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蠢得簡直沒眼看
俞政不知道他人的想法,他打的越來越起勁,心中對劍法的感悟也越來越深,眼睛不由得露出了癡迷的神色。 夏語昔瞧見他的眼神和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已經基本掌握了九天幻劍,當即作出決斷,手中的劍尖一挑,劍風陡然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俞政猝不及防、有些發懵,直到脖頸間傳來冰冷的感覺,他才反應過來,直到走下擂臺,嘴角都是抽搐的。 因為就在下擂的那瞬,夏語昔毫不客氣的秘密傳音給他,讓他現在就去找湯銘挑戰。 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去找湯銘打比賽,真的! 雖然他有六成的把握能夠贏,但多少還是險勝,沒有絕對的把握,他可不想自討苦吃。 湯銘看到從自己身邊翩然而過的夏語昔,眼睛深處劃過一道深邃的光芒,或許他可以跟這位小侄女好好的聊聊,沒必要非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這件事情的錯是在湯儆,跟他這個做兒子的沒關系,他可不想給自己的未來招惹上這么一個強大的敵人。 俞政磨磨蹭蹭的,慢慢的走到湯銘,笑的一臉溫和的開口。 “湯師兄,不如我們再比一場怎么樣?” 湯銘面部表情,只能點頭答應,笑話,這根本就不能拒絕好吧! 果然呀,這個小侄女就不是好惹的,這才剛交出來的劍法就讓人找他算賬了? 不過要是說這一場比賽能夠讓她開心的話,那么應該還是值得的吧? 湯銘心中這么想著,就決定這場比賽要略輸。 登上擂臺,兩人打得難分難舍,可謂是精彩連連,俞政最后顯顯得略勝了一籌,贏得了這場比賽。 夏語昔懷里抱著小白,輕輕的在它毛發上扯了扯,聽到啾啾的聲音才松開了手,心情莫名的有些不開心。 這是在故意作秀給她看么? 那么明顯的破綻正當在場的人都是傻子呢? 這是唯一一場俞政贏了卻不開心的比賽,他覺得太丟人了,居然被別人給讓贏了。 不過好在除了那些大佬之外,外人是看不出這里面的門道的,要不然他的就不用要臉了。 時間匆匆而過,夏語昔在剩下的最后兩個是今天終于看到挑戰的其他的幾個女修,這最后一場比賽以最終200分的積分結束了第一天的比賽,可謂是大獲全勝。 就在所有人一擁而散時,湯銘找到了夏語昔,坦言要跟他聊聊。 俞政瞧見了,原本準備去找夏語昔的動作突然間一轉,連忙就攔著李潼幾個人回去了。 他能看得出來,夏語昔今天一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剛才湯銘去攔著她的那一瞬,他們還是不要去招她了。 地下鬼城最大的酒樓包廂內,兩人面對面而坐,桌上只放了一口清茶幾盤點心。 “夏仙子今天的表現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震驚了所有的人,我在這里先祝賀夏仙子摘得桂冠了?!?/br> 湯銘端起手中的茶杯朝著夏語昔舉起,一本正經的恭維道。 夏語昔端起茶杯與他碰撞了一下:“這沒什么好恭喜的,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不過遇到湯師兄倒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我還以為玉蘭宗家大業大不會來參加這樣的小比賽呢?” 湯銘一噎,只覺得有些心塞,有這么嘲諷人的嗎? 封仙臺大比要還算是小比賽的話,那估計就沒有什么是大比賽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們今天可是有血緣關系的,有些事情必須要挑開。 湯銘心中默默的開導我自己,臉上掛上一抹溫和的笑。 “呵呵,夏仙子還真是挺會開玩笑的?!?/br> 誰知,夏語昔竟十分認真的回答道:“湯師兄多慮了,我從來不跟不認識的人開玩笑?!?/br> 湯銘一張臉瞬間僵硬,突然間后悔來找夏語昔和解了。 這個小侄女兒也太不會說話了吧? “是嗎,那不知道夏仙子對玉蘭宗的印象怎么樣,以后有沒有可能去玉蘭宗發展一二?”湯銘也懶得兜圈子了,委婉的挑明了自己的來意。 夏語昔目光凝視著他,那眼中帶著點點疑惑和不解,就好像是想不通似的,有點看蠢貨的意味,語氣更是像問白癡一樣:“我現在已經是圣元宗的小師叔了,湯師兄覺得我還會加入其他的宗門嗎?” 湯銘:(ー_ー)!! 你當然不會,但這情況不是不一樣嗎?!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修復之間的關系,當初的事情的確是老爺子做錯了,但木已成舟,這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無法更改,你真的就不打算原諒老爺子嗎? 你可知道這么多年來他心里也不好受,日夜難眠、輾轉反側,難道你就真的忍心一個老爺子在晚年的時候送這么多的罪嗎?”湯銘一臉凄苦的說道,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悲涼和滄桑,就好像當親眼看到了似的。 夏語昔聽到這話,一臉的沉默,那么樣就好像在認真的檢討自己的過錯。 湯銘以為她真的聽進去了,默默的松了一口氣,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 可他的心聲還沒落下,夏語昔就柔柔的開口了。 “他當然寢食難安了,畢竟是因為他自己的過錯放走了一個絕世天才,恐怕玉蘭宗長老團那些人都認為他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吧? 說實話,我對你們玉蘭宗真的一點兒念想都沒,還勞煩湯師兄告訴他一聲,別想著打擾我父母,要不然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br> 說到后面,夏語昔眼中陡然閃現出了幾分殺氣,聲音也跟著陰狠了幾分。 她閉關的這麼些年,要不是凌笑梅兩個人一直待在32區,湯儆估計早就找人了! 可就算這樣,他也沒少背地里動手腳,夏語昔覺得有必要好好的給他們一個警醒。 湯銘卻覺得這樣的話說的有些太過了,再怎么說湯儆也是一個長輩,夏語昔作為一個晚輩這么說自家長輩著實太過忤逆。 但想到他們這些年過的那些日子,湯銘竟說不出半分責備的話來,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見沒什么可聊的了,夏語昔果斷的起身,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提醒了句。 “湯師兄如果想要放水的話,可以直接認輸,沒必要表現的那么明顯,被別人看出來還以為是我謀策你們作弊呢?!?/br> 說完,腳步聲響起,房門關上。 湯銘扶額,伸出自己的右手,蓋住自己的臉,無奈望天,只覺得今天自己辦的事情太蠢了。 蠢的簡直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