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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付鋼強看到了白川的穿著,他所有的話語都被卡在了喉嚨。 他快速的走進門,反手將門關上,以免白川的這幅樣子被其他人看到。 “你……”嗓子里像是被堵上了粘稠的液體,付鋼強張著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白川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半袖T恤,這件衣服是付鋼強來他家時穿過的,穿在白川身上又寬又大,下擺垂到了他的大腿。 剛好遮蓋住他未著寸縷的下半身,露出的雙腿筆直修長,體毛很淡。如果沒有上面遍布的咬痕與紅印,會是非常漂亮的一雙腿,就和付鋼強在出差酒店里看到的一樣,讓男人也會臉紅心跳。 白川的上半身雖然穿了T恤,但還是隱約能看到衣服下面觸目驚心的痕跡,更別提白川脖頸上和臉上的淤青。 “大概,明后天也沒辦法上班?!卑状ㄐχf道,與平時一般無二。 付鋼強可一點都笑不出來,他再不懂也能看出來白川的這身痕跡是什么。 看到白川的這個樣子,他既震驚又憤怒。 憤怒于自己的愚蠢,他剛才還以為是白川家里出了什么事。 還憤怒于,白川怎么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那個人呢?”付鋼強繞過白川望里面走,想要找出來究竟是那個渣滓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白川跟在他身后,他的步子很慢,仔細看會發現他的姿勢很怪異。 “我不可能把人帶回家?!?/br> 白川從來不會帶一次性的男人回家,找酒店也都在離家很遠的地方,最好一次之后永遠不要見面。 付鋼強停下腳步,轉身回過頭來望向白川,他現在非常憤怒。 人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很容易會說出一些無法挽回的話,或是后悔的事情。 付鋼強不僅僅是憤怒,心頭還交織著各種復雜的情感。 他深呼吸讓自己盡量平靜,壓低聲音道:“對方是男人?” 從白川別扭的走路方式和身上的痕跡,付鋼強已經能猜到答案,但他還是想聽白川親口說出來。 “嗯,是?!卑状ê芷届o,就像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你是自愿的?” 白川笑了,美麗的容顏上綻開淡淡的笑容,輕聲道:“當然是自愿的,不然我現在應該在警察局做筆錄?!?/br> 為什么? 付鋼強皺著眉頭,無聲的望著白川。 似是知道他想問什么,白川開口道:“因為我是同性戀?!?/br> 右手背在身后,白川用力攥了攥右拳,笑著重復了一遍:“我是同性戀,一直都是?!?/br> 隱約料到了這個答案,付鋼強咬牙道:“那人是你男朋友?” 白川嗤笑道:“不是,昨天是第一次見面?!?/br> 付鋼強:“第一次見面?什么意思?” 白川看起來很不舒服,身體向后靠在墻上,道:“就是那個意思,在網上找的,就是為了……紓解?!?/br> 白川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去年冬天和部長出差的時候,還記得嗎?” 很奇怪的,付鋼強記得非常清楚,白川脖頸上的紅痕,和他修長筆直的雙腿。 “那次也是?” 白川點頭:“嗯,每次都是?!?/br> 看到付鋼強不解的表情,白川笑道:“我忘了,部長不太贊同這種事情??墒俏沂莻€成年人,不可能總用雙手解決。這種事雖然說出去不好聽,但也沒犯法?!?/br> 確實,在現在這么“便利”的社會,有人選擇用雙手,克制自己的欲望,當然就會有人想要追求更舒適快捷的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放飛自我!破罐子破摔! 第22章 他的心臟若能具形化,里面都是他 如果作為一個關系比較好的領導,付鋼強知道,他不應該再過多追問白川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選擇,即使他不贊成,也無權多嘴。 付鋼強把還熱乎的松餅放到了桌子上,咬了咬牙,還是沒忍住道:“你每次都會……” 看到白川無所謂的表情和傷痕累累的身體,他既憤怒又痛惜。 他怎么能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那個男人健康嗎?身體有沒有???他聽說男同得病的幾率非常高。 忽然,付鋼強回想起了白川mama的信息,以及白川當時的表情。 他意識到,白川mama說的病并不是感冒發燒。 白川從一開始,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一直在隱瞞。 想到白川默默的背著這個包袱,笑著裝作沒事人一樣生活,小心翼翼的不露出絲毫破綻,他的胸口就像被壓下了一塊巨石,又悶又痛。 他輕聲問道:“你每次……都會弄成這樣?” 白川低頭看了看自己:“也不是每次,這一次對方下手比較重。當然,我也沒饒過他?!?/br> 他的膚色很白,稍微用力便會留下痕跡,看起來慘兮兮的,其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傷口。 昨天約到的人喜歡玩道具,中途白川就知道要糟,對方正在興頭上不肯收手。白川忍著身后的不適,把對方揍了一頓,雙方不歡而散。 即使白川再漂亮,他也是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力氣還是有的。 此時的白川,看似從容又老練,游刃有余的對付鋼強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