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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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司馬懷瑾不由微微挑起眉梢,笑著調侃了一句。 “那不是很好嗎?這樣一來正好斷了你的心思,還斷得干干凈凈的,一點兒渣都沒留下?!?/br> 雖然聽出了對方話里的戲謔語氣,但是見司馬懷瑾這樣不當一回事兒,司馬重偃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剔過去一記眼刀。 “你再這么說,我就走了?!?/br> “好好好,不逗你了……”司馬懷瑾趕緊哄了兩句,在司馬重偃冷銳的目光下努力端出認真嚴肅的模樣,哪怕他心底下正噼里啪啦地打著如何拆散他和白司顏的主意,張口卻要說著虛與委蛇的話,“所以現在那封休書在哪里?在阿言的手上嗎?她為什么要寫休書?你惹到她了?” 為了表示自己確實是很關注這件事情,確實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司馬懷瑾一張口,便一連串兒問了一大堆。 待他說完之后,司馬重偃才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卻是惜字如金。 “不是,休書不是阿言想寫的?!?/br> 一聽這話,司馬懷瑾立刻揪住了里面的關鍵,戳道。 “不是她想寫,可確實是她寫的……對嗎?” “她也是被迫的?!?/br> 司馬重偃忍不住微微拔高聲調,立刻幫白司顏辯解。 “以她那種性格,她如果不想寫,誰能逼得了她寫?她既然寫了……自然是因為不在乎,難道不是嗎?” “唰”的一下,司馬重偃忽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司馬懷瑾。 “你一定要跟我作對嗎?” 司馬懷瑾滿臉無辜。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br> “呵……” 司馬重偃不想再跟他爭辯,撇開視線又打算走人。 只是不等他轉過身,又聽司馬懷瑾補充道。 “阿偃,你不能自欺欺人蒙騙自己,就算你喜歡她,但也要認清楚事實不是嗎?要不然……這一場仗怎么打?” 司馬家族世代金戈鐵馬,祖上三代都是武將出身,所以就算司馬懷瑾和司馬重偃兩人年紀尚小,對戰場卻是不陌生,甚至連司馬青檸都在十多歲的時候上過戰場,故而對他們而言,沒有什么比戰爭更加熟悉……不管這場戰爭是流血的,還是流淚的,是rou體上廝殺,還是精神上的折磨。 終于,司馬重偃沒有拂袖離開,只酷寒著表情,坐回到了桌邊。 但還是不甘心地反駁了一句。 “就算阿言寫休書的時候不在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br> “不一樣?怎么不一樣?她要是真的在乎你,還會承認那封休書的存在嗎?” 司馬重偃張了張口,本來想跟他解釋,可是對上司馬懷瑾那兩道咄咄逼人的視線,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只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 “你不懂?!?/br> “我怎么不懂了?難道我說錯了嗎?只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情,她如果真的喜歡你,又怎么會讓你這么難堪?” “她有她的苦衷,”司馬重偃一臉執拗的表情,堅持道,“阿言說了,她也是被逼的,不是心甘情愿寫那封休書的?!?/br> “哈……”司馬懷瑾忍不住笑了,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捏緊,差點就想潑他一頭的水,好澆醒他,“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她的話是圣旨嗎?” 司馬重偃微垂眼瞼,依然沒有任何辯解,只一味地堅持。 “我相信阿言?!?/br> 果然…… 司馬懷瑾一氣之下,飲進了杯子里的水,確定司馬重偃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罷了,暫且不管她是不是被迫的,待你是不是真心,現在那封休書應該不在她的手上,否則你也不會來找我……那么,是在誰的手里?獨孤鳳凜?聞人海棠?還是百里雪篁?” “都不是?!?/br> “那是……誰?” “白倚竹?!?/br> 一聽到這個名字,司馬懷瑾的臉色就暗了三分,眉尾卻是微微挑起,寫滿了不可置信。 “什么?白倚竹?!怎么連他也……” 看到司馬懷瑾吃驚的樣子,司馬重偃不知為何,心理莫名地平衡了些許,可是一張嘴,卻是忍不住苦笑。 “不僅是他,還有花宮嵐,百里月修,南宮芷胤……那么多人對你的未婚妻虎視眈眈,你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還想著將她推給別人……呵,我再說一遍,你要是不竭盡全力地把她搶回來,以后絕對會后悔的!” 聽到那幾個名字,司馬懷瑾的眸光跟著閃了幾閃,心下想的卻是—— 百里長歌這個女人太邪門了! 她肯定修煉了什么妖術,給這些人洗腦了! 要不然,這一個一個的,鶴立雞群般的天之驕子,怎么會三五成群地都栽在她的身上? 這……這根本就不可理喻好嗎! 當然,他這么想,自是不能當著司馬重偃的面直說,便繼續問道。 “那你這么急著找我來,是打算讓我做什么?” “把休書從白倚竹的手里奪過來?!?/br> “就這一件么?” “不止?!?/br> “還要做什么?” “把阿言也搶回來?!?/br> “好,”身為哥哥,雖然只是早一秒從娘胎里出來,司馬懷瑾卻充滿了使命感和責任心,“我幫你搶?!?/br> “不是幫我搶,”司馬重偃剔著眉梢,冷冷地糾正了他,“是幫你自己搶?!?/br> “可是……”司馬懷瑾覺得他這話怪怪的,只是一下子說不出來哪里奇怪,“我又不喜歡她?!?/br> “你以后會喜歡的?!?/br> 繞來繞去又繞回了這里,司馬懷瑾也是呵呵噠。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會覺得奇怪了,因為…… “阿言是你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跟你搶?” “不對,”司馬重偃繼續面若寒霜地糾正,“她是我們的未婚妻,我們兩個的……女人?!?/br> 最后半句話,還刻意強調了“我們兩個”這四個字。 聽到這話,司馬懷瑾終于不淡定了。 “阿偃……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要告訴我,你把娘親的話當真了……” “這有什么不能當真的!”司馬青檸說著就拐過轉交快步走了過來,先是看了司馬懷瑾,繼而看向司馬重偃,還是覺得四弟比較有眼光,“婚約是什么?那可是你們兩個的終身大事,那是頭等的事兒,娘親就是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拿這個當兒戲,所以我勸二哥你啊……就認了吧,反正我沒覺得阿言有什么不好的!” 一巴掌拍上司馬懷瑾的肩頭,司馬青檸整個人就掛了上去,笑嘻嘻地充當著說客。 “這怎么行?”司馬懷瑾輕輕地將她從身上剝了下去,表示無法贊同,“重偃看上的東西,我是不會碰的,我只答應幫你搶回休書……至于那個女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哎哎哎——別走啊二哥!” 眼看著司馬懷瑾走開,司馬青檸趕忙跑上去拉他,司馬重偃卻是淡淡地哂了一聲,道。 “讓他走吧?!?/br> 只要司馬懷瑾松了口,他自然有辦法拉他一起下水的,以后的日子還很長,他就不相信……白司顏要是天天在司馬懷瑾面前晃悠,丫會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269、情敵不滅,硝煙不止 “不過話又說回來……”吞了吞口水,其實司馬青檸也有些好奇,“阿偃你真的打算……拉二哥一起嗎?” “嗯?!?/br> “為什么?要是二哥真的喜歡上了阿言,你們不會打起來嗎?!” 畢竟,在這之前那幾個覬覦白司顏的男人已經大打出手好幾次了,而且有幾只明顯落了下風,卻還是沒有任何退縮和放手的打算。 他們尚且如此,一根筋從頭通到腳底板的司馬重偃更加不可能輕易放棄。 雖然說司馬重偃不像獨孤鳳凜那個大醋壇一樣喜歡爭風吃醋,但也絕對沒有心胸寬廣到跟別人共侍一妻,而且眼下還是他主動向司馬懷瑾提出的邀請。 同為三胞胎之一,司馬青檸縱然沒有他們兄弟二人那樣親密無間,然而從小到大畢竟是一塊長大的,對他們的性情自是了如指掌。 哪怕她也很想把司馬懷瑾推進坑里去,從而增加司馬重偃的戰斗力,把阿言這個嫂子或是弟媳娶進門! 但她捉急是她的事兒,眼下見到司馬重偃居然有這么好的“覺悟”,司馬青檸還是有些微微的吃驚,覺得事兒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對此,司馬重偃卻只給了她一個簡單而又鄭重的回答。 “因為只有他……不是情敵?!?/br> 雙生一體,他們是孿生兄弟,心意相通,血脈相承,全天下任何事情都無法拆開他們,也無法讓他們兄弟兩人心生嫌隙,乃至于反目。 所以,他們永遠都不會是情敵。 聽到他這么說,司馬青檸不由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絲絲欣慰的笑容。 果然……她沒有白疼這個弟弟,比起司馬懷瑾來,司馬重偃簡直不能更上道好嗎! 對于司馬重偃給出的這個理由,尋常人可能不會太較真,甚至還會嗤之以鼻,但是司馬青檸卻是心知肚明……他說的,就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切的想法,因為司馬重偃從來不會說謊,而且……他們兄弟兩人之間的感情,確實情比金堅,有時候好到連她都會忍不住嫉妒有沒有?! 如此一來,只要他們兩個人聯手,一文一武,一智一謀,合二人之力……赫赫,別說是白倚竹,就是花宮嵐也不見得能輕易打壓他們! “嗯,”滿意地點點頭,司馬青檸仿佛已經能看到了春天的曙光,即便抬手拍了拍司馬重偃的肩膀,遞過去一個激賞的眼神,“我看好你們!” 司馬重偃微斂眼瞼,于眼尾處揚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帶著些微的凌厲。 天字閣。 等白倚竹回到院子的時候,白司顏已經沒了人影兒,而虎視眈眈地杵在屋子里,宛若兩座大山般巋然不動的兩個身影,不是獨孤鳳凜和北辰元烈,又是誰—— “你們來了?!?/br> 白倚竹微微抬頭,神情平淡地看向他們,對他們的出現似乎并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