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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中還有不少仙門宗主并未散去,見他這幅流里流氣的樣子,紛紛極為不齒地對他怒目而視,但川澤不以為意,只笑嘻嘻地瞅著鐘景明。 他竟然生得極為漂亮——滿身衣袍也華麗無比,配飾叮當,如果不開口說話,只怕還有不少人能將他當成個弱柳扶風的大美兒。那廣袖中微微露出一截的手臂白皙而纖細,仿佛輕輕松松就能被折斷似的,可他要真是像看上去那般好相與的話,又怎會多年穩居魔界圣主之位呢? 鐘景明自主位上坐了,開門見山道:“仙魔兩界近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圣主今日來我不周山所為何事?” 川澤見他坐下,也回到自己方才的座位上靠了,泰然自若的對他笑了笑:“仙尊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來此地,當然是要迎我們魔界的戰神九世魔尊回去?!?/br> 鐘景明寒聲道:“圣主莫不是記岔了。九世魔尊身隕多年,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br> 川澤不以為忤,只用指尖輕扣著座椅的扶手:“那好。煞血魔尊也是我魔界中不可多得的良才,一向是我最為心愛的后輩,如今卻被你們不周山給扣下了,仙尊總得讓我把他帶走吧?!?/br> 他這簡直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顏懷舟每每與魔界中人聚在一處,不打起來都算謝天謝地了。魔界那些大大小小的魔修魔尊們死在他手上的數不勝數,要不是沒人能夠拿得住他,不將他大卸八塊那才叫稀奇。 還最為心愛的后輩?我呸! 仙門宗主紛紛在心中暗自腹誹,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端看北斗仙尊作何回答。 鐘景明知道魔界圣主既然親自來了,不要到他想要的說法,是絕不肯善罷甘休的。但他的態度卻依舊無比強硬:“不巧,圣主還真就將人帶不走了?!?/br> 川澤危險地瞇了瞇眼睛,耐著性子道:“哦?仙尊將我魔界的人強留在你們這里,于情于理都說不通吧?!?/br> 鐘景明不想再與他兜圈子,直言道:“怎么,圣主難道不知,顏挽風正與我不周山的清執神君鎖在一處嗎?” “什么?!”川澤震驚地掩口,“還有這等奇事?” 他見鐘景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顯然沒工夫與他演戲,又接著從善如流道:“那還真是不巧?!?/br> “這么說來,我少不得要在不周山叨擾幾日了。待你家神君與我家魔尊醒來,再自行帶他離去罷?!?/br> 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商議,然而根本沒有給鐘景明拒絕的機會,端正了神色整衣危坐:“正好,我還有些關于妖族的事情要跟仙尊說上一說。仙尊以為如何?” 鐘屠畫見他居然想強留在這里不走了,氣得怒發沖冠,正準備出言斥責于他,卻被鐘景明開口給打斷了:“如此——甚好?!?/br> 他與川澤四目相對,霎時隔空激出了一陣無形的赫赫寒芒。 …… 第26章 強搶 鐘凌是在七日后的清晨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意識還像是漂浮在半空之中,渾身酸軟不堪,腦海中有陣短暫的空白,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又過了許久,眼前的景象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慢慢地支起胳膊自床榻上坐起,卻恍然察覺自己的手中,還緊緊牽著另外一個人的手。 再一側頭,他便看清了身邊躺著的,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這一望之下,諸多雜亂紛沓的記憶終于被拼湊完整,鐘凌心中陡然涌出股沒由來的惶惑不定,脫口喚道:“挽風?!” 聽到房中有了動靜,門外立時呼啦啦涌進了一大群人來,他們見到鐘凌坐起了身子,紛紛喜上眉梢地朝他道:“神君?!你可算是醒了!” 確認他的神智已經恢復了清明,醫官們不禁笑逐顏開,圍攏上前扶住他細細探看,小侍童們也爭相朝著外面奔去,一疊聲地歡呼著:“——快快快,趕快去通秉仙尊,咱們家神君醒啦! 鐘凌好不容易從渾噩中掙脫,卻顧不上先解了他與顏懷舟的鎖身咒,只皺著眉朝醫官連聲追問道:“我這是睡了多久?顏懷舟怎么樣?他為何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神君,您已經睡了十日了,顏…他…” 扶住他的醫官頓了頓,似乎沒有想好此時該怎么稱呼這位魔尊合適,含含糊糊道:“他…似乎也沒有什么大礙了,應該不日便能蘇醒過來。神君還請耐心等上一等吧?!?/br> 鐘凌聞言,重重松了口氣。 他的手指都因這些日子以來從未間斷的緊握而有些不聽使喚,過了半晌后方能施展術法,解開了他與顏懷舟的鎖身咒。 婉言謝絕了醫官的攙扶,鐘凌徑自下了塌,但當他回望顏懷舟一眼,立刻想起了另一樁事來,剛舒展開來的眉心一下子又擰緊了:“他的神念呢——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那醫官心中暗道,您可算還能記得此事!面上卻恭恭敬敬:“神君,神念一事,旁人哪有法子探得,只能等他自己醒來后方能明曉?!?/br> 鐘凌一愣,復又苦笑道:“是我糊涂了?!?/br> “阿凌!——阿凌你醒了么?!” 鐘屠畫風風火火地從門外闖了進來。他一大早就照例先來探望弟弟,剛巧行至他院子門口就迎面撞上了前去通知各處的小侍童們,立時加快腳步跑來看他。 如今見鐘凌總算又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鐘屠畫一時不知道該先欣喜還是該先憤怒,沖過去便在他肩上狠狠擂了一拳,咬牙切齒道:“你——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