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第二十九章 反戈一擊 “左蕓萱,立刻,馬上,給你二嬸嬸道歉!你看你把你二嬸嬸氣的!你兩個叔叔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來左家堡里作客,不過是為了盡一份孝心陪著我這個老不死的,你居然當著我的面就驅趕你的兩個叔叔,你這是想氣死我么?” 左蕓萱眨了眨眼,半晌才不解道:“二嬸嬸您這是哭什么???我哪句話說要趕你們走了?再說了老夫人好端端的坐著享福,您沒事詛咒老夫人在不在得算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眾口爍金,你這么一說要是碰上個不明白的人或聽岔的人把這話傳出去了,傳得不好還以為是爹爹嫌棄上了老夫人,到那時豈不是壞了爹爹的名聲?” 老夫人聽了有些不喜地瞪了眼羅氏,心里暗怪羅氏不會說話,平白的紅口白牙咒她死。 羅氏被說得一噎,連忙避重就輕道:“你剛才說兩個叔叔住了十年了,這話里話外的豈不是嫌棄上我們了?我們也不是沒皮沒臉的人,聽話聽音難道還聽不出里面的玄機么?四丫頭,你說話也得憑著良心,你也知道你祖母的年紀大了,身邊缺不了人侍候,這服侍婆婆的事本來是該你娘盡孝的,可是偏生你娘去世的早,所以你二叔與三叔才決定不遠千里來盡孝,可沒想到,我們一番孝義卻礙了你的眼,你竟然要趕我們走……嗚嗚……我們走是沒事,可是娘這么大年紀可怎么辦??!” “是啊,娘,我們只是想盡些孝心啊,哪知道卻礙著了四小姐的眼啊,我們也不是白住在左家堡的,每個月還給左家堡交了銀子的呢,娘啊,左家堡這是要逼死娘??!” 方氏見了立刻也抹著淚不甘示弱的哭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屋里哭聲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靈堂呢。 “怎么回事?”司馬風鐵青著臉走了進來,看到兩人個弟妹哭得眼死了娘似的,眼中閃過一道寒意。 這弟弟兩家吃喝不愁,卻沒事盡弄出些妖蛾子來,也不嫌累得慌!她們哭就哭了,沒事在老夫人這里哭,要是傳出聲去,別人還不得猜測他是不是得了富貴薄待了親兄弟或忤逆了老娘? 老夫人一見司馬風,立刻氣憤告狀:“還不是你的好女兒,竟然要趕你兩個弟弟走!風兒,你說說看,你這個當爹的還沒說一句話,你這個不孝女竟然越過你趕長輩走,這是什么意思?哎呦,我的心……怎么揪得一片片的疼啊……” “老夫人,老夫人……”陳嬤嬤驚叫著拿起了救心丸放到了老夫人的嘴邊。 司馬風聽的臉色大變,對著左蕓萱怒道:“孽女,是誰讓你這么不孝的趕長輩走的?” “父親……”左蕓萱委曲的看了眼司馬風:“女兒根本沒有趕兩個叔叔走?!?/br> “沒有你兩個嬸嬸能哭成這樣?你祖母會氣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我進了門總共說了兩句話,一個就是請老夫人嘗嘗糕點,第二句就說二位叔叔住了十年也不是客人了。也不知道嬸嬸怎么會誤會我的意思,硬說我想趕他們走。難道是府里的下人怠慢了她們才讓她們有寄有籬下的感覺,才會這么誤會我么?說到這里,父親還真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后對您的命令陽奉陰違,竟然敢怠慢叔叔們,使得嬸嬸這么敏感,把我隨便一句話都聽岔了意思去。要知道叔叔們可是為了盡孝才來的,要是傳出去說我們左家堡苛待了叔叔們,豈不是說父親您不孝么?這事必須嚴查?!?/br> “呃……”羅氏與方氏手緊緊的握著絹子,張著嘴傻傻的看著左蕓萱,這左蕓萱是什么意思?這算不算禍引東水? 她們只是想踩著左蕓萱,享受左家堡這個天子嬌女被她們折磨的快感,并不想得罪林氏啊。 要知道林氏對她們目前還是不錯的,不少她們吃不少她們喝的,還按月例給份例,該有的榮光沒少她們的,雖然她們一直羨慕嫉妒恨著林氏,但她們也知道自己目前不是林氏的對手,只能暗中弄些小把戲外,弄點小財,從來沒有明目張膽的跟林氏對著干。 關鍵是林氏十分的厲害,要是林氏知道她們在她背后給她穿小鞋,她們往后的舒坦日子就少了許多。 所以被左蕓萱這么一說,兩妯娌頓時就傻眼了,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羅氏立刻急道:“這跟別人沒有一點關系,全是因為你的話我才多心的?!?/br> 左蕓萱微微一笑,哪容得她申辯:“二嬸嬸我知道您是個知情知趣的人兒,不愿意給我們添麻煩才這么說的,不過現在這已經關系到我們左家堡風氣的事了,所以二嬸嬸就不要為那些刁奴遮掩了?!?/br> 司馬風臉沉了沉,有些戒備地打量著左蕓萱,他自然知道自己老娘與二個弟妹的把戲,無外乎通過打擊左蕓萱來顯擺自己罷了,這種事情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這個女兒他也不喜歡,打擊就打擊了,也能襯托出他的幾分孝道來,所以他從來不管。 不過以往左蕓萱在他的暗示下總是吃了啞巴虧的,怎么今日倒反抗起來?這丫頭自從摔傻了后行為做事倒與之前不同了,看著說話不顯山露水的,卻總是能擊中軟肋,要不是看著還是以前的樣子,他還真懷疑這個女兒是不是被調了包了。 這丫頭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的目光定在了左蕓萱的臉上,尤其是如鷹隼掃射向左蕓萱的眼睛。 左蕓萱心中冷笑,比眼神么?那就看看誰比得過誰了! 千年了,演戲對她來說太容易了。 所以當司馬風對上左蕓萱清澈如水的眼睛時,一如之前的溫潤,頓時放下了戒備之心,遂斥責道:“即使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你說話的方式確實有些不對,引起了你兩個嬸嬸的誤會,去,快跟你兩個嬸嬸道歉?!?/br> “是?!弊笫|萱譏嘲的勾了勾唇走到了羅氏與方氏的面前:“兩位嬸嬸,讓你們在左家堡受委曲了,是侄女這個主人沒有盡到地主之誼,沒能約束好下人,不過兩位嬸子放心,這事父親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br> 羅氏與方氏聽了心口一噎,這算哪門子道歉???這后宅不寧是林氏的份內之事,這話里話外還是說林氏管理不善,這不是逼著司馬風懲罰林氏么? 兩人面面相覷后,這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屎么? 羅氏腦子到底快,不再想打壓左蕓萱,免得被左蕓萱弄出些事來,立刻改口了:“說來是我多心了,左家堡待我們一直很好,大伯日理萬機,就不麻煩大伯了?!?/br> “那怎么行?”左蕓萱正色道:“老夫人也說了,你們是來盡孝的,是為父親分擔的,我們作為左家堡的主人更應該好生招待才是,哪能讓一些不長眼的下人虧待了你們? 這事說小了是下人輕慢了兩位叔叔,要是往大了說那是忤逆老夫人,這百事孝為先,一個孝字壓死人!我爹爹一向講究的就是孝義,怎么能讓一些低賤的下人敗壞了他的名聲?再說了,哪天來了身份高貴的人,這些下人也這么不開眼,不是給左家堡惹來禍事么? 這事已經不僅僅關于二位叔叔的事了,所以二嬸嬸也不必多言了,父親自然會有一個說法的,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不是么?父親,您說是不是?” 最后一句卻是對司馬風說的,司馬風的心咯噔一下,這才一會又把事情上升一個高度了,這不是逼著他懲罰林氏么,可是不得不說左蕓萱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左家堡乃是武林中享有盛名之地,每日里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要是哪個不開眼的奴才得罪了誰還真是麻煩,想了想才訕然的點了點頭:“正是?!?/br> 羅氏與方氏則臉皮臊得通紅,這話說的,雖然明里是為她們著想,可暗中卻諷刺她們不是什么高貴的人,可偏偏她們抓不住左蕓萱的錯處,要是她們較真,人左蕓萱就會說,她是把她們當家人,自然與別人是有區別的,所以被左蕓萱當著面罵下賤,她們也只能認了。 羅氏恨恨地瞪了眼左蕓萱,不過見左蕓萱一臉親切真誠,一時間倒又捉摸不定到底左蕓萱這話是不是針對她們了。 這時只聽左蕓萱又道:“父親,母親在時,別說是親戚朋友來左家堡了,就算是武林同道來都是盡心關懷的,這些左家堡歷來的老仆都是知道規矩的,從左家堡建立以來還從來沒有出過任何錯呢,所以女兒想這些奴大欺主的下人定然都是后來的,才會這么欺上瞞下沒有規矩,依女兒之見應該把這些后來的下人換去一批,免得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眼看人低,哪天得罪了什么權貴,影響了父親的聲譽。父親,您說女兒的說法對是不對?” 司馬風還未說話,羅氏與方氏臉色都變了,她們在左家堡住了十年,好不容易培養了許多的親信,被左蕓萱這么一句就得全發賣了,這不是斷了她們的耳目么? 不,絕對不行。 ☆、第三十章 一屋子的渣渣 “四丫頭?!绷_氏急了:“不用了,說來也是我們多心了,其實下人服侍挺好的,不用那麻煩了……” “二嬸嬸!”左蕓萱不待羅氏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二嬸嬸是個心慈的人,可是對于這種下人絕不能姑息養jian,要知道有些人就是這么沒皮沒臉,人退一步她就進一丈,委曲求全絕不能讓他們知恩圖報反而會更變本加厲! 要是讓他們知道二嬸嬸好說話,他們更是會蹬鼻子上臉了,這事二嬸嬸就別管了,您放心,父親一定會給您一個交待的,還有,今兒之事說來還幸虧了二位嬸嬸,要不是二位嬸嬸這么反應激烈,我們父女都不知道兩位叔叔家在左家堡里竟然受了這么天大的委曲,這事雖小卻也是埋下了隱患,為了防微杜漸,必須嚴懲不怠,將所有的禍端扼殺在萌芽之中,父親您說女兒所言對是不對?” 羅氏尷尬不已的站在那里,什么叫有些人就是沒皮沒臉,人退一步她就進一丈,還說什么委曲求全只能讓人更得寸進尺!這話怎么聽得這么別扭?感覺字字句句都是針對她的嘛! 她恨不得一巴掌煽向左蕓萱,這該死的丫頭,發賣了她的人還冷嘲暗諷于她,真是氣死她了。 司馬風神情微動,這兩個弟弟打秋風沒有打秋風的自覺,竟然起了肖想左家堡的心,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十年來在左家堡里也安插了不少的親信,眼下正好利用左蕓萱的手打壓一下,不得不說倒是個好主意。 思量過后遂笑道:“是啊,萱兒說得非常有理,二位弟妹,你們放心,這事我一定會嚴懲不怠的?!?/br> “啊……呃……那真是麻煩大伯了?!?/br> 羅氏與方氏訕笑著,心里卻暗暗叫苦,這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要是左蕓萱只發賣些無足輕重的人還好些,要是動了重要的人,估計回去她們得被自己的相公罵死。 左蕓萱微微一笑,她早知道渣爹看不慣這兩家人,現在能利用她的手敲打一下兩位叔叔,相信渣爹一定會樂見其成的,不過這次敲打的可不會只是兩家叔叔,還有…… 想到這里,唇間的笑意更濃了。 “父親,這后來的下人許多都是二姨娘手中提拔起來了,二姨娘一向心慈,估計會不忍心處理,女兒已經十二歲了,作為左家堡唯一的繼承人也該有所承擔了,不能老讓父親cao心,不如這次處理下人的事由女兒來處置吧,也算女兒有一個鍛煉的機會,要是有什么處理不到位的地方,父親您提點著點可好?” 司馬風沉吟不語,若有所思的看著左蕓萱,左蕓萱則一副儒慕情深地看著他,他定定地看著左蕓萱,突然看到左蕓萱與左瑾十分相似的眉眼時,心中一柔,輕嘆了口氣道:“好,既然這樣,這事就按你的意思辦吧?!?/br> “不行,絕對不行!”老夫人聽了尖叫了起來,她沒想到自己算來算去沒算到左蕓萱,反而讓左蕓萱這個賤丫頭爭取到了一點的權力! 這怎么可以! “風兒,要知道這左家堡的下人都是做了許久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么能因為一些小事就發賣了他們,這要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寒了心?對你的聲譽不利??!再說了四丫頭不過才十二歲,怎么可以擔當這么大的重任,就算要處置一些人也該由經驗老到的人來處理?!?/br> “老夫人,孫女知道您經常念佛,所以心地十分的柔軟,可是惡仆欺主的事是絕不能姑息的,如果這次饒了他們,他們下次就覺得反正老夫人心慈,求個情就可以瞞混過去,如此下去,刁奴們只會越來越大膽,在左家堡會欺主,到外面就會借著左家堡的名譽為非作歹,到那時對父親的聲譽才是最大的損害,現在處置傳了出去不過是左家堡發賣了刁奴,這種事只要是名門大宅都會有的,誰會嚼什么舌根呢? 老夫人您是最疼愛父親的,當然會以父親的聲譽為重,不會為了幾個奴才而置父親于未知的危險之中是吧?至于老夫人說孫女年紀小,這點孫女還不敢茍同呢,誰不知道老夫人當初在娘家以十一歲的年紀就掌家了,說來孫女比當初的老夫人還大了一歲呢,孫女隨了老夫人也該是有些能力的,何況這也不是掌家,不過是處理幾個刁奴的事罷了,父親已然答應讓孫女歷練了,相信老夫人一片疼愛孫女之心,也愿意讓孫女盡快成長,畢竟孫女將來是要掌握整個左家堡,如果連這些小事都做不好,將來何以管理左家堡這么龐大的機構呢?老夫人,您說孫女所言是不是這個理?” 老夫人被左蕓萱一番話氣得肝都疼了,是的,她是十一歲就掌家了,可是那只是個笑話,當年誰不知道她父親放著嫡妻嫡女不管,為了不讓人說她父親寵妾滅妻,把掌家的權力交給了她這個才十一歲的庶女,而事實上卻是她的姨娘在管,把整個許宅弄得烏煙瘴氣,成為聊城的一大笑柄,真不知道這賤丫頭說出來是埋汰她的還是惡心她的! 而且賤丫頭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她再阻攔著,就說明她不安好心不讓賤丫頭歷練了,這傳了出去豈不是被人罵死了,哎呦,這賤丫頭就是她的災星,專門來克她的呦。 “四小姐,老夫人說得對,讓你出面確實不好?!本驮诶戏蛉藲獾谜f不出話來時,門口傳來二姨娘嬌滴滴的聲音。 左蕓萱眼微閃了閃,這二姨娘在堡中的勢力還真不小,她才說要出面處置下人,二姨娘就眼巴巴地趕來了,是啊,她好不容易培養了這么多的親信,要是被左蕓萱一下處理了,她不得瘋了? “大jiejie受了這么重的傷,二姨娘不在邊上侍候著,怎么還有空跑到老夫人這里來了?”左蕓萱淡淡地道。 二姨娘心頭咯噔一下,扯出一個笑容來:“說來多虧了李大夫開的藥,大小姐吃完了就睡得很是香甜,妾身想著還沒有給老夫人請安,就趁著大小姐睡著了過來了?!?/br> “二姨娘真是有孝心了,還知道忙里偷閑給老夫人請安呢?!弊笫|萱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老夫人。 老夫人不是嫌她來請安晚了么?現在二姨娘比她還晚,而且還是在左千鸞睡著了才想著來的,可見在二姨娘心目中老夫人的地位是比不上左千鸞的,不知道老夫人聽到了這些會有什么感覺呢? 聽到左蕓萱的話,二姨娘心頭暗叫了聲不好,別看老夫人不是什么大家閨秀出身,可為了顯擺自己規矩是比宮里的太后還多,她這般做法分明是打了老夫人的臉。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夫人,果然不出意外地看著老夫人的臉沉了下來。 不過她也是聰明的人,不會再糾結于此,而是轉移話題:“剛才聽說四小姐要發落下人,妾身倒認為老夫人所言極是,為人處事當如老夫人般慈悲為懷,這誰人無過,有過改之就是了,咱們左家堡也是家大業大之地,一言一行都得小心為之免得落了人的口舌?!?/br> “咱們左家堡?”左蕓萱毫不留情道:“說來我倒要問問爹爹,咱們左家堡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了一個小妾說話的份上?這是左家堡的規矩么?老夫人身出名門,最講究的就是禮字了,二姨娘先是不宣而來,二是見了主子也不行禮,這是哪門子的規矩?怪不得下人們個個都不知天高地厚,看來都是上行下效,全是二姨娘這半個主子帶得頭!” 二姨娘銀牙咬緊,低垂著頭,她不過是沒有向這個小賤人行禮,小賤人就以此來拿捏她了,也怪她疏忽了,當了這么久的夫人已然忘了身為妾身是要向小姐們行禮的! 老夫人見二姨娘吃了虧,自然不樂意了:“好了,四丫頭,你說的這些先放一放,不管怎么說,你剛才的話確實是傷了你的嬸嬸們,你這兩天就去……” 老夫人本意是想讓左蕓萱去祠堂跪上兩天,等左蕓萱出來,就說該處理的下人都處理了,最好把賤丫頭身邊的柳姑姑冰清玉潔一起處理了,到時等賤丫頭出來也晚了,哪知道她話還未完,就聽左蕓萱打斷道:“老夫人,您是說這兩天給兩位嬸嬸道歉的事吧,不用這兩天了,我一會就讓柳姑姑準備禮物給兩位嬸嬸道歉可好?” 可好?她明明是想讓左蕓萱跪祠堂的,根本不是拿禮品賠禮,這怎么能好呢? “你……你……” 老夫人這回可真氣著了,陰冷的眼恨恨地射向了左蕓萱,如果眼神是刀的話,早就把左蕓萱身上戳個千瘡百孔了。 可是氣歸氣,老夫人卻不能再說一句話了,她要是再堅持的話,反而會被人說她出耳反爾了,雖然她話沒說全,但所有的人都會順著左蕓萱的話的意思去理解不是么? 左蕓萱心中暗笑,不再理老夫人,而是一臉真誠的看向了羅氏:“二嬸嬸,對不起啊,您也知道我從小沒了娘親教導,所以說話沒有分寸,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禮儀,學會怎么說話,定然不會讓二位嬸嬸再誤會我了?!?/br> 羅氏皮笑rou不笑的看著左蕓萱,又尷尬地看了眼面沉如水的二姨娘,半晌沒說出話來。她怎么回答? 這話真是太有技術含量了! 左瑾雖然死了多年,但左家堡卻是有夫人的,那就是林氏! 現在左蕓萱說她沒娘教導才說話沒有分寸,一來是否認了林氏的地位,二來是說她沒有分寸全是二姨娘的原因,間接說二姨娘沒有當主母的能力,所以,羅氏要說好,那就是否認了林氏,這不是當面得罪林氏么?可是羅氏要是說不好,那所有的下人都看著呢,人左蕓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揪著不放,那就太沒有理了。 這時,司馬茹眼神微動,突然捂著肚子叫道:“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疼死我了……” 羅氏心頭一松,大贊女兒聰明適時的給她解了圍,當下沖到了司馬茹的身邊,急道:“茹兒,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肚子疼了呢?快,快,快請大夫?!?/br> 林氏眼珠一轉來了神:“來人,去請大夫來,對了,四小姐,您跟李大夫最熟,麻煩您給李大夫下個貼吧,這姑娘的身子可是最為嬌貴,一點也馬虎不得,再說她是為了向老夫人盡孝來才得了病,一定要最好的大夫??!” 老夫人一聽立刻命令左蕓萱:“四丫頭,去把李大夫叫來!” 左蕓萱冷笑了笑,真是好笑,一個不官不商的打秋風的人憑什么讓人李大夫來診冶?當人李大夫是路邊游醫么?她要是今天把李大夫請來了,明兒她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的聲名就傳遍京城了。 要知道御醫只醫三品以上的官員這可是皇上定下的,她這般明目張膽的違背不是當面下皇上的臉面么? 見左蕓萱站著不動,老夫人終于又找到機會了,勃然大怒:“左蕓萱,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還不去請李大夫?難道你非得看著你的meimei受折磨才甘心么?你這心怎么這么黑呢?你才多大點就這么心狠手辣,將來長大了以什么去繼承左家堡?風兒,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竟然這么狠毒,到時繼承了左家堡簡直就是左家堡的災難,我不管,換人,一定要換人繼承左家堡!” 老夫人怒不可遏的痛斥著,根本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東西,有什么權力決定左家堡繼承人?當左家堡的長老都是死人么? 司馬風眼中劃過一道不屑,臉上卻露出怒意:“萱兒,沒聽你祖母的話么?去,把李大夫請來!”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