又從身側拿過一條巨大的橫幅,在地面緩緩鋪展開來。 鐘凌睜大眼睛,看著他在橫幅上寫了“妖族”二字,似乎不太滿意,劃掉。 又寫了“當世”二字,依舊不甚滿意,再次劃掉。 反復拖沓多時,少年一拍腦門兒,終于找到了最為合適的形容詞,大筆一揮,恣肆張狂的草書躍然紙上:“古往今來第一棒。落款,蘇妙妙?!?/br> 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花道戍不知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顏懷舟與鐘凌則面面相覷,驚掉了滿地下巴。 蘇妙妙? 妖族第一代妖主、以一己之力帶領整個妖族走向輝煌、親手造出了妖族圣器瑤臺鏡的那個蘇妙妙? 史籍記載他修為蓋世,呼風喚雨,有移山倒海之能,所向披靡之威。怎么也與眼前這個狂妄又自戀的少年對不上號。 他又如何與花道戍、與云極長著同一張臉,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蘇妙妙當然察覺不到有人表情扭曲,正朝著他投來匪夷所思的眼光,徑自擼起袖子將橫幅懸掛在了房中最明顯的地方。 他得意洋洋地看了又看,才再次回返桌案之前。 望著做好的鏡子,蘇妙妙先是自己給自己鼓了個掌,而后又興奮道:“今天真是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從此以后,我就擁有獨一無二的法器啦!該給它取個什么響亮的稱號好呢?” 苦思冥想了一柱香的功夫,他眼前一亮:“有了!” 顏懷舟與鐘凌屏住呼吸,看著這位被后人載入史冊的妖主拿起一把小巧精致的刻刀,在鏡子背后歪歪斜斜地篆刻下了只屬于他,永不磨滅的印記:———瑤臺鏡。 第56章 以血養器 在這處陌生的時空當中,日子流逝得飛快,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鍵一般。 不知不覺,他們三人已經沿著蘇妙妙走過的路,見證了他許多個肆意逍遙的年月。 即便是眼高于頂如顏懷舟,沉穩內斂如鐘凌,都不得不承認這蘇妙妙當真對得起他的名字,是個萬中無一的妙人。 唯有花道戍不知出于什么緣由,起先根本就不愿意正眼看他,但到了后來,也每每忍不住跟著蘇妙妙一起傻笑。 原因無他,蘇妙妙實在活得太過輕松、太過隨心所欲了。任憑性子如何冷清淡漠的人,只要與他呆在一處,都很難不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快樂所吸引。 他就像史籍中記載的一樣,修為了得,功參造化,但卻從不恃強凌弱。相反的,蘇妙妙特別熱衷于路見不平仗義出手,不管是誰遇到芝麻大點的小事,但凡求到了他的跟前,他總樂意去幫上一幫,然后眼巴巴地等著旁人開口來夸贊他。 這時候人族與妖族還不像如今這般涇渭分明,蘇妙妙在妖界之中待的不多,十有八九都在人間晃蕩。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妖界里不夠熱鬧”。 許是因為本體是一只花妖的緣故,他人生的第一大樂事便是喜歡打扮自己,第二大樂事是喜歡收集各色華麗無比的珠寶,第三就是特別特別的喜歡熱鬧。 蘇妙妙真的極愛熱鬧。 但凡是熱鬧的事,沒有他不愛做的。 顏懷舟與鐘凌親眼目睹,他常常一頭鉆進魚龍混雜之地,與人搭話賭博搖骰子,吆五喝六毫無絕世高手的風范可言,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且每回都贏了很開心,輸了也不惱,徑自轉身,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