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程博衍的果體進行了一個簡短的震驚之后，指著客廳那邊又喊了一嗓子：“就那個什么什么大長腿??！”

    “大長腿？”程博衍愣了愣之后皺著眉從旁邊架上子扯下浴巾往腰上裹了一下走出了浴室。

    “你裝什么傻??！”項西跟在他身后，腦子里亂七八糟不知道轉著什么，“人微博還給你留言說想你了，現在半夜又要跟你視頻！視什么頻??！變態！”

    程博衍平時在家穿得很隨便，但因為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衛生，所以項西沒見過他光膀子，今天是頭一回看到他光著的背，后腰上因為肌rou而凹陷下去脊椎線拉出漂亮的弧度，讓項西突然恍惚了一下。

    “這人是……”程博衍看清屏幕上的對話框之后把它關掉了，“一個群里的朋友?！?/br>
    “什么群??！”項西擰著眉，嗓子還是挺亮的，“這人微博上跟個色狼似的，一會兒舔這個一會兒舔那個！還見了誰都想cao！我cao一個你扇我，他cao了一頁你怎么沒抽他??！”

    “誰都能跟你一個待遇么？”程博衍笑了起來，“你還看他微博了??？我都沒看過呢，就群里認識以后也沒說過幾句話?！?/br>
    “什么群??！”項西腦子有點兒發暈，但是還沒忘了重點。

    “一個……”程博衍轉過身靠著桌沿，“交友群?！?/br>
    “交友群？”項西愣了愣，交友群？

    交友群！

    他腦子里頓時一片呼嘯，他雖然進網吧就為玩游戲，不聊天兒也不干別的，但畢竟看得多了，交友群是什么玩意兒！很多交友群大名兒叫交友小名兒就叫約炮！

    饅頭還經常兩手指頭戳著鍵盤在“交友群”里撩sao呢！

    程博衍居然！

    “嗯，怎么?！背滩┭苓€是挺平靜。

    “你……真看不出來！”項西眉毛都快擰成蝴蝶結了，“你丫看著挺正經一大夫！居然也約炮！還跟人半夜果聊！”

    “我沒果聊……”程博衍有點兒無奈，“你酒瘋發完了沒？”

    “沒發完呢正欣欣向榮呢！”項西手指往他胸口上戳了兩了下，“沒果聊？那你還約炮了呢！”

    程博衍低頭看著他的手，沉默了一會兒之后一挑眉毛：“約炮怎么了？我一個單身大齡男青年，總得解決一下生理需求?！?/br>
    “我cao！”項西手都氣哆嗦了，又指著屏幕，“就跟那個大長腿??？他成天就舔來舔去的你又不潔癖了??！你不是潔癖的嗎！你不是見人墻上劃幾道黑你就受不了嗎！”

    “那我找誰，”程博衍瞇縫一下眼睛，“找你么？”

    項西感覺自己沒喝多，但這會兒也不知道哪條筋搭被人拿去跳皮筋了，他退后兩步把腿往茶幾上一踩：“行??！”

    程博衍沒說話，只是皺了皺眉。

    “你不是想摸我腿嗎？”項西又往自己腿上拍了拍，“丫什么屁的大長腿，我他媽才是大長腿你是不是瞎??！”

    “行了，別發瘋了?！背滩┭車@了口氣。

    “我沒發瘋，不就那么回事兒么，你那些小片片我看過，”項西突然鼻子有點兒發酸，他都不知道自己委哪門子屈，“有什么了不起??！來??！”

    “項西，”程博衍看著他，“你先緩緩，一會兒我們談談?！?/br>
    “談什么？有什么好談的，你不是憋著么！單身大齡男青年！”項西也看著他，“我單身小齡男青年，解決一下唄！”

    程博衍不再出聲，盯著項西看了很長時間，最后慢慢走到他面前，手捏著他下巴往上抬了抬，語速很慢地說：“我再說一次，你，休息一會兒，然后，我們談談?！?/br>
    “不！”項西眼睛一瞪。

    “好，”程博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拉著他往電腦桌上一拽，“你說的！”

    項西被甩到了桌上趴著，沒等直起身來，程博衍已經按住了他的肩，從身后壓了上來，把他衣服往上一推，手摸到了他腰上。

    “cao！”項西側過臉，背上程博衍有些發涼的的皮膚緊貼著，讓他全身有都開始僵硬。

    “行了沒？”程博衍的手拿開了，小聲問，“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項西只覺得從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耳后迅速向全身漫延出去，撐著地的腿往后滑了滑。

    “想干嘛就干！”項西咬著牙說，“廢他媽什么話！”

    程博衍頓了頓，猛地低頭吻在了他耳朵上，接著就是脖子，肩窩。

    項西呼吸一下粗重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生氣，身上有些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

    吻到他脖后面的時候程博衍停下了，接著就直起身，松開了他。

    “怎么，”項西趴著沒動，“怕了啊?！?/br>
    程博衍不說話，也沒動，在他身后站著。

    “你跟人約炮就這么約的??！”項西又說。

    程博衍轉身走開了，聽聲音是進了臥室，沒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接著把一個東西重重放在了他臉跟前兒。

    項西瞅了一眼：“這什么？”

    “潤滑劑?！背滩┭苻D身又走進了廚房。

    “喲，”項西笑了起來，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滋味兒，就一個勁兒地樂，“程博衍你家伙什還挺全?！?/br>
    程博衍從廚房走了出來，又把一個東西重重地放在了潤滑劑旁邊。

    項西又瞅了一眼，是根還帶著水汽的大黃瓜，他看愣了：“干嘛?！?/br>
    “要玩自己玩，”程博衍彎下腰在他耳邊說，“項西，你最好清醒一下，我洗完澡我們談談，我出來的時候你要還這樣，我保證遂了你的愿?！?/br>
    這句話說完，程博衍進了浴室，很重地關上了浴室的門，哐地一聲巨響。

    項西趴在桌上沒動，腦子里一片空白。

    耳邊還有些莫名其妙地嗡嗡聲。

    程博衍生氣了。

    摔了門。

    項西你在干什么！

    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接著就是一陣羞愧，混雜著后悔和害怕。

    這是怎么了！

    明明沒喝多少酒！

    發酒瘋也就算了居然還發這種酒瘋！

    你是傻逼嗎！

    我！cao！

    程博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項西還趴在桌上，姿勢跟他進浴室前一樣，沒有動過。

    他走到項西面前站下，把被推起來的衣服往下拉好了。

    項西還是一動不動地趴著，眼睛瞪著那根黃瓜。

    “酒醒了？”程博衍把潤滑劑拿回了臥室，又拿著黃瓜進了廚房，洗了半天然后又出來了，往沙發上一坐，開始慢慢啃黃瓜。

    “我沒喝醉?！表椢鬏p聲說。

    “那個大……長腿，之前聊過一陣，醫學院的學生，后來他說見面，我感覺他有點兒……就沒聊了，”程博衍邊啃黃瓜邊說，“我加那個群就是無聊，沒在群里說過話，也沒約過人?！?/br>
    項西沒有說話。

    “他挺久也沒聯系我了，我也沒看到他微博的留言，”程博衍繼續啃黃瓜，“q上的聊天記錄你翻翻，上回聊估計都是過年那會兒了?！?/br>
    “別說了?！表椢髡f，聲音有些悶。

    程博衍沒再說下去，沉默地啃完了黃瓜，然后去洗了手，坐到了電腦桌旁邊。

    項西跟他目光對上了，立馬有些尷尬，想把臉往另一邊轉過去的時候，程博衍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躲什么？”

    “丟人?！表椢餍÷曊f。

    “你就為這事兒發這么驚濤駭浪的瘋？”程博衍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也趴到桌上，跟他面對面地問。

    “不是，”項西垂下眼皮，“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今天喝了也就半斤多點兒，不知道怎么了?！?/br>
    “半斤多還叫也就??？”程博衍說，“干嘛喝這么多？”

    “不知道，煩吧大概是，同事叫吃飯，本來想不去的，但又不想閑著，”項西閉了閉眼睛，“我就覺得你不理我了，有點兒煩?！?/br>
    “我沒有不理你，”程博衍輕輕嘆了口氣，“我是怕再嚇著你?！?/br>
    “沒有?！表椢髡f。

    “嗯？”程博衍看著他。

    “沒有嚇著我，”項西眼睛盯著桌子，因為距離太近，感覺都快對眼兒了，“嚇著了也沒事兒啊，我又沒生氣?！?/br>
    “沒生氣啊，”程博衍在他鼻子上摸了一下，直起身靠到椅背上，“怕的就是說沒生氣?！?/br>
    “你什么毛病啊?！表椢魍樕蠏吡艘谎?。

    “就怕你因為是我，所以什么都無所謂?！背滩┭苷f。

    項西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的確就是這樣。

    “項西，”程博衍胳膊撐在椅子扶手上，手指頂著額角，“有些話我現在還不想說，沒到那份兒上，說早了太不負責任，所以我才會跟保證以后不會那樣了?！?/br>
    項西看著他。

    “沒聽懂??？”程博衍笑笑。

    “聽懂了?！表椢髡f，聽懂了，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隱約知道程博衍說的是什么，心里又有些不相信。

    “去洗個澡吧，”程博衍說，“一屋子全是酒味兒了?！?/br>
    “不至于吧?！表椢髀劻寺勛约焊觳?。

    “至于，真難為我剛還親得下去嘴，”程博衍站了起來，“我給你拿衣服?！?/br>
    “嗯?！表椢鹘K于動了動，從桌子上直起了身。

    程博衍給他拿了條新的內褲，他又拿了平時來這兒穿的那條褲子，快步走進了浴室。

    浴室里還有沒散盡的水霧，能聞到程博衍身上那種熟悉的檸檬香氣，檸檬消毒液，檸檬洗手液，檸檬沐浴露，檸檬牙膏，要不是檸檬在家不好種，估計程博衍窗臺上那幾盆薄荷都得換成檸檬。

    項西脫了衣服，打開噴頭，低頭沖著水，程博衍之前調的水溫很合適，一點點溫度，水流滑過身體時有種輕軟的觸感。

    就像……程博衍吻在他脖子上時……

    哎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