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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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掐脖子,我喜歡掐大腿!” “……” “……” 第二天一早,當聞人海棠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司顏和獨孤鳳凜衣衫不整、發絲凌亂、一人掐著另一人的脖子、一人啃著另一人的手臂、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勢,躺在飛滿了鵝毛的地上。 那么美的畫面,看得聞人海棠也是醉了,頓時覺得把他們兩個人安排在同一個屋子里,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笑盈盈地把白司顏和獨孤鳳凜叫醒后,聞人海棠又很樂見其成地看著他們兩個把對方從頭到腳唾棄了一番,繼而才開口說起了正事。 “東傾夜現在還昏迷著,大概兩天后能醒過來,你們把他也帶上……還有,昨天忘了說,給你們的期限只有半個月,半個月之后,如果為師沒有看到北辰元烈乖乖地坐在堂下聽課,那么之前的處罰一切照舊,知道了嗎?” 獨孤鳳凜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白司顏卻是忍不住抓狂地吼了一聲:“為什么要把東傾夜帶上?!” 聞人海棠搖著團扇,目光如水,笑若春風。 “因為為師不想看到他?!?/br> 白司顏:“……” 確實是個好理由,可是她也不想看到他好嗎?! 當然,白司顏的抗議是沒有用的,在聽說聞人海棠已經把東傾夜扔下山之后,白司顏也就默默地放棄了掙扎,在對美食的向往和對同伴的嫌棄之中,迎著朝霞,踏出了下山的第一步。 走了一陣,忽然瞧見不遠處的草坪上坐著一個人,衣著打扮看著有些熟悉,白司顏不由狗眼一亮—— 是司馬重偃! “等一下!”叫住了獨孤鳳凜和鳳一,白司顏留下一句話,就匆匆地朝那個人跑了過去,“我過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63、阿偃,這是你媳婦兒 然而,還不等白司顏跑遠,獨孤鳳凜冷冰冰的聲音就從身后透過清晨的薄霧傳了過來,比山風還要冷漠無情。 “我們走?!?/br> 白司顏立刻剎住車,轉過頭來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急什么,又不是趕著去投胎,我就是過去跟他說句話而已,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 一句話還沒說完,獨孤鳳凜又冷冷地打斷了她。 “我已經眨了兩下眼睛了?!?/br> 說著,紫衫一晃,某只高貴冷艷的壕就自顧自地走了下去,沒再理會白司顏的叫嚷。 白司顏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你們在山腳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結果,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見獨孤鳳凜腳尖輕提,繼而騰空躍起,踏著清風白霧飄了下去,俊俏瀟灑的輕功看得白司顏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鳳一從大清早起來就追隨在獨孤鳳凜身邊寸步不離,見狀自然也要跟著追上去,只是還沒來得及提起內勁,袖子就被人一把拽了過去。 回頭,對上的是白司顏忿忿不平的小臉。 “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他肯定不會等我?!?/br> 鳳一護主心切,雖然夾在兩人當中有點難做人,但還是拂開了白司顏的手臂,報以歉意一笑。 “我只是個做奴才的,不能違背主上的意思,百里少爺就不要為難我了……如果不是什么要緊的話,就先放著吧,等回來再說也不遲?!?/br> “不行!是很要緊的話!”白司顏卻是十分堅持,見鳳一不肯配合,不由微微挑起眉梢,對他勾了勾手指頭,“是哥們,就幫我個小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家主子是故意為了氣我才走那么快的,他年紀小行為幼稚也就算了,你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要陪著他一起耍小性子嗎?” 聞言,鳳一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心想你的年紀不是更???還有……說他一把年紀什么的,怎么聽都不像是在夸他好嗎?他才二十五,怎么就一把年紀了?! 要不是看到白司顏掏出把匕首在指尖一邊轉一邊笑瞇瞇地瞅著他,鳳一絕對二話不說就拂袖走人! 可是眼下,只要一想起白司顏昨夜的殘暴手段,鳳一就忍不住覺得脊背發毛,再加上連殿下都對她沒轍,鳳一也只好委屈求全,俯下身把腦袋湊了過去。 白司顏瞇了瞇眼睛,壓低聲音對著鳳一的耳根說了幾句話。 鳳一聽完后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不行!我不可能對主上說謊,我也不會欺瞞主上半個字!”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白司顏略顯遺憾地耷拉下眼角,作勢要放棄,然而下一秒,卻是趁著鳳一放松警惕的剎那,出手如電,迅猛若雷,“啪”的將一顆藥丸子拍進了鳳一的嘴里! “既然不能說謊,那就只能真刀實槍地上了!” 聽到這話,鳳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張沉然俊酷的面容頓時就綠了,立刻伸手去捅自己的喉嚨,想要把剛才的那顆藥丸吐出來。 耳邊,白司顏幽幽的聲音散發著一股nongnong的陰謀的味道,以及夾雜其間的幾分得意洋洋。 “別白費力氣了,我用的可是最烈性的,只要稍微沾到那么一點兒,就夠你銷魂蝕骨死去活來的了……不過你放心,距離藥效發作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只要你乖乖地在山腳下等我,我就把解藥給你,要不然……呵呵,你還是得在半道上等我,所以就別瞎折騰了,白白遭那一道罪也是蠻慘的……” “哼!” 重重地一甩袖子,不等白司顏把話說完,鳳一就滿臉郁結地提起內勁,踏風追著獨孤鳳凜閃了開。 勾了勾嘴角,看著鳳一滿是憋屈的神色,白司顏卻是一派神清氣爽,心情頓時就美麗了起來! 跟她斗?丫還太嫩了好嗎!不說別的,就是按年齡算,鳳一也該叫她一聲jiejie!咳,等一下,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先前她不過是心地善良,才不屑于耍這些小把戲,別以為她真的是軟柿子怎么捏都可以!她早說了,要弄死他們,那是分分鐘的事兒!本來一開始,她是真的很虔誠地、想要安安靜靜地做一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卻不想遇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渣,渣也就算了,還三番四次地挑釁她的底線,白司顏真的是忍無可忍了有沒有?! 所以,她現在改變主意了! 白蓮花神馬的,在男神面前當當就好了,至于對付渣男……呵呵,別忘了路見不平插刀教的宗旨,就是“只插敗類的腰,只捅渣男的腎!” 最拿手的看家本領,她可是好久都沒使過了,正手癢著呢,誰要是想嘗試一二,大可以放馬過來,她絕對奉陪到底! 正當白司顏默默地散發著陰險氣息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疑惑的聲音。 “你剛才給那個人吃了什么?我看他臉都綠了?!?/br> “噢,沒什么,只是藥效極烈的瀉藥而已?!?/br> “烈性瀉藥?呵……你真狠?!?/br>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啊,我讓他隨便跟獨孤鳳凜扯個慌,說他鬧肚子了不能得多歇一會兒,是他自己不肯嘛,那我也就只能假戲真做嘍……” 說到一半,白司顏忽然覺得不對勁,不免扭過頭去看,繼而在對上司馬重偃那張放大的臉后頓時就嚇了一跳,忍不住連連往后退了三步。 “你、你什么時候走過來的?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出神——唔!” 一句話才說到一半,卻見白司顏在受驚退開之后,轉而又快步迎了上來,劈手就捂住了司馬重偃的嘴巴,繼而把他拖到了邊上密密麻麻的齊腰高的草叢中。 司馬重偃微蹙眉梢,不悅地拿開她的手。 “你要干什么?” 白司顏卻是一臉嚴肅的表情:“說,你是不是發現了?!” 司馬重偃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發現了什么?” 伸手搡了一把他的肩頭,白司顏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別裝了!前天你都快把我的衣服砍爛了,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也都看到了,所以……你其實已經發現我是女兒身了吧?” 聽到這話,司馬重偃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原來……你是個女的?!” 看到他露出這么夸張的表情,白司顏不免有些覺得奇怪,但一下子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換成別人,她自然不會問得這么直接,但自從百里月修告訴她司馬重偃是她的未婚夫后,她就沒那么多顧忌了,再加上這廝剛才一直在裝蒜,白司顏才嫌麻煩,選擇了開門見山的方式! 而且,白司顏有絕對的把握,司馬重偃一定會答應幫她保守秘密,只要她說——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太巧了,我也不喜歡你……所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別多嘴多舌把我出賣了,關于指腹為婚的事情,我可以找父王和母妃商量,讓他們把婚約取消,怎么樣?” 話音落下,司馬重偃眨了眨眼睛,還是一臉茫然的看著白司顏,表示信息量太大,一下子理解不了她話中的意思。 “什、什么指腹為婚?你到底是誰?還有……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你?其實我還蠻喜歡你的……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 聽到最后一句,白司顏不由心頭一跳,立刻上上下下把眼前的那個少年打量了好幾遍,才猛然間發覺。 “不對!你不是司馬重偃!你比他矮了好多!” “我本來就不是阿偃??!” 對方笑瞇瞇地彎起眼睛,像是月牙一樣可愛,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挽上了白司顏的胳膊,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么,立刻就變得親熱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的真名……應該叫做百里長歌對不對?太好了,我還以為整個天岐書院只有我一個女孩子,沒想到你也女扮男裝跑來這里玩了!哈哈,你比傳言中有趣多了嘛,我之前還當心阿偃和阿瑾跟了你受委屈,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畢竟能跟我一樣想到女扮男裝到天岐書院來的,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三個了呢!” 聽她噼里啪啦說了一陣,這下輪到白司顏目瞪口呆了! “什么……你也是女的?難不成你就是……” “我是阿偃的三姐??!我跟阿偃和阿瑾是三胞胎,別說一般人,要是光看臉,就連父親和母親都認不出我們三個誰是誰…說起來,你還算是發現得比較快的呢!” 果然……三胞胎什么的,簡直是逆天的存在! 不過,這一點對白司顏而言……因為早就有所耳聞,所以不算是什么勁爆的消息,而且早在這之前,她就已經在不歸閣的地牢里見過了司馬府的三小姐。 眼下,更讓她接受無能的是—— “你剛才說……阿偃和阿瑾跟了我受委屈……是什么意思?” “我以前聽到的跟你有關的傳聞都非常不好,以為你是個草包花癡,所以才會覺得阿偃和阿瑾要是跟了你,豈不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現在知道傳聞都是假的了,不會對你有偏見了……” “不,這個不是重點!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什么的……難道不應該只有一個嗎?” “欸?你竟然不知道嗎?阿偃和阿瑾都是你的未婚夫??!而且據我所知,跟你有婚約的好像還不止他們兩個,應該是有四個吧!不過母親沒透露另外兩個是誰,當時我對你印象不好,也就沒問母親還有哪兩個……” 聽到司馬青檸在耳邊巴拉巴拉地說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半點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白司顏卻是覺得整個人都快石化了,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為什么在這之前沒有人告訴過她,她竟然會有這么多的未婚夫?! 既然是指腹為婚,雙胞胎也就勉強可以接受了,但另外那兩個又是怎么回事?!哪里冒出來的?! 她明明記得這是男權社會,不是女尊的天下,一個女人能不跟別的女人爭奪同一個丈夫就已經是萬幸了,可是到了她這里……畫風怎么就突然間變掉了?! 而且還一來就來了四個未婚夫!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讓她從中挑一個嗎? 但是聽司馬青檸的語氣,好像是全都要塞給她??! 太可怕了!這到底是為什么?!根本就一點都不科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