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這些菜式沒有什么出奇的,有些趙小滿還做過,就是用的rou不是狗rou,像狗rou凍,她就做過豬rou凍。 果然把rou換成狗rou之后,味道別致一格,有些吃起來特別香,有些就不如平常的rou了,不過偶爾吃吃還是不錯的。 畢竟一般的rou店里面賣的都是豬rou,雞rou,魚rou,羊rou,這樣的rou你不知道門路,想做也不知道從哪里買。 江風做事滴水不漏,今天來的早,來之前還打好招呼了,還有幸獲得了兩碗狗/鞭湯,兩個男人在田蘭英嫌棄的目光下喝了個精光。 “你們這些男人呀,腦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哎,江風,你還沒結婚呢,補什么補呀,蕭逸,你剛結婚就開始補身子,是不是外墻內干,身子虛的要命呀?!?/br> 不管結沒結婚,兩人都成了她的打擊對象。 趙小滿只是在一邊微笑,在她看來沒有絕對的壞東西,只不過什么東西都要適量一點。 “偶爾吃一次補補身子也不錯?!?/br> “你的腦子怎么這么齷齪呢,這東西可不只有你想的那個作用而已,還是溫補的藥材,你就是太偏激了?!?/br> 還是自己老婆好。 田蘭英不屑的撇撇嘴,表示鄙視。 吃完飯幾人直接下去結賬,早吃完早走,蕭逸和趙小滿今天還得回去,要不然幾個人還可以再趕一場,喝點小酒,唱唱歌什么的。 算賬的是老板娘,她一邊按著計算器,一邊打著招呼:“吃的還行吧,我們這里的狗rou都是新鮮現殺的,沒有一個是病狗死狗,來我們這里吃你就放一百個心吧?!?/br> 她的話音剛落,樓上就傳來了盤子摔碎的聲音。 這里面只是簡單的裝修,門板墻壁并不是很隔音,盤子的響聲清脆無比,和人的說話聲截然不同,所以在喧鬧的聲音中輕易的能分辨出來。 老板娘只是皺了皺眉,偶爾也有客人把盤子碰到了地上,或者服務員失手的。 前者還好,盤子也不值什么錢,要是后者肯定還得去賠禮道歉。 “老楊,你上去看看?!?/br> 一邊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從旁邊拿了一瓶酒上去了。 才剛走到樓梯那里,一個女人像個炮彈一樣沖了過來,撞到他之后沒有說一句話,直接跑到了外面,左顧右看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內急,急著找廁所。 趙小滿沒有看清她的臉,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她。 沒一會兒,又一個男人匆匆跑了下來,也在東張西望的,好像在找什么人。 他看了一圈沒有什么發現之后,就看到了正準備離開的蕭逸一行人。 他眼睛一亮:“江風,蕭逸,你們也來這里吃飯?” “嗯,我們剛吃完正準備走呢,你這是剛過來” 齊榮軒連忙打斷他的話:“不說這個了,你們看見采盈了嗎?她剛剛下來了?!?/br> 原來剛才跑出去的那個女人是王采盈,趙小滿恍然大悟。 “沒有注意,剛才我們都在和老板娘說話?!?/br> 除了趙小滿還真的沒人注意王采盈,畢竟一樓也坐滿了人,一個女人突然從樓上下來,然后從過道跑了出去,誰也沒有留心她。 齊榮軒卻不相信,在他心中王采盈是那么的獨特,簡直就是世上最后一塊凈土,沙漠里的一片綠洲,南極里罕見的一縷陽光,喧鬧都市里一絲涼快的清風。 哪怕在千萬人中也能一眼就看到,何況這才幾個人。 這時外面響起了王采盈的聲音,他馬上跑了出去。 老楊拿著酒上去之后,馬上就找到了出事的房間,桌子上所有的飯菜都被人推到了地上,里面的幾個人正準備出去。 老楊剛揚起了笑臉,想問一下剛才是怎么回事,屋子里的人就推開他走了出去,還撂下一句話:“把屋子收拾一下,放心,我們會賠的?!?/br> 老楊皺了一下眉頭,看著站在一邊的服務員:“剛才是怎么回事?” 服務員也一臉的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br> “你剛才沒有在場?” “我在一邊?!?/br> “那你還說不知道?!?/br> 服務員真是欲哭無淚,原來這個房間的客人都吃的好好的,其中一個女客人突然翻了臉,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推到地上了,還丟下一句:‘你們怎么這么殘忍’! 他只負責上菜呀,可沒有經過什么特務培訓,上了菜自己就走,難道還在這里磨蹭著聽客人都說了什么?他也不負責這方面呀。 他連猜帶蒙認為這女客人本來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rou,結果知道自己吃的是狗rou了,可能有點接受不了。 只不過她的氣性比較大,知道是什么之后,直接掀了桌子。 老楊聽了之后點點頭,他才不關心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只要錯不在他們這邊就好,反正這桌的客人不是說了,會賠錢的。 他直接下去對老板娘說了這里的情況。 蕭逸幾個人本來就直接打算走的,偏偏遇上了齊榮軒只好打個招呼,還沒有說兩句話呢,齊榮軒就往外跑了過去,他們只好也跟了過去。 聽見院子里的吵鬧聲,老板娘和老楊也趕緊趕了過去。 也許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齊榮軒還在屋子里,王采盈在其他的房間里只是叫了一聲,在這么嘈雜的環境中,齊榮軒愣是聽出了她的方向和位置,并過去英雄救美。 王采盈就在一個像是屠狗房的地方,這是一間小小的房間,里面也沒有什么裝飾,甚至連白灰也沒有刷,直接露出來里面的粗糙的土胚,地上連水泥業沒有涂。 就好像這里原來是院子的一角,臨時搭了墻圍了起來。 上面掛著一個昏暗的燈泡,發著微黃的光線,里面靠墻的部分有幾個鐵籠子,每個籠子里都有一條狗,都無精打采的趴在籠子里面,時不時的發出一股低弱的‘嗚嗚’叫,整個房間里發出一股怪味。 王采盈就站在狗籠子前面,手里還抱著一只小狗,對面站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雖然弱勢,但王采盈的氣勢一點也不弱,甚至比那幾個強壯的男人氣勢還要足! 在齊榮軒的眼里,王采盈就像一個有難的公主,即使等著王子來救她也沒有一絲的慌張,對面幾個人就是邪惡的炮灰,正兇神惡煞的打著不好的主意。 他不慌不忙的擋在王采盈的前面,抬起頭不屑的說道:“把你們老板給我叫出來!” 蕭逸雖然跟過來了,但是沒有吭聲,他眼神犀利,早就看出來王采盈對面的那幾個男人有些無措,其中一個人雖然手里還拿著刀,但這會兒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用指頭也能想出來,事實肯定和齊榮軒腦補的相反! 沒一會兒老板就過來了,是個光頭的胖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毛巾:“哎呦,哎呦,大家怎么不去里面坐著,到這個臟地方干什么。哎呦,齊少!您怎么到這地方來了?!?/br> 齊榮軒抬了一下眼皮:“你認識我?” “當然,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去年您還來我這里吃過一頓飯呢,當時,您呀……” “好了,你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你這是黑店吧,你準備對我的女人做什么?” 齊榮軒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把王采盈摟到自己身邊。 光頭老板連忙搖手:“齊少,我們這雖然小,可營業執照什么的都不少呀,哎,王少,您是???,可要幫我說句話呀?!?/br> 他這做生意的人可得有眼里勁兒,要圓滑,大神小鬼是一個都得罪不起,吃的也是辛苦飯。 齊少是什么樣的人,他可清楚的很,他這里就是沒什么毛病,只要他一句話自己也干不下去。 被叫做王少的人也一臉的苦瓜相,齊少本來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但一碰上王采盈的事情就會怒發沖冠。 也怨他沒有說清,但女孩子嗎,你不吃直接不吃就好了,再大不了就撒嬌,讓齊少直接帶著你走,這有什么呢。 好家伙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桌子掀了,還要來‘ 拯救’這些可憐的小狗! 這腦子不是被驢給踢了吧,他真想罵一句,你長這么大,別的不說,吃過的豬rou雞rou總不少吧,怎么不見你去拯救那些可憐的豬和雞呢! 自己換過的女人也不少了,雖然都是愛慕虛榮的人,但絕對沒有一個這樣的腦殘! 也不知道榮少的口味怎么這么獨特! 更可恨的是,看在榮少的面子上,自己還得討好她! “采盈,他們就是做這一行生意的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嗎,你別為難他們了?!?/br> 王采盈摸著手中的小狗,它身上剛長了一層絨毛,眼睛好像還沒有睜開,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她感覺這小東西在自己的懷里發抖,讓她的心都軟成一團了。 她對懷里的小狗有多可憐,就對對面的人有多恨。 “我為難他們?他們為難這些可憐的小狗的時候怎么不說!你看看它,眼睛都沒有睜開呢,你們這些人竟然忍心吃了它!你們真是太沒有人性了!” 光頭老板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 “這位小姐,我們這里也有專門的屠狗證,這狗也是正規渠道收回來的,這都是客人想吃我們才收購回來的呀?!?/br> 尤其是她手上那只幼犬,那是做清蒸乳狗的,這道菜吃起來口感極好,細膩無比,營養也豐富。 這道菜還是他們訂的呢,想到這里光頭老板的視線忍不住往一邊斜過去。 “我不管你們什么理由,但是殺狗這么殘忍的事情絕對是不對的!” 王采盈一邊輕輕撫摸手中的小狗,一邊想著齊榮軒看去。 齊榮軒真是忍不住為她驕傲,他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現在直有些惡心,但王采盈一點也不在乎這些污穢,還想著解救它們。 自己的女人真的有顆善良勇敢的心! “采盈說的不錯,你這里趕緊關門吧,今晚上就收拾好,明天要是還開著門,我不介意幫你關門!” 齊榮軒放下狠話之后,對上王采盈又柔情逝水了。 “采盈,我們出去說話吧?!?/br> 這里味道古怪,宰殺狗都在這個小小的地方進行,時間長了誰都受不了。 “關門是次要的,我要他們道歉!” 王采盈義正言辭的說道。 道歉?這根本不是他們的事兒好吧。 老板娘簡直要罵人了,他們做自己的生意找誰惹誰了,不偷不搶不犯法的,怎么就攤上了這個小祖宗。 她看著自己丈夫給她使了個眼色,只能把話咽到肚子里。 光頭老板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他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王小姐,對不起!” 這時候丟面子沒什么,反正今天是王少帶他們來的,事情他也清楚,總會給自己補償的。 “誰讓你們給我道歉了?我讓你們給這些可憐的狗狗道歉!你們要為你們所做的虔誠的懺悔!要祈求它們原諒!” “你!” 光頭老板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真是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