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親手把心愛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簡直是他這輩子的奇恥大辱! 接下來,女孩會經歷什么,宮健的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有第二條出路,他都不會做出這么下作的事情,可是這個樂恩澤有多么可怕,相信一直被保護得很好的遙雪并不是很清楚。 她為什么要招惹這么可怕的男人?如果當初沒有……他又何至于要這么的下作…… 樂恩澤顯然不想給宮健做心理建設的時間,冷冷地說:“既然人已經送到,你可以走了?!?/br> 雖然心里對這個男人益發的痛恨,宮健卻不由自主地臣服在男人不容抗拒的磁音里,最后戀戀不舍地看了郝遙雪一眼,緊握著拳頭,轉身離去。 郝遙雪困難地喘息著,努力地撐開眼皮,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看到她給宮健打電話時,男人笑得為什么那么意味深長了。 她走,他并沒有阻攔。因為他要將自己以為擁有的美好純真的愛情,一點點地當眾扯裂開來,露出里面骯臟惡臭的污血! 男人站起來,踱步來到大床前,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和不聽話的小獵物。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br> 遙雪的名字是從這首詠梅的詩句中演化而來的,她的性子其實也頗有些傲雪寒梅的架勢。 不太親民的絕美的長相,加之本身的家世,她身邊的朋友也像她身上的服飾一般,儼然是精挑細選的,雖然待人接物都是一貫的溫溫柔柔、彬彬有禮,但是卻總是與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 那是一株長在高枝上,不容許別人輕易褻玩的花兒…… 可是現在這株冷傲的小花,被殘酷的人性擊打得茫然若失,卸去了凌然的傲氣,無助地在自己的大床上顫抖著。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大肥章奉上,雪雪,好心疼乃啊~~~~~ ☆、五 男人一步步來到床邊,慢慢地低下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喘息著,卻拼命止住眼淚的女孩。 他慢慢彎下腰,貼著她的耳廓輕輕地問:“這就是你想要向我炫耀的男朋友?這就是你高人一等的愛情?你不愿意脫掉身上的衣服嗎?信不信?只要我說一句,他會毫不猶豫脫盡你身上的衣服,把他一絲.不掛的女友奉送到我的面前來!” 男人呼出的熱氣盤踞在耳洞里,縈繞不散,這一番靈郝遙雪作嘔的話,卻真實殘忍得針針見血、句句封喉。 遙雪只覺得一股郁氣頂在自己的喉頭,堵得她喘不過氣來,偏偏不發出什么聲音,胸腔慢慢地漲得快要爆炸了似的,待到掙扎著,最后拼了命來喊出的,只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嘶啞零散、噙著絕望的模糊音節:“爸……媽……你……你們在哪……” 這一刻,她真希望那天沒有因為要溫習功課,而賴在家中,而是坐在爸媽出事的那輛車上,無論那墜下去的深淵是多么不可見底,爆炸時的烈焰是多么灼人,可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上,能在真心愛著自己的那兩個親人身邊,就算是死亡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而現在呢?活下來的自己,毫無防備地,被以為是真愛的男友親手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毫無遮攔,任君采擷。 死亡跟這樣恥辱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聽到了女孩如同垂死天鵝一般的悲鳴,男人倒是微微地抬起了頭,看著她無助絕望的表情,伸手在女孩柔滑濕漉的臉蛋上輕輕地摩挲著,漸漸一路下滑,捏住了女孩細軟的脖頸,感受著那若有似無的脈動。 “他們已經不在了,想要活下去,你就得學會放下昔日的小姐架勢,要知道,普通人想要活得好些,總是要學會低頭妥協……你還有……” 也許是女孩無助的眼淚打動了樂恩澤冰冷的心腸,他居然抱起了女孩,如同哄著嬰兒一般,攏在懷里微微地搖晃著。 可惜,他這一絲外露的溫柔,卻被女孩的一個輕微的動作打散了…… 也許是藥勁漸漸在消退,身上慢慢恢復了些,遙雪用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量,拼命地扭著脖子,盡量不讓自己的臉頰靠在男人寬大厚實的胸懷里。 這微小的動作當然逃不過男人的眼睛,他慢慢露出虎牙,笑得很是愜意:“怎么?有勁兒了?那倒是很好……” 他突然站了起來,將懷里的女孩放了下來,任憑她還有些綿軟的身子滑落到厚厚的駝絨地毯上。 “要是學不會的話,也沒有關系,我會慢慢地教你……” 說著,他將搭在椅子上的那幾件女仆衣服拿了起來,雪白的圍裙上還清晰地印著女孩不久前狠狠踩過的鞋印。 衣服被天女散花一般,扔在了郝遙雪的臉上。 “現在,把這幾件衣服換上。不然,你哥哥的五臟六腑都會像拆解零件一樣,打上精美的包裝出現在泰國的地下人體器官黑市里?!闭f這話時,男人的眼睛里都泛著冰渣。 郝遙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長相那么俊美的男人,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惡毒可怕。 可是現在,她知道,男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可以成為事實,因為——他有這個能力! 又喘了幾口粗氣,遙雪拼命地站起來,右手抓握了幾次,才勉強將散落一地的衣物撿了起來再向臥室一旁的衛生間艱難地挪去。 “站住,誰讓你進去了?在這里換?!蹦腥巳缤瑔淑娨话愕穆曇糇踩肓伺⒌亩?。 “你……”郝遙雪靠著墻邊,嘴唇發抖地看著男人,恨不得自己生出利刃將這個惡魔扯裂。 看女孩沒有行動的意思,男人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幾個按鈕后,懶洋洋地說:“郝偉波還活著嗎……活著就好,內臟要是不新鮮了,就買不上價錢了……” 男人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看到女孩慢慢地抬起了手,一點點地解開了自己胸前的拉鏈…… 十八歲的年紀真好! 肌膚是能按出水來的細嫩光滑,性感的鎖骨下方,是包裹在粉色蕾絲胸衣里的一對嫩乳,被托擠出完美的弧線,隨著衣裙的滑落,更多美艷的線條呈現出來,平坦的小腹,完美的翹臀讓女孩的雙腿顯得愈發線條流暢。 郝遙雪盡管低著頭,也能體會到男人狼一樣銳利的目光,在自己裸.露出來皮膚上來回地巡視著,她羞愧得只想快些換上。 可是剛要套上女仆裝,男人冰冷的話語再次響起:“脫掉內衣,女仆裝是貼身的,穿著胸罩和內褲,不好看……” 拿著衣服的手在劇烈地搖晃,這一刻,她真想不顧一切地將衣服甩在男人的臉上,沖出房間。 可是堂哥的臉在眼前搖晃,他的命握在那個半躺在大床上,靠著軟墊,一臉愜意的男人手中。 如果脫掉衣服,能救回疼愛著自己的堂哥的命的話,那么……她別無選擇…… 慢慢地將手伸到背后,解開細小精致的搭扣……。 男人的喉結在上下滾動,眼神是吃人一般的可怖,遙雪雖然閉著眼,卻覺得男人下一刻就會撲到自己的身前…… 她只能快速地穿上衣服,用那少得可憐的布料來維系著所剩無幾的尊嚴。 可是背后似的紐扣卻像是跟她作對一樣,怎么也扣不上。 樂恩澤看著有些忙亂的女孩,說道:“轉過身去……” 郝遙雪咬著嘴唇,慢慢地轉了身來,她感覺到男人像豹子一樣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自己的身后,身上散發出來的帶有雄性麝香的熱氣炙烤著背后大片裸出來的肌膚…… 而男人的指尖卻是冰涼了,先從靠近臀溝的那一顆紐扣開始,若有似無地在女孩的肌膚上滑動,一點點的向上,一顆顆的,慢慢地合扣起來。 當好不容易扣好了紐扣,男人又像是擺弄著最心愛的洋娃娃一般,給女孩戴好了發帶,系上了小圍裙。 然后他把女孩拉拽到了寬大的穿衣鏡前:“看,這就是全新的你,不再是郝家的掌上明珠,而是我的……女奴” 鏡中的女孩,被高大的男人緊緊起鉗住,緊身的衣服兜裹著剛剛成熟的身體,可是單薄的布料呈現出來的卻是比剛才還要艷媚的暗示,短小的裙擺,堪堪遮擋住臀部,這哪里是她?可是不是她,又會是誰…… 這一天接踵而至的刺激,讓接連幾日都沒有睡好的女孩再也忍受不住。 就在男人在她耳邊狀似親密地吐出“女奴”二字時,她覺得心跳正在一點點地變得緩慢而消沉,藥勁兒漸漸泛了上來,她終于徹底地倒入男人的懷中,慢慢合上了眼睛,陷入暗沉的夢魘里…… 身體不住地下沉,似睡非睡的狀態讓夢變得異常清晰。 甚至連以為遺忘了的小細節,也如同落潮后的岸邊圓石一樣,一點點地浮現出來。 十四歲的那場生日宴堪稱奢華。 父親當時包下了臨近海灣的整個度假酒店,在靠近海牙的圓形階梯式瀑布浴池前是生日宴會的主會場,冷餐會上的餐點都十分精致。 會場上最主要的客人,是郝遙雪的貴族學校的同學們,當然也有爸爸生意場上朋友的子女參加。那些大人們早早來到會場附設的酒吧里,一邊喝著進口的葡萄酒一邊談著各種生意上的事情。 而他們這群半大的孩子們,則在泳池邊自由嘻戲。 會場里不缺少英俊的男孩子,剛剛情竇初開的年紀,少不得賣弄著從健身房里剛剛修煉出來的幾塊肌rou,在同齡的女孩面前,如同剛長出翎毛的小孔雀一樣炫耀一番。 不過在場的大部分女孩子,都被一個坐在角落的沉默的大男孩吸引住了。 他跟那些穿著入時,渾身名牌的男孩子們不大一樣,只是簡單地穿著一身干凈的運動服,從寬大笨拙的線條來看,也不像是出至名家之手。 可是就算是如此寒酸的打扮,也遮掩不了男孩出眾的英氣。應該是只有十八九歲的年紀,卻已經有模特一樣健美的身材, 因為他的五官輪廓是在是太過立體了,一看就摻雜著異族的血統。這讓在場的女孩們躍躍欲試,紛紛向郝遙雪打聽,那男孩是哪家的公子。 遙雪順著女伴的示意望了過去,望進了一片琥珀色的湖底…… 作者有話要說: 困抽了~~今天輪了兩篇文,狂仔是字盡人亡啊~~~那個喵啊~ 乃又打雞血熬夜寫長評了……,偶要用小紅繩把乃捆起來?。。?!嗚嗚嗚,乖~~跟狂仔一起覺覺吧~~~ ☆、六 男孩的眼神是很無禮的,也不知之前在一旁窺視她多久了。 就算是她望過去,他也沒有因此收回目光。 可是,一旁的護花小使者們頓時不干了。 長得帥吸引了全場女生的注意就算了,居然敢這么無禮地看著他們學校的?;?!當在場的男人是死人嗎? 郝遙雪的同桌是海盛國際的小開——韓偉同學。 熱血小青年永遠沖鋒陷陣在“保護雪雪”的第一線上。男孩的長相不太好形容,放下飄逸俊帥的劉海,特別有韓國明星的范兒,可劉海要是剃了的話,露出一對小眼寬眉,跟在逃通緝犯似的。 雖然容貌不夠襯頭,但是少年師從奧運柔道冠軍,很有點武夫的架勢,小柔道服一穿,黑帶一扎,也是校園里呼風喚雨的人物。 韓偉同學一心狂戀著郝遙雪 ,雖然幾次表白都被雪雪婉言拒絕,但那時候恰好熱播“101次求婚”,韓偉深受其害,篤信將sao擾進行到底,必定能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