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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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刻意忽略的生理需求,并非不存在,而是潛藏著,在酒精的催化下,徹底爆發。 清吧音樂聲震耳,淹沒了她的怦怦心跳聲。 他的唇軟軟的,像是果凍。 她含在嘴里輕咬,舌尖撬開他的唇瓣溜進去,勾住他的軟舌舔吸。 她輕撫他的臉頰,迷失在這個吻里,腦子仿若一罐幾經攪拌的糨糊,黏黏糊糊,無法思考。 他突然變被動為主動,舌頭纏著她的香舌,一手抓住她的腿,把她拉過去。 “嗯!”她雙腿岔開,騎坐在他的大腿上。 裙擺往上挪了幾公分,露出一截白皙瑩潤的大腿。 春光乍泄。 涼風一吹,她冷得往他身上靠,胸脯抵著他,兩腿收緊。 他灼燙的手覆上了她的腿,沒動,只是這么貼著,熱度源源不斷地送入她身體。 熱吻加深,鼻息加重。 她全身酥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腰身扭動,蹭著他胯下。 燈紅酒綠,無人留意到他們。 她卻明晰地注意到,他硬了,她濕了。 他手下用了點勁,似在極力控制自己,捏得她腿rou疼。 他們吻了許久,口干舌燥,氣息紊亂,這才停下。 他嗓音低?。骸澳愫榷嗔??!?/br> “是有點?!彼滢o,輕吻他的喉結,小舌頭繞著那塊軟骨打轉。 他喉結滾動,澀然道:“別弄了?!?/br> 程妤:“你不喜歡?” 他倒是直接:“喜歡?!?/br> “那為什么不讓弄?”她狡黠地笑著,那股囂張猖狂勁兒,跟瘋了般,“你他媽jiba硬得跟石頭一樣?!?/br> 他張口結舌,半晌才說:“你不是有男朋友嗎?” “沒有?!彼麛嘧鞔?。 在一起那么多年,本來她跟齊越都快結婚了,結果她爸媽不同意,對齊越百般刁難。 齊越父母覺得自家兒子大了,得趕快成家,于是催他跟別人相親。 程妤發現齊越跟他的相親對象聊得火熱,當機立斷,從他那里把東西搬出來,跟他分了。 “那個渣男……”她嗤笑,“我跟他早分了,現在單身?!?/br> 他眸光璀璨,目不轉睛地看她,“我想追你?!?/br> 她揉揉他的發,口吻輕佻:“行啊,你要是表現得好,我可以考慮一下?!?/br> “什么表現?” “你說呢?” 她媚眼如絲,與他對視。 翹臀一扭,身子一沉,與他緊密相貼。 她就像是彈簧,不斷地向中間擠壓,擠壓…… 直至碰觸到某一個點,她嘭地彈開。 快意竄遍四肢百骸,她抽搐著,在他懷里癱軟,享受高潮的余韻。 夢醒了。 程妤心慌意亂地睜開眼,在昏暗無光的房間里,瞠目瞪著天花板。 這是那晚的記憶重現,還是被駱延的話所影響,她自己腦補出來的? 她不知道。 但心悸是真的,冒冷汗是真的,產生了欲望,也是真的。 她靠著床頭,坐起來,開了旁邊桌上的小臺燈。 昏黃的亮光,讓她勉強鎮定下來。 她坐了會兒,起身去洗手間,簡單地沖了個澡,洗掉一身黏膩。 在清洗關鍵部位時,她的手一頓。 滑溜溜一片,全是她淌出的液體。 她裹著浴巾出來,捧著一杯水,拉開窗簾,坐在一旁的吊椅上。 月華如水,傾瀉入屋。 窗外的夜空點綴著幾顆星星,或明或亮,被流動的薄云一遮,叫人看不真切。 她吹著空調,喝著水,發燙的腦子逐漸冷靜下來。 她去拿了手機,看了下時間,此時是凌晨3:52,不知道該說太晚,還是太早。 她翻出席若棠的微信,問她:【棠寶,在遇到從淮之前的那么多年,你是怎么熬過來的?】 她沒想她會回復,熄了屏幕,去換了身睡衣,準備繼續睡覺。 沒想到,呼吸燈閃爍,席若棠竟然回復她了:【單身久了,不就習慣了?】 喜糖:【你是睡不著?還是突然醒了?】 成語:【我做了個夢,醒了?!?/br> 喜糖:【春夢?(壞笑)】 成語:【是啊,都秋天了,還思春呢?!?/br> 喜糖:【咦惹~帥不帥?】 成語:【帥?!?/br> 喜糖:【那你接著夢啊,干嘛要醒來?】 程妤沒回。 她醒來后,包括到現在,的確還在反復品味著那個夢。 她仿佛還記得他唇瓣的觸感,記得他身體的溫度和硬度。 她閉了下眼,驀然想起他那包裹在牛仔褲里的、挺翹的臀,和他后腰處的兩個腰窩。 漸漸地,他的衣服被剝除,她想起他那結實健美的身體,還有那根粗圓漂亮的硬物。 瘋了。 她又抿了一口水,轉移注意力。 成語:【我以為你不會回我的?!?/br> 喜糖:【我渴了,起來喝水?!?/br> 程妤準備就此結束對話,沒成想,席若棠給她甩來一個鏈接。 喜糖:【找到合適的男人太難了!相信我,寶貝,這個一定能解決你的燃眉之急!】 喜糖:【我睡啦,晚安!】 程妤回了個“晚安”,點開她發的鏈接一看。 好家伙,居然是小玩具! 她按熄手機,放到床頭柜上,閉眼醞釀睡意。 沒睡著,她翻了個身,默默數羊。 就這么干躺了四十分鐘,她煩躁地撓了撓頭發,伸手夠著手機,下了單。 周叁早自習的主要內容,是語文。 程妤渾渾噩噩地睡了一個小時,又渾渾噩噩地醒來。 簡單地梳洗打扮后,她一出門,就與隔壁的00后撞了個正著。 他穿著白T恤配卡其色五分褲,迎光而立,周身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彩。 對比起她的憔悴,他可謂光彩照人。 “早安~”他主動跟她打招呼,整個人跟這清晨七點鐘的太陽一樣,充滿朝氣。 “早?!彼龖寺?,下樓。 他也跟著下樓。 程妤懶倦地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道:“你又不用看早自習,起這么早干嘛?” “一日之計在于晨,我起來學習?!?/br> “哦,你還挺勤奮?!?/br> 他不知想到什么,遲了幾秒才說:“我一向勤奮?!?/br> 出了宿舍樓,程妤被過分燦爛的陽光,曬得瞇了瞇眼。 早知道就帶把傘出來了。 她徑自往前走,身側那人快了兩步,擋在她斜前方。 他衣上清新的洗滌劑氣味隱隱飄來,她蹙了下眉,不喜他靠得那么近。 她故意落后兩步。 日光斜照過來,灼著她布滿血絲的眼,她流出兩滴生理性淚水,認命地躲回他身后。 不得不說,長得高,果真了不起,替她省了打傘的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