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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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著雞腿,看著東傾夜離開的背影,白司顏不禁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說走……就走了? 這跟他平時牛皮糖似的習性實在是太大相庭徑了好嗎? 反常,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廝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瞇了瞇眼睛,白司顏暗自琢磨了兩句,但也沒往深處去想,反正東傾夜隔三差五就喜歡搞些小動作做些小把戲,折騰來折騰去的,也沒見他能折騰出什么花兒來。 收回視線,朝邊上坐著的少年看了一眼,白司顏瞅過去的時候,對方剛好也轉過頭來,在對上她視線的一剎那,目光下意識地縮了一縮,似乎有些心虛。 雖然他很快就眉開眼笑地彎起了眼睛,卻還是沒有逃過白司顏的視線。 勾起嘴角,白司顏也沒揭穿他,繼續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一邊啃著雞腿,一邊笑嘻嘻地跟他侃天侃地侃大山,聊得風生水起的,聽得不遠處的花宮嵐都忍不住開口點評了一句。 “有的人吹牛,倒還有幾分可信度,有的人吹?!桥6寄茱w到天上去了?!?/br> 對此,白司顏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 “有的人戴面具,那也只是騙得了別人,有的人戴面具,卻是裝的連自己都信了,但……面具就是面具,臉上刷了再白的粉,摘下了面具,心肝兒還是黑的!” 少年不笨,聽得出白司顏這是在罵花宮嵐黑心,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道。 “梨花哥,我知道花老師那時候做得確實有些過分了,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跟他抬杠比較好……得罪了他,對你沒什么好處,畢竟這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咱們都得跟著他呢……” “呵……”不以為然地挑起眉梢,白司顏搖搖頭,“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不招惹他,他就會放過我嗎?” “可是……” 少年擔憂地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些什么。 “不說這個了,”被花宮嵐一插話,白司顏頓時沒了胃口,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都要受到他的迫害,就更加沒了心情,三下兩下啃干凈了最后一口雞腿,就站起來準備走人,“我們走,換個清凈的地方再聊?!?/br> 見她要走,聞人海棠立刻也起身追了上來,搖著團扇笑道。 “正巧為師也吃飽了,一起散步走走?!?/br> 聞言,白司顏回過頭,涼涼地抬起了眼皮,不無嫌棄地瞟了他一眼,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 “聞人老師,您是不是老年癡呆得了健忘癥了?如果學生沒有記錯的話,接下來的這個月您應該跟學生沒什么關系,現在您的學生還在樹林子里練功呢,身為師尊……難道您不應該留在樹林子里指導他們嗎?” 一聽到白司顏說自己老,聞人海棠臉色驟變,當場就炸毛了! “什么?!你剛才說我什么?!老……老……” 眼瞅著白司顏又要把另一位老師給得罪了,少年緊張得不行,趕忙拉著白司顏的袖子,努力地朝她擠眉弄眼使眼色,只可惜還是沒能攔住白司顏那一腔熱血的赴死之心—— “是老年癡呆!” “你!” 美眸陡睜,聞人海棠捏著團扇的扇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感覺由內而外,由身到心都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僵硬了好半天,才從那兩片嫣紅的薄唇之中,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節。 “為什么?” 聽到這話,眾人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突然間問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只不過,旁人不知曉,白司顏卻是很明白。 聞人海棠大概是想問,為什么她對他的態度,跟方才對待東傾夜的態度會有天壤之別,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很顯然,這不是沒有原因的,而原因就是…… “不為什么,就因為你——” 白司顏輕挑眉梢,一邊笑著一邊伸出雙手緩緩湊到了聞人海棠的面前,繼而用力地……比了兩個小拇指! 還能為什么?他還好意思這么問? 當然是因為他太沒用了! 明明拿花宮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居然還敢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他可以幫她一起對付花宮嵐?! 結果呢?! 呵呵……也是她自己太傻太天真,竟然真的相信了他說的鬼話……到頭來,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落得這么一個凄凄慘慘戚戚的下場! 對于這種言而無信,只會空口說白話夸夸其談的男人,果斷拉入黑名單不解釋! 早就聽說一樹梨花為人彪悍,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但傳聞歸傳聞,并不能盡信,直到剛剛……看到一樹梨花像是斗士一樣先后挑釁了兩位師尊,甚至還敢對著聞人海棠豎小拇指?! 眾人在目瞪口呆之下,不免又對她多了三分膜拜,四分同情,五分幸災樂禍,六分膽顫心驚! 怎么辦,感覺自從她來了玄字閣以后,玄字閣的整個畫風瞬間就變了有沒有?! 真的是好可怕的影響力! ☆、216、小夜子的心機 不等聞人海棠再說些什么,白司顏收回手,轉頭喚了一聲那個叫做唐云斐的少年,邁步便走。 “阿斐,我們走!” “啊……好!” 大概是被一樹梨花同學霸氣側漏的氣場震懾到了,又或者第一次見到有人敢跟聞人海棠的叫板,唐云斐先是愣了一愣,繼而才反應過來,匆匆忙忙地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看著兩人走開的背影,聞人海棠使勁地搖了兩下團扇,臉上是憤憤然的表情,頗有些哀怨和不甘。 白司顏竟然說他老、老年癡呆?! 那是什么鬼東西?! 但就算不是特別明白這個詞的含義,一聽到有個“老”字,聞人海棠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更何況還跟“癡呆”掛了勾,絕對是個殺傷力極大的詞匯,尤其是用在他的身上,更是攻擊力翻倍! 不過,氣惱歸氣惱,聞人海棠知道白司顏剛才在鄙視自己什么,而在這件事情上面,自己確實做得不夠漂亮,心下多多少少有幾分心虛,便就沒有死皮賴臉地跟上去。 反正他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盯著花宮嵐! 只要花宮嵐不對白司顏出手,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小角色都可以暫時無視! 這叫什么?這就叫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縱然花宮嵐不是他們的王,但卻是最難對付的一個,趁著現在白司顏還沒對誰動了春心,勢必要把最大的威脅給除去! 否則,一旦白司顏上了花宮嵐的勾,后果絕對不堪設想! 到時候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再想要把他們兩個分開,說是難入登天也不為過! 所以,現在不是窩里斗和爭風吃醋的時候,他們必須聯合起來,看緊花宮嵐,防患于未然! 本以為按照聞人海棠原來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就此打住,可沒想到白司顏一路走遠了,拐過轉角沒了人影兒,也不見聞人海棠又拔腿追上去的意思,花宮嵐不免有些好奇,走上前挑著眉梢問了一句。 “你方才不是說吃飽了要走走的嗎?怎么又不走了?” 這要放在以前,花宮嵐這么問,聞人海棠只會當他是隨口閑聊,但是現在……自從被花宮嵐背地里捅了一刀暗算了一回之后,聞人海棠只覺得看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不順眼,不由在心下暗嗤了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散不散步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對上聞人海棠微冷的鳳眸,花宮嵐一臉溫和,好像還是曾經那個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好基友。 “我這不是在關心你嘛?阿言一個人跟那孩子走開了,你放心?” “關心?”挑了挑眉梢,聞人海棠毫不掩飾地呵呵了兩聲,反詰道,“放不放心阿言那也是我的事兒,就不勞煩你費心了?!?/br> 聽出了聞人海棠口吻之中的防備和疏離,花宮嵐不由輕輕嘆了一嘆,神色之間有些無奈。 “小海棠,你別這樣……我知道你連著輸了兩把心里不痛快,可大家都是公平競爭,愿賭服輸,你難道就要這么一直跟我嗆著嗎?” 聞人海棠很清楚,依著花宮嵐的性子,他說上這么一句話,絕對不是在跟自己耀武揚威地炫耀,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從來都不需要炫耀。 而如果不是炫耀的話,那就只能說他之所以這么說……是為了跟自己套近乎?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聞人海棠頓時收斂了幾分神色,有些戒備地退開了兩步,道。 “沒錯,愿賭服輸,雖然你的手段不太光彩,但我也沒有耍賴,你還想怎么樣?難不成我輸了,還要歡歡喜喜地給你大肆慶祝么?”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覺得白司顏太過叛逆,比想象之中來得更難整治,從來都沒為什么事兒頭疼過的花宮嵐,這會兒也有些力不從心了,便想著能借別人的手,加大整頓的力度。 盡管聞人海棠似乎也是節節敗退的模樣,但這并不妨礙花宮嵐和他……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從而軟硬兼施,互相夾擊! 為此,花宮嵐認為還是很有必要拉攏一個盟友的。 “小海棠,我有一個計劃,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看著花宮嵐眼角微揚的那抹笑意,聞人海棠不自覺地心尖兒一顫,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下意識地又退開了兩步,勢要同他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 “什么計劃不計劃的,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相信你說的半個字么?不好意思,我沒那么天真!” 花宮嵐微勾嘴角,像是早猜到了聞人海棠會是這樣的反應,但也并不迫切,只微笑著又強調了一遍。 “真的不感興趣?” “是,不感興趣!” 聞人海棠搖著扇子,果斷干脆地拒絕了他。 花宮嵐循循善誘,臉上毫無尷尬的表情,甚至連失落也沒有,反而還是一如既往地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現在上課的時間,你已經沒有機會接觸阿言了,難道在下課之后……你就不想找個理由,把她扣下來,單獨相處嗎?” 聽到前面半句話,聞人海棠的臉色微微暗了一暗。 聽到后面半句話,聞人海棠的眸光驀地就閃了一下。 尤其是在聽到最后那四個字——“單獨相處”——的時候,說是一點都沒有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在花宮嵐手里栽了太多回,吃過太多的虧,眼下他拋出來的誘餌雖然十分的誘人……但也正因為太過誘人,聞人海棠反而沒有腦子一熱答應下來,而是強自鎮定了三分,隱約之間,仿佛還嗅到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不過,難得有機可圖,聞人海棠自然也沒那么容易就知難而退,只要能得到白司顏,刀山火海又算得了什么? 踟躕了片刻,聞人海棠才半信半疑地瞟了花宮嵐兩眼,知道他明擺著是設了圈套給自己跳,所以不想那么輕易地就讓他稱心如意,即便搖著扇子打了個太極,道。 “我說了,你的話我不會再相信了,你也不用再拿那些有的沒的來哄我,我不會再上當了!” 接二連三遭到了拒絕,花宮嵐依舊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