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書迷正在閱讀:師父今天也在逃婚[穿書]、宿主你是最棒的[快穿]、神君他悄悄喜歡本座、懷上Alpha女君的孩子、末世之求生日常、三位男主都為我修羅場、豪門權婦、我在甜寵文里當工具人、第二十年、在掉SAN游戲養紙片人[基建]
這個主動權,到底是沒搶過來。 可即便如此,白倚竹還是有興趣聽一聽,百里雪篁會開出什么樣的條件來。 “除非什么?” “當時寫這封休書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你也是阿言的未婚夫,所以這休書上,寫的是三個人?!?/br> “所以,你想怎么做?” “我可以把這封休書給你,但前提是……你也要寫一封休書?!?/br> 聽他這么一說,白倚竹立刻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休了阿言?然后再把休書給你,這樣……就等于是將我的把柄交到了你的手上?” 百里雪篁不動聲色,聞言只淡淡地應了一聲。 “不錯?!?/br> 白倚竹既然這么惦記著他手里的這封休書,就說明他是在乎白司顏的,而只要自己的手里握著白倚竹的休書,其實跟拿著阿言的那封休書,差不了多少。 至于那封休書上的另外兩個人……百里雪篁可不認為,白倚竹會視若無睹地放過他們。 如此一來,百里雪篁等于是拿白倚竹當槍使,可以不用親自動手,就能坐享其成,輕輕松松地看著白倚竹將白司顏的另外兩個未婚夫虐成狗! 而且,百里雪篁的“野心”還不僅僅止于此。 “還真是個一石三鳥的妙計,虧你想得出來……”微微一頓,白倚竹就想明白了一個大概,不由得對百里雪篁刮目相看,不敢再小瞧了他,“只不過,這種條件對我來說并不誘人,甚至還有點兒吃虧,你為什么覺得我一定會答應?” “你當然會答應,如果沒有那封休書,東傾夜和北辰元烈是不可能會聽憑你擺布?!?/br> “那你呢,你為什么不自己留著這封休書,用來威脅他們兩個?” 聞得此言,百里雪篁才微微揚起眉梢,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既然可以鉗制你,還會控制不了他們兩個嗎?” 換句話說,他這樣的做法,對自己并沒有任何損失,但是對白倚竹卻是有所裨益,甚至稱得上是雙贏。 所以,在默了片刻之后,白倚竹果然沒有拒絕他。 “好,我寫?!?/br> “等等……我還有一個條件?!?/br> 不等他把話說完,白倚竹就淡笑著打斷了他。 “放心,阿言好好地在后一庭呆著,不會長翅膀飛走的,等你把休書交出來,我就帶你去見她?!?/br> 百里雪篁眸光微爍,并不十分相信他。 “你最好不要耍詐?!?/br> “耍詐的機會多的是,”白倚竹回眸又是一笑,卻是沒把百里雪篁的猜疑放在心上,“并不急于一時,更何況……以阿言現在的狀況,除了把你引來此地,留在我這兒,也沒什么好處?!?/br> ☆、259、不,你有休書 白倚竹的這句話,說得著實隱晦。 可是百里雪篁聽在耳里,心頭頓時就騰起了幾分不舒坦,腦海中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白司顏渾身乏力地癱軟在床頭的畫面,而那個讓她精疲力盡、眼下正一臉饜足、像是偷了腥的狐貍般的家伙,卻不是他。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知道阿言中了催情花的花粉,他卻不能親自幫她“解毒”,甚至還眼睜睜地看著別人酣暢淋漓地將她吃干抹盡,連塊骨頭都不剩! 只可惜,就算百里雪篁恨得牙癢癢,然而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除了視若無睹裝作沒看見,他什么也做不了。 很快,白倚竹就揮筆寫好了一封休書,沒再繼續嘲笑百里雪篁的失意和無能。 畢竟百里雪篁落到眼前的這個下場,白倚竹功不可沒,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最大的功臣,百里雪篁沒有砍死他,只不過是因為他砍不死他罷了,并不代表他就此原諒了他。 “阿言的休書呢?” 將毛筆放回到筆架上,白倚竹緩緩拾起桌面上的信箋,湊到面前就著那濕潤的字跡輕輕地吹了兩下。 不像白司顏的筆跡那般潦草,龍飛鳳舞的,不仔細看還認不出她寫的是什么,白倚竹的一手字清雅雋秀,像是他的氣質一般,高蹈出塵,有種山靈毓秀的味道,看起來很是舒服。 百里雪篁的書法自然也是極好的,可眼下看到白倚竹寫的字,卻也忍不住在心底贊上一聲。 俗話說字如其人,那一筆一劃,一撇一捺,都干凈利落,毫無拖沓的痕跡,而在筆鋒處,于清秀中又透著幾分遒勁,隱隱散發著幾絲令人難以忽略的鋒芒……乍一眼看去,整個字溫潤爾雅,是個君子,然而凝眸而視,卻又覺得比劃間帶著些許凌厲,并不像是真正淡然如水的雅士。 不過,不管白倚竹的字寫得怎么樣,不管他的心機有多深沉,在看到那紙白底黑字的休書后,百里雪篁的心情莫名地就好了三分。 即便他知道白倚竹不會就這么乖乖地由他牽著鼻子走,但能拿到這封休書,多少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籌碼。 見到白倚竹伸手將休書遞了過來,百里雪篁也沒耍賴,抬手從發簪上解下扣在上面的一顆木珠子,爾后輕輕地捏開,自其中取出了一團疊成了小拇指蓋那般大小的紙。 看著百里雪篁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攤開那個紙團,白倚竹不由低低地嘆了一聲。 “你藏得還真是隱蔽,若不是你自己拿出來,旁人怕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你把這玩意兒放到了哪里?!?/br> 聞言,百里雪篁輕嗤了一聲,沒再說什么,表示一點兒都不想跟某只心機婊搭腔。 等到把整張紙都攤了開,百里雪篁才抖抖著遞到白倚竹的面前,示意他驗收。 “這就是阿言親筆寫的休書?!?/br> 白倚竹抬眸,朝那張字跡凌亂的信箋上看了一眼,不用逐字逐句地念,但是看到最右邊那兩個潦草的“休書”二字,就知道百里雪篁沒有拿假的休書騙他,這張信箋,確實是白司顏親手寫的。 因為……那么難看的字,一般人就是想要模仿,只怕也寫不出來。 就算能寫得八分像,可那字里行間的瀟灑恣意,卻像是一個人的風骨般,只可觀摩,而難以臨摹。 “給?!?/br> 對上百里雪篁戒備的目光,白倚竹沒有討價還價,率先奉上了自己的那封。 “哼!” 百里雪篁冷哼一聲,接過了他遞來的信箋,抖抖著塞進袖子,繼而才將白司顏的那封親筆休書拍在了白倚竹跟前的桌面上,“砰”的一下,震得桌上的杯子都抖了兩抖。 “我現在可以去見阿言了嗎?” 白倚竹小心地拾起桌上的信箋,一邊折一邊笑著點了點頭,道。 “自然?!?/br> 他說了,他之所以把阿言帶上天字閣,就是為了引百里雪篁入套,逼他交出那封休書,至于昨天晚上他坑騙百里雪篁的事兒……其實也不全是哄他的。 那個陷阱的機關壞了是事實,他一下兩下打不開,也是事實。 唯一不同的就是,想要救出白司顏,其實不用挖地道那么麻煩,白倚竹當時設計天岐山上的陷阱時,明面上看起來是獨立的陷阱,但實際上都相互有聯系,所以他可以借助別的機關暗道通到那個陷阱里面,只是過程比較復雜,不可能像直接打開石蓋那樣方便。 不過……哪怕過程再怎么麻煩,速度上肯定是甩鏟土小王子幾條街的,妥!妥!的! 但,也僅止于此。 想要趕在白司顏yuhuo焚身之前趕到,那也是不可能的……正因為知道這一點,白倚竹干脆就放棄了當白司顏的“解藥”,慢悠悠地在外頭跟百里雪篁磨,等到他消除了戒心,才半路開溜,設了這么一個圈套給百里雪篁鉆。 垂眸瞅著白倚竹臉上得意的表情,百里雪篁有一萬個沖動想要撕爛他的臉,只是礙于這兒是對方的地盤,他要是出手,十有八九占不到什么好處。 捏了捏袖子下的拳頭,百里雪篁到底是忍了下來,揚手拂開衣擺,大步流星地就朝后一庭走。 “轟!” 忽然間,屋子的外頭驀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還不等百里雪篁邁出幾步,房門就像是被一場強勁的颶風刮過,轟然沖了開,隨即猛烈地裝在了柱子上,發出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 白倚竹聞聲不由抬起頭來,朝外面看了過去。 感覺到那股子強烈的罡風,百里雪篁免不得也滯了一滯,頓下步子回過頭,應聲看向了從門外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地闖進來的兩個人。 其中一人是東傾夜,這是顯而易見。 另外一個,則是半路跟上來的司馬重偃。 本來東傾夜差點就被白倚竹唬住了,沒敢再動用內力,直到司馬重偃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從他嘴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大致經過,緊跟著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打他的時候……白倚竹下意識想要反擊,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白倚竹坑了一把!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沒能逃脫被司馬重偃“揍”的命運,硬是平白無故地接了他一掌! 雖然沒有被傷到,但是無緣無故受了一掌,東傾夜還是很火大! 甫一站穩身子,就劈頭蓋臉地朝司馬重偃罵了一句。 “你瘋了???!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有這個力氣,不如留著去揍那幾個混蛋??!” “他們當然該死,但……”司馬重偃翻著死魚眼,冰著一張俊臉,冷冷地瞟了東傾夜一眼,道,“你也該死?!?/br> 東傾夜憤憤然地皺起眉頭。 “我怎么了?我跟你一樣,不也什么都沒有!” 聽到這句話,白倚竹默默地收好了白司顏的那封休書,在心底下默默地接了一聲—— 不,你有休書。 “呵……”司馬重偃冷冷一笑,諷刺道,“連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誰讓你這么沒用,難道不該死嗎?” “呵呵!”東傾夜氣到銷魂之處,卻是笑了,“你能??!你有用!自己的女人被人睡了都不知道,躺在床上做夢不說,還在這里趾高氣揚地說老子,真是笑掉大牙!” 被戳到了痛處,司馬重偃更惱了。 一上山就聽到這么一個噩耗就已經夠糟心的了,想要瀉火又不知道往哪兒撒氣,真的是分分鐘都能氣得跳起來! “懶得理你!” 瞪了東傾夜一眼,見到百里雪篁和白倚竹在場,司馬重偃大概也意識到跟東傾夜爭辯毫無意義,即便掠過他跟前,快步走向白倚竹。 “阿言在哪里?” 白倚竹沒有為難他,抬手指了指身后,隨即幽然淺笑。 “在后廂房?!?/br> “哼!” 司馬重偃冷哼著便朝后面走,百里雪篁蹙了蹙眉頭,一并邁步走了過去,東傾夜看了眼白倚竹,猶豫了片刻,最后也跟了上去,沒留下來跟白倚竹算總賬……不過,這筆賬他遲早會讓白倚竹付出百倍的代價! “轟!” 忽然間,又是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