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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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包圍了皇宮?”他明知故問。 “看服飾應該是云家的兵馬?!毙焓绦l不想在這耽擱時間,告了罪,“殿下,卑職還急著去給皇上匯報此事,您不如一起來?” 滕譽遠遠地看著宮門,從這里只能看到一個紅點,看不出外頭到底圍著多少士兵,他想找個缺口出去并不難,不過這種時候,在宮里應該更有利。 他囑咐一名侍衛:“你從冷宮后面出去,那里出去后便是護城河,叛軍暫時不會注意到那,通知韓青按計劃行事?!?/br> “屬下定不辱命!” 滕譽跟著徐侍衛返回御書房,皇帝正神色不安地在書房內走來走去,他年紀不大,兩鬢卻已經斑白了,臉上的皺紋比一年前多了許多。 “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有鼓聲傳來?”宮門外一共有三座大鼓,鳴冤鼓,暮鼓,以及發生危機時示警用的大鼓。 “陛下,云家反了,云將軍派人圍了皇宮!”徐侍衛自從被貶后,人也看開了,即使面對未知的危險也很鎮定。 “云鶴然!他敢!”皇帝猛地拍案而起,“大內侍衛呢?禁軍呢?都死哪去了?給朕將那亂臣賊子抓來!” “陛下,對方人數眾多,此時只是圍城而未進攻……宮里的侍衛加禁軍也不到一萬人,還是要趕緊從宮外調動人馬來支持!” 滕譽插嘴說了一句:“父皇,依兒臣看,宮外恐怕也有變,云鶴然那老賊定然不敢只憑著兩萬人馬就逼宮?!?/br> “云家鎮守東北,攏共才五萬人馬,難道他不顧百姓安危把兵都帶過來了?”五萬東北軍,聽著不多,可是這些兵和京都內養尊處優慣的士兵一比,就是不小的戰斗力了。 “那倒未必,這京中應該有部分將領投靠了叛賊!”滕譽這話一出,皇帝氣地嘔了一口血。 想起太醫再三交代,皇帝不宜再受刺激,若再輕易動怒,恐怕身體會垮的很快。 “父皇息怒,還是要盡快調遣城衛所和京畿營的將士來,再晚若是被那叛賊控制了城門,咱們就成甕中之鱉了?!?/br> 皇帝從暗格中取出虎符交給徐侍衛,“你去,朕知道上次的事情你很冤枉,這次就當將功補過!” 徐侍衛慎重地將虎符貼身放著,“是,臣謝主榮恩!” 這一幕正好落在新任侍衛頭領眼中,他眼神一喑,跪地將外頭的情形匯報給皇帝。 本來他應該是要第一個來稟報的,可惜他輕功不如姓徐的,被他搶先了一步。 他曾經是副統領,好不容易頭頂上那座大山倒了,皇上信任他提拔他上位,以為從此將是光明大道,誰知道現實并沒有那么美好。 皇上雖然撤了姓徐的職,可最信任的還是他,就像這次的事情,接虎符的人居然是他而不是自己。 腦海里回蕩著云鶴然曾經說過的話,他不過是個替代品,而且還是暫時的替代品,等徐莽立了功,這個統領之位早晚還是他的。 他剛才在書房外似乎聽到了“戴罪立功”的話,想來皇上確實是動了這樣的心思。 滕譽深邃的目光落在這位信任統領身上,此人年紀頗大,算是靠資歷熬上來的,能力并不怎么突出,他問:“王統領,如果打起來,咱們這邊有幾分勝算?” 滕譽故意將自己和皇帝綁在一起,也是為了之后的事情能更名正言順。 “這,不好說,對方有兩萬精兵強將,皇宮范圍大,咱們的人既要分一部分保護皇上各位妃嬪,還要不停歇的巡邏,若是對方集中力量專攻一點,卑職也無對策?!?/br> “那就主動進攻!這里是皇宮,朕難道還要等著那叛賊殺進來不成?”皇帝雙目血紅,他脾氣一上來,就仿佛失了控的野獸,心里隱隱有一股殺戮的欲望。 先有秦王,如今又有云家,這些人一個個都想奪他的江山,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滕毅呢?……去!把滕毅和云貴妃擒來,云家造反,他們母子也脫不開干系!” 王統領意會,帶著人前往瀾馨殿,一路上都在猶豫著一個決定,云鶴然曾不止一遍地問他,是要當個隨時會被替代掉的統領,還是當個鎮守一方,手握重兵的將軍! 入了軍職的男人沒有誰不想當將軍的,侍衛統領雖然是人人爭破腦袋的職位,但卻遠沒有鎮守一方來的自由。 看看霍元帥,看看云將軍,他們哪一個在邊疆不是土皇帝?那才是男人該有的生活。 滕譽給皇帝倒了杯茶,安慰道:“父皇別著急,此時青天白日的,云鶴然定然不會選擇現在動手,只要援軍一到,他們必??!” 皇帝抬頭看著他,接過茶杯并不喝,而是厲聲說:“你這會兒倒是會裝孝順,別以為朕不知道,你不過是因為被困在這宮里,才不得不對朕和顏悅色!” “父皇此話怎講?兒臣難道還敢對您發脾氣不成?”滕譽說完笑了一下,他想起小時候,確實是對皇帝發過脾氣的,再后來,即使有也是裝的了。 皇帝沉默了良久,突然說:“你母后的事情朕很后悔!” 滕譽嘴角彎了彎,沒有問他后悔什么,一句后悔就可以改變一切嗎?就可以挽回他生母的性命嗎?哪有那么簡單的事情? “朕當時是鬼迷了心竅,待這次處置了云家,朕會立你為太子?!被实壅f的跟真的一樣,說完盯著滕譽看了半響。 滕譽呵呵一笑:“父皇想要從兒臣臉上看到什么反應?毫不掩飾的欣喜若狂?還是被壓抑的欣喜若狂?” 等處置了云家,大皇子肯定也是要被牽連的,四個皇子即將只剩一個了,皇帝就算不立他為太子還有其他選擇嗎? 滕譽談不上是高興還是悲傷,“您不用試探我,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 皇帝淡然地移開目光,“只是,要立你為太子,就必須收回之前賜婚的圣旨,一個沒有后嗣的太子怎么能得到天下人的認可?朕不想讓大梁江山斷送在你手里!” 滕譽眉梢一挑,露出一絲喜色,隨即又沉下臉來,“這不可能,兒臣非霍天不娶!” 皇帝自然不會忽略他眉間的那抹喜色,心里認定了滕譽的選擇,男人嘴上說的再好聽,真到了該抉擇的時候,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楚的。 皇帝從一旁拿了空白的圣旨,提筆寫下了一份詔書,并未加蓋玉璽,遞紿滕譽,“朕知道你對霍天是真心,不過等你有了江山,一個男人算什么?喜歡就留在身邊,你可以極盡所能地寵愛他,要怎么做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滕譽不接圣旨,別過臉,“父皇不用勸兒臣了,兒臣是不會辜負霍天的?!?/br> 皇帝嘆了口氣,在圣旨上加蓋了玉璽后放進暗格里,“朕身體越來越差了,這圣旨待這次平亂后就頒布,你大可放心?!?/br> 滕譽心里諷刺地想:說了那么多還不是為了安自己的心,不給他背后補刀子? 可惜,這次的機會實在太好了,他不忍心錯過。 “父皇可曾后悔將霍元帥父子派遣出去了?”滕譽想,如果有霍正權在,給云鶴然十個膽子,也不敢如此貿貿然地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