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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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憑一把劍!當年我大哥和三哥先后出事,就是在百里師兄拿到了這把朱雀劍之后不久,雖然他們和百里大哥一直都有嫌隙,但也從來沒有正面起過沖突,大哥他們第一次對百里師兄動手,就是在這把劍出現后的第三天……所以,我相信,這把劍是當年那件事的關鍵所在!” “所以……你就打算把劍盜走,然后看看書院之中,有誰會特別地覬覦朱雀劍,密切地關注著這把劍的去向,然后找你下手?” “沒錯!那人既然會為了朱雀劍在天岐山上殺人,必定是十分看重此劍,他在百里師兄手里吃虧得不到,眼下見到朱雀劍出現在了書院里,肯定會再次想法設法地奪走它!” “唔,”白司顏點點頭,“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 “而且,”聞人海棠推開門走了進來,“為師差不多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br> 沒想到聞人海棠會突然出現,唐云斐不由一驚,露出了幾分慌張的神色。 “聞人老師,你、你怎么也過來了?” 聞人海棠搖了搖扇子,沒有看他,只剔著眉梢冷嗖嗖地看了眼東傾夜,反詰道。 “你們能來,難到為師就不能來嗎?” 張之卓心系兄長之仇,當即上前一步,凜然追問! “兇手是誰?!” 聞人海棠微微俯身,湊到他的耳邊,捏著團扇掩住嘴,悄然地說了一個名字。 話音落下,張之卓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不!不可能會是他!” ☆、219、百里月修的狐貍心! “噓——” 聞人海棠淺笑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提醒道。 “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br> 張之卓仍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囔囔著說不可能。 “不……我不相信!你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 一聽張之卓連敬稱都不用了,可見是吃驚到了一定的境界,唐云斐不由上前兩步扶住他,遞去了擔憂的目光,就連白司顏都忍不住挑起眉梢,露出了幾分疑惑的表情。 聞人海棠搖著團扇,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嘴角邊仍是似笑非笑的神態。 “為師為什么要騙你?為師跟你一樣,只想把殺人的真兇找出來,至于對方是誰,在為師看來并沒有太大的關系,所以……為師也沒必要刻意地栽贓嫁禍給某個人,你說呢?” “不會的,不可能是他!”張之卓搖著頭,完全無法接受聞人海棠的指認,“全天下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但只有他不會!” “哦?是嗎?”聞人海棠幽幽一笑,不再贅言,只簡單地反問了一句,“為師只問你一句話,當年的那件事,一開始……是因誰而起?” “因誰而起?” 聽到聞人海棠這么問,張之卓下意識重復了一遍,爾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唰”的就白了三分! 邊上,唐云斐跟著沉吟了片刻,隨即抖抖著嘴唇,瞪大了眼睛看向聞人海棠。 “老師……你、你是說……殺人的兇手是、是……” 不等話音落下,張之卓目眥欲裂,像是能滴出血來,抬頭死死地盯著聞人海棠,仿佛他才是幕后真兇一般。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話一出口,便是再不想相信,卻也不得不……信了一半。 聞人海棠的回答很簡單,只有三個字。 “為了劍?!?/br> “你這不是廢話嗎?”站在邊上聽他們打啞謎打了半天,白司顏只覺得一頭霧水,還不容易可以插上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也知道是為了劍??!大家都知道問題就出在這把朱雀劍上,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藏著掖著的?到底誰才是殺人的真兇???快說快說!” “急什么,我說了你又不認識,不過是個你沒聽過的名字而已,對你來說跟路上的甲乙丙丁有什么區別?” 被聞人海棠堵了一句,白司顏動了動嘴皮子,本想反駁他兩句,然而轉念一想,卻是覺得他說的……太特么有道理了!完全讓她無言以為的有沒有! “說的也是……那……你至少告訴我,那兇手跟他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他反應會這么大?” “這個問題,”聞人海棠輕拂了兩下團扇,轉頭看向張之卓,“你還是自己問他比較好,順便……還能了解一下當年的事情始末?!?/br> 白司顏抬眸看向張之卓,見他一臉慘白,額頭冷汗淋漓,險些連站都站不穩了,哪里還有閑情逸致回顧往事,即便轉向唐云斐,開口吩咐了一聲。 “看他這模樣一時半會是想不開了,你先拿張椅子給他坐下吧!” “哦!好……” 唐云斐憂切地看了眼自己的好基友,繼而轉身忙不迭地拽了張椅子過來,放到張之卓的身后,拍著對方的肩頭想要說幾句安慰的話……原本滔滔不絕的口才,在這個時候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斷斷續續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節后,便沉默了下去。 白司顏好奇心切,剔眉催了他一句。 “你來說吧,當年具體是個什么樣的情形?”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年前我才剛上天岐山,還在黃字閣里呆著,之卓也是,”稍稍頓了頓,唐云斐思索了片刻,努力地回憶著當年那樁慘案的來龍去脈,“發生那件事的時候,我們也是一頭霧水,是后來暗地里做了幾番調查和追問,才知道了一個大概?!?/br> 一邊說著,唐云斐下意識抬頭看了眼聞人海棠。 聞人海棠坐在白司顏身邊,一手搭著她的肩頭,立刻就被她拍了開,但很快又搭了上去,再次被拍下……連著好幾次,白司顏終于沒再理他,他才回頭對著唐云斐點了點頭,道。 “繼續說?!?/br> 聞人海棠回過頭來的時候,唐云斐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他吃白司顏的豆腐,冷不丁撞上了他的視線,不由得心頭一緊,立刻扭頭撇開了視線,朦朦朧朧的……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吞了吞口水,唐云斐再開口的時候,便有了幾分心虛,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動手動腳的是個為師不尊的家伙,而心虛的卻是自己? “其實那年在百里月修進入天岐書院的時候,因為每個方面都很出色,不論是文才,還是武功,不論是書畫,還是琴棋,都有著相當高的造詣,甚至有望超越花老師,成為天岐書院建立以來最卓越的學生……所以,他的人氣很高,大家當時都非常仰慕他,不過……大概是樹大招風的原因,再加上百里月修喜歡一人自處,不愛搭理別人,漸漸的,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但是他太厲害了,任誰去找惹他,都只會自取其辱……” “所以……”平復了一陣心境,張之卓沉著聲音,接過了唐云斐的話,“對付不了他本人,就只能找那些簇擁他的家伙來泄氣,一來二去,書院里就分成了兩派……雖然明面上沒有表示,但暗地里誰看誰都不順眼,而在院貴的約束之下,基本上也沒發生什么太大的爭執,只有一些尋常的挑釁和爭端,直到……” 說了一半,張之卓忽然停了下來,好半晌沒再繼續。 東傾夜對百里月修本來沒什么感覺,結果突然冒出來一把朱雀劍之后,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那個見都沒見過的家伙身上,心下有些伐開心之外,倒也生出了幾分好奇。 “直到什么?” 微斂神色,張之卓垂著眼瞼,目光沉沉。 “直到有一天,我二哥不知為何招惹到了跟百里月修睡同一個屋子的人,那人也是百里月修的簇擁者,可以說是在書院里面跟他走得最近的人……” 一聽到“睡同一個屋子”這幾個字,白司顏頓時狗眼一亮,下意識脫口而出—— “什么?你不要告訴我,你二哥把我二哥的枕邊人……給睡了?!” “咳……” 聽到這話,張之卓口吻一滯,生生地被嗆了一口口水。 “額,”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白司顏立刻訕訕一笑,擺了擺手,“我亂講的,別理我……你繼續,繼續……” 緩了片刻,張之卓接著道。 “據說……當時那人罵我二哥罵得非常過分,不僅羞辱二哥已故的生母,還滿口胡言地牽扯到了嫡母,挑撥大哥二哥之間的感情……實不相瞞,二哥的生母出身風塵,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加上二哥從小體弱,一直備受欺凌,大哥對二哥素來照顧有加,當時循著爭端趕來,正巧聽到了那人的污蔑之詞,自是心中大怒,二話不說便動了手……” “然后呢?” “我大哥當時身邊跟著幾人,而那人只有一個,自然寡不敵眾被教訓得很慘,而我大哥脾性爆烈,怒氣當頭下手也不知輕重,險些將那人打殘。就在那人被打得頭破血流之時,百里月修恰巧經過撞見了那一幕,一出手,便連傷了大哥他們好幾人,二哥見大哥受了傷,心急之下朝百里月修出了手,卻反而被打成了重傷,當場吐血暈了過去,之后連著昏迷了好幾天,才撿回了一條命?!?/br> 聽到這里,再聯系他們之前打了半天的啞謎,白司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我知道了,兇手不是別人,就是你的二哥!” 聞言,張之卓表情冷峻,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么,最后卻是沒有否認。 見他不吭聲,白司顏微勾嘴角,語氣愈發篤定。 “這太明顯了,你們之前居然一點懷疑都沒有嗎?我二哥是什么樣的人?他會不知道天岐書院的規矩?坦白來說,像我二哥這么會做生意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想要滅了誰,絕對不會把自己搭進去,又怎么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你二哥打成重傷?這分明是你二哥自導自演的一場苦rou戲罷了!” “呵……” 張之卓忽然苦笑了一聲。 “那是我二哥,我怎么可能會懷疑他?更何況,你會這么想,是因為你是百里月修的弟弟,所以了解他的本性,但是那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百里月修之所以會出手,是因為有恃無恐……畢竟像他那樣的人,誰都不認為院規能束縛得了他?!?/br> “不,你們錯了,”白司顏擺擺手,反駁了一句,“這不是束縛不束縛的問題,這是傻不傻的問題,就算我二哥不把院規放在眼里,也不會明著引火燒身?!?/br> “他是不會引火燒身,可他太懶了,懶得連多余的解釋都沒有,”想起那個吊兒郎當的家伙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聞人海棠還是有些恨得牙癢癢,恨鐵不成鋼!“再加上后來學院惜才,并沒有為此事重罰他,只罰他閉門思過三日,如此一來……眾人自然當他囂張跋扈,而不會懷疑到張家的二公子身上?!?/br> “唔,”白司顏點點頭,“這倒是我二哥的畫風,所以這梁子就算是這么結下了,是吧?” 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這下就連張之卓都不得不承認,他的二哥……嫌疑最大。 但是,他還是想不明白,他二哥為什么要這么做,動機何在,目的又是如何? “可是……二哥自小受大哥恩惠照拂,怎么可能會親手殺了大哥?” “這個嘛,你應該去問你二哥,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他拿你大哥當槍使是一回事,殺了他又是另一回事,若非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我想應該沒有人會隨隨便便殺了自己的兄弟?!?/br> “那……”唐云斐表示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這跟朱雀劍又有什么關系?” “喂!問你呢,”抬手戳了戳聞人海棠的肩頭,白司顏挑眉睨了他一眼,“你調查了這么久,總該找到點兒線索了吧?” “當然,”聞人海棠勾唇淺笑,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張之卓,繼而才開口解釋道,“若不是張家二公子偷跑進百里月修的屋子里盜取朱雀劍,又怎么會被沈智平逮了個正著?若非是沈智平人贓并獲,張翰伊又怎么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一聽到這話,張之卓忍不住捏了捏袖子下的拳頭,滿臉羞愧難當。 “他這一偷沒偷成,我二哥肯定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他干嘛還要殺人嫁禍,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怎么會是多此一舉呢?他知道打草驚蛇之后,從你二哥手里拿不到劍,所以……不能用偷的,就只能用逼的?” “如何逼?” “你知道,這朱雀劍是書院贈與百里月修的嘉獎之物,代表無上的榮譽,眼下他若是犯下了那般大的罪行,你覺得書院還會讓他繼續拿著這把劍嗎?” “你的意思是……張翰伊殺人嫁禍,是為了讓學院收回二哥手里的朱雀劍?” “不錯?!?/br> “那為什么這把劍還在二哥的手里?他殺了那么多人,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是要活生生氣出內傷?” “張翰伊氣沒氣出內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不是百里月修殺的,所以我出面擔保了他,再加上他們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百里月修就是兇手,所以最后只是把他趕下了山,至于朱雀劍……也是我讓百里月修帶走的,他要是不帶走,一來留在書院里是個禍端,二來,等于他默認了自己就是兇手,至于其三……他什么時候想回來了,這把劍必定會大有用處?!?/br> 聽到最后一句話,白司顏忍不住“靠”了一聲! “我說那只死狐貍怎么會這么好心,專門送了一把劍給我,原來是為了借我之手把朱雀劍帶上山,好幫他洗刷冤屈!陰險是他陰險,明知道這把劍暗藏禍事,竟然還敢丟給我?!” “不給你,難道給百里雪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