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黃蓁蓁忽然像個正常害羞的小女生一樣,被他牽著手,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慢慢走,兩人不知不覺就沿著南湖走到噴泉邊的長椅旁。 黃敏行問她:“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嗎?” 黃蓁蓁抱著他的胳膊,軟綿綿地說:“要?!?/br> 她想飛撲到長椅上坐下,他卻不舍得放手,一直牽著她的手走到長椅旁,直到坐下還不曾放開。 黃蓁蓁卻是閑不住的,百無聊賴地靠在長椅上望著星空,坐了一會兒忽然張開雙臂要往南湖邊跑,卻忽略了兩人的手食指交扣,她剛站起來,身體就由于慣性,整個人被拽的摔倒在黃敏行身上,被他抱了個滿懷。 畫面很浪漫,實際上卻不是那么回事。 黃蓁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眼淚汪汪地控訴地望著黃敏行:“好痛!” 如同受了蠱惑一般,他輕輕地吻上她濕漉漉的眼睛,“哪里痛?” 她坐在他的腿上,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里,她掙了正,終于松開了一些,指著肩膀,委屈地說:“肩膀痛?!?/br> 剛剛兩人手扣的太緊,猛然被拉了回來,肩膀有些扭到。 她撅著嘴,看著黃敏行的眼睛:“你幫我吹?!?/br> 兩人離的極近,讓她忽然就感覺熱了起來,周圍的聲音都仿佛從耳邊消逝了似的,全世界的影像都遠離,整個天地之間,仿佛正剩下他們兩人,只剩下他。 這一刻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只有他的眼睛,像夜空中亙古不變的星辰,讓她癡迷。 黃敏行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她也從他明凈的眼里看到自己迷蒙的倒影,直到唇上覆上柔軟的唇瓣,先是淺嘗輒止,再是慢慢廝磨,磨的她心尖都顫了,渾身像觸電一般從尾椎向上竄起一股酥麻,舒服的渾身毛孔都展開了一般,一陣顫抖。 等他離開,她水潤的唇瓣微微張合,不滿地睜著濕漉漉的眼睛迷離地在他懷里胡亂蹭著:“還要嘛~,我還要~~” 黃敏行抑制著將她緊緊擁在懷里的沖動,問她:“要什么?” 她像個天真的小姑娘一樣嬌憨地閉上眼:“要你吻我?!?/br> 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簡直妙不可言。 黃蓁蓁要了一次又一次,黃敏行稍微離開,她便在他懷里哭著亂扭動,主動環上他的頸脖,送上唇瓣,掠奪他口腔內所有殘存的空氣。 他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她窩在他懷里,靠著他的肩窩,安靜的睡著。 天空是點點繁星,眼前是湖波蕩漾,周圍是暖風微拂。 如果忽略夏季南湖邊滅之不絕的蚊子的話。 黃蓁蓁懊惱地蹭了蹭兩條白皙修長的腿。 她今天穿著細腰的淡藍色及膝中短裙,此時窩在他懷里,白皙細嫩的腿露在外面,哪怕黃敏行一直在幫她趕蚊子,依然免不了被咬。 睡熟的她在他懷里不滿地哼哼著,都快哭了。 “蓁蓁,蓁蓁?!彼е?,臉頰輕輕在她耳畔蹭著,低聲喚她:“蓁蓁,我們該回家了?!?/br> 兩人在湖邊坐了四個多小時,此時已經十一點鐘。 黑幕下透著一股神秘的朦朧,在微風下,美的令人沉醉,即使是臨近午夜,湖邊依然靜靜地彳亍著許多行人。 路燈的光線柔柔的灑在黃蓁蓁的臉上,如同嬰兒般的純凈。 他的兩條腿已經麻了,卻衷心地希望時光能夠慢一點,再慢一點,抱著她到天荒地老。 他不知道天荒地老是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永遠有多遠,只是年輕的他覺得,如果能夠就這樣和她一起走到生命盡頭,那么他這一生都不會辜負。 他完全無法想象,未來有一天,生命中沒有了她,或者她成為別人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該怎么辦。 當你的生命中遇到過這個人,就再也無法忍受,回到曾經死水一般的過去或將來。 他享受現在的一切,因為有她在身邊。 只是想到未來她會離開他的這個可能,便莫名的仿佛骨髓都跟著疼了起來,心揪住似的疼痛,疼的讓他只想緊一點,更緊一點的抱緊她。 黃蓁蓁被勒的有些難受,伸出手推了推他,不滿地哼哼,睜開眼,周圍靜悄悄的,只有蟬鳴和鳥叫。 “好多蚊子……”她眉頭微微蹙起,伸手想撓腿上被蚊子咬的包包,迷糊地問:“幾點了?” “十一點了,我們回去吧?!?/br> 如果時光能夠停留在此刻多好。 “嗯,回家?!?/br> 她起身,頭還是有些暈。 睡了三個多小時,她的酒基本上已經醒了,只是大腦還有些遲鈍和麻木,整個人處在一種困頓的懵然的狀態,即使被黃敏行牽著手往前走,也沒有反應過來,而是全然信任地將自己交給他,乖巧安靜地跟在他后面,半垂著眼睫毛搖搖晃晃地向前走。 回到家上樓的時候,她不小心撞到了樓道下面的電瓶車,痛的她眼淚汪汪,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抱著烏青的膝蓋喊痛,哭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沒有洗澡,就忘了自己還在哭這回事,直直地朝著浴室走去,將裙擺向上一翻,就要脫裙子。 裙擺罩著頭,卻卡住了拽不下來,急的她滿頭細汗地大喊:“敏行!敏行!” 黃敏行正在給她找云南白藥,聞聲連忙過來看她怎么了,看到的,就是她掀起自己的裙子,將自己的頭完全罩住,露出只留一條粉色小內褲的白玉一般美麗嬌軟的身體。 她還在悶頭悶腦地向上拽衣服,等黃敏行將她裙子從頭上拉下來,她臉已經憋的通紅,水潤的眸子委屈地看著他:“為什么裙子脫不下來?” ☆、第151章 早上四點多,黃蓁蓁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手似乎壓到什么東西,她以為是她的大熊,也沒在意,半睜著眼睛去洗手間上廁所。 水聲潺潺,胳膊搭在膝蓋上,感覺膝蓋這里有些痛,她戳了戳,真的挺痛。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光著身子什么都沒穿。 還好黃敏行睡在閣樓上,沒有看到,不然丟臉死了。 上完廁所,覺得嘴巴特別渴,可是沒刷牙不能喝東西。 想到刷牙,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她不會沒刷牙沒洗臉就睡了吧?昨天出門她可是涂了防曬隔離霜的,隔離霜雖然不算化妝,可不卸掉也會堵塞毛孔。 她連忙打開浴室燈,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還是那么光潔白嫩,完全看不出到底洗沒洗臉,管它洗沒洗,都當做沒洗好了,想到昨天晚上沒刷牙沒洗臉就睡覺,簡直不能忍,連忙擠了牙膏來來回回將口腔刷了幾分鐘,又用洗面奶將臉洗了,才覺得松了口氣。 昨天晚上發生什么事她已經忘了大半,只依稀地記得她和黃敏行跑到南湖邊喂了大半夜的蚊子,望著脖子、胸前的紅痕,她伸手摸了摸,南湖邊的蚊子太毒了吧?居然把她咬了這么多包?還盡對著脖子和胸咬,胸上rou嫩好下口是吧? 還有大腿上,好多蚊子包。 這里她記得,她當時就覺得蚊子怎么盡盯著她腿呢,還模模糊糊的想,再也不要穿裙子了,她要穿褲子!長褲! 這些蚊子太缺德了,不光小腿上被咬了包包,連大腿上到大腿根部這里都有,幸好自己現在沒有男朋友,不然被男朋友看到,還以為自己偷了野漢子呢! 太羞恥了。 小腿那里的蚊子包還有點癢,大腿那里的蚊子包摸了摸,包已經消了,只是還有被抓過而留下的紅痕,也不癢了。 她看著鏡子中的嘴巴有些水潤紅腫,鬧鐘忽然模模糊糊地想到一件事,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懊惱地捂著臉,昨晚在南湖邊,她似乎又把黃敏行給輕薄了? 黃敏行那么羞澀的人,肯定不會主動輕薄她。 前面惹下的風流債還沒還清,又添一筆新債,她以前也沒發現自己這么色啊。 這可怎么辦?簡直無法面對黃敏行了,真想就這么背著書包逃跑啊。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家離他家不到兩百米呢,她往哪里跑?真是見鬼,為什么每次她都非禮他? 她仔細地回想后來還發生了哪些事,使勁想也想不起來,午時、張續、陸擎他們后來怎樣,她一點頭緒都沒有,估計都自己回家了。 十七度的黃酒,五個人喝了六斤,哪怕她多喝了一些,也不至于就喝醉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耍酒瘋。 她可是記得,有一次她和魏東青吵架,傅伊叫她去酒吧喝酒,魏東青不放心她,也跟著去了,在外面,她從來都很給魏東青面子,即使才吵過架,也不會給他沒臉,讓外面的人知道。 她還和他興致勃勃地玩小蜜蜂呢。 小蜜蜂大家都知道,就是石頭剪刀布,兩個人如果出的是一樣,就‘嗯嘛嗯嘛’隔空親兩口,如果一方輸一方贏,贏得那方就佯作打輸的那方兩個巴掌,嘴里還說‘piapia’,輸的那方就裝作被打了耳光的樣子喊‘啊啊’。 到后來不知怎么就喝多了,和魏東青玩著玩著,他輸了,她啪啪兩個巴掌朝魏東青的臉上扇了過去。 自己當時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還是傅伊告訴她,魏東青當時整個臉都黑了,臉色可怕人了,還問她,他把她抱回去之后有沒有打她。 黃蓁蓁當時還兇悍地說:“他敢!我弄死他!” 其實內心還是有些心虛的,別人不知道,她卻十分清楚,魏東青長那么大都沒有被人打過,更別說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人扇兩個大耳光了。 這件事她自己是一點都不記得,事后也當做沒發生過,除了魏東青臉上兩個巴掌印,并且晚上惡狠狠地懲罰了她一番外,這件事之后也沒有被提起過,就那么過去了。 自那之后,魏東青就一直限制她喝酒,平時可以喝點紅酒、甜酒、果酒,過了那個量就不讓她喝了。 難道這一次,她又是喝醉之后耍酒瘋,把黃敏行給強吻了? 看來她真的不適合喝酒啊,就醉過這么兩次,不是打人就是強吻別人。 還好沒有發生別的更多的事,要是她酒后把黃敏行給強~暴了,那……那簡直…… 不想了不想了,這種事情完全不可能發生嘛! 多想無益,她走到淋浴室,沖洗身體,沖洗的時候依稀記起昨晚上自己好像洗了澡,可身上黏嗒嗒的,感覺又像是沒洗,尤其是后面的股溝處,一摸居然還滑滑的,什么東西?不是大姨媽來了吧? 對了,她昨天晚上洗沒洗澡?洗完……洗完干嘛了? 就著燈光,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膝蓋,青了一小塊,難怪有點疼。 洗完澡,拍了些柔膚水和乳液在臉上,關了浴室燈之后,面對突然的黑暗,眼睛還有電不適應,哪怕此時已經快早上五點,天空已經蒙蒙的亮起,但因為朝南的臥室拉了窗簾,依然黑漆漆一片,眼前什么都看不見,好在早已熟悉房間的一切,熟門熟路地爬上床。 嗯……什么東西?yingying的?好像一條腿。 腿。腿?為什么會有腿?Σ(°△°|||)︴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爬到床頭,打開床頭的燈,就看到躺在空調被里枕著她半個枕頭,迷糊著要醒來的黃敏行。 她啪一聲就把等給關了。 做完發生了什么事?做完發生了什么事?她不會趁著醉酒,酒后亂~性把黃敏行給辦了吧? 她腦袋里亂糟糟的一片。 她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脖子和胸前的那些‘蚊子包’,難不成不是蚊子包,而是吻痕? 天雷滾滾?。。?! 她摸著脖子,摸著胸,感覺自己快要風中凌亂了。 對了,她今生還是處女,如果真做了,會痛的吧? 會不會痛她真的想不起來了,前世和魏東青,前三次她都因為太痛而把魏東青給踹開了,雖然破了身,卻沒受什么傷害,一直到第四次兩人才算有了真正的第一次,但那時身體承受度好了許多,加上魏東青細心呵護,還真沒怎么感受到疼。 她雙腿動了動,摩擦自己兩條大腿,看痛不痛,腿酸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