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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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到白司顏這一臉沮喪的表情,聞人海棠卻是免不得慶幸,可見事情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糟糕,花宮嵐似乎不是情敵之類的存在,反倒是個讓白司顏抗拒的家伙。 如此一來,對他倒有些好處,而且不說這個,單是少了花宮嵐這樣一個令人頭疼的對手,就是一件足以讓人心花怒放的事情了! 念及此,聞人海棠的心情一陣大好,即便笑著朝白司顏遞去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到時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br> “到時候?”白司顏還是很狐疑,“到時候是什么時候?” “別著急……”幽幽地笑了一笑,聞人海棠眉眼間的弧度彎得更明顯了,“不用等太久,很快你就知道了?!?/br> 見他不肯詳說,白司顏便就懶得再問,眼見著天色就要大亮了,不屑地切了一聲,便就隨手拽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轉身便要走人。 “等等?!?/br> 聞人海棠忽然叫住了她。 白司顏回頭。 “還有什么事?” 聞人海棠下了地,款步走了過來,笑瞇瞇地看著她。 “你該不會就打算這么披著我的衣服出門吧?” 經他這么一提醒,白司顏才驀地反應過來,剛才她因為太困了,又在頭疼著花宮嵐的事情,一下子沒注意,眼下低頭一看,果然看見身上披著一件花花綠綠的袍子,可不就是聞人海棠穿了一百年不動搖的那身專屬“制服”? 大清早的,她穿著這么一身衣服從聞人海棠的屋子里走出去,不被人發現也就罷了,一旦被人瞧見,恐怕她和聞人海棠兩個人都吃不了兜著走,分分鐘被一腳踹下天岐山! 可是,那個啥……昨天晚上戰火太激烈,她自己的衣服,完全已經不能穿了好嗎? “不能穿你的衣服,那我穿什么出去?總不能就這么裹著衣不蔽體的破布出去吧,我會害羞的……” 正說著,便見聞人海棠從衣柜中取了一套衣服,行至跟前,遞到了白司顏手里。 “穿這個?!?/br> 沒想到聞人海棠的衣柜里居然還會有別的款式的衣服,白司顏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有些驚奇。 “咦?你還有別的衣服?選擇困難癥好了嗎?” “咳……”抬手掩著嘴巴輕咳了一聲,聞人海棠開口解釋了兩句,“這不是我的衣服,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br> 他這么一說,白司顏就全明白了,沒再繼續吱聲,接過衣服就匆匆走到了屏風后面。 隔著一層屏風,聞人海棠的聲音笑吟吟地傳了過來。 “走那么遠做什么?又不是沒看過,都已經看遍了,還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閉嘴啦!” 看到白司顏換好衣服,像是做賊似的打開了房門,先試探出一個腦袋左右轉了一圈,繼而才松鼠一般飛快的躥了出去,一直到她的影子消失在視野之中,聞人海棠才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妄的笑意。 花宮嵐……居然敢那么對他,一報還一報,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寢屋里,獨孤鳳凜三個人一人躺在一張床上,同樣是衣衫不整發絲凌亂,只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就沒有聞人海棠那么心滿意足了,因為睜著眼睛等了一整個晚上,卻始終沒見白司顏回來,三個人現在的神色之中,已經充滿了怨毒和丑惡,瀕臨在暴走邊緣,只差一個導火索,就能讓他們瞬間發飆! “吱呀——” 一夜未歸,白司顏還是多少有點兒心虛的,沒敢明目張膽地走進去,只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道門縫,見屋子里的人都在床上躺著,才輕輕地把門縫拉得更大一些,繼而緩緩側過身擠了進去,深怕吵醒了屋子里的人。 只不過…… 才剛剛把門關上你,身后就冷不丁地響起了一個聲音。 “現在舍得回來了?怎么不再多呆一會兒?” 白司顏頓時虎軀一震,夾緊了尾巴,默了片刻才訕笑著轉過身,對著獨孤鳳凜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小聲點兒……別吵醒了他們?!?/br> ☆、204、逆天的演技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北辰元烈忽然坐起了身,把白司顏嚇了一小跳。 一抬眸,兩個黑眼圈甚是明顯,怨氣更是像八級臺風一樣撲面而來,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這天都快亮了才回來,還怕吵醒我們……是不是干了什么虧心事?” “沒有沒有,”白司顏連忙擺擺手,討好著否認,“我哪能干什么虧心事啊,我只不過是看你們都還睡著沒醒來,不想吵著你們罷了……” “呵呵……” 東傾夜不以為然地冷笑了兩聲,跟著掀開被子下了床,一步一步,踩著魔鬼般的步伐,走到白司顏的面前,一路將她逼至靠墻的位置,繼而才頓下步子,抬起手臂穿過她的肩頭撐住墻面,微垂的下顎幾乎快要貼到了她的臉上。 “你以為你夜不歸宿,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去見的不是別人,還是花宮嵐……我們還有心情睡大覺嗎?還能安安穩穩地睡著嗎?” 見他們三個都下了床,白司顏心知大禍當頭,逃……是逃不掉了。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 脖子一歪,白司顏顫顫巍巍地閉上眼睛,繼而在東傾夜的眼皮子底下,貼著墻面緩緩地滑坐到了地上。 嗯……三十六計,裝死為上! 然而,東傾夜卻是不吃她這套,見她倒了下去,跟著蹲下身,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一邊還不忘怨氣沖天地鄙視她的鴕鳥行徑。 “現在才裝死?會不會太晚了?你當我是白癡嗎?演戲也不會演的像一點,這么假……我怎么配合你?” 白司顏被捏住了鼻子,吸不了氣,只好轉而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呵出了一口濁氣。 然而很快,還不等她來得及吸氣,就被兩片溫軟的唇瓣給堵了個正著,害得她一口氣喘不上來,又不敢輕舉妄動,腦袋一時間嚴重缺氧,當下手臂往邊上一搭……竟是真的厥了過去! 一見到白司顏的手臂落到了地上,獨孤鳳凜不由眸光一爍,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疾步上前一把拽開了東傾夜! “蠢貨!你都干了些什么?!” 冷不防被獨孤鳳凜一把推了開,東傾夜猝不及防,撞到了一邊的柜子上,頓時疼得齜牙咧嘴,憋了一整個晚上的小宇宙瞬間就爆發了! “靠!你有什么資格推我?!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攔著,她能逃出去嗎?!” “等等……”看到白司顏的神色有些異樣,賢妻良母北辰元烈不由抬手攔了東傾夜一道,繼而迅速湊上前,單膝跪在地上,幫著獨孤鳳凜扶起了白司顏,“阿言有些不對勁……” 東傾夜正在氣頭上,見北辰元烈不幫自己,反而站在獨孤鳳凜那邊,心下更加不痛快了,即便剔著眉梢冷笑了一聲。 “緊張什么,她肯定是裝的,哪有說暈就暈的……我又沒對她做什么……” “不,不對……”北辰元烈伸手輕輕拍了拍白司顏的臉頰,又撐開她的眼皮看了一陣,接著又伸到白司顏最敏感的地方撓了幾下她的癢,卻見白司顏一點反應都沒有,“阿言是真的暈了,我怎么撓她都沒有反應,連吭都不吭一聲?!?/br> 見狀,東傾夜這才微微收斂了神情,意識到情況不妙,不免跟著蹲下身,伸出爪子撓了白司顏兩下,卻還是不見她有任何的反應。 “不是吧……真的暈了???!”倏地瞪大眼睛,東傾夜很有些不可思議,“可是我剛才真的沒對她做什么??!” 一樹梨花這演技,未免也太逆天了吧?! “怎么沒做?”獨孤鳳凜抬眸,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你剛才不是親了她嗎?” “親、親暈的?!” 這是什么節奏?以后還能不能好好接吻了?! 見到白司顏暈了過去,雖然對她夜不歸宿的事兒非常惱火,可是一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頭,還有略顯憔悴的臉色,北辰元烈忍不住又有些心疼了起來,一邊抱起白司顏送到床上,一邊不悅地叱了東傾夜幾句。 “你也真是的,她要裝暈你就讓她裝好了,干嘛非要逼得她真暈呢?現在好了,她真厥過去了,你開心了?滿意了?” “我……” 東傾夜張了張嘴巴,一下子說不上話來。 他們兩個這是什么意思?!一轉頭,就全都變成他的不是了?! 搞得好像如果他不率先動手,他們就真的會袖手旁觀,不去揭穿白司顏那拙劣的把戲似的! 看到賢良淑德的準大房北辰元烈一邊教訓“小妾”,一邊將白司顏放平在床板上,作勢就要扯過被子蓋到她的身上,將她嚴嚴實實地裹起來……就在被子落下的那一剎,獨孤鳳凜忽然像是發現了什么,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北辰元烈的手腕。 “不對,等一下?!?/br> 被他冷峻的表情所震懾,北辰元烈一時間沒敢再動。 “怎么了?什么不對?” “衣服……阿言的衣服不對,她出門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一套?!?/br> 聞言,北辰元烈立刻將被子掀了開,爾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白司顏的穿著,最后……抬眸看向獨孤鳳凜,四目相對,咬牙切齒! “這是……” 獨孤鳳凜瞇了瞇眼睛,露出了狩獵般兇狠的光澤。 “花宮嵐的衣服?!?/br> 一聽到這話,東傾夜更加不淡定了,立刻就撲了上來,嘩啦一下扯開了白司顏的衣襟,下一秒……在見到她身上那些斑駁而艷麗的紅痕時,五指立時就捏成了拳頭,狠狠地一拳揍到了床板上! “花宮嵐!他果然對阿言有非分之想!” 盡管在空閨里等了一整個晚上都不見白司顏回來,然而……想著平日里花宮嵐對白司顏的種種態度,他們還是有些慶幸的,想著花宮嵐找白司顏是有什么要事商量,或許是跟那個小金鎖有關,所以多多少少都還抱著點兒期待,祈禱著著事情不會向他們擔心的那個方向發展! 可是,現在……這觸目驚心的血淋漓的證據就那么毫無防備地闖入了眼簾,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 怕什么!就來什么! 本來白司顏夜不歸宿跟別的男人鬼混就已經讓他們心如刀割肝腸寸斷,而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一夜之間就多了花宮嵐那么一個可怕的情敵……真的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嗎?! 花宮嵐!花宮嵐!為什么連他也—— 而且還一點點征兆都沒有,就這么猝不及防地發生了……好歹事先給個暗示,讓他們做一下心理準備也行??! 就當獨孤鳳凜三人沉浸在悲傷、悲憤以及深深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屋外,東方既白,天色漸亮,聞人海棠搖著一柄團扇,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院子里。 先是隔著一扇門,靜靜地傾聽了一會兒里頭的動靜,繼而才抬手敲了敲門板,問道。 “醒了嗎?百里司言在不在?為師有話要問她?!?/br> 等了一陣,里面不見回應,聞人海棠不由又催了一句。 “要是再不回話,我就直接推門進來了?!?/br> 默了片刻,屋子里還是沒人吭聲。 聞人海棠不再多做顧慮,就那么大搖大擺的推開門,邁過門檻,走進了屋子。 抬眸朝屋子里掃了一圈,卻發現除了白司顏是躺在床上睡著,其他三人都已經醒了過來,這會兒正一個個支肘撐著下顎,滿是沮喪地圍坐在桌子邊,發呆的發呆,磨牙的磨牙,扎小人的扎小人……各司所長,場面看起來十分的和諧,卻是籠罩著一層不言而喻的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