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此話一出,許衛天氣得當真要背過氣去,“你這蠢貨!就是因為這樣,才會一直都筑不了基!” 許鴻摸了摸胸口:這是親爹嗎,知道什么叫罵人不揭短嗎…… 而那邊許衛天已經徹底開了話匣子,指著許鴻從頭罵到尾,從你媽當初就是那么無情無義無理取鬧,一直罵到你他媽居然還學你媽也當什么劍修,再到你這副德行根本就不適合劍修你知道嗎,快點轉過來隨我當個正統的五行修士說不定這輩子還有救……根本停不下來。 在許鴻不斷忍受自家父親的口水的同時,曉春眠終于將于秋送回了于秋自己的房,又想去打盆涼水過來給他清洗傷口。 結果于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哭得淚眼婆娑地道,“春眠,不要走……” 曉春眠看著他那雙淚眼,心頭一下子就顫了。 ☆、38|交錯的兩人 于秋一句話出口,心中還很無奈:其實他真不想哭的,都是那該死的張冬瓜,給的什么鬼玩意,害他哭到現在還停不下來。 “春眠,別走……”他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想要讓自己的歉意和挽留表現得更認真也更有誠意一些,卻忍不住又抽搭了一下,“以前是我錯了……你要怪我也是應該的,但是不要這樣……別丟下我一個人……” 話音未落,曉春眠已經忍不住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肩,將他摟進了懷里。 于秋一愣。 “好,我不走,再也不走了?!睍源好邔⑺哪X袋埋在自己的頸窩中,驚慌失措地安慰道,“于秋,對不起,我不會再走了,你、你別哭了……” 于秋因他這莫名地驚慌而愣了好一會,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竟然以為我真的在哭……咳、咳咳!”笑到一半忽然又忍不住一個抽泣,結果自己將自己給嗆了個半死。 于秋在他懷里難受地不斷咳嗽,讓本就驚慌的曉春眠越發無措了起來。 好半晌,于秋終于順過氣來,俯在曉春眠的胸前深深呼吸了一會,將眼淚全部抹在曉春眠肩上,這才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真相給解釋了一遍。 曉春眠一直安靜地聽著,半點沒有打斷。 講完之后,于秋還忍不住一陣感動:果然還是春眠好,不像某些人那樣不聽人話。 “所以……你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為張道友給的那瓶藥水?” 于秋狠狠點了點頭,邊哭還邊咬牙切齒,“說是什么包準有效的好東西,也不知道究竟有個什么鬼效,把我害慘了?!?/br> “其實確實挺有效的?!睍源好咝÷曕止玖艘幌?。 “什么?”于秋正抹著眼淚,沒聽清。 曉春眠微微搖了搖頭,抬起他的臉,看著他淚光盈盈的模樣,“他給了,你為什么就接著了?” “因為……”于秋一聲哽咽,“我想讓你原諒我……” 哪怕知道是因為藥水,看到于秋這幅模樣,曉春眠心中也忍不住柔軟得一塌糊涂。 他情難自禁,低下頭來,輕輕吻上于秋的眼瞼。 于秋錯愕不已,渾身都是一僵。 曉春眠品嘗完他的淚水,呼吸不由得更急促了幾分,雙唇下移,一路親吻下來,直到堵住于秋的唇舌。 于秋頭皮都是一炸,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整個人都往后縮去。 曉春眠起初還用力捉著他,片刻之后卻一聲嘆息,還是將他放了開來,苦笑道,“你看……我們之間,其實根本不是什么原諒不原諒的問題?!?/br> 于秋抹掉眼淚,看著他,似乎已經有一些明白,卻又似乎還是有一些不明白。 曉春眠垂下目光,“所以于秋,我……我們……” 于秋卻不等他說完,咬著牙猛地又靠近了過來。 曉春眠一愣神間,雙唇已經被于秋含住。于秋吻得很亂,再加上依舊不斷哭泣,不一會就將眼淚弄得兩個人臉上都是。 “春眠,不用說了……我知道的?!辈贿^片刻,毫無經驗的于秋已經支撐不下去,只好放開了曉春眠,在他懷里不斷喘息,“我知道的……我知道……不、不就是這種事情嗎?我、我也是可以的……” 邊說,于秋邊拉起曉春眠的一只手,徑直往自己身上摸去。 “于秋!”短短片刻,曉春眠便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碰到了一個要命的地方,驚駭得不能自已。 于秋急促地呼吸著,渾身都在因為緊張而顫抖,卻不甘示弱地開始拉扯起兩人的衣物。曉春眠深吸了一口氣,從于秋的手中掙脫出來,又將于秋兩只亂動的手都牢牢制住。 他覺得他應該斥責于秋這種亂來的行為。 但實際上,曉春眠所做的是用雙手按住于秋的肩,一把將他狠狠摁倒在冰涼的地面,拉開本就被于秋自己弄得松松垮垮的衣領,用力啃咬在他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一個清晰的齒印。 于秋驚叫了一聲,渾身戰栗得更加厲害。 曉春眠并沒有停下。曉春眠將他身上的衣物一層層地解開,丟在一邊,剝得一點都不剩下。地面的涼意毫無阻隔地滲在身上,于秋卻絲毫不覺得冷,只覺得熱。 雖然熱,卻在不斷發抖。 曉春眠撐在上面,用目光將這具白凈修長的身體不斷描摹,卻遲遲沒在有其他的動作。半晌,他一聲輕笑,伸出手來覆住于秋的雙眼,“你怎么還在哭啊……” 于秋抽泣一聲,“我也不想啊……” 曉春眠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是他依舊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靈魂深處渴求已久的東西,此時終于徹底陳列在了他的眼前,讓他一覽無余,已經可以任他予取予求,這般唾手可得,曉春眠卻不可理喻地遲疑了。 或許是因為于秋這止不住的哭泣,或許是因為于秋這不斷的顫抖。 “你真的明白嗎?”曉春眠忍不住確認道。 于秋咬著牙,狠狠點了點頭,帶著一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決然之意。 曉春眠卻被他逗得直笑,笑到深處泛了苦。 于秋感到自己被從地上撈了起來,狠狠揉入了對方的懷抱。兩具身體緊緊相貼,都很熱,都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卻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你不嫌棄我是個男人了?”于秋聽到曉春眠在自己耳邊笑。 于秋臉頰紅透,半晌沒有吭聲。 “你那個時候不是還很不愿意嗎?”曉春眠用手摸著他的背脊,“怎么現在又可以了?” “可是……”于秋的聲音細如蚊蠅,“你說我們……只能這樣……” 曉春眠吻了吻他的鼻頭,“是啊?!?/br> “我不想和你分開,我不想你離開我?!庇谇锏?。 所以,既然只能這樣,那就這樣吧。于秋離不開這個少年。相比較離開他的痛苦,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這件事,其實一點都不難接受。 他想要和曉春眠在一起,無論是以哪種方式,無論需要做些什么。 曉春眠看著他的臉,凝視著他的雙眼。于秋很單純……或者說,在此時此刻,他將自己最單純的一面展現在了曉春眠的眼前。那些未出口的話語,蘊在于秋的雙眼中,幾乎一眼就能看穿。 曉春眠抹掉那些還在不斷流淌的淚水。 “在你還以為我是個姑娘的時候,你想過要和我做這種事情嗎?”曉春眠問。 于秋臉上的紅色一下子暈染到了耳根,搖了搖頭。 “真的?”曉春眠輕笑,“說實話?!?/br> “本來就是實話?!庇谇镆暰€飄忽不定,顯得異常羞恥,“我那時候頂多想要親一下……” 曉春眠笑得不能自己,“小秋,你真可愛?!?/br> 于秋氣得瞪他一眼:他可不覺得可愛用在這里是什么夸獎。 “所以這是你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睍源好叩?,“在此之前,別說和別人做過了,你連想都沒有想過?!?/br> “廢話!”于秋惱羞成怒。 曉春眠卻一下子又吻住了他,遲遲不動的雙手終于開始在他身上大肆游走,一切都猛地變得激烈起來。 說實話,于秋有些害怕。 雖然他努力配合,但畢竟是第一次,他無法將自己的恐懼掩藏得不留痕跡。 兩個人在地上廝磨著,呼吸灼熱地交織了好一會兒。 然后曉春眠將于秋從地上抱起,扔到了床上。 于秋還沒緩過勁來,曉春眠已經再一次撲在了他身上。 這一日,他們幾乎什么都做了。 親吻、擁抱、撫摸、揉搓……兩具身體不斷糾纏,在雙方的身體之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 于秋幾次害怕得想要退縮,卻始終伸出雙手,牢牢環在對方身上,讓兩具身體糾纏得更加緊密。 但曉春眠還是知道,他害怕。 這一日,他們在一起糾纏了整整三個多時辰。 當曉春眠終于從床上起身的時候,外面已經又是黃昏。山上很是吵嚷,似乎是玄陽宗的人正在漫天遍野地搜尋著什么,還發出警告要所有修士小心安全、注意可疑之人。 于秋拉住曉春眠的手。 曉春眠吻了吻他的指尖,解釋道,“我們還在玄陽山中,得按照他們的規矩來?!泵總€人都有固定的房間,晚上休息時必須得在,不然說不清楚。尤其是曉春眠,可以說是住在考官的眼皮底下。 “……做完了嗎?”于秋卻問。 曉春眠一愣。 “我們……”于秋看著他,眼角發紅,目光中還滿是迷離,“已經全部做完了嗎?” 曉春眠又低頭吻了吻他的身上,無奈地笑道,“當然?!?/br> 曉春眠走后,于秋一個人癱軟在床上,忽然抬起自己的兩只手,放在鼻子邊上嗅了嗅。上面充滿了那樣的味道,有他自己的,也有曉春眠的。 于秋稍稍撐起身體,看著自己遍身的痕跡。有些東西已經干涸了,卻還殘留在他的身上,帶來一種怪異的不適。 他今天xiele不止一次,渾身乏力。 曉春眠也在他身上xiele不止一次,滿身都是。 但是于秋覺得不對。 他從枕頭底下翻出了那本書。 如果不是這本書錯了,就是曉春眠在騙他,其實他們根本沒有全部做完。 這一日,他們幾乎什么都做了…… 這個幾乎,指的便是,曉春眠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進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