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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懷里抽出牛皮紙袋,“這是日軍截下來的我黨機密文件,被我帶出來了!” 警衛面面相覷,然后喊來了司令。 司令是一個油頭滿面的胖子,抽著煙,握了握夏十一的手,“證件?!?/br> 夏十一有些不耐地遞過去,“人命關天,您不能事急從權嗎?” 司令遺憾地攤攤手,“這可不行,得走流程,卑職只是一個團長而已,萬一你是內jian,我把弟兄們帶過去結果被日軍包了餃子,不是愧對委員長的栽培嗎?” 夏十一深吸一口氣,“您怎么稱呼?” “卑職楚才?!?/br> “楚團長,現在證件也檢查完了,是不是可以派兵了?” 楚才瞇起眼睛笑了,食指拇指捏在一起,搓了搓。 夏十一如何不懂這個手勢,氣得渾身發抖,“你還有沒有一點軍人的氣,有沒有一點黨性?!?/br> 楚才聳聳肩,“弟兄們出一趟任務,總得有些差旅費子彈費吧?!?/br> 夏十一深吸一口氣,從脖子上揪下了母親留給她的戒指。那是她第一次出任務留在了現場的戒指,在陳盈風的幫助下失而復得。 mama說這是她的嫁妝。 她把戒指丟給楚才,冷聲道:“夠了嗎?” 楚才咬了咬戒指,笑道:“夠了夠了?!彼曇粢焕?,“弟兄們,把她拿下!” 夏十一一愣,身體反應卻不慢,迅速竄上了搶來的摩托車,迅速逃離。 身后傳來楚才的嚎叫:“打死她,通緝令里早就說了,夏十一通敵!” 她徹底繃不住了,耳邊子彈呼嘯,她淚流滿面。 楚才吩咐了追擊,回到辦公室,慢慢打開牛皮紙袋。 【以下人有通敵賣國之嫌,第xxx軍團長楚才、第xxx軍旅長xx、……】他哼起歌,將文件丟入了火盆。 “卡,過了”李自牧抬起頭,沖宋清越擺擺手,“保持這個情緒,馬上拍你最后那一場獨角戲?!?/br> 宋清越眼神還有些迷茫,點點頭,就被化妝師打過去了。 林青淺慢慢走過來,對李自牧笑笑,“怎么樣?” 李自牧半開玩笑地說:“我手上有個本子,是和羅雍搭戲的,還缺一個女主角,你覺得清越怎么樣?” 林青淺搖頭表示不滿,“她還要上學呢?!?/br> 李自牧正色道:“我等的起,那個角色,非清越不可?!?/br> 林青淺回憶了會,那部戲似乎就是宋清越在原作中的處女作,也是為她拿下最佳新人的一部戲。 看來命里有時終須有,她點點頭:“可以?!?/br> 很快宋清越被化妝師整飭了一會,走了出來,李自牧看看她,“最后這幕戲我就不給你講戲了,自己發揮?!?/br> “《孑狼》最后一鏡,a!” “夏老板,這邊?!?/br> 夏十一走出商河酒店的門,被一個點頭哈腰的男人送上車,隨后開向了法租界。 “夏老板,這玩意可稀奇了,叫桌球,全商河也沒有幾家,小人剛開業就想起您來了?!?/br> 夏十一捏了捏眉心:“閉嘴?!?/br> 車內陷入了寂靜。 兩人走進房間,那人陪著笑,“夏老板,您看看要不要教您一下?” 夏十一眼神陷入了恍惚,她沉默了一會,說:“我會?!?/br> 是陳盈風教她的。 “那行,小人不打擾您的雅興了,有事叫我?!?/br> 門關上,夏十一一個人在桌球臺邊坐下,從口袋里摸了包煙,拿一根叼在嘴里,摸了摸各個口袋,沒找到火柴。她皺著眉頭又把全身上下的口袋摸了一遍,總算找到了。 想點火,火柴盒邊的紅磷條掉了。她看著掉在地上的紅磷條,撿起來,連著嘴里叼著的煙,丟入垃圾桶。 她走到桌球臺邊上,拿起桿,瞇起眼睛回憶了下記憶中那女人是怎么教自己的。 一桿擊出,開球不順。 她緩步走到另一邊,擊球。 不進。 再擊球。 又不進。 她手上的青筋隨著一球又一球的不進而漸漸凸出,面色漸漸狠厲。 大力擊球。 還是不進。 擊球、擊球、擊球。 不進不進不進。 她將桿向一旁一扔,靠在墻上捂住臉。 指縫里有淚水流出。 門外傳來男人惶恐的聲音,“夏老板,你怎么了?” 夏十一沒有出聲。 “夏老板?夏歌云老板?” 窗外鴿子撲啦啦飛過。 “恭喜殺青!”盡管不是在國內,但劇組還是辦了個簡單的酒會慶祝。 “不準喝酒?!绷智鄿\搶過想要給宋清越遞酒的侍應生手上的杯子,低聲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酒量?” 劇組的磕代表一臉幸福。 然后更讓他們磕得死去活來的,是不知道誰發現殺青宴主角之二的小林總和清越居然提前離場了。 兩人步入一間屋子,林青淺隨手關上門,兩人都沒有開燈,只看見黑暗里兩人的輪廓。 “準備好了么?”林青淺感覺今天的酒勁有點大,讓她暈暈乎乎的。 “準備好了?!彼吻逶窖柿丝诳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