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而自己的一掌,也盡在他的算計之中。    怪不得他能噴血呢!    這死妖孽!竟然敢算計她?    她又是敬佩又是氣惱,這死妖孽真能算計,連救個人也能把宗政澈算計到坑里去。    耳聽著外面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嘈雜,她靈機一動,將清明散輕輕地揮了出去。    這清明散能讓人神智清醒,就算是中了奇yin散的人也能漸漸清醒過來。    她知道太后只是為了讓她與宗政澈既成事實,絕不可能讓十幾個男人來污辱她,何況還是在太后自己她的慈寧宮里穢亂宮庭!    可是太后竟然這么久不出來,定然是被司馬千鸞下了什么迷住了神智的藥了。    這清明散就能解這類的藥物。    果然,清明散剛揮出去不久,就聽到太后的聲音:“怎么哀家竟然昏睡過去了?太子和那丫頭怎么樣了?快去看看?!?/br>    她暗中一笑,看向了桌上的兩個杯子,手輕揮過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也假裝暈了過去。    她剛暈過去,鋪天蓋地的侍衛,太監,宮女簇擁著皇上宗御天走了進來。    宗御天手里還抱著司馬焱煌,一臉的焦急。    進了屋后,他將司馬焱煌放在一邊的軟榻上,急道:“御醫呢?御醫怎么還不來?都死了么?”    聲音驚動了太后,她急匆匆地走了出來,道:“皇兒,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急?可是受了傷?”    她一雙眼也心疼地打量宗御天,見宗御天身上完好,才放下心來,道:“皇兒沒事就好?!?/br>    宗御天對太后行了個禮道:“母后,兒臣沒事,是司馬王爺受了傷?!?/br>    聽說是司馬焱煌受了傷,太后眼中的慈愛之色立刻褪了去,變得陰冷,淡淡道:“不過是個臣子受了傷,皇上這般大驚小怪做什么?”    宗御天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時屋內傳出一陣陣暖昧的聲音。    宗御天與太后都是過來人,當然聽得出是什么聲音。    宗御天眼神一變,看向了太后。    太后尷尬不已,道:“是太子與左蕓萱那丫頭,他們兩人不知道怎么了就……”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一個宮女驚呼道:“左大小姐,左大小姐,您怎么了?”    宗御天與太后同時臉色巨變,循聲看了過去,卻見左蕓萱正好端端的趴在一邊的桌上。    剛才宗御天著急著司馬焱煌,眾人也都圍著宗御天,所以未曾注意到光線稍暗處的左蕓萱,現在被宮女這么一叫,頓時,數百雙眼都看向了左蕓萱。    這時左蕓萱仿佛被推醒般,慢慢地睜開了惺松的眼,揉了揉道:“咦,我這是怎么了?喝了兩口茶就睡著了?”    她無神的眼看了看周圍,待看到宗御天后,一驚,連忙站了起來,對宗御天斂了斂身:“皇上,萱兒有禮了!”    行完禮后,她看到太后怪異無比地盯著她,于是莞爾一笑道:“太后怎么這么看著萱兒?可是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么?”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抹了抹。    太后訕然一笑道:“沒有?!?/br>    這時門內又傳來一聲高亢的叫聲,那分明是在極致歡愉后發出來的,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宗御天與太后登時臉色變得鐵青,對望了一眼。    宗御天沉聲道:“你們都出去!”    左蕓萱冷笑,出去?出去了還有好戲看?    她瞪了眼躺在軟榻上狀似養神的司馬焱煌,就在太監宮女與侍衛要出去時,突然叫道:“這是什么聲音?難道是刺客?快來人,別讓刺客傷了太后與皇上??!”    刺客?    這侍衛聽了立刻條件反射地沖向了里屋的床邊……    “嘶啦!”    床幔被劍撕扯成了無數的碎片,露出了里面十幾條白嘩嘩的身體,這些身體就如群蛇糾纏在一起。    除了其中一個能看出是女人,其余的竟然全是男人!    男人!    居然在太后的宮里見到這么多的男人!    這都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在這宮庭深深的內宮中竟然見到了男人!    而且這些男人還正做著這種讓人無法啟齒的動作!    如果是幾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他們還能理解,這妓院里也不是沒有嫖客為了追求刺激找一個妓女的事。    可是偏偏還有幾個男人在一起做著這種事!    好吧,這也能理解,畢竟這世上還有小倌的存在。    可是在太后的宮里,竟然出現男人做出這種事來,那就不能理解了!    簡直是匪夷所思!    怎生一個亂字了得?    眾侍衛哪見過這樣的架勢,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可是秘辛??!    太后氣得渾身發抖,她怎么想到這帳后竟然是這種污穢的東西?這讓她百口莫辯了!    她勃然色變,厲聲道:“來人,將這些不要臉的東西全部給哀家殺了!”    “是!”眾侍衛齊聲應了后,劍紛紛的刺了出去。    只聽一聲聲慘叫,一個個赤裸的身體被劍刺穿了身體,扔了出去。    左蕓萱看了眼司馬焱煌,殺了這些男人倒沒什么,要是真把宗政澈也殺了,追究起來,司馬焱煌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見左蕓萱看了過來,司馬焱煌沖她展顏一笑,唇間勾勒起妖冶的笑,尤其是唇角還殘留著一抹鮮艷的血色,更稱得他冶艷邪魅。    左蕓萱眼閃了閃,見他都毫不在意,那么她一個暈過去的人更加是可以置身事外了。    當下也不再說話。    這時只聽宗政澈怒喝道:“放肆!”    就在侍衛一愣時,宗政澈搶過了其中一人的長劍,一下挑了出去,只見他勢如瘋虎,幾個起縱間就把這些侍衛一個個刺了個透心涼。    他隨手拽起了床幔,將身體裹住,人如箭般筆直的射了出來,就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將所有的宮女太監侍衛都殺了個一個不剩。    血,到處都是血,腥紅的一片……    血腥味,到處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讓人聞之欲嘔……    這就是地獄的重現!    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到處都是血流成河的腥紅……    此時的宗政澈猶如地獄走來的修羅,腥紅著眼,充斥著兇殘的殺意。    他拿著滴血的長劍,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司馬焱煌。    宗御天與太后都被這變故驚呆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場丑聞中竟然有宗政澈的身影!    更沒想到宗政澈會這么殘暴的在傾刻間殺死了所有的侍衛與太監宮女!    而此時宗政澈似乎正走向了司馬焱煌!    宗御天頓時清醒過來,勃然大怒喝道:“澈兒?你瘋了么?竟然敢拿著劍在朕的面前殺人?”    宗政澈一凜,腳下微頓,劍尖指著司馬焱煌,咬牙切齒道:“父皇,如果您知道這個人對孩兒做了什么的話,恐怕第一個要殺他的就是您!”    面對宗政澈的威脅,司馬焱煌優雅一笑,眉宇間更是邪肆飛揚:“太子這話說的,本王對你做了什么?”    宗政澈一窒,這讓他怎么說得出口?難道他說他被司馬焱煌陷害,說他差點被十幾個男人污辱了?    他氣得渾身發抖,舉起滴血的劍尖就沖向了司馬焱煌,現在的他只想殺了這個男人!    殺了司馬焱煌!    殺了司馬焱煌!    他的心中叫囂著,吶喊著!    只有殺了司馬焱煌,那么他的今日所受的恥辱才能得到洗涮!他今日所受的痛苦才能得到解脫!    暴戾的情緒瞬間席卷了他的神智,尤其是在看到司馬焱煌似笑非笑的眼神,挑釁地看著他時,他根本就沒有了理智。    只知道殺戮!    “??!”他發出一聲震顫人心的吼叫,全身都折射出冰冷的殺意,指,死死的抓住了長劍,狠狠的刺向了司馬焱煌的心口……    近了……    近了……    五寸,四寸,三寸,二寸,一寸……    就在劍尖挑動了司馬焱煌的衣服產生了輕微的摩擦時,宗政澈只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從來沒有此刻讓他感覺到痛快淋灕!讓他有種決斷天下的成就感!    這個男人讓他壓抑了很久,今天,他終于可以將這個男人刺死于劍下了。    此時他也忘記了他所面對的男人武功是如何的高強,已然全被幻想出來的喜悅而沖昏了頭腦……    就在他的劍要刺入司馬焱煌的身體里時,司馬焱煌如泥鰍秋滑出了數尺……    司馬焱煌依然還是保護著剛才側躺的姿勢,只是人卻離開了長劍傷及的范圍。    左蕓萱鄙夷的睨了司馬焱煌一眼,耍白癡好玩么?    司馬焱煌惡趣味的挑了挑眉,意思是我愿意!    兩人在這里輕松自如的眉眼交鋒。    而這時宗政澈的劍卻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隨即一股大力擊向了他的胸口,將他擊出數步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