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軟硬不吃
宮亦止搖了搖頭,無語地吃飯去了。宋君清揉了揉有點發酸的眼睛,腦袋里早已經規劃好的計劃表緩緩提上日程。一連好幾天,她成天宅在宮亦止的屋子里,把這些書看了個七七八八,擬了幾個計劃出來,然后就向宮亦止提出了要求。 宮亦止對于她的這點微末要求雖然并不放在心上,但是還是要求看一看她的計劃,這一看之下,宮亦止就忍不住皺眉了。 宋君清心中不由忐忑起來:“怎么,不行嗎?” “不,”宮亦止搖搖頭,“只是覺得太浪費了。要是能夠放在更大的目標上,肯定能夠獲利更多。你的目標應該放得長遠一點,奢侈品市場就很不錯?!?/br> 宋君清微笑著搖搖頭:“不,奢侈品市場固然很大,但是也基本上早就被壟斷了,但是我做的就不一樣了。況且這樣的事情只能夠做一次,多做了就遭人恨了?!?/br> 宮亦止點點頭,又遞給了她一張卡:“加上之前的兩張卡,應該夠你用了。你的預算只有幾十萬,是按照五年前的貨幣流通速度以及通貨膨脹率算的嗎?” “這么多書我也不是白買的,”宋君清狡黠地眨了眨眼,拿出手機道,“手機我也基本上會用了。只不過短短五年,再重新面世,世界就變得這么快這么神奇,不得不說人類的創造力真是很驚人?!?/br> 宮亦止聳聳肩:“人類的發展從未停下腳步,在創造這條路上,人類始終都是樂此不疲?!?/br> 宋君清也笑:“不過倒是便宜了我們這些投機者?!?/br> “有眼光的人才能夠投得了機,不是誰都有這份膽色和能力的?!?/br> 宋君清承認他說得對,于是開始在網上cao作起來。這些東西需要cao作的時間并不長,但是也得幾個星期才能夠得到報酬,所以宋君清做的很仔細,生怕出了漏子。 然而出門在外的宮亦止再次碰上了麻煩,這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和艾倫兩個人年齡相仿,都是業界的精英,常常被人拿出來比較討論??墒遣还苁窃谡l的口中,艾倫總是比他要差上一截,這也就讓艾倫越來越不悅了,本來c集團和k集團就有點不對盤,這下可就更好了。 艾倫看到宮亦止,不由想起來前幾天的事情,恨得牙癢癢,臉色也差的不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之間笑了,露出一種極為輕鄙的神色:“這不是我家小亦止嗎?呵呵,昨天跟你家小女朋友相處的怎么樣???” 宮亦止不想搭理他,轉身就要走,卻被艾倫攔住,只聽得艾倫笑嘻嘻地說:“我看啊你還是早點甩了那個女人吧,昨天面上裝得那么像模像樣,可是昨天晚上一回去就迫不及待地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要跟我見見面呢。你說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還留著干什么?早點一腳踹了得了,你說是不是?” 宮亦止只覺得滑稽無比,不理他轉身走了,艾倫沒討得好處,氣得直咬牙,特么的這家伙怎么軟硬不吃。 宮亦止回去的時候,沒看見宋君清,不禁愣了一下,看見書都散在茶幾上,一大堆都是翻過的,還用各種書簽標注出來重點部分。他想了想,推開客房的門,就看見宋君清已經趴在新買的筆記本前面睡過去了,不禁好笑起來。 突然之間一道亮光閃過他的眼睛,宮亦止正欲關門的腳步頓住了,走進去一看,原來是那天艾倫給她的鍍金名片。宮亦止的靠近顯然喚醒了某個睡眠極淺的人,宋君清幾乎是他靠近的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宮亦止。 “啊,你回來啦?我煮了粥,你要喝點嗎?” 宮亦止沒說話,點點頭。 這幾天都是宋君清在做飯,她寄居人下怎么也不好意思,雖然說是彼此利用的關系,但是也不好太過了,所以家務都是她主動做的。要是等人家說了再去做,那就沒意思了。 宮亦止對著她的一鍋白粥皺了皺眉:“你就吃這種東西吃了幾天?” 宋君清翻了個白眼:“你能指望一個前十五年過得十指不沾陽春水、后五年過得完全沒有個人自由的人有什么好廚藝?頂多明天放點菜和rou,估計會好吃一點?!?/br> 宮亦止皺眉,一句話也不說,拉開冰箱拿出一些蔬菜來清洗,那動作嫻熟無比,看得宋君清兩眼僵直。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會做飯?” “算不上會做,總之比某個生活一級殘廢要好得多了?!睂m亦止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宋君清也不惱,高高興興地坐下來等著吃飯。 結果當然是比白粥好吃的多了,宋君清滿足地吃了個飽,對某總裁的做飯能力打了滿滿五顆星。 誰知道就是這天晚上,宋君清的胃開始抽痛起來,一開始只是針尖一樣的刺痛,但是隨即就是鋪天蓋地的猛烈疼痛,幾乎讓宋君清在床上翻滾起來。 宋君清滿頭冷汗,突然感到一股劇烈的嘔吐欲望,連忙爬起來到廁所吐了個痛快。誰知道剛躺下沒多久,又想吐了。宋君清對這種病癥太熟悉了,急性腸胃炎。 自己被監禁的那幾年里,要不是mama的遺囑里寫著,宋君清擁有的那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只能在她三十歲以后才能夠轉讓,只怕她早就已經不在了。饒是如此,宋晨婧仍然對她極盡刁難,少吃幾頓飯那可是常有的事。 好在還有祁璟天幫著她,她才少受了不少苦。這幾天她一個人沒怎么注意這方面,誰知道就突然腸胃炎了?馬丹以前的飯都是有人送的,定時定點沒亂過,現在自己一個人就完全忘記了。 宋君清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躺下去接著睡。但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滿頭都是冷汗。 就在她爬起來進行第四次嘔吐的時候,忍無可忍的宮亦止打開了門,冷聲道:“你干什么呢?” 宋君清只覺得兩耳嗡鳴,朦朦朧朧地聽不見人說話的聲音,雙手抓著洗手臺干嘔著,恨不得將腸胃都一并吐個干干凈凈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