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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靈動,美不勝收。 人生總不會事事圓滿,憑什么要犧牲別人來成全? 周思齊咽了口口水,醫生說養傷期間禁止劇烈活動。 晚上,任鈺博帶了一大包外賣上門,吃完后,隔空喊上唐曉舟,幾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開黑。 “哦,陳笙說找我聊一聊?!比吴暡┰陬l道里喊了一句。 褚余凡抬眼,“他出院了?” 任鈺博:“他住院了?” 唐曉舟:“你倆專心點,哦,他也說找我聊聊?!?/br> 周思齊:“哦,陳笙給我也發了信息,約我談一談?!?/br> 幾個人不約而同放下手機,怒斥道,“褚余凡,你退出游戲不說一聲???!” 褚余凡舉著一根中指,勉強地切換回游戲界面,“哦,陳笙剛才給我發信息,讓我明天去錄音室?!?/br> 隨機湊數的某路人隊友:“搞什么鬼,你們都在說誰??” 等任鈺博回去了,周思齊把褚余凡趕進浴室,手拿花灑,在他身上隨便沖了沖,裹上一條大浴巾,就把他扔回床上。 看見吃不著最討厭了。 自己也洗完澡后,周思齊拿著吹風機走出來,一手捋著他軟軟的頭發,慢慢地給他吹著。 “陳笙為什么要找我們四個?”發絲飄動,褚余凡鼓了鼓腮幫子,熱風好熱。 吹風機刺啦刺啦發出金屬絲摩擦的聲音,周思齊迅速切換成冷風。 “你說什么?”他把吹風拿遠了一點。 “陳笙……” “哦,我猜,他想做一支樂隊?!?/br>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又沉默了。他們都不再是剛參加節目的新人,有些事情遠比看起來復雜得多。 窗外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有雨絲飄了進來,周思齊走過去,拉開被風呼啦拉吹動的窗簾,順手關了窗子。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明天要去見他?”周思齊看著窩在床邊發呆的美人,皺了皺眉,“可你傷還沒好?!?/br> 褚余凡沒吭聲,站起來走到他身旁,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昏暗的鵝黃色路燈下雨斜斜地飛,伸手又推開了窗戶。 他把頭探出窗外,輕輕舔了舔臉上飄過的雨水,帶著一點薄荷的香氣。 周思齊慌忙一伸手摟住他,浴巾從他身上滑了下來。 褚余凡歪著頭看他,“嗯,我想去?!?/br> 周思齊立刻丟盔棄甲,去,去,去!你想上刀山下火海,老子都陪你去。 第二天在錄音室的門口,三個裹著紗布的病友會面了。 陳笙專門帶了頂禮帽掩飾腦袋上的繃帶,見他倆都來了,喊助理去買了幾杯咖啡,讓褚余凡先補錄最后的收尾。 看見褚余凡豎起的巨大中指,陳笙的嘴角抽動,“你們屬什么的,是不是今年犯太歲?” 兩個人一頭霧水,表示請說普通話。 陳笙擺了兩下手,代溝代溝。 透過錄音室的玻璃,周思齊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褚余凡專注的樣子,那是去錄別的節目時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他,全身都在散發著光芒。 如果有什么可以和這個樣子的他相提并論,應該就是SY的舞臺上,還有livehou色的樂隊秀了。 “你能這樣一直發光就好了”。 咳咳,陳笙站在控制室的門口僵了一會兒。 他原本以為這幾個人中最難談下來的就是周思齊,畢竟本人是資本的親生兒子。 做樂隊是件出力不討好的事,他要是為了錢生錢才進的娛樂圈,犯不著考慮這樣的機會。 陳笙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又看了一眼錄音室里的褚余凡,心想現在看來還真不好說。 錄音結束后,褚余凡和周思齊被陳笙開車帶去了School。 下午酒吧明明不開門營業,居然還讓他們進去了。老板出來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走開了,看見周思齊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們剛坐下,酒保端了幾瓶果汁過來,說是老板請客,在陳笙面前放下了一瓶綠茶。 陳笙和褚余凡都是滿臉失望,周思齊咳了一聲,指了指他的手。 褚余凡氣呼呼地瞪著他。 窗邊的長凳被夕陽拉得扁長的影子,陳笙故作深沉,看向墻上的舊海報,一臉沉痛地和他倆回憶起當年他們還年輕,也曾在School里表演…… 老板從里面探頭出來,“喂,笙子,又要拐騙小朋友了?” 陳笙把手里喝空的綠茶瓶子丟了過去,“摳死了你,少說話會死啊?!?/br> 老板笑嘻嘻地,又從吧臺里給他端了一杯威士忌走過來,“你不是受傷了嗎?怕喝多了腦子變不好使了?!?/br> 褚余凡目光殷切地看了老板一眼,老板捂住胸口跳出老遠,親,你家某某人上次來就摞下狠話,說你未成年不能沾酒精。 褚余凡嘆了口氣,轉頭繼續聽陳笙憶當年,目光呆滯,偷偷打了個哈欠。 這些人說話為什么這么喜歡兜圈子?不就是想把他們幾個人組個樂隊嘛?直說不就得了。 小劇場(一): 醫院的停車場,周思齊看著面前的人,捂住了臉:“林哥,你是姐喊來的代駕?” 林沐川目瞪口呆,心想,這年頭做藝人去醫院需要這樣化妝?! 小劇場(二): 助理:霍總,粉絲后援會發起了維權公告,說公司沒有保護好褚余凡,讓我們盡快公開他受傷的真實原因和改進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