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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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在百里雪篁看來,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所以百里雪篁百思不得其解,白倚竹這只心機婊……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你說,”東傾夜四下打量了一圈,眼眸之中,嫉妒之火熊熊燃起,在聞到那種撩人心血的氣息之后,一顆嫉妒到發狂的心就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他們去了哪里?” “還能去哪里?”百里雪篁瞇了瞇眼睛,仿佛要將腦中所想之人碎尸萬段!“白倚竹……好,很好,今日之仇,我必當百倍奉還!” 聽到這話,東傾夜眸色一凜,可謂是同病相憐,被白倚竹欺壓了一晚的怒氣瞬間就跟著爆發了出來! “走!上天字閣!” 百里雪篁一拂袖,轉過身大步走開,一邊走,一邊抖落了一地了泥沙。 “走!” 有一種友誼,叫做—— 同!仇!敵!愾! 這石室既然是白倚竹打開的,那么白司顏十有八九就落到了他的手上,更何況東傾夜在來的時候還見到了白司顏衣服上刮下來的碎布條,可見他們是往山上走的。 玄字閣人多眼雜,昨夜里發生了那樣的事兒,要是被獨孤鳳凜和聞人海棠他們知道,恐怕會紅了眼睛直接殺過來! 到時候一不小心把事兒給鬧大了,難免會露出馬腳,走漏什么風聲,所以并不是一個合適的去處。 天字閣就不一樣,統共加起來就那么幾個人,平時還不見得能撞見幾次,白倚竹的院子又是生人勿進的機關陷阱集中營,若是他不肯放人,別說外人進不去,就是在里面的人也不見得就更夠出來! 百里雪篁絲毫不懷疑,白司顏被白倚竹帶走了,他只是有些奇怪,另外那幾個家伙……又去了哪里? 難不成,也跟白倚竹一起走了? 可是白倚竹把他們一并帶上山,又是幾個意思? 裹挾著一身怒氣,揣著幾分狐疑,百里雪篁和東傾夜一出地道,即便以飛一般的速度在天岐山上狂奔,遠遠看去,一個發絲凌亂衣衫斑駁,一個濕淋淋地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不久的落湯雞一般,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若不是他們的輕功出類拔萃,只怕就是被人瞧見了,也完全不會將他們兩個跟“百里雪篁”和“東傾夜”這兩個名字聯系上。 但可惜,縱然他們十分不愿意被人瞧見現在的邋遢模樣,卻還是被輕功出賣了身份。 就在兩人經過地字閣的時候,有人認出了他們。 不僅認出了他們,還當著眾人的面,大喊了一聲—— “咦?那兩個家伙是誰?看起來好像有點像……雪篁大哥?!還有那個……該不會是東傾夜吧?!” 話音一落,百里雪篁和東傾夜頓時感覺到“嗖嗖嗖”的有數十道目光往自己身上射來,當下惱得恨不得一把掐死那個多嘴的魂淡! “什么?那是百里雪篁……和東傾夜?” “不會吧……怎么可能是他們,他們怎么會穿得如此臟亂邋遢?你看花眼睛了吧?” “就是,百里雪篁向來只穿白衣服,可是那個家伙,分明穿得就是褐色的衣服嘛……” “不會的,我不會認錯!我眼光很準的,他們肯定就是東傾夜和百里雪篁!”司馬青檸一邊說,一邊快步追了上去,還不忘朝著兩人招手呼喊,“雪篁大哥!是你嗎?一定是你對不對?!你們別跑那么快??!等等我!” “該死!” 百里雪篁恨恨地哼了一聲,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像是一道閃電般“嗖”的就閃了過去,打死都不想理會司馬青檸那只多嘴的烏鴉。 東傾夜也是鐵青著臉色,對白倚竹的恨意在這樣的“羞辱”之下頓然又濃厚了三分。 司馬青檸的輕功不及他們,追了一陣沒追上,便停了下來。 然而她剛停下不久,就見司馬重偃自身后趕超上來,作勢要追上去。 司馬青檸一把拉住他,問道。 “你跑這么快干什么?難道不相信我說的嗎?” 司馬重偃淡淡地回了一句。 “沒有?!?/br> “那你干嘛還要追他們?他們跑太快了,根本追不上!” “我追得上?!彼抉R重偃抬手拂開司馬青檸的爪子,微微皺起了眉心,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貓膩,“他們兩個無緣無故湊到一起,還這么著急地趕去天字閣,恐怕只有一個原因?!?/br> “什么原因?你是說……” “阿言?!?/br> 冷冷地留下兩個字,司馬重偃就邁開步子,飛快地追上山。 司馬懷瑾后一腳走上來,見狀不免有些詫異,轉頭問向司馬青檸。 “重偃他怎么了?” 司馬青檸沒多做解釋,見他走來,立刻就推著他的身子往山上送,臉上是一片焦急的表情,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但是看著大家都這么急,一下子就覺得氣氛緊張了起來! “二哥你也快去吧!快快快!再慢一點就趕不上他們了!” 司馬懷瑾被她催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反問她。 “去干什么?” “去搶媳婦兒??!快點快點!要是晚了,你的女人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我的女人?”司馬懷瑾微挑眉梢,反應了片刻,才意識到司馬青檸說的是什么,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不以為然的笑意,道,“搶走就搶走吧,反正我也不稀罕?!?/br> “什么?!”一聽到這話,司馬青檸立刻就不開心了,分分鐘變臉給他看,“二哥你真是孬種!自己的女人都快被人搶了,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你還是不是男人?!什么叫搶走就搶走吧?什么叫不稀罕?!那么好的媳婦兒,你要是敢、敢拱手讓人,我就跟你……就跟你……” “跟我什么?” “跟你斷絕兄妹關系!哼!”說著,瞅見司馬懷瑾還是一臉不痛不癢的表情,司馬青檸只覺得恨鐵不成鋼,甩手烙下一句狠話之后便快步走了開,“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司馬青檸怒氣沖沖的背影,司馬懷瑾更加莫名其妙,忍不住就著她的身后回了一句。 “你要是這么喜歡……你自己上??!” 聽到這話,司馬青檸更加惱了,立刻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冷笑道。 “不識好歹!無藥可救!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現在不去,以后就等著后悔去吧!哼!” 司馬懷瑾依舊不為所動,聞言只扯了扯嘴角,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他還沒說他是百里雪篁和白司顏的證婚人呢……瞅著司馬青檸這模樣,要是他說了,丫只怕會一斧頭砍死他! 也不知道這丫頭著了白司顏什么魔,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要跟他斷絕兄妹關系? 呵呵噠,也是吃錯藥了吧。 天字閣。 當百里雪篁和東傾夜一陣龍旋風似的闖進院子的時候,竟是沒遇到任何的阻礙,仿佛白倚竹就是故意敞開大門迎接他們進去的一般。 等兩人氣勢洶洶地殺了進去,果然見到白倚竹端著一杯茶,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子邊。 見到他們進門,不由揚眉淺笑。 “某人的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 ☆、257、篁高一尺,竹高一丈 聞得此言,百里雪篁的面色驟然一冷,上前兩步跨進了門檻,劈面就問。 “廢話少說,阿言人在哪里?!” 白倚竹卻是不動聲色,連手里端著的茶水都沒有放下,連喝茶的動作都沒有停下,只習慣性地拿蓋子磨了磨杯沿,待拂開了水面上的茶葉之后,才端高杯子湊到嘴邊,作勢便要低頭喝茶。 見狀,深受其害的東傾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氣當頭,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白倚竹的對手,立刻聚起一陣掌風,揚手就朝白倚竹揮了過去! 剎那間,說時遲那時快,眼見著東傾夜身形一晃就要逼至白倚竹面門,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卻見白倚竹連人帶著輪椅退開了七步有余。 手上,茶杯穩穩地端著,連半滴茶水都沒有濺出來。 喝茶的動作還在繼續,淺酌輕抿,像是在品嘗極品的佳釀。 東傾夜見一擊不中,自然不肯就此罷休,不等站穩身子便又疾步迎上前,飛快地運轉體內的真氣,接二連三地又揮了兩掌,強勁的罡風只把周圍的擺設刮得哐當直響! 知道東傾夜奈何不了白倚竹,百里雪篁眸色微寒,趁著東傾夜出手的當口,反手就從袖子里擲出了幾枚雪花飛鏢,齊刷刷地沖著白倚竹那張秀氣俊雅的面容而去,恨不得刮花那張礙眼的臉! 若是單打獨斗,白倚竹不見得會輸給百里雪篁,但是現在有一個東傾夜來打頭陣,雖然他的武功還不至于高深莫測到可以在天字閣里橫著走,可畢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合兩人之力步步緊逼,白倚竹難免有些應接不暇,在迅速避開東傾夜的掌風之后,又不得不留意百里雪篁的明刀暗箭,三人接連過了七八招,震得屋子里的東西噼里啪啦的響……最后只聽得“哐”的一聲脆響,白倚竹手里的白玉茶杯脫手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隱約的痕跡,而后重重地砸碎在了地上,和著茶水飛濺得四分五裂! “啪嗒”。 輕細的聲響炸開在潔白如璧的茶杯殘骸上,瞬間在其上就著水漬蔓延成一朵妖嬈鬼魅的瑰麗之花,宛如桃花般美艷。 抬手輕輕拭過臉頰,白倚竹垂眸,清澈的黑瞳之中倒映著白皙的指尖上那一點刺眼的殷紅,像是一簇烈焰綻開在指尖,散發著灼人的溫度。 微微勾起嘴角,白倚竹沒再退避,伸手湊到唇邊,將指尖的血滴一掃而空,繼而才抬起頭,目光幽幽地看向百里雪篁。 “這么香的味道,是天蕊花?” 百里雪篁雖然一萬個想把白倚竹撕成碎片,卻是沒想到真的能傷了他,還是在白璧般的肌膚上割出了一道細痕,見狀不免愣了一愣,跟著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聽到白倚竹這樣問,心頭在微詫之外,卻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天蕊花是一種毒花,不會發作得很快,但是只有同一株花的花根才能解毒,這種毒花常年生長在雪山的懸崖邊,所以十分稀罕,尋常人恐怕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更遑論通過味道就能聞出來。 不過,百里雪篁很清楚,白倚竹并不是尋常人。 他的武功不見得是天岐書院之中最好的,但他絕對算得上是博文廣識的第一人! 所以……他能認出這個香味來,倒也算不上讓人十分的出乎意料。 “不錯,是天蕊花……你想要解藥的話,就先把阿言交出來,我知道她在你這里!” 一聽說白倚竹中了毒,東傾夜就知道這事兒有戲,即便收斂神情退開一步,站在一旁剔著眉梢冷冷地盯著白倚竹,想要看他吃癟的模樣。 然而,白倚竹卻還是那幅云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并沒有將百里雪篁的威脅放在眼里。 一開口,口吻更是狂妄得讓人忍不住想把他套進麻袋里胖揍一頓! “阿言是在我這里,不過就憑一枚淬毒的飛鏢,只怕還帶不走她?!?/br> 聽到這話,百里雪篁眸光微冷。 “你既然知道這是天蕊花的毒,就該知道這毒有多厲害,雖然你懂藥理醫術,但未必能自行解了這個毒?!?/br> “是,我是解不了,”白倚竹又是幽幽一笑,抬起眸來不溫不火地看向百里雪篁,仿佛那個中毒的人是百里雪篁而不是他,“但只要你有解藥就行了?!?/br> “呵……”百里雪篁冷然一哂,反諷道,“解藥放在哪里只有我自己知道,更何況就憑你的武功,想要在我身上硬搶東西十有八九是行不通的……你要是想拿到解藥,就少啰嗦,快點把阿言交出來吧!” 十步開外,在天蕊花的毒性侵蝕之下,白倚竹的唇色已經變成了淡紫,襯得那樣瓷白的肌膚顯得有些憔悴和虛弱,唯獨一雙清澈的眸子,依舊隱隱迸射著令人不容小覷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