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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越瞪著眼睛,努力跟上林青淺的思路,“我……好像明白了?!钡芸煊痔岢鰡栴},“謝家不是和咱有仇么?怎么會幫你呀?!?/br> 林青淺呼嚕了一把小孩的腦袋,笑著說:“謝家和羅家和咱們家不一樣,咱們都是一根獨苗苗,沒啥可爭的;他們倆家子嗣太多了,勾心斗角的內耗比對外還嚴重,家族內部就分了好幾個派系。羅家又比謝家好一點,至少羅雍這個崽想不爭就不爭了,也沒人找他麻煩,說明羅老爺子約束地還不錯,還是心疼自己的子嗣。謝家那邊可就完全不一樣了,謝老爺子就和養蠱似的,分分鐘搞出‘九龍奪嫡’的大戲。前幾天要給我下馬威的是一撥人,這回的老和尚應該是另一撥人?!?/br> 宋清越揉著腦仁兒,嘟嘟囔囔:“好復雜啊,不想聽?!彼恐戳智鄿\,“你再說一遍?!?/br> 林青淺無奈地重復,“謝家羅家和咱們家不一樣……” 小孩笑盈盈地打斷,“你再說一遍?!?/br> 林青淺先是愣了愣,隨后笑了,湊到小孩耳邊,用輕輕微微的氣聲說,“我說,謝家羅家和咱~們~家~不一樣,咱們家?!?/br> 小孩抬頭,堵上了她的宛如棉花糖般軟軟綿綿的唇,溫柔吸吮著。 咱們家。 多么讓人幸福的一個詞。 一個沒有任何情\\欲的吻,但卻甜到了兩人心窩窩里。 唇分,兩人都是側臥著,小孩托著林青淺的臉,看著她的眸子,低聲問:“林青淺,如果老和尚說的那個人真的是我,你怎么辦?” “你不是已經說了嗎?”林青淺言笑晏晏地看著小孩白山黑水般純粹的眼睛,“你說是封建迷信呀?” 小孩湊近了點,手指若有若無地滑過她的下巴,撓了撓林青淺下巴上的軟rou,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這種傳統文化還是有一些存在的道理的,我們還是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客觀理性地看待?!?/br> 林青淺抿嘴笑,突然揉了揉自己的左眼,嘀咕著,“左眼皮跳?!?/br> 宋清越大喜,“好呀,左眼跳財,大概是要發財了吧?!?/br> 林青淺有故弄玄虛地揉揉自己的右眼,感嘆道:“啊,右眼皮也開始跳了呢?!?/br> 小孩一愣,還沒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嘴倒是比腦子轉得快,“右眼跳災……呸呸呸,封建迷信,不準?!?/br> 林青淺憋著笑,“原來是這么個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法啊?!?/br> 宋清越張牙舞爪地撲上去,嗷嗷叫,“林青淺!你怎么能這樣?”兩人在床上鬧作一團,宋清越伸手去捏林青淺腰間的癢癢rou,林青淺在床上扭來扭去躲著小孩撓癢癢的手,一邊作死地繼續說,“你這難道就是宋清越特色宗教信仰?” 小孩臉紅,鬧得更兇了,手上的幅度就大了些。 然后就這么好巧不巧,手陷入了扭來扭去的林青淺的柔軟當中。 兩人面面相覷,看著彼此的眼睛。 空氣中的氣氛漸漸從沙雕變成了尷尬又慢慢變成了曖昧。 林青淺先反應過來,想躲,被眼疾手快的宋清越一把拉住,吻上了她的唇。 小孩吻技進步很大,從一開始的啥都不會到現在仿佛能將人吞進腹中的霸道和熟練的技巧——讓林青淺在迷迷糊糊中腦子里還泛過沙雕的念頭: 這都是自己教的??! 縱觀自己陷進小孩這深坑的前前后后,永遠都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在酒店莫名其妙開始的同居是;一起看李自牧傾情提供的《孑狼》特色學習資料(兩個文件夾)也是。 她迷迷糊糊地被宋清越勾著,漸漸失去了思緒,迷茫之中仿佛看見幽谷蓮開,又仿佛看見混沌初現。 小孩漸漸不滿足于唇槍舌戰的演習,手緩緩撥開領口,指尖微微滑動,感受著林青淺脖頸處那細膩的肌膚。 雨落而溪壑可盈,素手惹紅蓮初綻,唯欲至而不可饜也。 林青淺的手原本抵著宋清越的肩,不讓她靠近更多,但慢慢的,不知怎么就環著了小孩的脖子。 小孩手上稍微用力,林青淺吃痛,瞬間清醒,原本軟下來的手又有了力氣,推開了小孩,氣喘吁吁地靠在床上。 宋清越迷惑地看著林青淺——這是怎么了?上次林青淺對自己更過分的事都做過了好嘛? 林青淺看著小孩迷惑的眼睛,解釋自己為什么突然推開了她。 她指了指她的手,“指甲,劃得疼?!蹦菧剀浀牡胤奖緛砭兔舾?,哪里經得起這樣的一劃拉。 小孩臉上一僵,抬起手,看向劈了的指甲。 啊啊啊??!我宋清越,和猴子,一生之敵! 林青淺看著面色由青變紫的小孩,露出了笑意,沖她擺擺手,還得意地拋了個wink,“我先去洗漱了,你點些晚餐,讓服務生送上來吧?!?/br> “哦,”宋清越懨懨地答應了,伸手拿起一邊的菜單,魂不守舍地看著,指尖微微收攏,感受那殘留的溫度,突然笑出了聲。 她抬頭,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臉色慢慢漲紅,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又看向自己的手,憤憤不平。 她恨猴子! 洗漱完畢后,林青淺走出蒸騰著霧氣的浴室,濕發還滴落著水珠,看見小孩身前滿滿一大桌子菜,瞪大了眼,“怎么這么多?吃的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