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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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裝逼遭雷劈(月票在哪里 在很小的時候,白倚竹就知道自己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子,娘親曾在臨終前叮囑過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她,就算是賠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一開始,白倚竹并沒有把這種頗為荒誕的娃娃親當成一回事,對那個遠在千里素未謀面的“未婚妻”也從未提起過興趣,更何況后來還聽說除了他之外,對方與另外三人也訂了婚約……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白倚竹在詫異之外更生出了幾分抵觸的心理,并不將婚約一事當真。 直到后來,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得知了鳳鳴古國,又多次在月圓之夜見到娘親私下舉行不同尋常的特殊儀式,白倚竹才對“來歷不明”的娘親生出了幾分好奇。 但不論他怎么問,或試探,或旁敲側擊,娘親都只是笑著不說話,就連父親有一次無意間提起,娘親也是一筆帶過,從不肯透露一絲一毫的訊息。 再后來,娘親不幸染上了惡疾,臨去世前交給了他一枚玉玦的殘片,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務必要保管好玉玦,在適當的時機交還給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妻”。 白倚竹這才著手開始收集關于百里長歌的消息,想著她若是合自己的眼,守她一生也無妨。 結果…… 得到的情報卻讓白倚竹哭笑不得,全然不知該如何應對像百里長歌那樣的家伙,可礙著娘親的遺愿,他又不能坐視不管。 思來想去,白倚竹便打算等另外那三個未婚夫有所行動之后,再將玉玦交出去……若不然,依著百里長歌癡傻愚鈍的性情,這么重要的東西交到她的手,十之八九是保不住的。 卻不想,前些日子突然聽到百里長歌被人劫走的消息,之后又聽說她落水失憶,被接回王府之后已然變了性情,雖然言行舉止有些古怪,卻是靈絡了不少。 對此,白倚竹心中自有懷疑,覺得里面透著古怪,就在暗地里派了人去仔細調查,但卻沒有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就連圣宣王府的人都在極短的時間內認可了她,更甚者百里二少爺與她更是親近,而那種親近……別說比之從前變化極大,甚至已經超出了尋常的兄妹之情。 白倚竹對百里長歌自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但玉玦的事情他必須妥當處置。 所以,在得到百里長歌頂著百里四少爺的名聲上了天岐山后,白倚竹就一直在暗中觀察她,想要親自確認她是不是百里長歌本人,還是被人冒名頂替,魚目混珠。 然后,這一觀察……就沒有然后了。 不關注還好,一看她上山之后的所作所為,白倚竹也是醉了。 見過能挑事兒的,沒見過她這么能折騰的,不說別的,至少在百里長歌之前,從未有人敢正面沖撞聞人海棠……這一點聞人海棠最清楚,他在這段時期生的氣、發的火,恐怕比他上半輩子全部加起來的都要多! 不過,看百里長歌鬧得這么起勁,白倚竹反而不懷疑了。 因為沒有哪個家伙,會在冒充別人的身份之后,還能把婁子捅得這么理直氣壯、一點兒心虛也沒有,甚至每天每天都在自掘墳墓,往火坑里跳……如果硬要說她這是在混淆視聽便于以假亂真,那不如說她這是在找死更加合理。 可正是由于百里長歌吊兒郎當紈绔浪蕩的德行,白倚竹更加不放心把玉玦交回她手里了,而且看她的樣子,對自己的身世也是一無所知,甚至比他知道的都還少。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看到百里長歌長得這么“歪”,白倚竹竟然有些想要把她一點一點扭正的沖動。 所以,后來百里長歌上山找南宮芷胤的時候,他沒有特意避開她,與她打了個照面。 一來是為了同她有些交情,不至于她以后提防著他,二來也是為了近距離接觸百里長歌,看看她到底還有沒有救。 最后,在看著百里長歌趴在自己的腿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她的情殤時,白倚竹默默地選擇了放棄治療……想著還是由他來保管玉玦,順便守護一下她的人生安全。 至少……比起想象之中,百里長歌并不讓他覺得討厭。 尤其是在她醉醺醺地吐露心扉,念念叨叨地喚著南宮芷胤的時候,白倚竹雖然不能體會到她的痛苦,但卻能依稀地感受到她的認真。 那種情真意切的感覺,白倚竹只在娘親的身上見到過,而在那個充斥著陰謀算計的深宅內院,沒有哪個女人不是私欲熏心,面目可憎。 自小,白倚竹便是個冷淡寡薄的性子,對情愛一事并不看重,甚至與人相處也頗為不自在。 熱鬧二字從來與他無緣,他喜歡一個人清凈,竹林山水,與世無爭。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情,所以容易得罪人,而他又不屑于去討好或是辯解,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人交好,所以無論是在府中還是在天岐山上,人緣都不算好……加之天資超絕,白倚竹素來倍受長輩的寵愛,也因此招來了不少嫉恨與仇視,跟家中的幾位兄長相處得并不融洽,時常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矛盾。 如此一來,白倚竹就更不愿意同人爭執,性子也變得愈發的孤僻閑寧,然而他不找別人的麻煩,別人卻不肯放過他,知道明面上斗不過他討不得好,就暗地里使絆子。 就像現在,連他從山中撿來收養的一只野貓都不肯放過。 這樣的行徑讓白倚竹覺得不齒之外,也是激起了幾分淡淡的薄怒—— 他之前不與他們計較,并不是因為忌憚什么,只是從來不曾將他們看在眼里,所以不曾在意,卻不想他們竟然這樣得寸進尺,礙著無法對他下手,就做出虐殺黑貓這種無恥之事! 剛才要不是百里長歌恰巧撞見這一幕,及時制止了他們,恐怕他就來遲了一步,救不了黑鷹了。 想到這里,白倚竹微蹙眉心,清冷寡淡的面容上微微生出了幾分寒意,一雙清泉般的眸子漣漪輕皺,奏出一池無聲的蕭殺。 “叮!” 隨手摘下兩片葉子,白倚竹素手一彈,兩片柔軟的綠葉當即裹上了罡風,鋒利如刃,飛速朝院子里那兩個追逐百里長歌的家伙射了過去。 “嗷!”“??!” 那廂,白司顏正跑得起勁,突然間聽到身后那兩人齊齊慘叫了一聲,像是被什么東西傷到一樣,冷不丁地就屈膝跪了下來,繼而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連著撲到地上打了兩根滾兒,才捂著被割出了一大道血口子的后膝,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誰?!” 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而那人出手的速度又快得驚人,為首的那個錦衣男子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瞬間白了一層臉色,慌張得四下張望。 見有人幫忙,白司顏便就停下了步子,跟著回過頭來,朝四處轉了一圈。 本以為按著那暗器的射程來估算,那個出手幫她的人是在院子里,然而左看右看卻是不見人影,一抬頭,才在遠處的山腰上,看到了那抹淡青的顏色。 沒想到白倚竹是在那么遠的地方動的手,白司顏忍不住有些咋舌,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驚詫的表情,甚至還有幾分崇拜……且不說從那么遠的距離射過來還有沒有殺傷力,單是這準頭就足夠叫人拍手稱絕了,要知道剛才那兩人可是一直都在追著她跑的,并不是一動不動的靶子。 只這一招,白司顏就能看出,即便白倚竹的武功不比聞人海棠高,但兩人要是真的哪一天心血來潮地單挑打起來,白倚竹也不見得會落下風。 更重要的是,白倚竹只是天岐山的學生,論年紀,恐怕也比她大不了幾歲。 什么是天縱之才,這就是天縱之才! 跟她這種體內莫名其妙多了三十年精純內力的開掛小王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 就在白司顏發現白倚竹的同時,那錦衣男子也跟著瞧見了那抹淡青色的身影,而在下一秒……他做出的反應不是像剛才那樣,囂張狂妄而又滿懷惡意地迎上去破口大罵,反而是嚇得把手里的黑貓往池子里一扔,拔腿就往后跑! 看到他這副窩囊的樣子,白司顏忍不住遞過去一個鄙夷的眼神,先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黑貓,繼而一腳踢過去一塊石頭,往他的后膝上一撞。 “啊……” 在石頭觸上那人后膝的瞬間,只聽得對方驚呼一聲,嚇得聲音都抖了……其實白司顏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只不過那個人以為是白倚竹下的手,驚懼之下竟是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 “切,沒用的東西?!?/br> 撇撇嘴角,白司顏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聲,聲音不是很大,只不過充滿了諷刺就是了。 確定那人嚇癱了腿,抖著肩膀沒能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兩下跑不掉,白司顏這才抱著黑貓轉過身,想要跟山腰上的白倚竹打個招呼。 結果一扭頭,就發現他已經落在了十步開外的院子里,頓時嚇了一跳。 “靠!你什么時候飛下來的?好歹吭一聲??!” 白倚竹微抿薄唇,露出了一個歉意的表情,繼而抬眸看向她懷里抱著的黑貓,目光之中裹挾著幾分關切。 “黑鷹怎么樣了?還好嗎?” “放心,死不了,只是有點嚇傻了?!?/br> 拍了拍黑貓的腦袋,見它縮著身子窩在自己懷里瑟瑟發抖,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傲慢和招搖,白司顏一時心軟,也就不跟一只畜生計較之前的那一爪之仇了。 “嗯?!?/br> 微微頷首,確定黑貓無礙之后,白倚竹才轉頭看向不遠處那個灰頭土臉想要偷偷溜走的家伙,開口叫住了他。 “大哥,你是不是很恨我?” 意識到自己躲不開,那人也就放棄了掙扎,回過身來,猙獰著表情看向白倚竹,雙眼之中滿是怨怒。 對上那兩道嫉恨的目光,白倚竹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依舊是云淡風輕,氣質如蘭。 “我知道你恨我,從小我就知道,你恨我奪走了本該屬于你的寵愛,恨我占盡了所有人的目光,恨我得到府中上下最為優渥的待遇,甚至恨我只用三天的時間,就學會了你三年都學不會的武功……” 聽到這話,那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更難看了,嫉妒得想要發瘋發狂,手指死死的捏著一邊的石頭,恨不得立刻就沖上來咬死白倚竹。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淡如清風的少年會說這種話,雖然語氣不溫不火的,甚至還有些柔軟,聽在耳里很是舒服,但正因為這樣,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才顯得更有殺傷力,一字一頓,就像是鋒利的匕首一樣,直接扎到了對方的心坎上,不偏不倚,深入三寸! 尤其是最后那句話,就連白司顏這個不相干的人聽到了,都忍不住側過頭白了他一眼,默默地吐了一口老血……人家三年都沒學會的武功,他居然只要三天就練成了? 沒錯!她沒聽錯!不是三個月,是三天! 天啊,這是什么鬼,要不要這么逆天?! 所以……白司顏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那些人會那么討厭白倚竹……因為她突然也開始討厭他了! 沒辦法,真不是她小心眼兒,實在是心理平衡不起來好嗎?!而且他默默地練成就算了,居然還要親口當著對方的面說出來……這攻擊力,嘖嘖,絕對能把人活生生氣死好嗎?! 怎么辦,白司顏莫名地就有點同情那個白倚竹的大哥了,有個這么優秀的弟弟擋在自己的面前,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白費力氣吧,畢竟在鳳凰面前,凡鳥飛得再高,也只是凡鳥。 “白倚竹,看到我這么可憐,無論怎么樣都比不上,甚至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你很得意是不是?” “不,我不得意?!?/br> 白倚竹還是淡淡的口吻,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漠然,沒有任何的自得,也沒有炫耀的意思,但說出口的話,總是那么的讓人火大。 “雖然我知道你恨我,在私底下做了很多對我不利的事情,但是我不恨你,我也不討厭你,因為對我來說,你什么都算不上……你做的那些事,于我而言也是無關痛癢,我不想花費任何精力跟你爭論這些無聊的事情,當然……我也從沒想過跟你比什么,你也不用拿我當對手,畢竟,我們兩個之間本就沒有什么可比性?!?/br> “白倚竹,你……” 眼神狠狠地一痛,有人深深地受傷了,白司顏甚至能聽到他心碎的聲音。 其實不說他,便是連白司顏聽了這話,都很想把白倚竹吊起來胖揍一頓,然后在他的腦門上刻上一行大字—— 裝!逼!遭!雷!劈! 總結他剛才說的那番話,無非就是表達一個意思—— 大哥你太次了,根本連讓我討厭的資格都沒有,不管你怎么掙扎,都只是在自導自演自娛自樂,自己一個人傻帽似的地蹦跶。 所以說,白倚竹之所以會沒有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誰會喜歡跟這種天天打擊自己自信心的人一起玩啊,那不是純屬吃飽了撐著自虐么? 比如現在,盡管白倚竹是在跟他大哥講話,但白司顏還是覺得……她的智商也在同一時刻被深深地鄙視了! “阿言,我們走?!?/br> 正在白司顏暗自腹誹的時候,白倚竹忽然轉過身,輕輕喚了她一句。 “???!” 白司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了一呆才遲疑地開口問他。 “就、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白倚竹居然還很單純地回了她一個眼神,表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講完了,他畢竟是我大哥,我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總要給父親留一點面子?!?/br> “隨你吧?!?/br> 對于別人的家事,白司顏也不好插手,即便抱著黑貓邁步跟了過去。 然而,就在兩人轉身準備走人的時候,縮在白司顏懷里的黑貓忽然警覺地“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