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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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告訴他們!” 拉開司馬重偃的爪子,白司顏不咸不淡地白了他一眼。 “緊張什么,他們早晚會看到了?!?/br> “不許給他們看!不然我就把那畫給燒了!” “燒了就燒了唄,”白司顏最討厭別人威脅她,雖然心底下有些舍不得,面上卻是一派不以為意的神態,“大不了我再畫幾幅,又不是燒了就沒了……” “不行!不準畫!”司馬重偃當仁不讓,俊臉上表情冷酷,不肯妥協半分,“你畫一幅我燒一幅!” “喂喂喂!司馬重偃,你今年幾歲了???能不能不要這么蠻不講理、無理取鬧?” “呵……”司馬重偃冷哼了一聲,依然不肯退讓半步,“別的事情都隨你,但是這件事,得聽我的?!?/br> …… 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執得厲害,周圍的人聽得云里霧里的,猜不出什么端倪,只是越來越好奇白司顏到底畫了什么,讓司馬重偃緊張成這樣,甚至寧愿跟她吵架,都不肯松口讓步。 “阿言,別理他!快說,你畫了什么?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他為什么不肯讓我們知道?!” “是啊,畫了什么你直接說就是了,不用管這家伙?!?/br> 眼見著東傾夜和北辰元烈圍了上來,作勢就要把白司顏拉走,司馬重偃眸光微冷,剛想上前拉住她,就被花宮嵐不動聲色地擋了下來,再也近不了白司顏的身。 不得已之下,趕在白司顏開口回答之前,司馬重偃一咬牙,率先做出了妥協。 “好吧,你們想看也可以,我給你們看就是了……不過,既然是你們堅持要看的,到時候看了畫,可別一氣之下把畫給撕了……” “嗯?” 獨孤鳳凜不明所以,轉頭看了眼白司顏。 白司顏眨了眨眼睛,并不知道司馬重偃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揮揮手敷衍了兩句。 “看吧看吧,沒什么好生氣的,他故意這么說騙你們的……” 聞言,司馬重偃不置可否地勾起嘴角,哂笑了一聲,但也沒再說什么,自顧自轉身就走了出去,隨即冷冷地丟下幾個字。 “我去取畫?!?/br> 見狀,東傾夜不由回頭跟北辰元烈面面相覷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爾后撇了撇嘴角,目露不屑。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拿幅畫還要避開我們,是藏得有多隱秘???” “誰知道呢……” 瞟了眼司馬重偃走離的背影,北辰元烈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同樣覺得某人太小題大做了一點。 這廂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外頭就已經炸開了鍋,叫價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甚至比前面兩場還要來得更為激情四射,聽得白司顏都有些莫名地激動,以為攤上了什么罕見的寶貝,忍不住也要喊個價搶上一回了! 而實際上,白司顏也確實—— “一千兩!” “一千一百兩!” “一千二百兩!” …… 沒想到白司顏會喊價,司馬青檸先是一驚,繼而忙不迭地開口攔住了她。 “阿言,你喊什么價??!你要是喜歡,我讓阿瑾給你畫一副就好了啊,何必白白浪費這么多的銀子?” “呵呵,”白司顏揚起眉梢輕笑了一聲,“別擔心,我只不過是幫忙抬個價,湊個熱鬧而已……怎么說這也是你二哥畫的嘛,當然要捧捧場了!” 說這話的時候,白司顏抬起頭輕飄飄地睨了司馬懷瑾一眼,目光意味深長。 對上她的視線,司馬懷瑾不以為意地嗤了一聲,并不領情。 見狀,白司顏眼尾的笑意拉得更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人未免也太不識貨了吧……就這么一幅隨心所欲難登大雅之堂的爛畫也有那么多人爭著搶著要,本少爺也是微醺??!” 一聽這話,司馬青檸頓時微微變了臉色,第一反應卻不是白司顏出口不遜侮辱了司馬懷瑾,而是“糟了,本來還想著阿瑾能夠憑借一技之長博阿言一笑,可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啊怎么破?!” 聽到白司顏說自己畫的畫是“爛畫”,司馬懷瑾縱然脾氣再好,卻也有著懷才之人自恃甚高的通病,更何況從小就被人追捧推崇,自然容忍不了白司顏這樣的“詆毀”,當下就青了臉色,拔高聲調質問她。 “你說什么?!” “我說……”笑瞇瞇地迎上司馬懷瑾的怒火四濺的目光,白司顏笑得愈發吊兒郎當,一字一句,又重復了一遍,“你的畫很爛,掛在那兒被這么多人看著,真是丟人現眼,貽笑大方!” 很顯然,白司顏這番話說得頗有些刻毒,要是被享譽四海的名家大師這樣批判,以司馬懷瑾的性情倒也能虛心接受,可偏偏這話是從《草原牧羊圖》的“畫師”嘴里說出來的……這對司馬懷瑾而言無疑是莫大的羞辱,而且還是攻擊力分分鐘翻倍的那種! 就連花宮嵐都覺得白司顏說得有些過分了,不免開口提醒了她一句。 “阿言,別把話說得太狠了,好歹這么多人在,照顧下懷瑾的面子……” “哼!我就不!我又沒說錯!”一扭頭,白司顏卻是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聽著外面的叫價越來越高,即便轉身問向百里月修,“二哥,你銀票帶得多嗎?” 百里月修寵溺一笑。 “夠你用?!?/br> “那就好!”一拍桌子,白司顏站起身,走到了窗子邊,張口就是一個天價,“三千兩!” 話音落下,司馬懷瑾終于忍無可忍,鐵青著臉色厲聲打斷了她。 “夠了!” ☆、315、壕氣沖天! 眼見著司馬懷瑾就要發飆暴走,司馬青檸趕忙迎上前拉住了他,連聲勸慰。 “二哥你冷靜點!別生氣啊,這……阿言她、她也是好心嘛……” “她好心?呵……”司馬懷瑾怒極反笑,一把甩開司馬青檸的手,氣得連肩膀都在微微地顫抖,“我都已經被她羞辱到這種地步了,你還幫她說話?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這么對她死心塌地?!” “羞辱?”微挑眉梢,百里月修勾起嘴角淺淺一笑,不以為然,“你以為你值得我花這么多銀子羞辱嗎?” 聽到百里月修這么說,一直作壁上觀摸不清楚狀況的眾人這才察覺到了些許端倪。 本來他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白司顏雖然喜歡惹是生非,但一般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眼下莫名其妙地就跟司馬懷瑾針鋒相對了起來,確實有些反常。 然而,即便是猜到了白司顏這樣做有她自己的目的和理由,眾人還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只好繼續雙手抱胸,站在一旁隔岸觀火。 司馬懷瑾被氣得不輕,幾乎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所以并沒有想太多,哪怕有什么別的聯想,也絕對不會往好的方向去思考,故而聽到百里月修那么說,只當他是偏袒白司顏,即便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哼!既然覺得不值得,那就讓她閉嘴!” 聞言,白司顏頓時也不痛快了,當下轉過頭來,剔著眉梢哂然一笑。 “白癡!該閉嘴的是你好嗎?!” 生平頭一遭被人罵成是“白癡”,司馬懷瑾的臉色氣得青了黑,黑了白,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勁兒來……然而,大概是因為從小受到的都是名門望族的優良禮教,沒有接觸過什么粗俗鄙陋的臟話,所以就算被白司顏氣出了內傷,司馬懷瑾一下子卻是不知道該怎么反擊,憋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地憋出了一句。 “你……你怎么能罵人呢?!” “噗!” 東傾夜一個沒忍住,噴了一口水。 “真可憐,”北辰元烈搖了搖頭,俊酷的面龐上隨之流露出了幾分同情的神色,“看得我都想教他幾句粗話了……好歹是個爺們,怎么連粗口都不會呢?還沒阿言說得溜,也是蠻醉人的……” 對上司馬懷瑾憤怒的目光,像是要噴出火星子一樣,白司顏斜斜地扯了兩下嘴角,繼而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 “因為你該罵??!你該罵我就罵咯,這么簡單的道理還用得著我解釋給你聽嗎?” 話音落下,司馬懷瑾的臉色頓時就黑成了一片,像是快要被氣炸了! “百里司言,你不要太過分!” “???這樣就過分了?那我應該還可以更過分一點,”見他氣得像極了被踩了尾巴的小貓,白司顏卻是玩上癮了一般,抬起手來輕輕地打了一個響著,笑著轉向百里月修,“二哥,我想靜靜?!?/br> 百里月修果然是跟她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都不用怎么明示,立刻就心有靈犀一點就通,趁著司馬懷瑾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即便眼疾手快地往他身上“啪啪啪”迅速地點了幾下,徹底封住了他的xue道。 冷不防被制住,司馬懷瑾險些沒被氣死,卻是什么都做不得,說不得,只能瞪大眼睛怨恨地盯著白司顏……如果視線可以殺人的話,白司顏恐怕早就死了一萬次不止了! 只可惜,司馬懷瑾并沒有得償所愿,白司顏依然完好無缺地活著,甚至一邊沐浴著他的怒火,一邊眉飛色舞地繼續湊熱鬧。 因著先前拍賣的加價基本上都是以一百兩為單位的,故而在聽到白司顏橫空爆出“三千兩”的高價后,幾乎整個觀月樓都為之虎軀一震,安靜了片刻。 隨后才有人陸陸續續地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只是一時半會兒卻是沒有人再加價。 一來,三千兩不是個小數目,已經遠遠超過了初始低價,連翻了好幾倍,在場之人雖不乏土豪富商,但也不至于揮金如土,花錢如流水。 二來,白司顏的這三千兩喊得來勢洶洶,可以看出她對那幅畫是勢在必得,所以就算有人加價,她勢必也會跟著爭搶,到頭來你爭我奪,除了把價格越抬越高,并不見得一定能把那幅畫收入自己的囊中,搞不好還有可能會得罪什么貴人。 礙于這兩點考慮因素,觀月樓內接連不斷的叫價聲硬生生地就被白司顏的這一嗓子給打斷了,剎那間戛然而止,顯得有些突兀。 摸著下巴,白司顏得意洋洋地趴在窗口,一邊想著有個提款機給她當二哥,人生還是相當愜意的,一邊胸有成竹地坐等臺上的拍賣司儀敲定價格,乖乖地把那幅畫送到她這邊的雅間里來。 然而,在默了一陣之后,還不等司儀敲定白司顏的那三千兩銀子,就有人報出更高的價格,而且一張口,又是一個天價,霎時間震得全場都傻了眼。 就連白司顏都忍不住瞠目結舌,緩緩地站直了身子。 因為那個天價是—— “一萬兩?!?/br> 霎時間,全場鴉雀無聲,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開口說話,所有的目光都在同一時間聚焦到了右上方的一個雅間里,只是那雅間拉著簾子,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愣了好一會兒,拍賣司儀才回過神來,他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可這一回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吞了吞口水才顫顫巍巍地開了口。 “還、還有人要加價???” 擰了擰眉梢,白司顏不信邪,咬咬牙試探著又報出了一個數字。 “一萬……萬……二千兩!” 結果話音還沒落下,對方就殺過來一句。 “一萬五千兩?!?/br> 仿佛在那人的眼里,銀子不是銀子,是遍地都能撿到的石頭一樣。 白司顏果斷軟了膝蓋,有種想跪下的沖動。 “靠……二哥,大勢不妙!好像遇上變態了……” 微蹙眉梢,百里月修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倒不是他拿不出那一萬五千兩銀子,而是他們兩人要是這么掐下去的話,到最后很有可能會演變成拼家產的局勢,要真是那樣的話就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