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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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判官又看了幾眼,眉頭一皺道:“林婉瓊,你流連人間,不入六道,甚至擅自拘魂索命,有違陰陽之道,本應入惡鬼之獄。但念你生世可憐,又遭人誣陷,含冤帶恨,情有可原,獎罰相抵,從此墜入六道輪回,生于尋常人家,如此判決,你可信服?” 那女子此時面上怨毒盡消,雙目之中隱現淚光,叩頭跪拜道:“信服,信服,判官大人所判不偏不倚,林婉瓊心愿已了,甘愿墜入六道輪回?!?/br> 那判官道:“如此甚好,來人,將林婉瓊和王虎各自帶下,各入各道,各領各業,本判事務繁忙,不可久留人間,速速退堂?!?/br> 牛頭馬面往案前一站,高聲喊道:“退堂!”我只覺得一陣陣陰寒掠動,鬼獄鬼卒齊動,案椅筆薄,頃刻撤去,判官起身,牛頭馬面隨后,爺爺和那名叫林婉瓊的女子各自被鬼卒壓著,紛紛鉆入地下,瞬間消失不見。 這時我忽然就能動了起來,脫口大喊道:“爺爺!”可哪里還有爺爺的影子,只剩下爺爺的尸體,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目瞪口呆,無法相信爺爺就此離開了我,更無法相信爺爺從此輪入畜道,受那三世雨打風吹之苦。 這時樹先生走到我面前,伸手一拍我的肩頭道:“你爺爺的事,我早就知道,越山也知道,這就是我們為什么一直不出手除去林婉瓊的原因,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上天早有安排,你就順其自然吧!” 我怒而轉身,瞪著樹先生道:“什么因果,什么報應,只是我沒有本事罷了,如果我早知道其中緣由,一定除了那個女鬼,這樣爺爺起碼還能多活三年?!?/br> 樹先生一聽,頓時大怒道:“其中緣由,我本來可以說給你聽就行了,用不著大費周章的請出判官表演一次陽間陰判,你以為好玩??!老子吃飽了撐的嗎?就是要你看清事實,今后執行任務之時,不要徇私枉法,凡事以理立足,以法為憑,才能真正的讓人信服與你,可懂?” 我頓時愣住,感覺得到樹先生搭在我肩頭上的手依舊冰冷異常,看得出他的面色依然一片慘白,顯然這出陽間陰判的戲碼并不是那么好演的,起碼對樹先生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也明白了樹先生話里的意思,他不惜損耗自己的身體來讓我親眼見證了爺爺的遭遇,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我以后要學那判官,公平公正。 一想到這里,剛要說話,樹先生又搶先說道:“林婉瓊的事,確實是你爺爺不對,當時大環境使然,許多城市知青下放到農村來,你爺爺原本和林婉瓊就有私情,后強拆神廟,遇上大黑蛇,為保性命娶了李大胡子的女兒為妻,此后林婉瓊更是被李小茹多番辱罵,四處敗壞林婉瓊的名聲,導致林婉瓊含恨自殺,如果換成你,你會怎么做?” 我腦袋猛的一蒙,剛才那林婉瓊也是如此指責爺爺,爺爺并沒有分辨,樹先生與爺爺相識多年,他自必也這么說,那想必就不會假了,如此說來,過錯當真是在爺爺奶奶這邊了。 第15章 六陽天火 樹先生說到這里,我已經完全明白了,不過一想到爺爺從此陰陽相隔,還是忍不住悲從心起,淚流滿面。 既然不能改變現實,就得面對現實。 我在樹先生和眾鄉親的幫助下,安葬了爺爺,爺爺落葬那天,我猛然感覺到從此再無一個親人,更是難掩悲痛,跪在爺爺墳前大哭失聲。 說來也奇怪,爺爺落葬之后,我回到家中,收拾爺爺的遺物時,才發現那尊雕有十八條手臂的雕像已經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木,那條碧綠色的蜈蚣也不知去向。 爺爺的每一件物品,都能勾起我一段回憶,經常使我淚流不止。 樹先生卻看得很開,用他的話說就是人都難免一死,落葉總得歸根,無非遲早而已,生前無遺恨,死后不牽掛,火一燒,土一埋,一了百了,沒什么可難過的。 雖然他這話聽上去不無道理,可我還是有種撕裂般的痛楚,爺爺的離去,使我體驗到了第二次身邊親人被奪走的痛苦,一連三四天都異常低落。 直到第五天,我才被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哭聲驚醒,將我從低落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哭聲是從隔壁傳來的,隔壁是狗子的家。 我和樹先生幾乎同時看了對方一眼,我的腦海中猛的冒出那個瘦如竹竿般光頭男子的模樣,一個彈身已經沖出了家門,急向狗子家奔去。 不是所有的惡鬼都值得原諒。 我和樹先生幾乎同時沖進了狗子家,這幾天因為爺爺的死,我竟然把狗子被惡鬼纏身的事給忘了,如果狗子出了事,我絕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樹先生亦然。 一進門,就覺得一陣寒氣刺骨般的冰冷,狗子躺在一張涼席上,才幾天不見,整個人就瘦了一圈,面色慘白,眼圈泛紅,大張著嘴努力的呼吸,就像出了水的金魚。 狗子娘正趴在狗子身上嚎啕大哭,旁邊的鄉親無不低頭垂淚,一個嬸娘邊垂淚邊說道:“老張家這是造了什么孽??!先是老子得了這個病去了,剩下孤兒寡母好不容易撐到現在,狗子也得了這個病,讓狗子還怎么活??!” 他們看不見,以為狗子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癥也不奇怪,我卻看得清楚,那瘦如竹竿般的光頭男子,正躺在狗子身下,雙腿依舊纏著狗子的腰,雙手死死的掐著狗子的脖子,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嘴巴斜斜的咧著,露出兩顆白生生的牙齒,那目光之中,滿滿的全是惡意。 樹先生低聲問我:“什么情況?大概給我形容一下?!?/br> 我湊到樹先生耳邊,小聲的說了一遍,樹先生點頭道:“你去跟狗子娘說,這病我能治好,將狗子抬到你家院子里,我先回去布置?!闭f完轉身就走。 我知道樹先生這是看不過去了,準備親自出手收拾那東西了,心頭大喜,急忙上前道:“嬸子,你先別哭了,我師父說能治好狗子的病,現在要將狗子抬去我們家院子里?!?/br> 毫不夸張的說,狗子娘現在就是一個溺水的人,聽我這么一說,無異與忽然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頓時就停住了哭聲,看著我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我連連點頭,一邊招呼鄉親把狗子連涼席抬起來,向我家走去,狗子娘這時早就沒了主心骨,由兩個嬸子扶著,跟在我們身后。 狗子家到我家,也就是轉個門的事。 一進院子,我頓時就是一愣,院子里劃了好大一個圓圈,圓圈中間又劃了一個五角形,五角形中間的空位,正好可以放下一張涼席。 樹先生一見我們抬著狗子進來了,伸手一指那五角形中間道:“放進去,小花花留下,其余人退出圓圈?!闭Z氣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倒是像是軍官在指揮士兵。 眾鄉親依言而行,放下狗子,紛紛退出圓圈,樹先生拿出六根桃木樁來,分別釘入圓圈外圍六個方位,在每根桃木樁上貼上一張黃符,在他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前,我就站在狗子身邊,那光頭男子一直盯著我看,眼都不眨一下,看得我渾身汗毛直豎。 這時樹先生左手雙指化劍,立與胸前,嘴唇疾動,念出一連串古怪的咒語,忽然手指一伸道:“疾!” 就聽“呼”一聲,六張黃色符咒同時燃起,化成六道火線延伸,迅速的順著圓圈燃燒,眨眼連接到了一起,使圓圈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環。 我身在火環之中,頓時覺得一陣熾熱迫面而來,如同被數個太陽同時照射一般。 與此同時,那火線隨著圓圈和五角形的連接點燒了過來,瞬間整個五角形上也布滿了火線。只聽一聲慘叫,原本已經奄奄一息了的狗子忽然一個彈身跳了起來,不住跳動,卻不敢踏出火線半步,似是十分懼怕。 我看得真切,哪里是狗子在跳,分明是那光頭男子用雙手抓住狗子的雙手,用雙腳墊在狗子的雙腳下面,控制這狗子在跳動。 樹先生忽然丟了根柳樹條給我,喊道:“打他,使勁抽?!?/br> 我一愣,問道:“打誰?狗子還是那東西?” 樹先生一臉鄙視的看了我一眼道:“當然是那東西,打狗子有什么用!” 別人看不見那東西,我卻看得清楚,聽樹先生這么一說,二話不說對著那光頭男子的腦袋就是一柳條。 這一下正中那光頭男子的光頭,只聽“呀”一聲尖叫,狗子忽然橫撲向我,而一直抱著狗子的那光頭男子則飛快的向后面退去。 樹先生大喊道:“接住狗子,抱出來!” 我慌忙接住向我撲來的狗子,一把抱住,轉頭就跑,三下兩下出了火圈,才敢將狗子放下,回頭看去。奇怪的是,一出火圈,那種熾熱感就消失無蹤。 只見那光頭男子在火圈之中左沖右撞,每次撞上火線,就會慘叫亂跳,隨著那火線越燒越強,光頭男子逐漸伏在地面上不敢起來。 樹先生口中念念有詞,那火光之中不時炸出一片片的火星,那光頭男子則哀嚎不止。我見狀心頭大快,忍不住上前一步罵道:“你這東西,張家與你有何仇恨?接連禍害人家,現在報應來了,我要將你燒得煙飛灰滅,看你還如何害人!” 那光頭男子聽我說話,緩緩抬起頭來,眼神斜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忽然裂嘴一笑道:“誰叫張家老頭多管閑事,像你這么好的身體可不多見,那天早上有個機會,我本要找你,卻被他壞了好事,他以為自己投胎去了,我尋他不到,就拿他沒辦法,卻忘了他還有兒子和孫子!” 這幾句話一說,無異與在我耳邊打了個晴天霹靂,我陡然想起那個早晨,想起張大爺那張慘白的臉,那木然的眼神,那一聲大喊,原來,都是為了幫我不被這光頭男人禍害,而正因為張大爺幫了我,導致了張叔叔和狗子被這惡鬼纏身。 我頓時心頭火起,轉頭看了一眼樹先生,樹先生一瞪小眼道:“看我干什么?你自己可以解決了,他已經被我困在六陽天火之中,絕對跑不出來的,剩下的看你的了?!闭f著話,還對我比劃了個掌心雷的手勢。 我一見他這么說,頓時雙手結印,默念請雷咒,伸手對著那光頭男子,接連釋放了十幾道掌心雷。 這一次我是全力施展,絲毫沒有保留,十幾道掌心雷放出,五角形中間炸開一團白霧,我眼看著那光頭男子被我打成碎片,化成一縷青煙,明顯是魂飛魄散了,才收回雷決。 我卻忘了,在我身后,還有一群看著我長大的鄉親們,當我轉過頭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他們一張張震驚的面孔。 第16章 關鍵時刻裝逼 這個反應是比較正常的,雖然他們看不見那光頭男子,但我念咒結印什么的,他們卻看得一清二楚,我從小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長大,在他們看來,我也就是個平淡無奇的孩子,忽然就變成了這樣,不感覺到奇怪才真的奇怪了。 樹先生卻沒有管這些,跑過去掏出粒紅色小藥丸給狗子吞下,不一會狗子肚皮一陣“咕咕”作響,忽然一個翻身,嘴一張“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堆墨綠色的粘稠液體,隨即“哎呀”一聲,竟然站了起來,只是目光之中茫然,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頓時歡呼起來,狗子娘更是“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樹先生面前,連連磕頭,樹先生急忙扶起,交代了幾句,無非是讓狗子靜養之類的,隨即就讓眾鄉親散了。 那光頭男子被雷咒打的魂飛魄散之后,我就一直沒敢說話,生怕大家在把我看成神棍,可我和樹先生替狗子驅邪的事,還是不脛而走。短短幾天,就已經傳遍了十里八鄉,我一下成了名人。 說實話我有點興奮,總覺得自己以后就是辟邪抓妖的大人物了,連走路都特別有勁。 樹先生卻悠閑的很,每日讓我宰殺一只雞,然后隨便教我一點簡單的呼吸吐納和手指靈動的方式,自己就喝個大醉,一醉一天,連續數日。還不許我多嘴,一問就用手指釘我腦袋。 這瘋老頭釘腦袋的手法可稱一絕,不管我怎么躲,手指總是能準確無誤的釘在腦殼上,巨疼! 期間有不少鄰村的鄉親來找我們,說是家里誰誰誰撞邪了,求我們幫忙,其實我都很想去,可樹先生往往是一聽描述,就笑著將人打發了回去,可將我郁悶的不輕。 在家中最后一只下蛋的老母雞也成了一鍋雞rou的時候,我實在憋不住了,趁他吃喝高興的時候,逮住機會問道:“瘋老頭,你不是說我們獵殺就是為了保護人類不受異世界之物侵犯嗎?為什么人家來求救都不管呢?” 樹先生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心情好,出奇的沒有釘我腦袋,反而瞇著那雙本來就小的幾乎看不見的小眼睛道:“笨蛋,我們獵殺是精英中的精英,要對付的都是兇窮極惡的玩意,要做的都是大事,如果像什么小孩子收驚這類的也要出馬,那豈不是要累死?!?/br>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好像有點道理,又問道:“那什么樣的才算大事?像狗子那樣的嗎?” 樹先生又灌了一口酒,搖頭道:“不算,狗子那事只是隨手解決的,鬼只是怨氣凝結,有形無實,?;@习傩者€差不多,在我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我們要對付的是異常生物,說白了就是妖!當然了,遇到惡鬼侵害人類的話,我們也出手?!?/br> 我沒來由的心頭一顫,脫口而出道:“比如那破廟之中的大黑蛇?” 樹先生點了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道:“差不多,但那大黑蛇也算不上妖,連形體都沒具備,最多是個兇物罷了?!?/br> 我一下想到了撞仙夜里遇到的那些東西,終于明白了獵殺要對付的是些什么玩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默默夾起一塊雞rou放進嘴里。 瘋老頭那顆亂哄哄的腦袋湊了過來,一臉賤笑道:“怎么?怕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封了你的陰氣,以后你就娶個老婆生個娃,做個平凡人也挺好?!?/br> 年輕人最受不得激,我也一樣,當下一擰脖子道:“我怕什么?妖又怎么樣?當初我撞仙兒,就看見過了好幾個,看著五迷三道的很牛逼,一看見我父親,還不是一個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讓滾蛋就乖乖滾蛋, 連個屁都不敢放?!?/br> 瘋老頭大概又喝差不多了,往桌子上一趴,喃喃道:“那是你父親,又不是你,你父親有那牛逼,你又沒……”話未說完,已經發出了鼾聲。 我只好將他放到床上,自從爺爺過世之后,瘋老頭就光明正大的霸占了爺爺的床鋪。 將瘋老頭安置好,我百無聊賴的練習起手指來,瘋老頭這幾天教了我許多奇怪的手指疊加技巧,有一些難度相當大,說手指是奇門術中十分重要的一環,等到手指足夠靈活了,才教我新的奇門術,也不知道是不是糊弄我的,反正我也沒別的事,權當是真的練著。 正在練習,院子門被人推開了,探頭進來一個山民打扮的中年人,一腦子的汗,一進門就喊道:“樹先生在家不?趕緊救救我們閨女!”邊喊著話邊往屋里闖。 我看了看鼾聲如雷的瘋老頭,急忙迎上去道:“樹先生醉了,正在睡覺,你有什么事和我說吧!” 那人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露出一絲猶豫來,明顯是對我不大信任。 這讓我很不爽,一拍胸口道:“我是樹先生的徒弟,上回狗子遇到的那東西也是被我滅了的,一般小事,用不著我師父出馬,你先講具體情況說給我聽一下?!?/br> 那人猶豫了一下,探頭看了看醉酒酣睡的樹先生,估計也指望不上樹先生了,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前天早上我女兒去河邊洗衣服,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但對我們口出惡言,還將自己關進了屋內,不許任何人進屋?!?/br> 說到這里,好像有點為難的樣子,支支吾吾的不往下說,我這暴脾氣,頓時就火道:“你這人怎么這樣?來找我幫忙,我又不圖你三個兩個大子兒,話還吞吞吐吐的,到底想干什么?不說趕緊走?!?/br> 那人面色一窘,一跺足道:“小師傅,不是我不說,只是我閨女現在尚未婚配,傳了出去,實在不好聽?!?/br> 我心頭一動,奇道:“莫不是你閨女房內還有男人不成?這我可管不了?!?/br> 那人連連搖手道:“不是不是,只是半夜會有男人的聲音傳出來,可我們幾次闖進去,卻根本沒有發現什么男人,每天第二天公雞一叫,我女兒就會恢復原樣,一到太陽落山,就又會變得兇惡起來,所以我們懷疑,是不是招了邪物……” 我念頭一動,笑道:“不會是你女兒和誰談對象了,你們不同意,他們倆故意搞出來的吧?” 我不是那種喜歡開無聊玩笑的人,但這種事在村上有過先例,年輕男女搞對象,父母嫌男方家窮不同意,女兒就裝瘋賣傻,父母以為女兒得了精神病,怕嫁不掉就同意了男孩子家,結果一結婚,女孩子就啥事沒有了。 那人更顯窘迫,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之前也曾往這方面懷疑過,試著和閨女談了一次,也明說了,如果真有,我們不反對,我么那本就是尋常人家,也沒想過攀金枝什么的?!?/br> “誰料閨女卻用男人的聲音和我們說,我們的閨女他要了,要是在啰嗦,就把我們全都吃了?!?/br> 說到這里,那人似是十分害怕,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我一聽就明白了,這肯定是狐仙作祟??!在鄉下經常聽說這些事,并不算稀奇。 剛想說話,忽然覺得一股勁風落下,頭頂猛然一疼,瘋老頭已經從我身邊閃過,對那人一擺手道:“走!帶我去看看!”說話間神色自若,哪里還有半點醉酒的樣子。 那人一見樹先生起床了,頓時大喜,急忙前頭帶路。我一邊跟上,一邊看著瘋老頭的背影在心中咒罵,明明沒有喝醉,卻裝喝醉了,關鍵時刻出來裝逼,真夠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