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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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嘆了兩聲可惜,老板娘搖搖頭,轉頭看向小白的視線,都似乎透著那么一絲絲的不善。 “汪……汪嗚……” 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敵意,小白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事,不由耷拉下耳朵,半垂著腦袋蔫了下去,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可是……”輕抽眼角,獨孤鳳凜還是不能理解北辰元烈的心情,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這條魚已經臟了,就算你把小白掐死,它也不可能吐出一條新鮮的活魚給你……不是嗎?” 北辰元烈卻是不為所動,眼神酷冷,殺氣騰騰。 “但至少,掐死它的話,我會覺得好受一些……” 見他根本說不通,獨孤鳳凜不得不轉過頭來,看向白司顏。 “阿言,他居然跟一只狗較勁,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是挺可笑了,”扯了扯嘴角,白司顏意味不明地“呵呵”了一聲,隨即伸手攤在了北辰元烈面前,“把狗給我?!?/br> 北辰元烈倒是沒跟她爭論,只抬眸看了眼她的表情,就非常干脆利落地把小白扔到了她的手里。 “你來處置吧?!?/br> 看到小白脫離的魔爪,獨孤鳳凜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很不爽北辰元烈借機向白司顏示好,但小白總算是脫離生命危險了。 正慶幸著,耳邊忽然又炸起了小白驚慌失措的叫聲……獨孤鳳凜剔著眉頭抬眸看去,在見到眼前那一幕的瞬間,立時又變了臉色! 只見白司顏一接過小白,便就隨手就將它的四條腿綁了起來,爾后懸空吊在了椅子上,拿起筷子敲了敲它的腦袋,問道。 “你喜歡烤著吃,還是喜歡燉著吃?” 很明顯,她問的不是他,她問的是北辰元烈。 果然,就在獨孤鳳凜僵住的片刻,北辰元烈十分自然地就順口回了話,好像屋子里就只有他和白司顏兩個人似的,當其他的人都不存在一樣! “我???我喜歡蒸著吃,用蒸的rou質比較嫩,口感滑膩,再撒點辣椒粉、孜然粉什么的,最后再澆上醬汁……嘖嘖,外香里嫩,滋味一流!” “好……”聽君一席話,白司顏很快又獸血沸騰了起來,露出了期待的表情,“那就聽你的,蒸著吃!” 哪怕聽不懂人話,但是那種逼面而來的危機感,還是讓小白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 別的不用多說,就連白司顏都不顧他們之前出生入死的情誼,居然狠下心來將它綁著四條腿吊到了椅子上……小白就知道,它這次恐怕真的是攤上大事兒了! 而且還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兒!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被拴著爪子倒吊著,小白掙脫不得,逃也逃不了,只能瘋狂地扭動身子對著白司顏嚎叫,像是在哭著認錯求饒,叫聲凄慘凄厲,叫人聞之動容。 邊上,被白司顏這么一倒戈,獨孤鳳凜不免染上了些許受傷的神情,像是被最信任的人出賣了一樣……不,更確切地說,應該是被拋棄。 果然,說到底還是是他太天真了,太過于一廂情愿地認為,白司顏會站在小白這一邊。 其實早在白司顏跟北辰元烈說“把狗給我”,而不是“把小白給我”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白司顏已經徹底拋棄小白了! 眼看白司顏就要把小白拎起來遞給老板娘拿去蒸了,獨孤鳳凜深受重傷,微抿著薄唇沒有說話,倒是司馬重偃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阻止她。 “你們兩個……是認真的?該不會真的要把小白殺了吧?!” “當然是認真的,”北辰元烈扯起嘴角哼了哼,理所當然地冷笑道,“這只狗吃了魚,又吐不出活的來,當然就只能用它自己的身子來償還了!” “什么?!”一聽到這話,獨孤鳳凜卻是忍不住炸了毛,“一條魚……怎么能跟小白比?!” “我知道你的狗金貴,但我這魚……你剛才也聽到了,也值得上一百兩銀子,不比你家的狗便宜……” “一百兩?呵呵……”勾起嘴角不屑地哂然一笑,獨孤鳳凜再次露出輕蔑的神態,“小白一個月的口糧都不止一百兩,你居然拿魚跟小白比,你是在諷刺它還是……故意為了諷刺我?” 對上獨孤鳳凜酷寒的視線,北辰元烈跟著勾唇淺笑。 “諷刺它還是諷刺你……有區別嗎?” 聞言,獨孤鳳凜眸色一沉,目露殺機。 “北辰元烈,你想找死的話……就直說!” 摸了摸下巴,北辰元烈半瞇起眼睛,不甘示弱。 “獨孤鳳凜,別以為養了只狗就可以為所欲為,它吃下去什么,我一樣可以讓你吐出來!” 獨孤鳳凜鳳眸凜然,如刀似劍。 “你——!” 北辰元烈眸光璀璨,火焰熊熊。 “怎么……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嗎?”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的當口,經過北辰元烈這么一點撥,司馬重偃很快就看出了端倪,立刻抬手指向獨孤鳳凜,對著白司顏控訴。 “阿言,錯不在小白,這一切……實際上都是他指使的?!?/br> “是嗎?” 白司顏淡淡得反問了一句,卻不是在問獨孤鳳凜,而是低頭看向了小白。 仿佛知道自己得救了,小白立刻“汪”了一聲,以示劫后余生的欣喜,順便……隨手就把獨孤鳳凜給出賣了。 如此一來,獨孤鳳凜可謂是眾叛親離,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能成功地離間白司顏和北辰元烈的感情,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被白司顏深深地鄙視了一遍,以至于一整天下來……不論他說什么,白司顏都只當成是耳邊風,甚至直接就把他整個人都忽略了…… 更可恨的是,那只賣主求榮的渣狗,不到半天就成了北辰元烈的腦殘粉,他走到哪,它就跟著舔到哪,簡直沒節cao到了極點!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最讓獨孤鳳凜忍無可忍的是—— “九爺快跑!” “汪!” “九爺坐下!” “汪汪!” “九爺你真乖!” “汪汪汪!” …… 看到北辰元烈在后院里如此逗狗,鳳一也是醉了,不由擔憂地轉向旁邊陰郁到了極致的獨孤鳳凜。 “爺,這……” 然而,不等獨孤鳳凜開口,某只沒節cao的狗就抬頭“唰”的掃了過來,哈著舌頭看向鳳一。 “汪汪汪汪!” “咳,”一手撫著胸口,獨孤鳳凜滿臉痛苦地轉過身,“不行了,我先去吐桶血?!?/br> 是夜,城主府。 “怎么樣?打聽到什么沒有?” “回城主,北辰少爺……好像跟他們在一起?!?/br> ☆、115、我是你的未婚夫啊 “呵……這么快就勾搭上北辰元烈了么?速度倒是挺快,可按理說,元烈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跟他們在一起……知道他們是用什么法子籠絡北辰元烈的嗎?” “好像是……麻將……” “麻將?”蹙了蹙眉頭,秦恭狐先是在腦子里仔細地思索了一番,卻是沒什么頭緒,便又接著問道,“那是什么?” “應該也是一種可以用來賭博的東西,屬下還聽到他們說要用麻將來賭贏島主您……” “用麻將么?這倒是沒聽說過……”半瞇著眼睛,秦恭狐略一沉吟,爾后緩緩在眼尾處勾勒出了幾分興致盎然的意趣,“你還記得他們是怎么玩的嗎?” “記得?!?/br> 在把北辰元烈引誘上鉤之后,約定三日的賭局就在一陣陣的雞飛狗跳之中緩緩拉開了序幕。 本以為秦恭狐會請他們去城主府坐上一坐,喝杯小茶什么的,卻沒想到……島主大人比他們想象中來得更加詭計多端,陰險狡詐。 放棄了機關重重的蘅陽島,秦恭狐竟是直接把賭局設在了大船上! 這對于白司顏一行人而言,無意是措手不及的一個打擊,如果秦恭狐把賭局設在城主府,乃至蘅陽島的任何一個地方,雀憑借手頭的人脈和資料,多多少少都能探究到一些底細,從而做出相應的對策。 但是這一回,秦恭狐不僅提防了獨孤鳳凜的暗樁,甚至對雀和秦狼姬都防了一手。 如此一來,除了秦恭狐自己,就沒有人能知道他在那艘私人打造的大船上動了什么手腳,而大船在賭局開始之前,就已經揚帆起航飄到了浩浩蕩蕩的大海里,等于是完全被切斷了退路! 到了那個時候,一旦跟秦恭狐發生了什么沖突,恐怕他們就跟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rou沒什么兩樣了……哪怕秦恭狐的小命還捏在白司顏的手里,但依著島主大人那種不瘋魔不成活的性子,簡直妥妥的就是魚死網破同歸于盡的節奏有沒有?! 所以,上了這艘船,就相當于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秦恭狐的手里。 見白司顏幾人遲疑,秦恭狐知道他們看出了這其中的利害,也不急著催促,只勾起眼尾悠然一笑,看起來倒是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只是說出口的話就不是那么讓人舒服了。 “如果百里少爺害怕的話,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本島主可以不要九爺的一雙手,只要百里少爺答應留下來做島主夫人就醒了……” “害怕?島主多慮了,本少爺怎么會害怕呢?今天本少爺可是專程為了一睹島主您輸得一敗涂地的悲慘模樣才來的?!?/br> 扯起嘴角,白司顏目光灼灼,睥睨著看了秦恭狐一樣,似乎并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里,一甩折扇便要邁步上船。 “等一下?!?/br> 北辰元烈拉住白司顏的手臂,微微攔了她一道。 他比他們來得早,跟秦恭狐打過不少交道,深知他的詭詐,故而一直都在避免惹惱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就算是跟他開賭局也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偶爾還會代他出面敲詐別的客商,所以他們之間還算有著不錯的地下情誼。 然而交情歸交情,秦恭狐并不是個重情重義的家伙,他連親meimei都可以不顧死活,更遑論是他這種利益上的泛泛之交。 再加上這一回,他對白司顏勢在必得,想要坐下來好好商量顯然是不可能的,除了一賭定勝負,確實別無他法。 賭局什么的,北辰元烈并不擔心,看到他跟白司顏一起出現,該擔心的顯然是秦恭狐,但是……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秦恭狐的臉上卻始終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態,可見他早就知道自己會來。 這也就是說,在很大程度上,秦恭狐其實是抱著賭輸的心態來應對這場賭局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其中未必沒有玉石俱焚的成分,畢竟……那個男人,是他見過的最瘋狂的賭徒! “嗯?”白司顏回過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北辰元烈擰了擰眉心,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那兩個人,非救不可嗎?” 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白司顏回答得簡單干脆,而又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