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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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秦恭狐驀地一震,因為之前在他手里栽過幾回,所以下意識地就認為北辰元烈這是在故意羞辱他,不免瞇了瞇眸子冷冷一笑。 “如果你是想借這種話激怒本島主,那么大可不必白費心機?!?/br> “島主以為我是在說笑嗎?” 北辰元烈揚起眉梢,抓起一塊水晶麻將往半空拋了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說出口的卻是—— “可我是認真的……別人不懂我,島主你還不了解我嗎?對我來說,三對一贏了并不算什么,只有一對三贏了,才算得上是真的贏,不是嗎?” “呵呵……”秦恭狐聞言又是幽幽一笑,陰冷的黑瞳之中閃過意料之內的神色,意味不明的語調聽起來像是蛇的毒汁一樣濕寒,“本島主當然了解你,為了你,本島主還專門請來了一位貴客?!?/br> 北辰元烈抬眸。 “貴客?” 秦恭狐抬起手,拊掌輕拍了兩下,吩咐道。 “請莊主出來?!?/br>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秦恭狐的視線,集中到了水晶簾幕的后面。 不過片刻,便見一個人影款步走了出來,手握一柄暗紫色的折扇,用一種相當高傲地姿態緩緩挑開水晶簾,露出了隱藏其后的廬山真面。 在看清楚來人面目的剎那,北辰元烈頓然虎軀一震,兩眼放光。 “是你?!” 來人高抬下巴,眼中暗含幾分不屑。 “是我?!?/br> 說著,便將視線掃向白司顏和司馬重偃,上下打量了一番,轉而問向秦恭狐。 “贏了這局,可否將他們兩人送到山莊住上幾日?他們拆了本莊主的院子,擄走了本莊主的侍姬,這筆帳……本莊主還得找他們清算一下?!?/br> “贏了這局?呵……本少爺還當是誰呢,這么大口氣,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弄月莊主?!?/br> 白司顏沒見過他,所以一開始并不曉得對方是什么來頭,直到他提及拆了山莊的院子、擄走了侍姬這些壯舉,白司顏和司馬重偃才立時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前些天晚上他們夜闖弄月山莊救人的事。 不過,聽他這種不屑一顧的口吻,還沒開局就好像已經賭贏了的架勢,多少讓人覺著有些不爽,白司顏便刻意咬著音調反諷地奉承了一句。 然而,對方卻是自大到了一定的境地,對她的諷刺全然沒有察覺,只當那是真心誠意的贊美,反而特別自傲地打開折扇搖了兩下,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口吻更是狷狂到了極點。 “要是不想輸得太難看,本莊主還是勸你們直接認輸吧,不要白費力氣了……看在你們兩人身手不錯的份上,本莊主自是惜才,或許還能幫你們在島主面前說幾句好話,讓你們少吃些苦頭?!?/br> 看不下去他這般張狂自負,白司顏忍不住勾起眼角,掩嘴低低笑了兩聲,抬手捅了一下獨孤鳳凜,打趣道。 “看見沒有,這就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見到他之前,我還當你已經有夠傲慢的了,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比得上你……但是現在,看一眼他,再看看你……嘖嘖,那種感覺,就好像……” 獨孤鳳凜陰沉著臉,并不覺得白司顏這是在夸他,但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 “就好像什么?” “就好像……”白司顏剔著眉梢,并不看獨孤鳳凜,卻是淡淡地掃向了弄月莊主,“小雞遇上了……老母雞……” 一句話,說得不輕不重,卻恰好清晰得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楚。 話音落下的剎那,獨孤鳳凜的臉色驀地一黑,弄月莊主的臉色卻是“唰”的白了三層不止,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黃鼠狼,狠狠地攥緊了手指,捏著扇子咔咔直響! “該死,你敢罵本莊主?!” “哈哈哈!” 邊上,北辰元烈笑得肆無忌憚,非常的天真爛漫! “小雞遇上老母雞?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比喻……雖然有點搞笑,但是真的很貼切啊……哈哈哈……不行了,我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越看越像怎么辦……” “你——” 弄月莊主一時氣結,揚手就想撲過來把北辰元烈胖揍一頓,好在被秦恭狐及時攔了下來,湊到耳邊勸了兩句,不知道說了什么話,才將他的情緒撫平了下來。 這廂,獨孤鳳凜也是被氣得不輕,忍不住抬腳踢了他一下,爾后在他回頭的時候睨著冰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許笑!再敢笑兩聲,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北辰元烈很是無辜。 “可那又不是我說的,你要是覺得不高興……自己去跟阿言說啊,威脅我有什么用?” 獨孤鳳凜當然不可能去指責白司顏的不對,只能繼續冷颼颼地睨著他。 “你別出聲就行了,莫名其妙笑得這么夸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腦子有病呢!” “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 “閉嘴!” “對不起我笑點低,你不要理我……哈哈哈……小雞遇上老母雞,小雞遇上老母雞……簡直神似啊……” 獨孤鳳凜抬手扶額,十分無力地嘆了口氣。 “好像掐死他……” “哼!” 弄月莊主雖然在秦恭狐的勸阻下強自壓下了怒氣,沒有當場發作,但臉色明顯比剛進門的時候陰沉了很多,口吻之中更是透著咬牙切齒的慍怒,以及反擊般的冷嘲熱諷。 “當初輸得連褲子都不剩的喪門犬,果然現在就只會叫了嗎?可是叫得再大聲又能有什么用呢……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還真是難看死了……” 話音落下,北辰元烈不由止住了笑,繼而微斂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是陰溝里翻船讓你贏了一次,你就得意成這樣了么……呵呵,難不成你還以為,這次也能像上次那樣僥幸嗎?” 聽得他們說了兩句,白司顏即便明白了一個大概。 敢情這個傲慢自大的弄月莊主,就是當初讓北辰元烈栽了個大跟頭,輸到只能去花樓里圈錢的對手? 這么說來,北辰元烈此番來蘅陽島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他,而對方恐怕也是個賭場上深藏不露的高手……要不然,秦恭狐也不會特意請他出面里坐鎮賭局。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司馬重偃忍不住又多看了弄月莊主一眼,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某莊主頗為不自在,還以為自己被一個斷袖看上了,不由僵硬地輕咳了一聲,拿扇子擋住了半張臉。 當然……司馬重偃之所以會狗眼發光,看中的自然不是坐在對面的那個人,而是他手里……完整的劍譜! “是不是僥幸,再玩一局就知道了?!?/br> 跟北辰元烈一樣,弄月莊主自出道以來,同樣是所向披靡戰無敗績,而之前的那一戰,對他來說確實是最為殫精竭慮的一局,雖然最后險險地取了個巧,贏了一局,但還是心有耿介,想再賭上一次,玩個痛快。 “呵……”扯了扯嘴角輕哂了一聲,臉上滿是不以為然,“從現在開始,你不會贏了,那些從我手里拿走的東西,我會讓你連本帶利地吐出來?!?/br> 弄月莊主一如既往地傲慢。 “有本事,就來拿吧?!?/br> “那么……”拉開椅子坐到位置上,北辰元烈揚起手,“啪”的打了個響指,“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秦恭狐目光幽幽,最后確認了一遍。 “三打一?” 北辰元烈爽朗坦蕩。 “三打一!” “這……”一邊心系劍譜,一邊心系未婚妻,頂著兩座大山,司馬重偃表示很有壓力,對那個玩世不恭的北煌三太子始終還是信不過,“交給他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瞟了眼面露詭詐的秦恭狐,掃了道自負狷狂的弄月莊主,獨孤鳳凜也是目露懷疑,抬眸看向白司顏,默默地表達了抗議的心情。 “汪汪!” 感覺到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小白也按捺不住緊張,哈著舌頭叫了兩聲。 “那個……”拍了拍獨孤鳳凜的肩頭,白司顏的回應卻是,“把你腰牌借我用一下?!?/br> 獨孤鳳凜不由莫名。 “你要腰牌干什么?” “咻”的伸出一根手指頭豎在了獨孤鳳凜的面前,白司顏沒有解釋,只微微拔高了聲調。 “一句話,借還是不借?” 不得已,獨孤鳳凜只能掏出腰牌,遞到了她的手里。 劈手奪過金牌,白司顏立刻轉過身,眨眼間就走到了賭桌邊,爾后“啪”的一下將金牌拍在了桌面上,抬起頭來目光如炬,氣勢騰騰! “一局定勝負!本少爺索性豁出去了,再押上九爺的一座城,賭莊主你的弄月山莊,敢嗎?” 聞言,獨孤鳳凜先是面色一冷! 居然說都不說一聲就拿他的城池當賭注,百里長歌那家伙還能更隨便一點嗎?! 爾后轉念一想,卻又無端地歡慰了起來—— 百里長歌這么做,是不是在暗暗地表示,她已經把他當成是自己人了? 被白司顏突然間的喝聲驚了一下,秦恭狐斂眉而望,愈發覺得那個小家伙有趣了,不論是孤注一擲的膽識還是破釜沉舟的魄力,都非常地稱他的心意。 弄月莊主原本是被秦恭狐請來幫忙的,當時并沒有說北辰元烈會出面,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前天晚上,當時就已經微微吃了一驚,眼下賭局開場在即,白司顏毫無預兆地又押上了一座富庶之城,大放厥詞地挑釁于他…… 對于這種意料之外的局面,按道理本該規避,可是……對方押的不是千兩萬兩的銀子,也不是什么奇珍異寶,而是整整一座富得流油的城池! 沒有人不會動心,沒有人舍得拒絕,機會只有一次,可一而不可再……一旦錯過,便終生難求。 弄月莊主并非是利欲熏心之輩,但終究還是個有著七情六欲的男人。 所以……他沒能逃開白司顏的利益誘惑,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到底還是揚眉輕笑,應聲接了招。 “百里少爺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妙人,這般氣魄便是九尺男兒也及不上……但本莊主還是要提醒一句,免得旁人說本莊主以大欺小,欺負了你……有時候蒙著腦袋往前沖不一定能討到好處,萬一落得個有勇無謀的名聲,可不要哭鼻子才是?!?/br> “莊主教訓得是,不過……”扯了扯嘴角,白司顏回過身,抬起手來輕輕撫摸了一下北辰元烈的狗頭,笑道,“本少爺只要負責往前沖就行了,謀事在他,而成事在天?!?/br> 聞言,北辰元烈不由抬起頭來,滿臉感激。 “謝謝啊,你這么相信我……但是能不能不要像給狗捋毛那樣摸我的頭?” 身后,獨孤鳳凜和司馬重偃一人牽著小白的一只爪子,默默的蹲在角落里擦眼淚,感覺他們已經被拋棄了……那兩人之間的畫風是如此的和諧,已經不需要他們出面撐場子了。 “嘩啦啦!” 在秦恭狐又喚了一名心腹下屬出來后,賭局便算是正式開始了。 打麻將跟玩骰子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其中很大的一個區別在于,麻將的玩法沒有骰子那樣干脆利落,開蓋就能看輸贏,一般來說,賭一局麻將,并不是單純的一場牌局,而是要打上一圈。 因為打麻將的很大一個樂趣在于做牌,牌做大了,贏的幾率就小,但是得到的籌碼會翻倍,如果隨隨便便就糊牌,那等于百分之九十九都在碰運氣,在很大程度上扼殺了玩牌的意趣,也無法挑起那種大贏一把的興奮! 而所謂的打一圈,指的就是東南西北按照順時針方向,四位玩家各做一牌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