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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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趴你也說我撩你?!?/br> 賀川摸進她的衣服里。 她洗完澡,穿著毛衣,里面還有保暖內衣,衣擺塞進了牛仔褲,包裹得嚴嚴實實。賀川摸到一手衣服,他把保暖內衣往上扯,蔣遜按住他的手。 沒擋住,他使勁揉她的腰,她的身體起了下,喉里一聲悶哼,被爆竹聲掩蓋了。 她摸進他的衣服里,手穿過大衣,隔著件棕色的薄毛衣,扶在他的腰上。他腰上肌rou猛然縮緊,又硬又燙,她在他腰上點火。 賀川把保暖內衣全部扯出來,眼睛看不見,只有手能感受。他往上摸,她挺起腰身,也在隔衣摸他,但那雙手就是不鉆進他的衣服里。 他抬起她的臀,手從背后摸她悶sao的牛仔褲。 爆竹聲停歇的間隙,隔著門的那頭“咚”一聲響,阿崇醉醺醺喊:“我掉了!” 高安含糊不清一聲。 “我頭掉床下面了!” “撿起來!” 賀川的食指鉆進了她的牛仔褲,他輕輕刮著她的腰。蔣遜扭動幾下,改摸他的喉結。 他喉結在動。 “怎么了?”張妍溪問。 阿崇說:“沒事……沒事!” “摔地上了?你們醉成什么樣了,我給你們拿兩包牛奶吧,解酒。我開門了???” 兩人動作停了,彼此對視,胸口在起伏。他的食指還在她腰上,她還按著他的喉結,看著他頭部的疤痕。他不起來,她也起不來。他另只手把保暖內衣往上推。 “不用不用,不要喝奶!你睡吧!”阿崇大著舌頭。 張妍溪說:“真不用?” 高安回:“不喝!” “那你們快點睡,要喝水喊我?!?/br> 爆竹聲再次響起,比之前少了,響聲稍淡。 他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有點急促,但不紊亂。他把她的手往上扣住,她掙脫開,又摸到他腰上,他把保暖內衣推到頂,她的毛衣被帶到了腰上面。 爆竹聲終于停了,里屋電視機傳來歌聲: 難忘今宵,無論天涯與海角。 他在等待,等她的手鉆進他的毛衣,最后等來她三個字。 “我姨媽?!彼χ?,手在他背上摸。 賀川眼里冒火,用力揉住她一對乳:“老子neng死你!” 共祝愿,祖國好 告別今宵,告別今宵 賀川去了衛生間,蔣遜在沙發床上躺著醒腦。 她頭暈,今天喝了一杯白酒,酒精度數很高,這些酒精正在消耗她的精力,蠶食她的意識。 衛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沖水聲,蔣遜閉了會兒眼,才坐起來,手伸進毛衣里,調整了一下文胸,把保暖內衣往下拉平。 她起身準備進臥室,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東西砸地上的聲音。 沒一會兒,“我頭又掉了?!笔前⒊?。 接下來沒什么動靜,他似乎爬了回去。 蔣遜不想去里面了,穿過兩道門,跟一個陌生女人同床共枕,沒那必要。背包和外套都堆在飯桌邊上,她拿上這兩樣,轉身出了屋。 屋外,滿地紅紙屑,空氣中散發著硫磺味,她的車停在河邊。 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她鉆到了后排,把背包墊到腦后,蜷腿躺在椅子上。椅子小,睡得并不舒服,她拿出手機玩,才看見賀年短信。 只有一條,是石林轉發別人的。 她想了一會兒,編不出什么新年賀詞,只好發了一條: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賀川洗完澡出來,已經不見蔣遜人影。他看了眼臥室門,把燈關了,躺到床上,黑暗中睜著眼。 之前還犯困,現在清醒的很。 賀川躺了一會兒,去摸煙盒。衣兜被他碰得嘩啦響,是那堆硬幣。他抽出一根香煙點上,這根煙他抽得很慢,過了一刻鐘才抽完。 第二天天亮,他被爆竹聲吵醒。 大年初一,街坊在放鞭炮。 里面的人也醒了,高安和阿崇打著哈欠出來。 張妍溪看著冬冬穿好衣服了,才走出臥室,掃了圈客廳,只看到三個男人在說話,她問:“蔣遜出去了?” 賀川看向她,過了會兒才說:“沒?!?/br> “沒?”張妍溪奇怪,“那她人呢? 賀川說:“不是在你屋里睡覺?” 張妍溪看著賀川,頓了一下:“她昨晚沒過來?!?/br> 蔣遜耳邊都是鞭炮聲,她戴上羽絨衣帽子,抱著頭繼續睡,天光大亮,她還犯困,頭昏昏沉沉的,眼皮搭著睜不開。 拉門聲嘩啦了一下,冷風往車里灌,她縮了縮,睜開眼睛看過去。 門邊的人背光而立,一手搭著門,一手搭著中間的座椅,身形很高大,一定沒法像她這樣睡在車里。 蔣遜啞著聲:“早?!?/br> 賀川看了她一會兒,說:“你他媽有病?!?/br> 蔣遜坐起來,摘下帽子,懶洋洋地順了順頭發:“你這拜年詞挺有新意啊?!?/br> 賀川冷笑:“還有更新意的,想不想要?” “留著給別人吧?!笔Y遜起身,彎著腰要下車。 賀川擋在門邊沒動。 蔣遜扶著前面的座椅,說:“讓開?!?/br> 賀川仍舊擋著,聞到她嘴里淡淡的酒氣。 他涼涼地問:“酒醒了?” “我又沒醉?!?/br> “你嘴里有味?!?/br> 早晨起床嘴里有味,蔣遜神情自若:“不好意思啊沒口氣清新?!?/br> “酒味!”賀川說,“你怎么開車?就這樣當司機?” “刷個牙就沒了?!笔Y遜去推他。 賀川巋然不動。 直到遠遠傳來阿崇的聲音:“在那兒呢,蔣遜在那兒呢,沒跑!” 蔣遜看向賀川,賀川終于讓開路。 阿崇跑過來,身后跟著高安和張妍溪。 阿崇說:“一大早你就玩兒失蹤,別告訴我你在車里睡了一宿?!?/br> 蔣遜說:“昨晚有人腦袋掉地上了,還掉了至少兩次,活見鬼啊,還是睡車上安全?!?/br> 高安大笑著拍阿崇肩膀:“說你呢,頭掉地上兩回!” 阿崇喊:“我那是喝醉了,也夠老實了,沒耍酒瘋吧?” 幾個人往回走,阿崇和高安走在最前面,賀川和張妍溪落后幾步,蔣遜走在最后面。 回到屋里,兩個男人陪冬冬吃早餐,張妍溪去收拾臥室。 蔣遜站在洗手間里,看了看臺面,上面六把牙刷。兩把粉色,是張妍溪和冬冬的。一把新拆封的,是高安的。另兩把一綠一藍,她看見賀川前天在服務區超市買的。 她的牙刷是紫色的。 蔣遜刷著牙,賀川把門關上,站到她背后,拿起那把藍色的牙刷,灌了一杯水。 蔣遜讓開位置,賀川不客氣地站了過去。 水池很小,賀川漱了一口水,讓開一點位置,蔣遜跟著漱了一口水。兩人輪流,刷完了牙,蔣遜洗干凈牙刷。 賀川伏下頭:“聞聞?!?/br> 蔣遜看著他,他目光定在她臉上。 蔣遜笑了笑,輕輕地哈了一口氣,清淡的薄荷味縈繞在兩人之間,她問:“有味嗎?” 賀川說:“有?!?/br> “什么味?” “奶味?!?/br> 蔣遜說:“你嗅覺很神奇啊?!?/br> 賀川笑著:“不信?” 蔣遜笑:“你知道你什么味嗎?” 賀川饒有興趣:“什么?” 蔣遜說:“浪味仙?!?/br> 賀川把她困在盥洗臺前,笑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