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無聊的數著鬧鐘秒針的擺動。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下。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墨瑾鈺聽到房門那邊,有著門把手轉動的聲音,他坐直了身子望了過去。 是姚月雅。 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席卷而來,她的肌膚如同冰川似雪,帶著梔子花的清冷,烏漣漣的眼瞳,在這白色的襯托下,更顯得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灼目,她的唇就像是玫瑰的花瓣,嬌艷芬芳,清雅淡靜。 沒有想到腦海中的人兒,會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是一個完美到極致的驚喜。 至少對于墨瑾鈺來說是這樣的。 姚月雅動作顯得遲緩笨重,撐著大大的肚子,明明就是很難受的事情,但在她的面容上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掛著恬淡的笑意,仿若一陣清風拂過,帶著暗香逐漸的靠近墨瑾鈺。 床上的人顯然有些被怔住了神,眼瞳泛著幽深的光,白瓷般的肌膚襯上那極致的黑,撞擊出全然不同的妖魅,他的唇如同那綻放的櫻花,掉落時訴說的凄美,妖妖冶冶。 走到床上,順從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腿上,她的長卷發有綢緞般的光澤,她像小貓一樣慵懶而幽怨,白瑩的面容輕輕蹭著他的腿部,透過來溫熱的溫度。 他垂眸默默地看著她,手指忍不住輕撫觸她的面頰,對于她突然的到來,有些措不及手。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想到過來?” 姚月雅撐著肚子換了個舒服的位置,頭枕在他的腿上,忍不住開始把玩起了他的手指,細細長長的,精致白皙,就像是專門為彈鋼琴準備的,她側了側頭望向他,語氣里多了一絲埋怨: “既然你不來找我,那么也只能我上門來找你了?!?/br> 聞言,墨瑾鈺的眼底沾染上了一絲笑意,燦若星辰,任由自己的手指在她小巧的手里擺弄著,他說: “外婆她們看的這么緊,本來就因為我瞞著你懷孕的事,對我有了不滿,現在我在不聽話,恐怕真的要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br> 她的眼瞳泛著幽幽的光,看著墨瑾鈺的臉龐俊美如天神,有些被說的啞口無言,半晌才記得反駁: “墨瑾鈺!外婆她們才不是這樣專制的人呢,她們只是比較緊張我?!?/br> 墨瑾鈺笑得有些張揚,笑容直達眼底,握住她的青蔥玉指,感覺到觸感帶來的細膩柔滑,暗了暗眼眸。 “怎么出來的?兮姨已經睡了?” 因為姚月雅的原因,現在家里的幾個女人都是輪番跟她睡,就怕半夜里出什么事情,這可苦了其他幾個男人,所以在白天的時候,都能夠看到男人們一臉幽怨的眼神。 今天剛好輪到羅兮。 姚月雅咬了咬下唇,象牙色的肌膚漸漸染上了緋紅色,烏黑如深潭的眼眸多了一絲羞赧,語氣有些不自然: “我剛剛醒來的時候,發現姨不在房間,想著許久沒有見你,便出了房門,找你的路上聽到了一些聲音……” 這話不用再繼續說下去,作為成年人的墨瑾鈺自然瞬間秒懂,對自己的二叔多了一分感激,若不是他的話,可能今天自己還不能抱得到小嬌妻。 落地窗外的夜色煙霧朦朧,偌大的幕布上掛著幾顆星辰,隱隱飄進來的梔子花香,帶著寧靜的夏風,多了一絲溫情。 姚月雅的眼眸亮了亮,漆黑的眼瞳閃動著孩子般的稚趣,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托著肚子走到落地窗前,晶亮透明。 擔心姚月雅的墨瑾鈺緊跟其后,有些無可奈何的笑看著她,這么大個人有了身子,卻仍然像是個孩子一般。 月色下的她,冰肌似雪,隱隱帶著梔子花的清冷,漆黑的瞳此時燦若星辰,比那煙火還要令人移不開眼。 她就像是個孩子一般,指了指窗外的花園,隨風飄動的梔子花,純潔的如夢如幻,只見被夜色籠罩的花園上,有飛舞的螢火蟲,閃閃盈盈,梔子花上濕潤的露珠也在閃閃發亮,花園里遠遠近近的蟲鳴將一切映得格外寧靜。 她笑的像是個孩子,純真無邪。 “好美啊……” 很久很久沒有見過螢火蟲,如今在這樣淡然的心境下,見到這閃爍著微弱的熒光的生物,心頭竟多了一絲喜意。 墨瑾鈺卻是盯著這樣的她恍了神,美麗的如此圣潔,仿若帶著月亮女神的光環,令他舍不得移開眼,看著她側著的臉,月色下潔白的面容,幽長的睫毛,還有那絕美的容顏,無不吸引著他的目光,久久不能離去。 他近乎癡迷的望著她,抓住她指著窗外的手指,輕輕的放在唇邊細細的吻著。 那蘭淡雅香的手指。 在大片的梔子花中飛舞著螢火蟲的星光,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她的手指隱隱帶著梔子花的香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纖細的手指上,使得她那潔白的手指沾染上了一層緋紅。 姚月雅的眼隱隱含了羞意,卻始終沒抽回被墨瑾鈺抓緊的手,默認他近乎輕薄的方式。 看著這樣無比美麗的嬌妻,帶著梔子花的香氣,墨瑾鈺再也忍不住的一口咬了上去, “絲——” 姚月雅含著氤氳的水眸,一臉嗔意的瞪向他,指尖還傳來著幽幽的疼痛感,她的語調有些上揚: “墨瑾鈺!你屬狗??!” 卻見墨瑾鈺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認真的回道:“不,我屬狼?!?/br> 恐怕很少有人知道,雖然狼用在人的身上,都是貶義的,例如色狼,狼子野心,但其實狼這種生物,并不是如此。 狼是很專情的動物,它一生只愛一個伴侶,就算愛的那一方死了,它也只會選擇孤獨終老。 而他墨瑾鈺便有著狼的屬性,一生一世一雙人。 聽著墨瑾鈺文不對題的話,姚月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卻因為沁了氤氳,那雙眼瞳更顯瀲滟,盈盈秋水惹人憐,漸漸他的呼吸有了一絲急促。 窗外濃綠的葉片上有點點滴滴的露水,月光皎潔的夏天,花園里鋪天蓋地綻放出堅韌清冷的梔子花,飄來淡淡的梔子花香,美得無比純潔。 “墨瑾鈺,你不準在咬我!” 他眼里的笑意更濃烈了一下,聽著她的話,有些莞爾,眸里帶了一絲戲謔: “我這只是愛你的表現,你沒聽說過么,打是親罵是愛,愛到不行用腳踹?!?/br> “……”姚月雅默,利落的轉頭,“再見?!?/br> 手被拉住,是墨瑾鈺。 他的眼瞳笑意漸深,溫聲細語:“開玩笑,真生氣了啊?!?/br> 小心的拉過姚月雅,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溫柔的環著她的腰,卻因為肥大的肚子,兩只手完全不能交合,姚月雅有些尷尬,自己這腰可比得上水桶了。 墨瑾鈺的呼吸熱熱的,手往上挪了挪,眼瞳愈見轉深,帶著深不可測的深度,呼吸有些急促,而坐在他懷里的姚月雅,更能夠感受到她漸漸升起的溫度。 他……熬了足足有九個月了吧。 姚月雅的臉紅了起來,仿若鮮血一般鮮艷的紅色,如玉的肌膚全都沾染上了緋紅,一大片一大片的蔓延著,身子開始柔軟了起來。 墨瑾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異常雪白,仿佛沒有血色,卻透著薄薄的香氣,恍若是梔子花初綻時的芬芳,她的手指修長清麗,能看出骨頭來,美得仿佛有著生命的力量。 此時的姚月雅全身僵直著,坐也不是動也不是,屏住了呼吸,一時沒了言語。 良久。 久到姚月雅都以為墨瑾鈺睡著了。 如果不是那噴灑在耳垂上的呼吸依舊火熱的話。 她微微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身后傳來一聲悶哼,惹得她立馬停下了動作,心跳撲通撲通的挑著,就好像在做著什么壞事一樣。 她咬了咬嬌嫩的唇瓣,含著羞意輕聲道:“瑾鈺……” “恩?!鄙砗髠鱽淼穆曇羰侨绱说牡兔?,含有磁性。 她閉了閉眼,將烏漣漣的眼瞳遮住,雪白的肌膚上帶著緋紅,怯怯道: “很遲了,我該回去了……” “恩?!币琅f是那般的富有磁性,撞擊著姚月雅軟軟的心房。 “那……” 姚月雅試著動了動身子,卻被圈著的手摟的更緊了一些,就好像是鋼鐵一般,禁錮著她的力道是如此之緊,仿佛要將彼此之間的血rou融合在一起,成為一體。 感覺到癢癢的呼吸在耳畔,伴隨著令人躁動的熱氣,一陣一陣的席卷著她所剩不多的理智,白嫩小巧的耳垂此時已經變成了可愛的粉嫩色。 她的眼浮上一層蒙蒙的水汽,帶著水汽的氤氳,可愛小巧的腳趾,被修剪的圓潤粉嫩,此時正局促不安的蜷縮著,在這靜靜的夜色中,伴隨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微風拂過,輕舞飛揚,卷發散落在墨瑾鈺的臉頰,蒙上了他的眼,那原本熾熱的眼眸。 “老婆,只剩一個月了……”墨瑾鈺的聲音有些解脫,又帶著一絲隱忍。 姚月雅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她立馬理解了他的意思,水眸含嗔的回頭瞪了一眼,輕啐了一口:“色胚?!?/br> 她早就應該知道他的‘狼子野心’。 姚月雅有些郁結的想著,不過心里還是能夠理解墨瑾鈺的難熬,此時她坐著的地方就很好的能夠體現他是有多‘難受’。 耳垂處傳來濕濕的溫熱,癢癢的,她幾乎敏感的想要立刻跳開,但,她此時著笨重的身子只會給她帶來許多的不變,迷人的嗓音響起,帶著陣陣嘆息—— “老婆,我欠你的還有好多好多……” 她的神情怔了怔,幽黑如同深潭的眼瞳閃過一絲錯愕。 華美奢麗的宮廷式紫色窗簾,隨風飄揚,隔著玻璃落地窗,遠處白色的梔子花綻放的純潔美麗。 摟著她的墨瑾鈺,伸出右手握住她白嫩的小手,看著手里骨骼美麗的纖纖玉手,他低聲道: “不會等得太久的,不會的……” 她心下了然,眸光復雜的看了一眼他俊美的容顏,慢慢的,瑩白的面容浮現一抹笑意,她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道: “一輩子那么長,我等得起?!?/br> ......交流,吐槽,傍上書院大神, 人生贏家都在瀟湘書院微信號xxsynovel?。ㄎ⑿盘砑优笥压娞栞斎離xsynovel) ☆、65.心懷各異,醫院生產 她心下了然,眸光復雜的看了一眼他俊美的容顏,瑩白的面容浮現一抹笑意,她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道: “一輩子那么長,我等得起?!?/br> 姚月雅看了看時間,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她竟然出來了有一個小時了,有些慌忙的掙脫開禁錮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他的膝蓋,匆匆道: “我得先回去了,待會兒被姨發現有你苦頭吃?!?/br> 說到底姚月雅還是心疼他的,誰讓他是她的丈夫呢,看著他受傷,指不定她心里更難過。 墨瑾鈺站起身,高大的身子瞬間將小小的她攏在陰影里,更顯得姚月雅的嬌俏可人。 他低下頭,抵住她光潔的額頭,輕聲道:“回去好好休息,記得蓋好被子,難受的話不要強忍著,如果不好意思麻煩兮姨,就打電話給我,千萬別自己硬扛著,知道么?” 以前兩人同榻而眠的時候就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孩子壓得姚月雅喘不過氣來,心跳快的一分鐘達到一百二十下,呼吸全然成了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