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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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傾夜卻還是一臉純潔天真的表情:“不然……呢?” “至少也該脫了衣服在被窩里滾上三百個回合吧?!” 聞言,東傾夜立刻就很自覺地掀開了被子的一角,繼而側身半臥在枕頭邊,勾起嘴角笑得風華絕代百媚橫生,拍了拍床板對著白司顏欣然相邀。 “娘子快點上來!” “干嘛?” “趁著孩子還沒出世之前,把那三百回合補上??!” “補你個鬼啦!” 一摔門板,白司顏憤然離去,發誓再也不要跟他說話了!再說下去真的要被氣懷孕了好嗎?! 然后,第二天…… 勉強吃了一點東西的東傾夜多少有了些力氣,本打算繼續在床上躺尸,好讓白司顏鞍前馬后的伺候著,卻不想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也不見白司顏的半個人影兒,甚是就連她踢門本練腳力的颯爽英姿也沒能瞧見,不得已之下,東傾夜只好起身下床,隨意披了件衣服,走出去轉了一圈。 遠遠地,一直走到屋子后的一個小林子的,才看到白司顏坐在樹蔭下的一片綠草地上,不停地躺下,坐起,躺下,坐起…… 東傾夜款步走上前,立定在就近的一棵大樹下,先是攏了攏袖子靠在樹干上擺了一個弱柳扶風的姿勢,繼而才微微抬起眸子,好奇地問向白司顏。 “娘子你在干什么?” 白司顏連眼皮也懶得翻一下,只氣喘吁吁地哼了一聲。 “練腹??!” “縛雞?你練縛雞做什么?是打算跟著大叔去抓山雞,給為夫熬雞湯喝嗎?娘子你真是太賢惠了,為夫好感動啊嚶嚶嚶……” “……”果然不能跟他說話!一個字都不能說!不,哪怕是半個標點符號,都能被他腦補出一萬個意思來有沒有?! 默了好半晌,只聽到樹上的蟬鳴一聲一聲地叫著,白司顏則是吭哧吭哧地繼續重復同一個動作,沒再搭理他半句話,甚是連小眼神都沒瞟來一個。 感覺到自己被徹底冷落了,東傾夜不由抿了抿嘴唇,眉眼間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在這之前,從來都是他冷落別人的,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雖然也有那種欲擒故縱佯裝冷艷高貴,在他面前虛張聲勢,故意不肯熱切地迎上前來討好他的,但每次只要他勾起嘴角笑一笑,對方就是再怎么矜持的性子,也在瞬間就分崩瓦解了。 可是眼前這個……好像是真的嫌棄他? 頗有些不甘心,東傾夜微微提起眉梢,踩著尚且有些虛浮的步子,朝白司顏款款走了過去,在快要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忽然“哎呀”一聲,裝作崴了腳的樣子,順勢就要撲到白司顏的身上。 然而,他撲得快,白司顏閃得更快! 好像早有防備似的,不等他撲到一半,白司顏就先自在地上打個兩個滾兒避了開,隨后用一種“小樣兒你還太嫩了”的眼神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即便轉身噌噌噌地走到了更深的山林里,連哼都沒哼一聲。 呵氣如蘭地嘆了一口氣,東傾夜有些失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妨掌心一疼,像是硌到了什么,垂眸看去,卻是一塊小金鎖,上頭系著一根斷掉的紅帶子,似乎是從白司顏的身上掉下來的。 拾起來湊到眼前仔細看了兩眼,卻見那小金鎖雖然只有一顆蠶豆那么大,上面的雕工卻是十分的精妙,非技藝精湛巧奪天工的技師不能雕琢,金鎖的正面刻著栩栩如生的一只鳳凰,展翅翱翔,飛于九天,而背面則鐫刻著一行秀氣的小字,還有一個奇怪的圖騰,那行字看著有些別扭,不像是九州正統的文字,唯獨“長歌”兩個字可以依稀辨別出來。 原來她叫……長歌? 倒是個挺好聽的名字,雖然跟她的形象不是很符合,他先前還一直以為那丫頭是叫虎妞啊什么的,比較能襯得出她那一身浩然凜冽的霸氣! 微微揚起眉梢,東傾夜仔細收好那枚小金鎖放入了懷里,沒打算主動還給白司顏,只當那是白小姐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起身往林子里走了一段,卻見白司顏換了個姿勢,撲在地上支著雙手做起伏的動作。 東傾夜再次弱柳扶風地走上前,擺了一個撩人的姿態,千嬌百媚地從嫣紅的唇瓣中呵出幾個清麗的字節來。 “娘子,你這又是在干什么?” 只可惜,這一回白司顏沒再搭理他,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 不甘心被無視,東傾夜想了想,即便走過去躺在白司顏的身邊,支著腦袋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但笑而不語。 白司顏被他看得一陣不自在,不得不站了起來,又要挪地方。 “再跟來小心我揍你!” “可是……娘子你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的,為夫怎么能放心得下?萬一遇到壞人了怎么辦?噢,對了!娘子你的肚子怎么變小了?小墨和小雪呢?” “在茅廁里,你自己去找吧……” “……” 小小地憂傷了一下,東傾夜還想跟上去,然而一眨眼的功夫卻是不見了白司顏的影子。 樹林里石頭雜草亂無章法,視線并不開闊,東傾夜匆匆追上前找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也不曉得那丫頭藏到哪里去了……扁了扁嘴唇,東傾夜試著又喚了幾聲,然而回應他的卻只有山林里的有一聲沒一聲的鳥叫。 意識到白司顏這回是鐵了心要甩開他,肯定不會主動跑出來,不得已之下東傾夜只好先回了農屋,想著等天色暗下來,那個貪嘴的丫頭自然會趕回來吃飯,便也沒怎么擔心。 那廂,白司顏為了把那只纏人的奇葩少年甩遠一些,一路抄著山道連著翻過了兩個山頭,才在一片瓜田里停下了步子,就地劈了一個西瓜解渴。 正美滋滋地啃著瓜,大道上忽然塵土飛揚響起了一陣馬蹄聲和車轱轆聲,白司顏抬頭看去,卻見走在最前頭的不是別的什么,正是昨天她花了幾個銀子雇傭回來的那輛馬車,不由心頭一樂,想著真巧,站起身來便要上前去跟車夫打個招呼。 然而不等她邁開步子,下一秒就見到一輛更大更豪華的馬車闖入眼簾,同樣很巧的是,那一輛馬車也是她見到過的!就是昨天進城的時候在城門口遇見的那輛! 這兩輛馬車一輛帶她進城,一輛帶她出城,這會兒竟然湊到了一起……在感嘆猿糞的奇妙之余,白司顏當下一甩手扔掉了手里的西瓜,撒腿就往后跑! 開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傻子,那兩輛毫無關系的馬車這會兒趕在了一起,不敢說百分之百,但十有八九都跟她有關好嗎?! 果然,還沒等白司顏跑開幾步,就聽到走在前頭的那輛馬車車夫喜出望外地大聲嚷嚷—— “就是她!就是她!昨天小人載的……就是那位小公子!哎!別跑啊小公子,是我??!我昨天載過你的,你不記得啦?” 聞言,白司顏不禁一萬個后悔,為什么她那時候不多問鳳七爺借點銀子,多買兩套衣服換著穿?! ☆、33、白小姐,好久不見 就在白司顏一邊后悔得青了腸子,一邊撒丫子在瓜田的小道上狂奔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颼颼的兩下風聲,緊跟著眼前光線一暗,瞬間就被人堵住了去路,白司顏一個剎腿不及,“砰”的一聲就撞到了那勁裝護衛的胸口上,磕得腦門兒火辣辣的疼,整個人卻因為巨大的反彈力,直接就被撞飛了出去。 “小心!”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白司顏撞得這么生猛,一手捂著被撞得內傷的胸口,一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這才沒叫她一屁股跌坐到身后的西瓜上。 “放開我!你們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也不認識那個車夫!我叫你放手啊聽到沒有?” 使勁甩了兩下也沒能掙開那兩名護衛的禁錮,白司顏不由抬起頭來左右各瞪了他們一眼,拔高聲調斥了幾句。 聞言,站在左邊的人不以為然地反問道。 “你要是不認識那個車夫,剛才為什么一看到他就跑?” “誰跑了?我平時走路就這個速度不行???再說了,我是看著天要變臉了,才趕著回家收衣服,正巧這個時候你們過來了而已……” 聽她這么說,對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下天,又道。 “太陽大著呢,哪里像是要變天的樣子?” “說了你也不懂,你看到那些云沒有?飄得那么快,十有八九再過一刻鐘就要打雷了……” 順著白司顏指的方向,男人抬眸又看了兩眼,臉上露出將信將疑的神色,還要再說話,卻聽站在右邊的那人一揮手,不耐煩地催了一聲。 “你跟她廢這么多話干嘛?直接帶過去給二少爺看看不就得了?要是放她走了,我們怎么跟二少爺交代?” “喂你們……哎……??!” 不等白司顏再開口,那兩人就“噌”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霎時間踏著十里春風獨步的輕功,嗖嗖嗖地從諾大的一片瓜田上掠了過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抓著白司顏的肩膀穩穩地落到了那輛奢華而花哨的馬車跟前。 就在三人的腳剛剛落地的那一瞬,不遠處的山頭上突然“轟——”的傳來一聲悶響,卻是真的劈了個雷下來,頓時驚得那兩名護衛手一抖,側過頭來驚疑不定地看向白司顏。 “還真有你的啊,說打雷就打雷……” “哼,”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白司顏稍微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就要走,“說了我是趕回去收衣服的,你們還不信,這下總該信了吧?我走了!” “三妹這是要趕回哪里收衣服?這才離開王府沒幾天,就連自己家在哪都不曉得了么?” 輕佻而懶散的聲音從身后的馬車里幽幽地傳了出來,不論是音調還是口吻,都是辣么的似曾相識,白司顏免不得心頭一驚,應聲停下了腳步。 太像了!不,不對……不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這嗓子,這調調,還有那張俊美風sao的皮囊,都跟那天晚上遇見的牛郎如出一轍!如此肖似的程度,已經不能用“相像”這兩個字來描述了,完全就是同一個人有沒有?! 對上那雙瀲滟芳菲的眸子,眼尾處的朱砂淚痣妖冶風情,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魔力,白司顏一時間被勾去了幾個魂兒,腦子里空蕩蕩的一片。 直到眼角余光一晃,那人款步行至面前,冷不丁地就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下顎作勢要抬起她的腦袋,白司顏才驀地一驚,甩手拍開了他的爪子,下意識往后退開了兩步。 “你、你誰???!動不動就摸別人的臉,算幾個意思?還有那什么三妹四妹?小爺我是純爺們好嗎?你丫眼神再不好使,也不至于連男女都分不清楚吧?” “純爺們?” 桃花臉的男人聞言不由挑了挑狹長的眼尾,一雙麗眸里的笑意隨之更深了三分,笑盈盈地把她的話重復了一遍。 只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被他咬得各種抑揚頓挫,各種意味深長。 被那兩道詭異的視線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再加上擔心車廂里會冷嗖嗖地再冒出一個蛇蝎九殿下來,白司顏沒來得及多考慮其他,只想早點兒抽身閃人溜之大吉,即便一咬牙,抬起手一把拽過那桃花男的爪子,往自己的心口上重重地按了一下,隨后迅速甩開! 頓了一頓之后,白司顏才稍稍收斂了心緒,剔著眉梢冷眼哼了一聲。 “怎么樣,現在總該相信……我確實是純爺們了吧?!” “……噗!” 桃花臉的男人先是一怔,爾后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來,且是越笑越厲害,最后在白司顏古怪的目光下直接笑趴在了馬背上,甚至連肩膀都一顫一顫的。 不僅僅是他,就連后一腳匆匆趕到的幾個仆從,也是剎那間驚在了原地,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露出仿佛快要石化一般的神情。 “干嘛啊……有什么好笑的?”白司顏被眾人看得有些不自然,更是被那桃花臉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后腰,“喂!你笑夠了沒有???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說完,白司顏不自覺地抖了抖肩頭,愈發覺得氣氛詭異,扭過頭就要閃人,然而還不等她完全轉過身,手臂上驀地一重,緊跟著整個人都被猛地拽了過去,繼而重重地背靠背抵在了馬肚上。 霎時間,周圍齊刷刷地響起了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白司顏更是瞬間睜大了眸子,看著那張桃花臉一寸一寸地放大在她的面前。 溫熱而柔軟的唇瓣幾乎是貼著她的肌膚,緩緩地掠過她的臉頰,游移到了她的耳際…… 下一秒,從那張輕薄的嘴中吐出來的幾個音節,更是讓白司顏驚異地差點把眼睫毛都眨斷! 桃花男笑盈盈地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著她的耳根呵出了一口濕熱的氣息—— “白小姐,好久不見?!?/br> 連著眨了二十七下眼睛,白司顏的腦袋才逐漸恢復了運轉,愣愣地看著那個以極為撩人的姿勢趴在她身上的風sao美男,白司顏先是吞了吞口水,繼而才蹙起眉心狐疑地掃了他兩眼,問出了從第一次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就想問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 ☆、34、見到我,你不高興嗎 飛快地在大腦里回憶了十秒鐘,白司顏表示十分地確定以及肯定,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她沒有跟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任何一只螞蟻,提起過她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