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驚痛
“主子,暗一來遲“得到繼續說的手勢后又開口”康玉大人已在鎮中,襲擊的人已經誅殺,如您所料,肩胛處都有櫻花標志“ 輕輕的嗯了一聲,“朝中可有異動“ “回主子,自您遇刺消息傳回朝中,皇上大怒,嚴令御使徹查此事,左相與南邊往來頻繁,右相手下有人獻了異族女子,太師老樣子,按兵不動“ 聽到了暗一傳來的消息,隱藏于黑暗中的男子神色晦暗不明,叮囑繼續盯著他們的動向,飛身回去洞中。 小心的隱藏好自己已經醒來并出去過的信息,靠著石壁警醒的休息。 一夜好夢的如瀾,先來查看男子的傷勢,還好,血還沒在往外流,只是還是一副要裂開的樣子,令人有些煩躁,看來得去一趟鎮里。 給男子與小團子喂了些雞血,叮囑馬和鹿好好地看著洞,就抱著小團子,拎著兩只野.雞回到了家中。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如瀾一人在山里生活不妥,魏紅憂心忡忡的拉著如瀾“如兒,你還是回家里住吧,一到晚上,珍珍也吵著要你呢“ 自己回家了,那個男人怎么辦,想起那張臉,如瀾搖了搖頭“娘,你放心,我在山里很安全,這倆只野.雞,就是小團子他爹送來的“ “好吧“知道女兒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 “娘,你先照顧小團子一陣,我去鎮里有些事情“把小團子扔給魏紅照顧,如瀾跑出了門,一邊跑一邊給自己壓驚,還好沒被攔著,那眼淚自己可受不了。 路上看不到一具尸體,經過村子,也聽不到鬼哭狼嚎,看來李夫子他們的策略奏效了。到了鎮上,被兩個府兵攔住“來鎮子有什么事情,先去旁邊登記“ 跟著兵哥走到了一旁的登記處,一個帶著黑色面紗的人坐著,桌上的簿子上詳細的記錄著出入的人員信息,“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來鎮里何事“ “米薪村趙如瀾,上山打獵傷了手,來找醫館張大夫求藥“如瀾一一作答。 登記完后,如瀾手中發了一塊準入的木牌,街上幾乎沒有行人,迎面走來一個巡邏隊,領頭人喊住了如瀾“什么人“ 如瀾出示了木牌,準備放行的隊伍傳來了激動地聲音“趙姑娘“ 叫住如瀾的不是別人,是如蜜鋪的小六子,自從錢掌柜離去,家中雙親由于年邁,抵抗力不如年輕人,很快也感染了瘟疫,作為密切接觸者,小六子自己去了醫館,被張大夫等人觀察研究了幾個月,確定沒有感染。 鎮上招募志愿巡邏隊,巡視街道,護鎮上百姓平安,一見到如瀾,就有些收不住,跟竹籃倒豆子似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這倒霉孩子,如瀾安慰了他好一陣,直到一起巡邏的人不耐煩了,小六子才走了,臨走還喊“趙姑娘,以后開店還找我啊“ 與小六子重逢的欣喜很快被一個令人心痛的消息打消了,醫館的張大夫由于長時間照顧瘟疫病人,自己也不甚感染了。 隔離患者的地方除非大夫旁人不能進入,如瀾又著急又傷心,久久不能回神,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后拿著自己需要的藥用趕回了米薪村。 回到洞里的如瀾眼疾手快的為男人換了藥,連身上的疤痕都涂上了藥糕,又去林中抓了許多獵物,包括幾尾魚……等這些食物足夠供人吃上十天半個月后,如瀾去了趙七家中交代了一番又急匆匆地回了鎮上。 兩個小哥有些疑惑“姑娘,怎么又是你“ 如瀾心內著急上火,面上不顯,讓他們帶著自己去見新來的府臺大人。 “聽聞姑娘要找本府“一身絳紫色官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贝笕?,醫館張大夫于我有恩,我想進去照顧他“ “哦“一聲后沒有下文了,如瀾火急火燎,這一刻無比痛恨封建社會的統治階層。 府臺大人身后的隨從中有人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如瀾就如愿進入了醫館的隔離區,忽視了身后那道探究的目光。 張大夫躺在床上,連日的cao勞讓他的身子瘦弱了許多,衣服都有些架不住,看到前來的如瀾,有些激動又有些無奈“你這又是何苦“ 不回答張大夫的問題,直接出言問旁邊的大夫“他狀況如何,研制出來的藥方對他沒用么“ “張大夫的癥狀與旁人不同,病毒似乎有些變異,很是棘手“旁邊的大夫行醫幾十年,也沒碰到過這種,只能加緊研究。 “有勞陳老了“旁邊的陳大夫取了些張梅玖的血就繼續與同僚去研究了。如瀾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如同審犯人一樣盯著張大夫。 “你能來,我很歡喜,就算也不必為我擔心,身為大夫,這輩子值了“張大夫好像交代遺言似得。 “值個屁,你要好好活著,活到耄耋,享天倫之樂,你做的是積德行善的事,功德大著呢,地府人滿為患,用不著你去沖人頭“ 周圍人連帶張大夫都被如瀾的粗俗言語逗笑了。隔了幾個床位的一名老者笑的眼淚快下來了,“這位姑娘話糙理不糙,咱們都要好好活著,看著孫子成家立業,哈哈“ 老者身旁躺著的小女孩暗自垂淚,這次天災,家中只剩下了自己與爺爺,聽了如瀾與爺爺的話,心中也有了絲絲希望。 一位拿著紙筆記錄病情的年輕大夫把如瀾叫到了大夫們商議病情的房間,房間突然走進了兩個人,還多了一位姑娘,之前的討論聲停了下來。 年輕男子先給諸位同僚行禮,看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師父,我之前說的方案,我們應該試一下,這群人才會有一線生機“ 男子師父轉過身,良久松口“罷了,你且放手試吧,出了事為師擔著“ 其余的大夫與如瀾面面相覷,等待著男子的解釋“諸位,我們之前猜測這次的瘟疫是通過口鼻傳染,所以事先都服用了藥物,來到此地多日接觸了許多病人無有感染者,而張大夫經歷過一次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