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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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還這么下去,不就是白活,浪費自己的時間?!焙瓮衲Φ?,并沒有介意顧正江的實話實說,不會否認自己當初就是那樣,心中從來沒有理想二字。 顧正江對何婉墨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說服教育,最終還是沒能說服她去接受許亦琛的好意,只好失落而回,臨走前還不忘囑咐何婉墨說“別因為工作忙冷落許亦琛太久,弄得一個大男人鬧小性子,他們這些身邊人看著他那張陰沉的臉,心里就發慌?!?/br> 離開gt大樓,顧正江直接就去找一直留在北京的商量,想問他這事兒該怎么辦,怎么能說服何婉墨收下□□,讓他能快點回到香港。 兩人開車隨便找了家星巴克,要了兩杯拿鐵,相比于的意氣風發,紅光滿面,顧正江則神色憂愁,一臉疲憊,這么一對比果然戀愛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這差事真不好做,真不知道該怎么和老板說?!鳖櫿鄲赖?,送不出去的銀|行|卡,已然變成了定|時炸|彈。 “愛莫能助…幸虧老板開恩,這種事沒有落到我的頭上?!眱e幸笑道,同情的看著顧正江,關于何婉墨和許亦琛的私事兒,他已經悟出個道理,能躲就躲,不該插手的,一定不要插手。 “何婉墨不拿許亦琛給她的錢,哪里有錢去裝修,房子買歸買,也不能讓老板和她住在一個毛培房里不是,我看是老板那兒等的有些急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才會讓我過來,真不明白兩人有別墅不住,為什么非要鐘情個三居室?!鳖櫿_口道。 “你是說老板迫不及待想要和何婉墨同居在一起,然后他又不好意思開口說,拿你這么個炮灰先來探探路,催一下,是不是?”喝了口咖啡,緩緩開口道。 顧正江點了點頭道:“我們的許影帝,被一個小姑娘冷落了一個多月,只要他工作不忙,就對著個手機屏幕發呆,要不就是盯著何婉墨的新聞看,你說他急不急,他這個人還別扭,想也不會直接說,怕沒面子,只能用些別的方法,我還真是可憐,老板說了何婉墨不收錢,我也就不要回香港了?!?/br> 聽后笑得更加開懷“一直被女人粘的人,受到這種待遇落差,換做是誰心里都不會好受?!?/br> 顧正江長嘆了一口氣說“老板現在就是,心里不好受就拿身邊人撒氣,不給人好臉子,在何婉墨面前連個動靜都不敢出,不可一世的許亦琛,真是越來越像個妻管嚴,對自己女人無條件的服軟?!?/br> 嘚瑟的笑道:“何婉墨現在這么紅,身上的女王范兒,我看一大半都是老板給供出來的,你在看看楚喬,現在只要我瞪她一眼,她就能嚇哭出來,男人身邊還是得需要一個溫柔的女人,嗲嗲的最好?!?/br> 何婉墨雖然早已經醒悟,自己選劇本的眼光實在是太差,可《等風》的電影版權已經買了下來,一切計劃已經提上日程,她不能臨陣退縮,再去改變主意。 她心知肚明,不用深想,也知道這部電影許亦琛之所以會投資,為了哄她開心的嫌疑最大,他嘴上雖然不說,只不過是不忍心打擊她對一個那樣沒有深度的劇本,那種執念情懷。 楚喬《等風》的劇照,已經被《等風》劇組公布出來,引來網友們的熱議轉發,大家覺得定妝照外貌氣質基本滿分,唯一不足點就是那nongnong的臺灣腔,《等風》里女主陳曦亦是土生土長的北京姑娘,想起以往楚喬給觀眾們留下的印證,如果到時在劇中,還是嗲聲嗲氣額臺灣腔,讓人有點接受不了,一切也只有播出之后才能下定義。 何婉墨不清楚gt是怎么運作的,只知道許亦琛這個老板一直都在遙控指揮…無論從投資到確定拍攝日程,都是他手下的人去忙,全程都沒有露面,頂天會準備一個視頻會議。 “楚喬的定妝照看到了?”珍妮弗在頒獎禮的后臺問何婉墨說。 何婉墨心不甘情不愿,再去做給別人頒獎的事兒,可最近娛樂圈里有個怪現象,很多國內著名的頒獎禮,都愿意邀請她當這個“禮儀小姐”參加,期待她每一次走紅毯的造型,一些有分量的電影節,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為了以后鋪路,也只能忍下來。 “看到了…如果后期配音的話,到時播出應該會不錯?!焙瓮衲坏?。 “你什么時候進組還沒有確定…聽說許這次對《等風》的投資可是大手筆,無論從和你配戲的演員,還是導演,都堪比豪華陣容?!闭淠莞ヌ婧瓮衲讼氯箶[,仰頭看著何婉墨,發現她越來越瘦了,以前總是督促她節食,保持好的身材,但她還是會忍不住偷吃,欣慰現在她的覺悟真是越來越高,終于明白只要她胖一點,穿禮服的效果就會差很多。 “隨便吧,”何婉墨意興闌珊地說,“我這陣子對許亦琛沒顧得上,今晚要去香港救一趟火?!?/br> “新聞沒準是假的…也許只是兩人同時出現在一家酒吧,記者也沒拍到什么?!闭淠莞ヒ槐菊浀卣f,了然何婉墨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還沒打電話問他是怎么回事,等著他來主動解釋…可惜他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焙瓮衲贸龇旁诎锏摹兑恢芸房粗饷嬲昭劾飮娀?,難得有空去關注這些,現在一看還不如不關注的好。 珍妮弗拿起雜志看著標題,《何婉墨大陸忙撈金,許亦琛買醉蘭桂坊,顧一相伴?!?/br> “你打算怎么辦?你不是很放心許,應該就是巧遇?!彼匀惶嬖S亦琛說著好話。 “即使是巧遇,我也不希望發生,許亦琛在香港過的那么舒服,我應該給他打包帶回到北京,聽說近期他暫停了很多通告…按照約定的時間,讓他來北京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況且我家人也要來了,我們已經訂婚,不是得要他這個準女婿象征性的過來陪一下?!焙瓮衲珜φ淠莞フf道,她確實很放心許亦琛,但是不放心顧一的賊心不死,認為還是把許亦琛叫到身邊的好,讓有些人無機可乘。 “故和景園的房子不是還沒有裝修好…你們約定的是,一切準備妥當,他才會過來?!闭淠莞ヌ嵝押瓮衲f道。 “就算是貸款,我也要把許亦琛從香港給拽過來,裝修好房子,就給他按在那里,你幫我訂機票,今晚就走,把他就地正法,打包帶走?!焙瓮衲镜囊宦暼拥袅耸种械姆埏灪?,覺得那個顏色太白,她唇角微微上揚,轉頭又對造型師說“頭發不用弄了,趕時間?!?/br> “那只能祝他好運了…”珍妮弗同情的開口,想象得到許亦琛被何婉墨興師問罪的樣子,就地正法,這詞聽起來就很恐怖。 ☆、152|4.04| 因為航班延誤兩個小時,何婉墨在機場候機室等了很久,到了香港已經是凌晨,她直接去了加利多山道,想馬上見到許亦琛,也擔心會不會她到的太晚了,會影響許亦琛休息。 去的路上,她還以為許亦琛這個時間應該會在家,結果別墅里只有被她吵醒的菲傭linda,用蹩腳的普通話告訴她,許亦琛一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何婉墨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撥通了能倒背過來的手機號。 “寶貝,這么晚了怎么還打電話過來,剛收工?”電話那端許亦琛的聲音傳來,周圍還有男女的談笑聲。 “你在哪呢?”何婉墨故意開口問道,放下了手里的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沈芷千他們在香港,找我出去,所以…” “所以你就這么晚還不回家?許亦琛半個小時之內你給我回來,我在加利多山道,記得喝酒別開車?!睕]等許亦琛說完,何婉墨搶聲道,又想起了雜志的事情,她從包里掏了出來,擺在茶幾上。 “你來香港了?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查崗?” “你回來不回來,不回來我就走?!焙瓮衲叽僦f,不愿意和許亦琛在電話里浪費時間,面談不是更好,還有查崗這一詞,怎么聽怎么別扭,她也不想讓許亦琛這么晚了還在外面,他和沈芷千出去,她只碰到過兩次,哪次不是喝了酒,氣他還是那么糟蹋自己身體。 “好,我馬上回去…” 許亦琛話后就掛斷了電話,人剛走出會所,就被在會所門外苦等的狗仔堵住,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司機和隨行的助理出來擋駕,才能順利的上車。 “我身上有沒有煙味兒?酒味大不大?”許亦琛問他在香港的助理ak說。 坐在副駕駛的ak哪能聞到許亦琛身上什么味兒,尷尬的笑道:“應該沒有?!?/br> 許亦琛沒有再開口,一路沉默,心里總是沒底,不確定今晚何婉墨會不會對他大發脾氣, ak跟在許亦琛身邊三年,許亦琛的寡言身邊的人都已經習慣,只要他不開口,他們也不敢多話,車里安靜的讓人窒息,司機甚至沒有敢打開音樂。 回到加利多山道,果然許亦琛見到了何婉墨端坐在沙發上,茶幾上還擺著《一周刊》,一個多月沒見,連一個正眼都不給他。 “每次你來香港我們都會吵架,像是個魔咒了,今晚我也不想和你吵,早點休息?!痹S亦琛故作鎮定道,傲嬌模式開的心里也沒有底。 “你回香港之前,我對你說過什么?”何婉墨哪會這么輕易的饒了許亦琛,張開胳膊攔住了他的去路,不讓他回房間。 “你說過太多…不記得了?!痹S亦琛把何婉墨的姿勢理解為,想要他去抱她,剛走上前去一步,就被何婉墨給推開。 “你的病到現在還沒好,告訴過你戒煙戒酒,怎么就這么難,越來越出息了,凌晨和女人一起去喝酒?!焙瓮衲敛涣羟榈臄德涞?,氣許亦琛這么不在乎身體,好不容易美國新出的一種藥,對治療神經衰弱很有效果,上面明確寫著不能喝酒,可他是怎么做的酒氣熏天。 “不光是她一個,我不也沒瞞著你,你總讓我好好休息,現在困了,想睡覺,寶貝,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痹S亦琛真怕何婉墨在數落下去,想馬上逃開,雖然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可也不在這一個晚上,打算有些話等她消氣了再說。 “想和誰去睡覺?”何婉墨冷哼道,將雜志拿了起來,指著封面,她知道結果還是想確定一下,讓自己安心。 “我想和你睡覺,你也總不陪我?!痹S亦琛選擇性的忽略,根本不看何婉墨手里的那本雜志,對于這種報道,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問心無愧。 “你是不是覺得委屈了?然后找你的老情人去訴苦?我聽說過顧一在床上很會哄你開心,怎么也比我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好?!焙瓮衲娫S亦琛又來了避重就輕的態度,什么也不和她解釋,氣哼道。 “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什么哄我開心,我只是在在外面碰到了顧一,如果記者什么時候拍到我和顧一近距離接觸,你在興師問罪也不晚?!痹S亦琛無奈道。 “你明天收拾行李,打包跟我回北京,不想你離我這么遠?!焙瓮衲硖?,語氣上卻也不輸。 她覺得許亦琛確實說的沒錯,照片里看上去他和顧一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后來記者也拍到許亦琛是自己回的加力多山道,根本就不會有什么事兒發生,如果真拍到點勁爆的,雜志的頭條也不會起那么含蓄的題目。 “我很忙…去不了?!痹S亦琛擺起了架子,認為何婉墨的態度有問題,冷落了他一個多月,到香港就要把他帶走,怎么也得說幾句軟話,如果就這么輕易答應了,不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起碼要重新樹立點威信。 “我問過,你為了養病把手上的通告全部暫緩了,在香港根本就沒有什么事,必須和我走,每天我要盯著你按時吃藥?!焙瓮衲畹拈_口,不和許亦琛商量。 “求求我,我就跟你走?!痹S亦琛忽然笑道,想要糾正何婉墨的態度。 “不求?!焙瓮衲髲婇_口。 “那你自己回北京吧,想我記得來香港看看我?!痹S亦琛靠在了沙發上,何婉墨不讓他抱,自己也別沒臉的往上貼,丟人。 “我該怎么說?!焙瓮衲矝]了底氣,許亦琛這人對她雖然說是個紙老虎,可真正生起氣來,也不會由著她耍性子。 “你就說,老公求求你,和我每天睡在一起,跟我回北京?!痹S亦琛看著何婉墨糾結的小臉,開口道。 “挺大歲數了,怎么還這么幼稚,我說不出口?!焙瓮衲氩坏皆S亦琛會讓她說出這么rou麻的話。 “你說我幼稚?除了你以外,還從來沒聽誰這么說過?!痹S亦琛被一個小女孩說成幼稚,讓他哭笑不得。 “讓我說出這種話,你就是幼稚,不跟你這種幼稚的人浪費時間了,別回臥室,睡客房?!焙瓮衲吹酵饷嫣煲呀浛炝亮?,打算養足精神,再和許亦琛繼續死扛,然后把他打包帶走,讓她說出那些話,真的難以啟齒。 “我不想睡客房,想睡臥室?!痹S亦琛哀怨道,語氣里透著無奈。 “沒商量,你不睡客房,我就睡客房,你怎么選?”何婉墨深知,只要許亦琛和她睡在一起,就別指望著能休息好,而且看著許亦琛的黑眸布滿了血絲,人也憔悴很多,不想也知道他熬了多少夜,他比她更需要休息。 “行,那我睡客房,記得鎖好門,免得我控制不住進房間?!痹S亦琛點頭答應道,沒有為難何婉墨,體諒到她連夜過來需要好好休息。 何婉墨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還是感覺很困,剛一坐起來,又重新栽倒在床上。 許亦琛雖然嘴上說叫她鎖好門,怕他會控制不住進去,結果何婉墨的臥室房門大敞四開,也沒見他過來。 又躺了一小會兒,何婉墨大大的打了一個哈切,舍不得自己溫暖的被窩,還是頑強的爬了起來,穿著睡衣,頂著被睡亂的雞窩頭迷迷糊糊的去了一樓,想要進廚房給自己倒杯水喝。 路過偏廳時,何婉墨整個人瞬間清醒,困意全無,她和許亦琛的這些助理四目相對,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愣了足有半分鐘,她才收回神,直接轉頭跑回了臥室,許亦琛也起身跟了過去,他面色有些尷尬,幸虧何婉墨穿的是睡衣,不是睡裙,否則不是要被他的這些助理盡收眼底。 “怪不得昨晚老板問我,他身上有沒有酒味,原來是何婉墨來香港了,怕人家聞到,管的也太嚴了?!敝韆k想起昨晚的事,對身邊人說道。 “不怪何婉墨,現在老板吃的藥根本就不能喝酒,可他就像是從來不看注意事項一樣,該干嘛干嘛,該有人管管他了?!绷硪粋€助理阿凱開口道,覺得何婉墨這么管著一點錯也沒有,這么做完全是為了許亦琛。 ak和阿凱各執己見,剩下的幾個人也參與其中,討論起了許亦琛的私事。 “怎么來了這么多人…是不是給你丟人了,頭發好亂,臉也沒洗?!焙瓮衲珱_跟她進來的許亦琛開口小聲嘟囔道。 “我對他們交代一些事然后和你回北京,所以讓他們都來了?!痹S亦琛撫了撫何婉墨睡亂的頭發,寵溺的掐了一下她苦著的小臉。 “怎么一下子態度轉變這么大,還以為要勸很久?!焙瓮衲S亦琛神色清爽,眼底的血絲也已經沒了,這才稍稍放心,猜想他應該是休息的很好。 “我知道你不能求我,所以我還是主動點,明晚我們應該就能走?!痹S亦琛笑道,臉上并沒有任何的不悅。 何婉墨一頭扎到了許亦琛的懷里,聲音軟軟的開口道:“我想每天都在你身邊,所以拼命的去努力,拼了勁兒像前沖,就為了證明我可以單獨做好一件事,可時間太久了我等不及了,你知道最幸福的感覺是什么嗎,就是每天睜開眼睛,你都在,還有我發現只要我不管著你,你的病永遠就不能好,我可不想我的孩子,過早的沒了老爸?!?/br> “你懷孕了?”許亦琛疑惑道。 何婉墨汗顏“可能嗎?這兩個月你都沒碰過我,懷孕就見鬼了,這只是在計劃中,用你的話隨緣,但是好希望緣分快點來,給你一個家?!?/br> ☆、153|4.04| 何婉墨和許亦琛回到北京,新房暫時是住不上了,裝修的錢剛剛湊齊,當然都是許亦琛墊付,她選擇無息還款,差不多還要等上一個月就能住進新房。 何父何正然和何母宋玉萍聽到女兒訂婚的消息,都從興城到了北京,上次一家人團聚還是過春節的時候,現在一隔又快到了一年。 再次見到許亦琛,何正然,宋玉萍,已經沒了上次見許亦琛那么拘謹,畢竟都要成了一家人,在拘謹就生分了。 只是宋玉萍看許亦琛的眼神卻很奇怪,在心里不確定現在的許亦琛是不是值得自己的女兒托付終身。 父母到北京,最開心的當然是何婉墨,她硬擠出幾天的休息時間,陪在父母身邊,太久沒有見到他們,心里一直都掛念的不行,愧疚現如今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有時真的也很想把他們接到北京來,盡盡孝心。 “媽,您可要在北京多呆幾天?!焙瓮衲掷锬弥斡衿紕偨o她削的溏心蘋果,自己吃了一口覺得挺甜,又遞到了許亦琛的手里,讓他解決掉,知道他不會吃,也想讓他聞聞味兒,沒準有意外發生呢。 許亦琛手里拿著被何婉墨啃了一大口的蘋果,直接放到了一邊,他又遞給了何婉墨一張紙巾,讓她擦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