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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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不是這個方向……” 三炷香后。 “哇!什么味道,好香啊……天??!你快看,前面那個屋子……好像是廚房有沒有?!臥槽……終于得救了,再不吃點東西我真的要被活生生地餓死了……” “……” 司馬重偃還沒來得及制止,就見白司顏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拐杖,二話不說就撒丫子狂奔了過去! 嘴上說要餓暈了,跑得倒是比兔子還快。 ☆、15、好想掐死他 所幸現在不是餐點,廚房里只有一個人在干活,為了不引起多余的麻煩,司馬重偃不得不跟上去,隨手解決掉了坐在灶臺后燒爐子的伙計。 “臥槽……太香了!簡直是人間絕味啊有沒有?!” 回眸,就見到白司顏抓著一個剛剛從蒸籠里拿出的雞腿,湊到鼻子前深情款款地從這一頭聞到了那一頭,明明燙得連自己的狗爪都紅了,還一臉享受得不行的樣子……司馬重偃不由蹙了蹙眉頭,毫不留情地瞟了個“這人沒救了”的眼神過去。 三下五除二,以奇跡般的速度啃完了整整五個雞腿,白司顏這才心滿意足地在司馬重偃頗為驚悚的目光下,拍了拍終于有點兒鼓出來的肚子,打了個神清氣爽的飽嗝。 “吃完了?可以走了嗎?” 某少年俊酷的面容上,表情愈發的嫌棄了。 “哎,等等……” 見到司馬重偃轉身就走,白司顏立刻叫住了他,隨即以閃電般的手速拿起一個食盒,把蒸籠里面所有的雞腿都裝了進去,繼而才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拿著雞腿,一邊啃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笑瞇瞇的走了出來。 行至司馬重偃面前,看出了眼前這個家伙有嚴重的潔癖,白司顏還特地把她那油膩膩的爪子往身上擦了擦,這才伸手從食盒里挑了一只最大最肥美的雞腿,笑得一臉諂媚地遞了過去。 “少俠……吃雞腿嗎?” 司馬重偃面無表情地撇開臉。 “不吃?!?/br> 白司顏卻是興致勃勃,非常地殷勤并且熱情:“這里的雞腿很好吃的!超級好吃!你相信我,嘗一個?!” 司馬重偃微皺眉頭,口吻之中是很明顯的不耐煩。 “不吃!” 聽出了他的不悅,白司顏頓時蔫了氣,不想自討沒趣,即便囔囔地哼了一句。 “不吃拉倒!要不是看在你能帶我出去的份上,我還不舍得給你吃呢……哼,好心當做驢肝肺,你不吃我自己吃……” 一邊說著,白司顏便就收回了手,拿著雞腿湊到嘴邊,張口就想咬。 然而,還沒等她的嘴巴碰到雞腿,就聽耳邊“嗖”的一聲,冷然射來一枚凌厲的飛鏢,瞬間把她手里的雞腿射飛出去,釘在了墻壁上! 緊接著,是司馬重偃語氣不善的霸王命令。 “你也不準吃?!?/br> 白司顏:“……” 啊啊??!受不了了!好想掐死這個賤人……一萬遍!一萬遍! 三炷香后,兩人終于找對了方向走對了路子,找到了原先躲藏的那個院子。 只可惜這個時候白司顏仍然情緒低落,半點兒也激動不起來,滿心滿腦都在想著念著那只被釘在墻壁上的大雞腿。 那只……是最大只的有沒有?! 居然就這么白白浪費掉了!心塞不解釋! 走在司馬重偃身后,白司顏一邊怨念地詛咒,一邊對著跟前那個倨傲的背影惡狠狠地做著掐打抓撓各種具有殺傷力的動作,仿佛這樣對方就能感覺到痛苦一樣。 忽然,前面的腳步冷不丁驀地一頓,白司顏反應不及時,差點兒一頭撞了上去。 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閃著寒光的利劍……白司顏默默地退開了兩步,抬手拍了拍胸口,不無驚嚇地呼出了長長一口氣……艾瑪!還好她剎車剎得快,不然就得回爐重造了有沒有?!這個冷漠暴虐又潔癖的家伙,其恐怖指數簡直跟韓山雞有的一拼! 正暗自腹誹著,眼前忽而伸過來一只修長白凈的爪子,連指縫都剔得干干凈凈的,沒有一絲半毫的雜質,像是以前張媽剛剛洗好了準備放進鍋里燜的白雞爪。 “這個你拿去?!?/br> 舔了舔嘴唇,聽到少年那么一說,白司顏才注意到他的指尖捏著的一個淡青色的小瓶子。 “這是什么東西?” 接過瓶子,白司顏翻來覆去瞧了兩遍,也沒看出什么端倪,正要打開塞子去聞,便被司馬重偃攔了下來。 “藥粉有毒,不要湊得太近,你現在就把藥粉灑在那些雞腿上,給守在入口的那些人送過去?!?/br> 有了前車之鑒,再加上積怨已深,這一次白司顏沒有答應得那么快,只抬頭不爽地看著那個傲慢得目中無人的家伙,反問了一句。 “為什么要我去給他們下藥?你自己怎么不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故意拿我當誘餌,我才沒那么蠢,會被你耍得團團轉……” 對此,司馬重偃的回應是。 “既然知道,還不快去?” “……”到底是她的邏輯有問題,還是他的邏輯太逆天???!這是完全無法交流的節奏嗎?!“我說了我不會蠢到讓你耍得團團轉,你聽不懂嗎?!” 司馬重偃依然面無表情,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 “聽得懂,快去?!?/br>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他們兩個一定是來自不同的星球,不,是不同的星系! 余光瞅見眼角藍衫輕晃,某人作勢又要去摸佩劍,白司顏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揮揮手阻止了他。 “別拔劍了,我去就是?!?/br> 說著,白司顏小心翼翼地將食盒放在了地上,繼而緩緩蹲下身,伸出狗爪把里面的每個雞腿,都像是親生兒子那樣……溫柔地,體貼地,眷戀不舍地……撫摸了一遍,嘴里還念念有詞。 “對不起雞腿君,是我不夠強大……沒有保護好你們……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邊上,司馬重偃面無表情的俊臉上終于慢慢地裂開了幾條細縫,逐漸浮現出了一種名為“為什么我會遇上這種蠢貨”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以一種相當沉痛的心情,捏著鼻子撒完了毒粉,大概是被那種絕決的心情所感染,白司顏迅速蓋上盒子就站了起來,不等司馬重偃開口催促,就大步流星地朝著守門的那群人走去,步伐壯烈,而背影果決! 就連站在身后的司馬重偃,似乎都能感受到從那個瘦小的身子上散發出來的破釜沉舟般的氣勢,以及壯士斷腕般的決心! 這一場犧牲了十五只雞腿的暗殺……不成功,便成仁! ☆、16、舌頭癢了是嗎? 卻見白司顏拎著食盒,一個箭步沖到了院子口……的墻根后,繼而換上了一幅焦慮不安又頭暈目眩的模樣,耷拉著腦袋弓著背,一步深一步淺地朝院子的門口慢吞吞地挪,一邊挪一邊還愁眉苦臉地長吁短嘆,唉聲嘆氣。 心底下的吶喊倒是十分的激昂—— 快叫我站住快教我站住快叫我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演得太入戲,為了不引起那群護衛的懷疑而把存在感降得太低了些,一路走到了大門口,都沒有人注意到她……眼看著就快從門前走過去了,白司顏不得不把腳步放得更慢了。 幾乎是碾著腳尖走到了門的那一邊,院子里才有人注意到她,立刻開口喝了一聲。 “什么人?站??!” 白司顏心頭一喜,面上卻是一驚,立刻停下了腳步,有些惴惴不安地轉過了身。 很快,那頭就有人疾步走了過來,行至白司顏的跟前滿眼警惕地看著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穿著打扮,隨后又瞇起眼睛仔細掃了眼那張略顯緊張忐忑的小臉,見著這人眼生,那護衛不由狐疑地問了一句。 “你是做什么的?跑到這里來干什么?不知道這個院子是禁地,不能亂闖嗎?” “我、我是廚房新來的伙計,師傅剛蒸了一鍋雞腿,叫我給六爺送過去,說是那個被綁來的姑娘嚷嚷著要吃……可是這個院子太大了,我才轉了兩個彎兒,就給走迷路了……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轉著轉著……就轉到了這里……” 垂著腦袋,白司顏戰戰兢兢地說著,一副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怎么了?這家伙是誰?” 見兩人杵在門口半天沒動靜,又有一個人跟著走了過來,抬眸掃了白司顏一眼。 “說是廚房新來的伙計,給吳老六那廝送雞腿的,結果在院子里轉迷路了,才走到了這兒……” “送雞腿?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候,吳老六吃什么雞腿?” “嗨,當然不是他自己吃,不說是他昨夜里又拐回來一個姑娘嗎?就是給那小妞吃的?!?/br> “又拐了一個姑娘?呵……這吳老六還真是艷福不淺,三天兩頭有娘們送上門來,果然鷹門的人過得快活,殺人之前還可以爽上一回,不像我們成天守在這里對著一群吵吵嚷嚷的家伙,煩也煩死了……” “可不是,他們拿的銀子也比我們多了不知幾十倍,這月仙樓的醉雞腿,我可吃不起……” 兩人說著,即便相視一笑,像是暗中達成了什么勾當似的,伸手就將白司顏手里的食盒一把奪了過去! 白司顏被那人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得叫了起來:“哎……你們要是把雞腿吃了,我、我怎么跟六爺交代?” 居然跟她搶雞腿,哥們你的節cao呢?! 卻見那人順手打開了食盒,從里面抓起雞腿一個個丟給了另外幾個守門的弟兄,看到白司顏撲上去想要阻攔,立刻不耐煩地一甩手將她重重地推到了地上,隨后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副欺軟怕硬的模樣。 “反正你也走不出去,還要雞腿干什么?與其把雞腿裝在盒子里悶餿了,還不如讓我們幾個嘗嘗……怎么,還杵在這里做什么?私闖禁地可是死罪,再不快滾,老子的刀可要出鞘了……” “那、那你也把食盒還給我呀……” 白司顏不敢跟他們爭,只能含著哭腔,打落牙齒合血咽,心下卻是忍不住默默地吐槽……你們這么欺負自己人,閣主他老人家知道嗎? “快滾!” 對方“啪”地把食盒砸了過來,看著白司顏狼狽離去的身影,又是一陣夸張的大笑,仿佛人生在世,就只有這么一點兒樂子似的。 不過……再過一陣子,估計就再也沒有人能笑出來了。 勾起嘴角邪邪一笑,白司顏顫顫巍巍地抓上了食盒,踩著踉蹌的步子忙不迭地跑了出去,為了把戲演得逼真一點,還故意跌了兩個跟頭,直到最后……真的不小心絆了一腳,啪地撲到了司馬重偃的跟前! 當然,在她還在半空中做旋轉運動的時候,司馬重偃就已經飛快地退開了七步遠,完全沒有要拉她一把的意思! 這個冷血無情的潔癖狂! 白司顏忍不住恨恨地殺過去一眼刀,吃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繼而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練功,爭取有朝一日把這個拽得欠扁的家伙打趴在地上,哭著跟她認錯! 為了讓所有的守衛都有機會吃上毒藥,司馬重偃并沒有下見血封喉的劇毒,所以要等藥性發作,還需要一段時間。 趴在墻頭等了一陣,白司顏不免有些無聊,側頭看了眼那個冷漠得像是冰雕一樣,滿臉寫著“人畜勿近”這四個大字的俊酷少年,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喂……你剛才說你要救的人叫司馬青寧?那是誰???看你這么緊張兮兮的樣子,莫非……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