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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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芬不甘心,找人狠狠地揍了王思莉一頓,誰知方德鐘竟然直接帶著她私奔了,氣的方老爺子和方老太太天天在家里對自己罵聲連連,各種侮辱難堪的話語全都往她的頭上撒去。 后來,王思莉在外地懷孕了,一對狗男女又回到了d市,兩個老人家也覺得方家終于有后了,于是在那兒各種陰測測的想著法子讓方德鐘和李玉芬離婚。 最后,李玉芬也和她們斗累了,她要了一大筆的遣送費,又分了方氏的這家公司,這才答應了離婚。 她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一步一步通過自己的努力終于將方氏企業發展成了如今這樣的一個規模,可就算白天她外表再光鮮,到了晚上她卻依然只是一個孤獨的離異中年女人。 她的內心太孤獨了,所以,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也步上這樣的后程。 前陣子,大女兒方芷嵐和女婿鬧離婚,李玉芬是各種幫忙,最后終于將大女婿勸得改變了主意,她也因此而安定了一顆心。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最為放心的小女兒的婚姻現在也要出問題了……這…… 李玉芬看著面前的葉偉庭,眼角瞥到對面正走過來的員工,遂低聲說道,“偉庭,去你的辦公室里談吧?!?/br> 葉偉庭不置可否的點了一下頭,抬腳就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 走進副總裁辦公室,李玉芬已經冷靜下來了,她關好門,回身就對著葉偉庭說道,“偉庭,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男人,這些年來,你的能力讓公司的上上下下都有目共睹,所以關于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不知道芷悠有沒有和你說過一件事情呢,那就是,我打算等芷悠懷孕后,就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你?!?/br> 葉偉庭從鼻端“嗤”笑了一聲,說道,“謝謝李總的賞識,不過,這個婚我是一定要離的?!?/br> 李總?李玉芬皺起了眉,她看著葉偉庭那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看錯了這個倒插門的女婿。 只是她還是有一些不甘心,畢竟不管怎么說,現在的社會,對離異女人依然保有一種刻薄的看法。 雖然芷悠長得漂亮,還有方德鐘和自己撐著腰,可是一個近30歲的離婚女人,要想再找到葉偉庭這樣出色又守本分的丈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她困難的扯唇笑了笑,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說道,“偉庭,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離婚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就全都沒有了,包括你現在的副總裁位置,還有你馬上就可以得到的方氏企業總裁的位置?!?/br> 李玉芬這段話音剛落,葉偉庭就“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很突兀,如同鬼畜一般不停斷,笑到最后,甚至葉偉庭都有一些咳嗽了起來,他眼底發紅,兩手撐著桌角,指著李玉芬就說道,“可笑,你真是可笑,咳咳咳咳……” 先前還暗測測的告訴方芷悠只要她懷孕了就將總裁的位置讓給他,現在更是直接拿總裁的位置來恐嚇自己,果真是個護女心切的好母親啊。 李玉芬氣得滿臉通紅,她一拍桌子就說道,“葉偉庭,你是發瘋了嗎?我好好跟你說話,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偉庭咳嗽了半天后終于停止了,他拿出褲兜里的鑰匙將桌下的抽屜打開,掏出兩個白色的小瓶子就放在了桌面上。 “這是什么?”李玉芬看著葉偉庭的動作,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你看看就知道了,估計等你看完以后,你就會巴不得讓我們馬上離婚了?!比~偉庭一臉譏諷的說道。 李玉芬心中一顫,她慢慢地走了過去,拿起那兩瓶藥一看。 “這……”李玉芬的雙手抖個不停,怎么回事,葉偉庭竟然在吃治療男性不育癥的藥,這么說,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兩人才要鬧離婚? 葉偉庭看了一眼滿臉震驚的李玉芬,他嘲弄的勾起了唇角,隨手拿起一個空紙盒子就在那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李玉芬因為他“西里哐當”的動靜聲而回神,她抿緊唇線,將那兩瓶藥放回到桌面上,瞬間也沒有和葉偉庭繼續溝通的*了。 一個患有不育癥的女婿!不要也罷! 李玉婷轉身,直接就離開了。 “啪”的一聲關門聲響起,葉偉庭愣了一下,隨即又在那慢條斯理的收拾起來。 。 李玉芬回到總裁辦公室就給方芷悠打了個電話,“喂,芷悠,你馬上和葉偉庭辦理一下離婚手續,快?!?/br> “媽?”方芷悠正在一家剛開門營業的酒吧里買醉,她睜著一雙艷麗的大眼睛嘟嘴說道,“不要!我不要離婚!我愛偉庭,媽,我好愛偉庭啊?!?/br> “愛什么愛!我告訴你啊,你可千萬別犯傻了,他現在剛好主動提出來要跟你離婚,你就趁機答應算了。你現在歲數也不小了,趁著現在啊媽剛好給你介紹幾個優秀的海龜男!”李玉芬苦口婆心的勸著。 “我不!我為什么要答應???媽,你告訴他,我方芷悠是不可能和他離婚的,這輩子,他葉偉庭都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方芷悠說完就將手機往地上一摔,聽著手機四分五裂的聲音后,她朝著服務員高聲喊道,“waiter,來一瓶威士忌!” 。 李玉芬聽到電話那頭的忙音后一陣瘋狂地重撥,誰知電話那頭傳來的始終都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br> 她伸手揉了揉疼痛的額角,她這輩子,真是為方家cao碎了心! 。 方芷悠常年泡酒吧,酒量很好,一杯“烈焰紅唇”下去了,接完電話后又找服務生要了一瓶威士忌,在那兒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著。 直到夜幕降臨了,酒吧里的人氣也越來越旺,她一個人坐在吧臺的一角,身上披著那一件黑色的皮草,一頭酒紅色的卷發披散在肩上,面容白皙,五官誘人,渾身散發出一種類似邀請的欣喜。 而這一切,都被酒吧角落的一雙男人的眼睛看在了眼底。 “偉庭,偉庭……”方芷悠再一次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她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兩眼迷離的在那兒自言自語道,“我不離婚,我就是不離婚,偉庭,你別想要甩了我呵呵……” 左側的肩膀突然被人給摟住了,一張男人的臉映入了眼簾,痞里痞氣的說道,“小姐,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兒喝悶酒呢?是不是覺得很寂寞啊,哥哥來陪你喝幾杯好不好?” 方芷悠雖然有點茫了,但意識還很清楚,她冷冷的瞪了男人一眼,將手中的酒杯往吧臺上“啪”地一放,柳眉倒豎的罵道,“你是哪兒來的臟東西,給我把手放開!” 因為她的氣勢,男人微微的瞇起了雙眼,兩根手指夾著一小顆白色藥丸徐徐地靠近吧臺上的酒杯,面上卻依然帶笑的說道,“性格這么辣?我喜歡,怎么樣,敢不敢跟我喝一杯?” 方芷悠鄙夷的笑了一聲,媚眼看著他說道,“喝就喝,誰怕誰???” 以她的酒量,就是把半瓶威士忌再喝下去,她也能安全的走出這個酒吧!方芷悠驕傲的想著。 與其同時,男人手中的藥丸已經墜入了酒杯中,他手輕輕一搖,白色的藥丸就快速地被融化了。 “爽快!”他另一只手朝著服務生打了個響指,說道,“給我拿個杯子?!?/br> 服務生看了男人一眼,又看了一眼隨著音樂還在輕搖著身體的方芷悠,點頭,迅速將一個空酒杯滑了過來。 方芷悠冷眼看著他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挑釁的沖自己舉起了酒杯,“cheers!” 方芷悠“切”了一聲,拿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爽快的一飲而盡。 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紅唇附近的酒漬,輕蔑的看向那個男人,“喝完了,現在,你可以滾了嗎?” 男人放下酒杯,二話不說的就轉身離開了。 閑雜人等終于離開了,方芷悠拿起酒瓶又往杯子里倒滿了酒,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托著腮,自言自語的說道,“偉庭,我今天晚上就要在這里喝醉,我看你待會兒過不過來找我,哼……” 說著,就往嘴里又倒了一口酒。 不知怎么回事,喝了這么多的酒,她非但不覺得醉,反而腦海里愈加清醒了起來,想的全是今天中午在商場里發生的那些事情。 該死的蘇若晚!該死的狐貍精!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天天對偉庭眉來眼去的,自己那么設計她都能弄巧成拙,現在竟然過得比自己還要有錢!還要幸福!尤其是偉庭,竟然因為五年前自己陷害蘇若晚的事情跟自己提離婚,你是瞎了眼了嗎?你不知道我才是真正愛你的女人嘛? 方芷悠咬著唇,猛地拿起酒杯又往嘴里倒了一口。 突然,一道熟悉的男人氣息傳入了鼻端,方芷悠放下酒杯,就看到葉偉庭正一臉笑容的站在自己身旁。 “偉庭,偉庭……”方芷悠瞇著眼睛,有點兒不敢相信。 男人嘴角含著得意的笑,一手奪下她手里的酒杯放在了吧臺上,另一只手直接就把她托了起來,“對,是我?!?/br> “偉庭,真的是你?”方芷悠欣喜的看著他,紅唇微嘟的說道,“你不怪我了是不是?我們不會離婚了是不是?” “當然,我疼你都來不及了?!蹦腥溯p佻的說著,摟起她就往酒吧外面走,一邊還低聲說道,“你長得這么火辣,我怎么舍得和你離婚呢?” 方芷悠開心的摟著他的胳膊,忙不迭開口保證道,“偉庭,只要你不跟我離婚,我明天就讓我媽把公司的股份多分一點給你?!?/br> “是嗎?”男人似乎有一些訝異,看來,今晚釣到的是一個白富美啊。 “是啊是啊?!狈杰朴埔呀洷凰现叩搅司瓢膳赃叺囊粋€小旅館,她笑著任由他帶著自己走了進去,一臉癡迷的看著他說道,“偉庭,我愛你,我好愛你啊,我什么都愿意給你的……” 男人伸手拿過她的包,掏出了方芷悠的身份證扔在了柜臺上,“一間大床房?!?/br> 服務員看了一眼酒氣熏天的方芷悠,眉毛微微一皺,只當是一對尋求419刺激的男女,便爽快的把房卡和身份證都遞給了男人。 男人將身份證重新塞回了方芷悠的錢包,拿著房卡連摟帶抱的帶著方芷悠就往電梯走去。 方芷悠看了一眼內里斑駁的電梯,皺眉問道,“偉庭,我們這是去哪里???” “我們去開房啊?!蹦腥艘皇至闷鹚拈L發,看著她黑色皮草下v字低領的打底衫,那兩道誘人的山丘,讓他看的兩眼發直。 “開房?”方芷悠興奮的抱著他,“偉庭,你……你今天好壞??!” 竟然帶自己來開房,真會玩! “呵呵,待會兒還有更壞的!”男人看電梯門開了,一把攔腰抱住她就往房間里走去。 10分鐘后,房間里就傳來了一聲聲女人壓抑不住的喘息和吟叫聲。 。 葉偉庭收拾好東西,開車直接回到了方宅。 方德鐘不在家,晚餐桌上,方德鐘的小老婆王思莉正在伺候著寶貝兒子方子凱吃晚飯。 一看到葉偉庭單獨回來了,王思莉挑了挑眉,就在那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咱家的小女婿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呀?可惜不好意思啊,晚飯我們都吃得差不多了,這兒……就還有一些剩菜了,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就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吧?!?/br> 方子凱大口大口的嚼著雞腿,他看了一眼葉偉庭,白胖胖的小臉上充滿著好奇。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比~偉庭淡淡的說了一句,直接朝著樓上的臥房走去。 王思莉“切”了一聲,低頭繼續伺候方子凱吃飯。 過了一會兒,葉偉庭又從樓上走了下來,王思莉懶洋洋地瞥去了一眼,看著葉偉庭手中大大的行李箱,開口說道,“呦,這又是要去哪里出差???咱家的小公主可不在哦,回頭問起來,你可別指望我給你傳話?!?/br> 葉偉庭涼薄的看了她一眼,提著行李箱就往大門走去。 “姐夫,你要去哪里???”突然,屬于孩童的稚嫩聲音響起。 王思莉一把捂住方子凱油汪汪的小嘴,瞪了一眼轉過頭來的葉偉庭,低聲說道,“吃你的東西,亂喊什么呢?” 方子凱“嗚嗚嗚”的悶聲叫了起來,葉偉庭微微皺了一下眉,一句話也沒再說,直接轉身就離開了方宅的大門。 。 葉偉庭買的是晚上8點多鐘開往沫陽的火車票。 從方宅離開后,30分鐘后,他拿著行李上了火車,將行李都放好后,他躺在堅硬又窄小的臥鋪上,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這些年,他是沫陽飛出來的最有出息的大學生,事業上他一路平步青云,婚姻上他娶了白富美為妻,他應該揮斥方遒,意氣風發,瀟灑自如才對,可是他每天華服裹身,內心深處卻始終都很空虛,每當他的位置爬得越高,內心的那一種空虛迷茫感也就會越重。 從前他一直不明白那是為什么,可直到此刻,躺在這一張狹窄的硬臥上,聽聞著周圍那熟悉的鄉音,他才徹底清醒的得到答案。 原來這些年在d市,那個倚靠著方芷悠拼命往上爬,在方家縮手縮腳的葉偉庭,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自己! 外在的虛華終究只能是一層漂亮的包裝,撕掉那一層包裝后,葉偉庭,終究只是個來自小縣城的普通工薪家庭的兒子罷了。 葉偉庭微微的瞇了瞇眼,火車的燈被關掉了,他拿起手機,在那兒看著通訊錄里的姓名。 可悲的是,從上到下將那些名字依次劃過,除了家人,他似乎在這些年就沒有交到過一個真正的朋友。 除了……蘇若晚。 葉偉庭停在那通訊錄里的三個字上許久許久,火車突然一晃,手指一滑,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正在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