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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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茶,漱漱口,你就知道這壺酒到底叫什么了?!?/br> 聞得此言,東方鶴酒將信將疑地端起茶杯,含了幾口茶湯漱了兩下,隨后接過百里月修遞來的斟滿酒水的杯子,滿是疑慮地又嘗了一口。 當酒水灌入口腔的剎那,東方鶴酒瞬間就變了臉色,霎時間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這酒是……” “你想的沒錯,這酒是的太和洲的幽篁酒,而不是你剛才說的竹葉青?!?/br> “怎么會這樣?!”東方鶴酒還是不能接受,一把奪過了百里月修手里的酒壺,二話不說就打開蓋子里里外外地翻看了起來,“一定是這酒壺有問題!” “酒壺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的舌頭?!?/br> 話音落地,東方鶴酒跟著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將酒壺放到了一邊,繼而抬眸看著白司顏,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算了算了!我輸就我輸!你直說吧,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少給我賣關子!” “道理很簡單??!幽篁酒和竹葉青本就非常相似,正因為口感、香氣、以及色澤都十分地接近,才會有這樣異曲同工的兩個名字,但相近歸相近,兩種酒的材質不同,釀造方法也不一樣,所以就算口感再相似,也還是有明顯的區別,所以一般人也不會將這兩種酒混淆?!?/br> “那為什么本城主喝出來,會是兩種味道?” “因為你的味覺暫時性失靈了……換句話說,就是你的味蕾被我小小地改造了一下,你仔細想一下,在喝最后一杯酒之前,你都喝了什么?” 聞言,東方鶴酒凝眸沉思了片刻,經過白司顏這么一提示,倒是很快就想清楚了來龍去脈。 “你是說……那杯寒潭香?” “反應倒是挺快的嘛,可惜現在才明白過來,已經晚了……”搖搖頭,白司顏不無惋惜地看了眼東方鶴酒,眉眼間卻是滿滿的得意,“幽篁酒和竹葉青最大的區別在于幽篁酒更為綿柔,而竹葉青則頗為辛辣,但是兩者之間的差別并不是很大,而在這之前,你喝了最為潑辣的寒潭香,雖然只是一小口,但味覺也會因此受到細微的影響,等你再喝幽篁酒的時候,這種細微的差異就會讓你做出錯誤的判斷,以為自己喝的是竹葉青?!?/br> “所以……你給出的十杯酒,味道不盡相同,毫無章法可循,就是為了擾亂我的思路,讓我忽視掉不同酒種之間產生的相互影響?” “是??!我可不敢看輕城主大人,以城主大人明察秋毫的洞察力,萬一被你發現了那么一丟丟的端倪,我這場戲可就白搭了……所幸你在氣頭上,腦子好像也有點失靈了?!?/br> “你!” 被狠狠地噎了一下,東方城主險些氣厥過去。 “愿賭服輸愿賭服輸……消消氣,來……再喝口茶!” 白司顏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瞅著東方鶴酒快要氣死了,還不如煽個小風點個小火,樂于助人地送他一程。 “哼!”一把揮開白司顏遞過來的茶盞,東方鶴酒面色沉沉,像是刷了一層黑色的炭,“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對哦,差點忘了還有這一茬……” 恍然間想到了什么,白司顏立刻放下茶杯,張嘴就要說,只是話到了嘴邊,又將將咽了回去,轉頭環視了周圍一圈虎視眈眈的家伙,白司顏不免有些心虛,想了想,才對著東方鶴酒攤開手。 “把你的手給我?!?/br> “做什么?” “哎呀少廢話,給我就是了!” 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東方鶴酒還是一臉嫌棄的表情,并沒有因為自己輸給了白司顏,而對她崇拜得五體投地……他現在只想快點把她趕走,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遇上! 無視東方城主的鄙棄,白司顏一把拽過了他的手,繼而趁著眾人沒有反應過來,飛快地在他的掌心寫下了幾個字。 “知道了嗎?” 東方鶴酒點點頭,怏怏不樂地沉聲應下。 “嗯?!?/br> “那就好!”白司顏滿意一笑,又有些不放心,便又強調了一聲,“說話算數,不準耍賴??!” 東方鶴酒懶得理她,轉身就走了開——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第三次被氣走了。 等東方城主一走,眾人立刻圍了上去,一個個表情嚴肅,像是在審問罪大惡極罄竹難書的罪犯一般,特別的冷血無情! “你剛才在東方鶴酒的手心上寫了什么?!” “為什么不肯讓我們知道?” “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對不起我們的事情?!”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神神秘秘……一定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不說,我就整天整夜跟著你,看你還怎么跟東方鶴酒幽會!” “什么?!你要跟東方鶴酒幽會?!”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怪不得東方鶴酒說你朝三暮四見異思遷,語氣里泛著一股nongnong的酸味兒,原來你們兩個早就……早就……” …… “喂喂喂!”白司顏終于忍無可忍,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天馬行空的想象,“歪樓了歪樓了!都歪到十萬八千里開外了好嗎!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東方鶴酒幽會了?!” ☆、340、三萬加更福利 “不是幽會……那是什么?!” “反正也不會是什么好事兒……” “要是不心虛,那就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 …… 見他們七嘴八舌地在耳邊聒噪,沒完沒了的,一派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白司顏估摸著是沒法讓他們閉嘴了,干脆白眼兒一翻,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就不跟你們說!急死你們!哼!” 說著,就一甩頭發,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眾人當然不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她,立刻邁步追了上去,然而不等走出兩步,就見白司顏劈手擲來一枚迷霧彈,“啪”的一聲炸開在了跟前,霎時間白煙四起,迅速彌漫了整個院子。 “糟糕!” 聞人海棠低呼一聲,揮開白煙快步追到了院子外,卻是慢了半拍,不見了白司顏的影子。 “怎么樣?阿言人呢?!” 一行人陸續趕了上來,往空空蕩蕩的小道上四下轉了一圈,爾后沉下臉色,凝眸互看了一眼,冷聲道。 “分頭找!” 差不多等人都走遠了,白司顏才偷偷摸摸地從一邊的灌木叢中冒出個腦袋,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后,才拍了拍身上的枯枝草葉站了起來,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聊表遺憾。 “還是太年輕了……比輕功,我哪能跑得過你們??!” “是啊,你倒是蠻有自知之明的嘛?!?/br> 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白司顏登時心頭一驚,嚇了一跳,飛快地轉過了腦袋,卻見百里月修笑盈盈地倚在樹干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吞了吞口水,白司顏訕訕一笑,討好道。 “二哥……你、你還在啊……” 百里月修抬眸,往不遠處的屋頂上瞥了一眼,笑著道。 “不止是我,他們也沒走?!?/br> 聽到這話,白司顏的心頭又是驀地一沉,下意識抬起頭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屋頂上齊刷刷地站著一群人,宛如一座大山傾軋而來,讓人逃無可逃! 聳聳肩,對上眾人狩獵般的視線,白司顏終于放棄了掙扎! “算了,你們想跟……就跟著吧……” 到底還是她太年輕了,那群老jian巨猾的狐貍,哪一個都不是容易對付的,平時看他們斗來斗去還挺熱鬧的,可要是一起把矛頭指向她,她就是長十個腦袋,也不見得能應付得過來。 一直捱到了傍晚,眼見著天快黑了,白倚竹卻還是沒有消息。 白司顏不禁有些捉急,之前貼出了告示,早已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再過幾個時辰,就到拍賣“天下第一美人銷魂一夜”的時候了,倒不是說缺了白倚竹在場,她就覺得人生不完整了,而是—— 白倚竹要是再不出現,這場拍賣就沒法進行了! 拍賣這種事情,要數觀月樓最為拿手,也最得天下人信任,若只是一般的小打小鬧,倒也沒什么要緊的,隨便放在什么酒樓舉辦都可以,但這次他們要拍賣的恰恰不是別的,卻是“天下第一美人”! 若非打著觀月樓的旗號,這樣的消息放出去,十有八九是沒人會相信的,只會當這是某些無聊之輩嘩眾取寵的把戲,也正是藉由觀月的威望,大伙兒才會放心地拿銀子往死里砸,不用擔心會被黑店坑錢,畢竟……在這九州之上,垂涎聞人海棠美色的人不在少數,大富大貴者也絕對不會少,這就意味著晚上的拍賣競爭會非常的激烈,一般的酒樓自是承受不起如此巨額的財力比拼。 但是,作為秦川李府名下的酒樓,觀月樓一樣是財大氣粗,高不可攀,不說別人,就連身為一城之主的東方鶴酒,也不見得能在觀月樓里為所欲為。 而秦川李府名頭雖盛,行事卻是十分的低調,在白司顏一行人中,除了百里月修跟李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偶爾打過幾次交道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沒有過接觸,當然……這個“其他人”包不包括白倚竹,白司顏就不得而知了。 當時是白倚竹主動提出去找觀月樓的樓主商談的,白司顏自然相信他的辦事能力,也就沒有過問什么,后來白倚竹確實不負所望,說是一切都辦妥了,只要在約定好的時間隨他一起去觀月樓便可。 但是現在…… 白倚竹不見了! 關鍵時刻,他這個最重要的穿針引線的人物,竟然不見了! 簡直就是只有更坑爹,沒有最坑爹! 虧得白司顏還一直十分地信任他,覺得他腦子好,口才一流,辦事能力強,雖然心眼兒挺壞的,但至少做事情還是很靠譜的,結果呢……丫就這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一點兒責任心都沒有! 白司顏也不是沒想過不等白倚竹,就這么浩浩蕩蕩地直接去觀月樓找樓主,同他說明一下情況,可要是真的就這么去了,總覺得不太妥當。 琢磨了片刻,白司顏決定再等他一盞茶的時間。 看著太陽緩緩沉下山,司馬青檸也開始煩躁了,忍不住嘟囔了兩句。 “那家伙到底死哪去了?怎么還不回來?!真的是,不是說好了今晚要去觀月樓的嗎?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要不要去拍賣了?!” 聞人海棠卻是樂得自在,巴不得白倚竹不要回來。 “不去最好,省得丟人現眼……” “哼,”司馬青檸斜眼瞪了他一下,“你當然說好了!” “怎么……”聞人海棠不甘示弱,勾起嘴角幽幽一哂,“急著去見夢中情人?姑娘家還是矜持點為好,這么心急火燎地想要倒貼上去,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了?!?/br> 司馬青檸聞言一怒。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只是讓你稍安勿躁,別表現得太熱切了,要不然……到時候熱臉貼上了冷屁股,當場氣得哭出來就不好了?!?/br> “呵呵,”司馬青檸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敵意滿滿,“你很得意是嗎?被一個男人看上,就這么值得炫耀嗎?” 一聽這話,聞人海棠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瞇著眸子陰測測地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