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缺糧食的時候，根本不會管好吃不好吃的問題，只要吃了餓不死就行，以前大寶二寶和妞妞就是以吃飽飯為目標，每天在溫飽線掙扎著，但吃過二嬸給做的飯食以后后，猛然間才發現食物竟然可以美味到如此程度，完全和他們以前的信念是詫異巨大的，不過，吃過以后，突然感覺好像活著的意義都不同了。

    第5章 005購買臺燈   護眼知識

    八十年代的街道看起來不算寬敞，馬路上的機動車都非常稀少，到處都是騎著自行車趕上班的年輕人，還有趕著馬車在集市上拉貨的。

    年輕女人目不轉睛從南邊過來，又走到北邊去，來來回回經過中心市場已經至少兩次，每次不是東張西望就是駐足停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迷路了。

    這個女人是陳媛，她經過一個地方的時候，眼神都停頓了兩秒，每一家店鋪，每一間商場，以及固定的攤位都擺著什么貨物，周圍哪里有服裝店，哪里有五金市場，哪里有學校、工廠、政府部門在哪里，連賣菜老漢的簍子里有什么，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陳媛的眼睛比機器掃描儀更精準，隔著50個世紀的高科技發展出來的系統，過目不忘只是她最普通技能的一種，她也想了解這個世界的信息，畢竟未來要在這里定居，但是出乎意料遠比想象中的還要落后。

    今天出門的目的，是想給家里采購的，原主從家里出來帶了錢，全身上下總資產一共762元6毛5分，這筆錢一部分是原主自己的，但大部分是原主父親害怕女兒出來受罪，賣了牛換的嫁妝錢。

    說起來原主的父親對原主非常好，家里不富裕但是怕她吃苦，凡是能給她的條件，已經是老父親拼盡全身所能做到最好的了，供原主上學念衛校，畢業了以后安排在了縣醫院實習。

    這年頭護士大夫，也是少有的穩定工作，也是被人特殊憧憬崇拜的群體，好好發展以后的前途絕對沒問題。

    但是原主不甘心一輩子都在小地方生活，她有一個娃娃親的未婚夫，以前在他們那當知青，七八年的時候未婚夫考上了大學，大學畢業成了公務員，這一走就再回來就是退婚來的，沒多久就娶了原主的表姐，兩人恩恩愛愛去大城市了。

    原主心里咽不下這個口氣，憑啥表姐能過上好日子，她就要這輩子都留在小地方，過著就能從頭看到尾的生活，所以最后縣里的工作也扔下了，遇上正在住院的沈淮，副團級別的干部，多方經人牽線，又苦心使計，總算是把事情給定下，唯一不得原主滿意的是，對方家里有三個侄子。

    但是這個條件可是萬里挑一的，過去這個村就沒這個店，要是再找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么好的，所以原主一心攀高枝就想嫁給沈淮，用他的身份給自己獲取利益，不過事與愿違，來到這個7百多萬人口的梧城以后，生活不像她想的那樣美好。

    不過現在和這個身體是陳媛的，她獲得了們夢寐以求自由人格，在未來世界像他們這種智能系統，有了高級思想的命運，都是套上枷鎖終生都會被人勞役，狀態始終是壓抑的，人類掌控著他們的生殺大權，系統清除只要植入一種特殊的病毒，相關內容就會徹底的消失，說到底人工智能再高級厲害，也架不住只是一堆系統資料，被人類清除只是抬手之間的事情，要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一個人類，估計會很羨慕，以前就有系統的畢生夢想，是當一個平凡人類。

    首先走進最大的國營商店，陳媛直接去了三層的小家電區，想幫孩子們選擇一款比較舒適的護眼燈，這個時候的臺燈的款式還比較傳統，也沒有保護視力，環保節能的概念，外形上普通的臺燈有那種碗樣燈罩里面鑲嵌的燈泡，或者是長方形燈管臺燈，還有就是外觀精致的紅花琉璃的臺燈，后者結婚時才會有人購買。

    4000-5000色溫左右的臺燈最適合看書，并且不會傷害視力，燈光處于白黃色調兩種之間，光線的閃爍頻率要減少，穩定的亮度才可以讓眼睛不易疲勞，發光面積大也會對視力有害處。

    “這款臺燈我們這里新到的，用過的都說非常不錯，我通上電你瞧瞧?！?/br>
    臺燈區的售貨員非常殷勤推銷手里一款臺燈，陳媛看了一眼之后，大致判斷，這個燈的色溫應該快要7000了，實在是太傷眼，不符合她需要的標準，所以壓根看都沒看。

    售貨員被冷落了之后，臉色不太好看，見陳媛挑挑揀揀看了半天也沒選好，心里早就已經煩死了，就沒看過誰這么講究的，看樣子應該是窮的沒什么錢，這才挑剔半天。

    她干脆也不搭理對方了，轉頭去招待其他的客人，正好這時候湊到小家電區，一個戴著眼鏡非常儒雅年紀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老人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中山裝，頭上戴著帽子，脊背挺得筆直，也走到臺燈區看百貨。

    售貨員眼睛一亮，這個老人她認識，是梧城大學的老教授，他經常去文具區買文具，所以這教授的的身份，這片兒的售貨員幾乎都聽說過。

    “林教授，您來選臺燈啊，我們新來這款臺燈的光線特別明亮，質量也是最結實的，賣的也最快，一個好臺燈用個十年二十年都不成問題，這么久的使用期，那不得挑個最好的嗎?！?/br>
    她干銷售員這么久，知道老人購買東西，就喜歡結實耐用價格便宜的，但是這個老教授家里可是有錢人家，家里還有當官的，那絕對是不缺錢，這新款臺燈她們這個月是有任務的，而且一臺比別的臺燈多兩塊錢的提成，所以卵足了勁推薦。

    老教授似乎對臺燈有幾分興趣，對這款仔細看了幾眼，試用過后看著從燈罩處迎過來的強光，感覺略微的有些刺眼，開口推辭：“有點太亮了?！?/br>
    售貨員急著道：“亮還不好嗎？？”誰家選挑燈不選亮的啊，那光線暗的能瞅清楚東西嗎，用久了眼睛豈不是越來越累。

    這時候陳媛終于在眾多的臺燈里面找到了一款，差不多可以符合標準，她是根據底座印刷的功率，外觀條件標準猜的八九不離十。

    “同志，幫我通上電試試這個臺燈?！?/br>
    聽到陳媛選了一款，售貨員和老教授都望了過來，見她手里那款，根本沒有她推薦新款臺燈價格高提成也低，耷拉著一張臉不情不愿道?！澳氵x那款臺燈，可是沒有這款亮度強，燈管也小很多，買的人也少，價格一點也不劃算，你可想好了?！?/br>
    “幫我打開試試，如果沒問題就要這個了?！标愭卵a充道，她對自己挑選的東西當然有信心。

    售貨員見老教授也沒有想選的意思，還是嘟囔著：“臺燈這東西就怕貨比貨，老先生我把那款臺燈也打開，你看看比較一下就知道我沒有忽悠人，還是這款好了?！?/br>
    老教授沒答話，反而是多看了兩眼旁邊的陳媛，稍有興致的看向她挑選的那款臺燈。

    陳媛拿著的這款臺燈，也是進口的牌子，叫孟菲斯，不過是壓箱底的款式了，因為燈光不是很強，功率也不小，不省電，所以高不成低不就，沒人問津擱淺至今，庫里還有好幾臺那。

    售貨員把孟菲斯臺燈插在電源上，打開上面的按鈕式開關，接通電源的瞬間，柔和的光線從燈桶照射出來，這個燈光和旁邊那新款臺燈的燈光放在一起，明顯弱了不止一點半點，售貨員看著兩臺燈差了這大的亮度，有些得意的說道。

    “看我沒騙你吧，這款燈光很暗的，晚上看東西肯定費勁，教授你還是拿亮的那款吧，聽我的準沒錯，小姑娘你也要這個亮的吧，咱們商場賣臺燈信得過?！?/br>
    陳媛搖頭，突然伸手把孟菲斯的臺燈開關按鈕又摁了一下，燈光一閃燈管里面的亮度突然又亮了一個高度，這回燈光稍強，但是看起來依舊非常舒服，不會有刺眼的感覺，兩臺臺燈比較起來的時候，對這種對比更加明顯。

    “不要，我就要這臺了，幫我包起來?！?/br>
    售貨員臉色僵了僵，見陳媛指著還是那款孟菲斯臺燈，無奈只能幫忙給包裝起來，但是老教授這邊她也沒放棄，剛想再問就見老人也說道：“給我也拿一臺，跟這個姑娘同款的?！?/br>
    “...”這一個個到底什么毛病，亮的不要，非得要暗的，售貨員怎么看怎么都想不明白，干脆啥也不說了，等他們買回家肯定后悔的，最后給陳媛包裝的時候，語氣強硬的強調了一遍：“我們的臺燈非質量問題，是堅決不可以退換的，你現在考慮清楚還來得及！”

    “不用再考慮，我已經很清楚了?！?/br>
    陳媛拒絕，交完錢拿著就走了，轉頭奔向文具區，又挑了一大堆給大寶二寶妞妞的學習用品，保溫飯盒，奇怪的是她發現除了臺燈以外，只要是自己買過的文具就連飯盒，那個起來很文質彬彬的老頭，也都跟自己買了同樣的東西。

    回家之前在農貿市場用rou票買了豬大骨，菜攤上買了小菠菜，碰見有賣牛奶的也買了一斤，還去五金商店給棚燈買了個瓦數大點的燈管，還有家里缺少的清潔工具，鍋碗瓢盆補充齊全。

    因為陳媛需要買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回來的時候，就直接搭著三輪車回來，正好碰上張桂蘭在對門東張西望，見到陳媛居然搭車回來，一臉的難看神色，轉頭又趕緊進屋了。

    陳媛回家看到妞妞還老老實實的看著那臺塵封已久，今天在打開的黑白電視機，看到二嬸進門，立馬甜甜跑過來道：“嬸嬸，回來了?！?/br>
    “妞妞餓不餓啊?！?/br>
    妞妞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飽飽的，不餓那?！?/br>
    陳媛點點頭：“妞妞自己玩去吧，嬸嬸要做家務?！?/br>
    妞妞答應，又津津有味的繼續看黑白電視里播放著的動畫片，偶爾看的高興，時不時就會有咯咯咯的笑聲傳來，頭上冒出來【 1】【 1】的符號。

    大掃除了一個下午，屋里屋外變得非常清新干凈，就連窗戶也被擦的晶瑩透明，所有的物品都被按照功能和作用整分類，生活用品放在一目了然的位置，非常便于使用。

    午飯吃過，很快到了下午放學時分，陳媛就聽到外面有人在沈淮家大門外憤怒的拍門，一邊拍一邊喊著：“打了我們家小孩的女人，你給我出來，今天這事情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br>
    第6章 006家長找茬   高溫道歉

    陳媛拉著略微有些緊張的妞妞，從門口出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孩子成長環境坎坷，驚嚇次數過多，以至于變得膽子特別小，這樣的孩子如果不及時給予關懷和溫暖的話，長大了極容易自卑。

    外面的站著的一個身材壯碩穿著工裝的中年女人，這婦女模樣看著就很彪悍，皮膚黝黑眉毛粗長，眼神兇神惡煞。

    身后站著昨天欺負大寶二寶的小胖孩高溫，滿臉得意的瞧著陳媛，都不用想這情形，就是找到家長來給自己撐腰了。

    大寶和二寶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背著沉甸甸的書包，站在一邊，兩人的頭跟有膠水黏住似的，抬都抬不起來，顯然是被訓斥過的，而且見到陳媛眼神躲閃，羞愧的不敢看她，陳媛從兩人不斷下降的幸福指數，就可以判斷到他們的心情現在是烏云遍布非常難受，自己真是煞費苦心，讓孩子們活在幸福的搖籃里，怎么就短短一天居然下降到這么多。

    大寶的幸福指數已經回到最初的-150，二寶也快如此，陳媛忙乎了一整天又干白工了。

    張桂蘭和一個年輕大著肚子的女人，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動靜，也出來看熱鬧，見到陳媛被人找麻煩，聽說她還打了別人家的孩子，心里一陣的幸災樂禍了，那高大嫂她也認識，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要是惹上她，這細皮嫩rou的小媳婦準得脫層皮不可，不過受了氣也是活該，沈家才不會給她撐腰那，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這新媳婦叫她簡直恨得牙根直癢癢，暫時又不能把她怎么招，老沈下了令說不允許把事情鬧大，要不然費饒不了她，一想起那么多東西，都讓對方給順走了就感覺心疼的要死，那天聞到的一股香噴噴的rou味，就知道小賤種他們肯定是把那半扇豬rou給吃掉了，還有中午那小媳婦竟然是打三輪車回來的，看著大包小包的沒少買，她身上哪里來的錢？

    張桂蘭馬上想到應該是沈淮給她的，心里又氣了起來，本來還以為這老二應該很信自己，沒想到還是留著后手那，那戰友捎回來幾十塊錢應該是小頭，給他自己老婆背后說不定拿了多少錢那，一個個的真是敗家子啊。

    中年婦女姓江叫江月香，丈夫姓高也是個軍官，平時外人都管她叫高大嫂，她家也是住在這個院里面，鄰里鄰居都認識她，有人就好奇她在老沈家門口踹門是什么意思。

    小胖孩高溫看著從門里走出來陳媛，立馬對江月香叫道：“媽，就是她打得我，真的好痛，一定要幫我出氣??！”

    江月香看著兒子呲牙咧嘴捂著屁股，滿臉“痛苦”之色，心疼不已，她回家得知兒子竟然被被人家的家長打了，心里怒火中燒，這才多大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而且大人欺負小孩算是什么本事？

    仔細看過孩子，還好沒有太嚴重，要不然現在她準保跟對方拼命。

    “你為什么打我們家的小孩？我家小孩怎么惹你了？而且他只是個7歲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嗎？為什么要打人？不管什么原因打人就是不對的？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家孩子道歉，要不然這事沒完?！?/br>
    陳媛一聽這話，感覺怎么怎么耳熟，仔細琢磨應該是小胖孩的口頭禪，兩人不愧是母子，說話也比較相似，打量著江月香突然出聲問道：“你有沒有仔仔細細的了解過這件事情的原尾，還有我為什么打你的小孩？凡事總得有個原因吧?！?/br>
    江月香一愣，她沒有細想過這件事情，大概就是認為，肯定因為孩子那點事情，但是小孩之間的矛盾大人怎么都不應該插手，當即說道：“不管因為什么，你家長干涉了孩子的事情，不是以大欺小是什么？什么原因也不占理?！?/br>
    陳媛撇撇嘴：“那就是沒了解過了？沒了解過也就沒有發言權，你家的孩子敢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嗎？如果你孩子不敢說，我就從頭到尾說出來了，聽完以后你再評占不占理也來得及?！?/br>
    江月香雖然氣急了，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只是太在乎兒子了，所以才比較沖動的，現在冷靜下來頓時望向兒子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溫背起小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滿臉的心虛。

    江月香一看就知道兒子不敢說話，心里肯定是有鬼，因為如果不是他的錯，這小子肯定跳的比誰都歡，想想難不成這小子把自己也給騙了？

    陳媛就把那天小胖親口說的話，從頭到尾，連口氣什么樣都重復了一遍：“你兒子說不出口，我就幫他重復一遍，他說大寶二寶是沒有媽要孩子，他們的母親是因為他們不聽話才扔下他們的跟別人走了，還說這次辱罵的話，是給他們的教訓，以后見到他要躲著走，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請問這話一個七歲的孩子，如果不是家長教導是怎么說出口的？如果我要是不攔著，他把大寶二寶兩個孩子的尊嚴都要踩到地底下去了，你們家的7歲就是孩子？我們家一個6歲，一個8歲就不是孩子了嗎，受了委屈被欺負了，誰心疼他們？”

    大寶和二寶在旁邊一聽，臉色更黯然了，那滿臉難過之色 ，陳媛簡直感同身受，她完全能瞧見孩子們的心情，因為幸福指數跳崖式下跌。

    江月香一聽沒想到高溫竟然能說出來這種話來，沈家的三個孩子情況他們左鄰右舍的誰不清楚，平時瞅著心里感嘆都很可憐，她剛才火氣大的時候，把大寶二寶也給遷怒了，此時心中突然有些愧疚，突然在兒子的腦殼上敲了一下。

    “高溫，你現在是真厲害了，我就問你她說的那些話，真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

    高溫看到自己老媽陰沉的臉色，都快嚇哭了，哆哆嗦嗦的不敢承認，江月香在他屁股上來了一腳

    他哭叫了一嗓子：“我真不是故意那么說的嗚嗚嗚?！?/br>
    見兒子真的說出那種話來，江月香此時感覺自己都能找個地縫鉆進去，被怒氣憋得，整張臉顯得更黑了，緩了半天才對高溫陰陽怪氣擠出來一句道：“你可真是好樣的?！?/br>
    以前她只覺得高溫很淘氣，不好管教，但從來沒意識到什么時候這根苗子，都已經長歪了，這可跟孩子之間的普通矛盾完全不同，能說出你媽不要你的這種話，已經是德行出了問題，要是讓老高知道這孩子居然在外面說出這番話來，那他估計比自己還要生氣。

    怪不得人家家長氣的直接動起手來，將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被人這么罵，她估計要比這個家長還要激動，況且自己家熊孩子有多難管教，她心里比誰都清楚，事已至此，也不要再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江月香對陳媛道了個歉：“沈家家長，真對不起，我兒子都是被家里慣壞了，說話也不懂得分寸，你們千萬別誤會，回頭我肯定會好好管家他的?！?/br>
    轉頭又抓過高溫領到了大寶二寶還有陳媛面前，吼道：“趕緊給人家道歉，等回去你爸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br>
    高溫一聽嚇得臉都綠了，小臉哭的稀里嘩啦，他可是最怕他爹了。

    看著大寶二寶，突然哽咽更厲害了“對，對不起?！?/br>
    “大聲點！跟誰說話那?！苯孪愕?。

    高溫嗚了一聲，再次提高了音量：“大寶二寶，沈家二嬸，對不起，我再也不敢那么說了！”

    “行了，早就出過氣了，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br>
    陳媛揮揮手，帶著三個孩子回了屋里，江月香則是揪著高溫的脖領子，也朝著自己家方向走了，周圍鄰居看了個寂寞，張桂蘭和女兒失望大打出手的場面沒有看到，也沒想到事情這么簡單就結束。

    高家那小孩不是小霸王嗎？簡直令人不敢相信，對方居然跟大寶二寶那兩個小賤種道歉，簡直不科學啊，高大嫂那人不是打仗罵街一絕嗎？十里八村有名的潑婦，今個怎么講起道理了。

    沈秀拖著自己臃腫的肚子對母親說道：“咱們拿那小媳婦怎么辦啊，這口氣忍不下去啊?！?/br>
    “乖女兒，你現在就是安心把孩子生下來，不要跟她置氣，咱有的是辦法整治她，你忘了自己是婦聯干部了嗎，明的不行咱就來暗的?！?/br>
    沈秀的工作是接張桂蘭班的，作為婦聯的干部，那掌管著這區婦女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想要不動聲色的對付這個新搬來的陳媛，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什么時候，折騰到陳媛自動放棄這幾個小賤種了，什么時候結束，等到沈淮回來以后，那40元的勞務費遲早還是自己的。

    ***

    大寶二寶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聽到高溫對自己的道歉。

    在他們眼中高溫一直都是蠻橫跋扈的，在學校里說一不二，都得聽從他的，但是今天這種認知好像打破了，對方那種示弱的語氣他們真的沒見過，能讓其做到這些的都是二嬸，她真是一個神奇的家長，也太厲害了。

    大寶二寶回到家，第一發現就是屋里的窗戶明亮了，窗臺家具，櫥柜，電器，廚房任何的角落都是一塵不染，根本看不到半點的灰塵。

    要知道他們之前也會簡單打掃房間，可是從來都沒整理的這么干凈過，衣服，鞋子，書本，瓶瓶罐罐，所有的東西都非常規律排成一條直線，就跟他們當兵的二叔，整理的內務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