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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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傾夜可不是什么純情天真的黃花大閨男,換成以前他或許還聽不懂白司顏的言外之意,可是現在……聽到她說了這么一句話,雖然意思含糊不清模棱兩可,但……要是連一樹梨花的這么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來的話,他還呆在這兒爭個毛線寵啊,不如趁早去喝西北風好嗎! 所以,不等白司顏的話音落地,東傾夜頓然心頭一喜,不再猶豫,不再扭捏,當下猛地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道,將白司顏攬入懷中,加深了她方才的那個淺吻。 白司顏一時站不穩,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 東傾夜以為她這是對自己的邀約,當即跟緊兩步,“嘩”的一下將她推倒在了床上。 然而…… 實際上…… 白司顏并沒有這個意思! 她剛剛親東傾夜,只不過是為了做戲給屋子外的那個黑影看的,既然是做戲,自然是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可沒想到東傾夜居然這么禽獸,直接把她給撲倒了! 撲倒就撲倒吧,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兒,反正又不是沒有被他撲倒過。 可是! 重點是! 在他撲倒的這個過程中,發生了相當令人心塞的一個意外—— 剛才那個黑影來得太不是時候,他們兩人還在就著催情香的話題議論,白司顏的手頭還握著打開了瓶塞還沒來得及塞回去的……裝著催情花花粉的罐子! 本打算演會兒戲就過去了,所以白司顏也沒怎么在意手頭的小罐子,再加上注意力全放在了屋子外的那個黑影上,所以在東傾夜冷不丁地將她推倒的剎那,悲劇就這么發生了! 背對著床倒了下去,白司顏的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整個人的神經立刻不自覺地繃緊了起來,手臂也跟著下意識地就要去抓東傾夜的肩膀,試圖穩住身子。 結果,就在她揚手去扶東傾夜肩頭的瞬間,手頭握著的罐子猛地一倒,在慣性力和重力的作用下,里面白花花的藥粉頓時像是天女散花一樣灑了出來,落了她滿臉! 本來被灑了滿臉的催情花花粉就已經足夠讓白司顏心塞了,可是更虐的是,剛剛因為有些吃驚,她還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巴,兩人在倒下的過程中步調并不一支,所以東傾夜稍微慢了一拍,于是……那滿滿的整罐子花粉,就這么洋洋灑灑地,飄了至少十分之一到她的嘴里! 而催情花的花粉是不能用來吃的! 并不是因為有毒! 是因為吃下去之后,效果比用熏香強烈幾十倍,乃至上百倍! 催情花的花粉正是因為藥性太烈,故而用作服食較少,用以燃香較多,只需燃起一點點香料,就能讓人情不自禁,再多加些分量,就會使人難以自持! 現在,白司顏雖然及時吐出了一些,可吃下去的還是不少! 這就意味著,她今天晚上妥妥的不用睡覺了! 不,別說是今晚,就連明天能不能完全消褪藥效,還是個讓人一個腦袋兩個大的問題好嗎! 簡直了!怎么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太尼瑪杯具了! 一見到這樣的場面,東傾夜頓時也是慌了,雖然不可否認……在看到白司顏吞了些催情花粉下去,心下難以自抑地一閃而過幾絲慶幸,但很快他就跟著變了臉色,因為落到白司顏嘴里的催情花粉實在是太多了,光看她伸出來的舌頭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就知道那罐子花粉倒得有多精準! 而他既然拿得出催情花粉,自然是深知此物的厲害,眼下看到事態發展到這樣嚴重的地步,不由得慌慌張張地想要站起身,去桌子邊倒水給白司顏漱口。 可偏偏,窗外的那個黑影好死不死地在這個緊要關頭跳到了墻角下,繼而冷颼颼地朝屋子里探進來視線。 聽到窗口處的枯葉被踩碎的輕細聲響,白司顏忍不住內牛滿面,暗暗爆了句粗口,當即抱著“舍身取義不成功便成仁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悲壯心情,一把拽過作勢要爬起身的東傾夜,再一次! 重重地!緊緊地!悲痛欲絕地! 覆上了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不管了!豁出去了!反正三分死也是死,七分死也是死,花粉都吞了,要是就這么半途而廢,那她豈不是白吞了?! 對了,臨死之前,必須要拉上一個陪葬的……妥妥的! 抱著玉石俱焚的沉痛心情,白司顏毫不猶豫地撬開了東傾夜的唇齒,將那微帶幾分清甜的花粉愉快地分享給了他……誰讓剛才他自作主張地撲倒她的?絕對不能只讓她一個人吃虧好嗎?! 對于白司顏的“恩賜”,東傾夜又怎么敢拒絕? 盡管…… 他已經不敢想象兩個人都吃了這么多花粉,到時候會是多么“慘烈”的一個畫面了! 然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別說是催情花的花粉,就是鶴頂紅他也毫不猶豫地吞了! 朦朦朧朧的,隔著一層薄薄的沙幔,看著床上情深深意綿綿地滾在一起的兩個人影,藏在窗外暗影觸的家伙不禁微微吃了已經,沒想到自己一來就能看到這么火爆的畫面,實在是……實在是……太羞恥了! 只不過,見他們這樣,來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以為他們會很難對付,眼下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只是多了些聞人海棠和花宮嵐的庇佑而已。 想了想,來人生性謹慎,考慮到事關重大,一點兒都馬虎不得,到底還是掏出了袖子里的一根小竹竿,對著屋子里吹了一口淡淡的煙氣。 夜風拂過,很快就將那一團團迷霧般的輕煙吹散了開,彌漫進了屋子的深處。 見那人好一會兒都沒走,白司顏做得一手好戲,繃緊的心弦卻是片刻也沒松開,動了動鼻尖嗅到那股子煙味兒,當下微變臉色,朝東傾夜遞了個眼神,繼而伸手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 片刻后,兩人佯作昏迷的樣子,緩緩癱軟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般,再無任何動作。 來人這才劈手飛出了一枚銀針,射滅了桌子上的燭火。 待屋子里的光線驟然暗了下去,來人立刻關上窗子,匆匆地轉身閃入了夜幕之中。 確定他走遠了之后,白司顏一把推開身上的東傾夜,霎時間像是一根離弦的箭,摸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卻是精準無誤地撲到了桌子上,爾后宛如得了失心瘋那般,噼里啪啦胡亂地揮倒了不少杯子,接著才抓上了水壺,仰頭就咕嚕咕嚕往嘴里灌,再噗的一下全部噴出來,再灌,再噴,如此反復……最后直接哇的一口,撲到一邊的痰盂里,將她辛辛苦苦吃下去的晚飯全都吐了出來。 折騰了好一陣子,白司顏累得有氣無力,抱著桌子腿靠在地上,冷汗淋漓地喘息。 作孽啊,太作孽了…… 上輩子她跟老天爺肯定是情敵,不然不帶這么玩她的??! 在白司顏的強行喂養下,東傾夜也吞了不少催情花粉,只是比起某人而言確實算不了什么,便沒像她那樣夸張,摸著黑走到一邊拿了水袋,稍稍漱了幾下嘴巴,轉而走回到白司顏身邊,從懷里掏出手巾體貼地幫她擦干凈了嘴角。 緩了好久,白司顏的腦子逐漸恢復運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解藥!” 東傾夜做事一向有分寸,完全不曾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故,回想起剛剛的那個場景,還是心有余悸。 見他沒有反應,白司顏憤憤然地又催了一聲。 “解藥呢?你別唬說這沒有解藥,我知道這藥粉的藥性能解?!?/br> 雖然說……她剛才吞了那么多,即使差點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但這種藥粉沾到水就能融進血脈,單是嗅著味道都能有奇效,就更別提她吃下去了! 東傾夜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盒子,忐忑道。 “有是有,但只有一顆,我沒想到你會吃那么多……這么一顆,應該也只是杯水車薪,沒什么用吧?” “一顆……” 白司顏只覺得胸口處氣血一滯,郁悶得想要從天岐山上直接跳下去! “勉強也成!” 說著,白司顏劈手奪過東傾夜手里的盒子,就著黑漆漆的夜色,從里面摸出了一顆鳥蛋大小的丸子,隨后“啪”的一下擰成了兩半,一半張口就吞了下去,另一半循著東傾夜的呼吸,分毫不差地塞進了他的嘴里! 東傾夜虎軀一顫,被她的煞氣所震懾,一口就將那半顆藥丸吞下了喉嚨,繼而才略顯詫異地開口問她。 “這一顆半顆的吃了,就算有點兒效果,那也只是揚湯止沸,你何必還分給我……” “呵呵?!?/br> 白司顏低低一笑,口吻之中夾雜著幾分咬牙切齒! “揚湯止沸就夠了,哪怕解不了藥性,暫時能壓制一下也是好的……要不然,我們怎么去祠堂看好戲?” ☆、231、喲,誰來了? 東傾夜聞言一驚,深深地被白司顏的魄力所折服了! “什么?你還要去祠堂?!該不會是……現在就去吧?!” “不是現在,還能是什么時候?” 一邊說著,白司顏攀著桌子,使勁兒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剛才吐得有些厲害,腦子還有些暈,腳底也是軟綿綿地像是踩在了棉絮上,站得猛了,身子不由晃了兩晃。 借著從窗外照進來的微弱光線,東傾夜立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面帶擔憂。 “你要的真要去???可是你都已經這樣了……就算這解藥能壓上一時片刻,可萬一到時候趕在關鍵的時候發作了,怎么辦?” 那可是祠堂??! 不是什么小樹林蘆葦蕩,原本就是沒有師尊的允許就不得隨意闖入的禁地,即便看守的人不多,可那小廝向來都是神出鬼沒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陰測測地站在你身后了! 所以,東傾夜表示完全無法想象,當白司顏和他的藥性都發作的時候,正要天雷勾動地火地那啥的時候,突然跑出來一個家伙將他們兩個捉見在床!然后鐵面無私地要抓著他們去見師尊!更悲劇的是他們那個時候被受著藥性發作的煎熬,難以反抗……呵呵,那妥妥的就是一夜間聞名天下的節奏好嗎! 光是用想的,東傾夜都覺得小心肝兒噗通噗通的亂跳,不禁連心律都快上了許多。 可是,白司顏卻是堅持要去,而她義無反顧非去不可的理由竟然是—— “打從上山以來,老子就一直被別人當成熱鬧看,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看別人的熱鬧,我怎么能輕易錯過!” “可是……” 東傾夜微蹙眉梢,還想勸上兩句。 若是普通的催情香也就罷了,聞上一陣忍忍也就過去了,可白司顏剛才是用吃的啊,還吃了那么多,換成是同等效用的毒藥,都可以毒死一百頭牛了! 然而,白司顏下定了決心要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人能攔住她。 輕輕拂開東傾夜的手,白司顏邁開步子便要往外頭走。 “算了,你愛去不去……我先走了!” 白司顏這個樣子,東傾夜怎么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游蕩?說得形象生動點兒,這過不了多久,白司顏整個人就是活生生的媚藥,一準兒見誰撲誰! 先不說那幾只聞風而動的公狐貍早已對她心懷不軌了,就算對方不愿意,恐怕白司顏也會毫不猶豫地強撲了他! 見勸不住她,東傾夜只好緊跟著疾步追了上去! “哎,等等我!我也去!” 反正……無論如何,寧可自己“撐死”,都不能便宜了那群小婊砸!哼! 知道方才那個前來窺探的家伙是個謹慎細心的人,為了防止他留了別的眼線下來監視他們,白司顏和東傾夜既沒點燈,也沒從屋子的正門走出去,先是走到窗邊探了探四下的情況,確定沒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開窗子,飛快地閃身跳了出去,爾后一溜兒消失在了暗黑的夜色之中。 走在他們前面,方才那個黑影一路循著暗影,小心謹慎地趕向祠堂,打算一蹴而就先聲奪人,早點把朱雀劍弄到手,以免夜長夢多,生出更多的是非來。 今晚的月色不如昨夜那樣澄澈明亮,夜空之上蒙著一層薄薄的云,擋住了不少月光,故而就著朦朧的月色,看得并不清楚,但也不算黑得陰沉,隱約還是能瞧見大概的模樣,不至于在山路上走岔道,只是略有些艱難,沒有白日里走得那般快。 而在祠堂的另一邊,甫一得到消息,便有幾人披星戴月地朝著祠堂走去,只是行跡步履沉穩了許多,并不像從玄字閣出來的那三人一樣神色匆匆,一副賊兮兮的模樣。 尤其跟在那黑影身后的白司顏和東傾夜,更是貓腰彎背,不敢走太快,怕撞上了前面的人,又不敢走太慢,擔心落在后頭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結果還不等走到祠堂,兩人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殫精竭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