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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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川去拽她,蔣遜一把甩開:“不去!” 賀川沒好臉色:“你腦子進水了?” 蔣遜喘著氣,望著撈車那邊,過了會兒才說:“我包還在車里?!?/br> “就幾條破內褲!” 蔣遜瞪他,咬了咬牙:“將近兩萬塊,全在車里!” 賀川愣了會兒,說:“你一路上都帶著牛皮袋?” “嗯?!?/br> 賀川說:“錢我賠你?!?/br> “我要我的錢?!?/br> “我說了賠你!” “我說了我要我的錢!” 賀川拽她起來:“神經病,去醫院!” 蔣遜甩他手,大聲喊:“放開,你自己去!” “要多少你開個價!” “那是我媽的帛金,不一樣!那是我媽的!”蔣遜眼睛通紅,“你他媽的逞什么英雄,我開車絕對不會把車開海里!那是我媽的帛金,我就只有這一樣東西了,你賠得起嗎,你賠得起個屁!” 她想人的時候就數一遍錢,數錢的時候就想到母親彌留之際,這世上她再也沒有親人了,人走了,只剩下這點錢陪著她。 別人為了什么生活她不知道,她為了錢才能生活,否則她不知道她還能干些什么。 現在這些錢,全都因為這個男人掉海里了。 蔣遜狠狠甩開他的手,水杯掉到了地上,熱水灑了一地,霧蒙蒙的熱氣一下就散了。 賀川陰著臉看了她一會兒,沒說話,又過了一會兒,他把水杯撿起來,還給了之前給他們水的人。 走回蔣遜身邊,他讓救護車先走,醫護人員再三問:“你們真的不上救護車?確定不去醫院檢查一下?” 賀川說:“不去了,麻煩你們了?!?/br> 身上衣服都濕了,賀川還好,他向來耐寒,蔣遜卻凍得臉色發青。賀川攔了一輛出租車,讓車就停在原地打表,開足暖氣,把蔣遜塞了進去。 蔣遜跟他僵了一會兒,實在累了,坐到了車里。賀川把出租車上的紙巾盒拿了過來,一口氣抽了十幾張,全都扔到蔣遜身上,蔣遜擦了擦臉和脖子,其實早就干了,她又去擦衣服,羽絨衣穿著還不如脫了。 蔣遜脫了羽絨衣,里面只剩一件v領毛衣,有點薄,正貼著她的身。 賀川看了她一會兒,閉眼靠到了椅背上,問:“肯定沒傷?” 蔣遜說:“沒傷?!鳖D了會兒,“你呢?” “沒傷?!?/br> 蔣遜說:“你都能在海里暈過去,我一個在這里沒事,你走吧?!?/br> 賀川沒理她,眼睛一直閉著,似乎累極。 蔣遜看著他,知道他沒睡,說:“你剛才怎么不跳車?” 賀川頓了一會兒:“來不及?!?/br> 蔣遜說:“你剛才沖破隔離帶的時候就能跳?!?/br> 賀川淡淡地說:“哦?!?/br> 蔣遜笑了聲:“虛?!?/br> 賀川睨她:“什么虛?” 蔣遜沒回答,賀川看了她一會兒,也笑了。車里暖氣足,已經沒那么冷了。 堤邊一聲歡呼,一輛白色的車破出水面,蔣遜立刻開了車門往那里跑去。 車子算是廢了,她的手機也沒了,行李箱少了一個,雙肩包還在,浸了水,重量倍增,里面的牛皮紙袋也安然無恙,萬元現金差點就要成紙糊。 蔣遜把包抱在懷里,那邊賀川跟民警又說了幾句,才跟她招了下手。 兩人回到出租車,旅館就在附近,不一會兒就到了。 他們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好幾個小時,旅館只剩下一間房。 老板說:“我以為你們不來了呢,這都快12點了,剛才有人要,我就給了別人一間?,F在還剩一間,要不你們將就一晚?” 蔣遜沒反對,賀川掏出濕漉漉的錢包辦了登記。 兩人手機都丟了,賀川沒記阿崇的號碼,暫時沒法跟他聯絡,時間也太晚了,估計診所已經關門,他只能明天再去找人。 蔣遜把空調打開,問他:“你洗不洗?” 賀川說:“你先?!?/br> 蔣遜想了想:“你先吧?!?/br> 她打開背包,里面的東西全都濕透了,內褲都能擠出水。她把牛皮紙袋拿出來,小心翼翼捧出里面的紙鈔,在地上墊了兩塊毛巾,一張一張的掀開放上去。 賀川看了她一會兒,笑了聲,打開行李箱,里面只剩下熱水瓶和熱得快,還有剃須刀、牙刷毛巾,和阿崇的內衣褲。 他蹲了一會兒,兩手空空去了洗手間。 十五分鐘后,賀川洗完澡出來,腰上只系一條浴巾,說:“水不是太熱?!?/br> “哦?!笔Y遜還在掀鈔票。 鈔票還有一疊,她放到了毛巾上,說:“別碰到?!?/br> 賀川低頭瞟了眼:“我幫你?” 蔣遜想了下:“小心點,容易撕爛?!?/br> 蔣遜進了衛生間,關上門。 這是間大床房,床在正中央,沒有窗戶,所以這間房一直沒人訂。 衛生間在床的右側,推拉的磨砂門,馬桶背靠門,淋浴在對面,正對著門的方向。 邊上是扇小窗戶,已經貼上了彩紙。 蔣遜在門前站了一會兒,轉頭看了眼外面。外面燈光很暗,只有一個節能燈,望出去,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一個人影,隔著床,背對著衛生間坐在那里。 蔣遜收回視線,把套頭毛衣脫下來,再脫了牛仔褲。她還穿著保暖內衣,濕噠噠的粘著身,脫了之后終于舒服不少。 還剩下文胸和內褲,她站了一會兒,一并脫了。沖澡的時候一直背對著門,洗發水和沐浴露是同一個,她擠出來抹了,沒怎么彎腰,盡量提著腿涂。 她洗得有點久,長頭發洗起來麻煩,旅館的梳子小,也不太好梳。 洗完了,她擦了擦頭,才發現里面沒有吹風機。 衣服都濕了,沒有一件能穿,她裹上浴巾,浴巾短短的,只到大腿半截。 她打開衛生間的門,賀川坐在床頭柜上,揉著一個煙盒。 他朝她笑笑:“濕了,沒得抽?!?/br> ☆、第35章 蔣遜目不斜視的走到電視機柜前,說:“哦,這里可能有賣?!?/br> “出不去?!睕]衣服能穿。 蔣遜“嗯”了一聲,打開抽屜找吹風機。第一個抽屜沒有,她又打開邊上的,還是沒有。她彎下腰,把下面的柜子打開了。 蔣遜腿長,筆直勻稱,這一彎,浴巾往上縮了下,白花花的大腿只遮住了一點點。賀川捏了下煙盒,視線定在她濕漉漉的頭發上,說:“晚飯還沒吃,叫個外賣?” 蔣遜背對著他,又拉開一個抽屜:“這么晚了還有外賣?” “泡面?” 蔣遜想了下:“算了?!?/br> 找到了吹風機,她又去了浴室,沒多久又出來了,把吹風機插頭插在了電視機這邊的接線板上。 賀川還坐在床頭柜,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蔣遜說:“浴室里沒插座?!?/br> “哦?!?/br> 吹風機轟轟地響,她側站著,慢悠悠地揉著頭發,浴巾沒遮住的地方,雪白雪白,浴巾遮住的地方,凹凸有致。 她吹完一邊,又去吹另一邊,半濕的頭發貼著她的臉,賀川想起幾小時前看見的海藻,烏黑發亮,在海中伸展,像有無限的生命力。 “看什么?錢都弄好了?” 蔣遜懶洋洋地倚著電視機柜,眼角不輕不重的掃了他一下,手上沒停,還在吹頭發。 賀川靠著背后的墻,說:“沒?!?/br> 蔣遜沒聽清,噪音太響了,她關了下吹風機,偏頭看向賀川:“你說什么?” 賀川拿起擱在邊上的一摞錢,拍了拍說:“還沒?!?/br> 那摞錢,她去洗澡的時候有多厚,現在還是多厚。 蔣遜說:“你剛在干什么呢?” 賀川漫不經心地:“沒干什么?!?/br> 蔣遜哼了聲,打開吹風機又吹了會兒,風力太小,好半天才吹了半干。賀川開了電視機,過了零點,全剩些重播的節目,沒什么好看的。 蔣遜放下吹風機,朝他筆直走去,擋住了電視。屋里燈光暗,電視機的光更亮些,此刻在她背后閃爍,像放煙花似的。 蔣遜在他對面站定,攤開手:“拿來?!?/br> 她胸前那塊全濕,裹得太緊,看起來勒得慌,那道溝若隱若現。賀川拍了拍那摞錢,笑了下,等了一會兒才遞給她。 蔣遜蹲下來,繼續之前的工作,賀川沒動,還坐在床頭柜上看電視。 蹲得太累,蔣遜扯了一個枕頭扔地上,曲腿坐了下來,耐性地把錢一張一張鋪好。她的頭發全都散在肩頭和后背,還有胸口,黑發下掩藏著的白,像剝了殼的蛋。 原來真有剝了殼的蛋那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