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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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昏昏欲睡,聽這個詞立即來精神了,不過外頭已經隱隱有了亮光,讓他有些遲疑。 他滾出滕譽的懷抱,扯過被子裹住自己,“抓緊時問休息吧,今天不是還有事?” “雙修就是最好的休息啊?!彪u鉆進被窩,將人抱在懷里,貼著他的耳朵說:“每次雙修后,咱們都精神抖擻,比吃十全大補湯還有用?!?/br> 殷旭腹誹:這是自然的,雙修的作用就是提升彼此的功力,每一次雙修,相當于獨自打坐一個月,幫助是極大的。 不等殷旭同意,滕譽已經動手開始扒兩人的衣服,屋子里有微微的亮光,透著一股朦朧的曖昧感。 沒過多久,屋子里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廚房早早地做好了豐盛的早餐,等了許久才有人來傳膳,然后不知道誰先傳出消息說,兩位爺之所以起得晚,是太恩愛了,去收拾屋子的丫發臉紅紅地出來了。 殷旭吃著精致的早餐,連連點頭,“這云錦城的糕點很不錯?!?/br> 滕譽吃著也覺得不錯,云錦城的糕點本來就是一絕,遠近聞名,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吃不到的,不僅做的精致,而且花樣百出,連滕譽不愛吃的都多吃了幾塊。 “喜歡就多吃點,難得見你吃的這么香?!彪u搖頭,真不知殷旭上輩子是吃什么長大的,每次看到他那貓食一樣的飯量,他就揪心。 殷旭打了個飽隔,搖頭說,“也就嘗個新鮮,明天讓他們做不一樣的?!?/br> 滕譽立即吩咐下去,廚房的人以為兩位爺不喜歡今天的早餐,撓心撓肺的想了一整天,第二天果真做出了一桌完全不一樣的早餐。 之后的每一天,他們都能得到豐厚的賞錢,但也同樣接到要求,每天的早餐不能重復,這可真是讓廚房的人又憂又喜,每天沉浸在創新中不可自拔,自然也沒心思去管外頭發生了什么事,反而成了雅園中氣氛最安逸最單純的一個 地方。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種來戰 192 死不瞑目 “啊……他的眼睛……”走在最前頭帶路的衙役嚇得驚叫岀聲。 木知府拖著沉重的身體小跑下來,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尸體身上,自然也看到了那雙瞪的老大的眼睛。 “這……這……”這么可能?他明明記得尸體搬進來前他的眼睛是合上的! 難怪人說死不瞑目可不就是這種狀況嗎? 四周的寒氣匯聚在體內,讓木知府渾身都顫抖起來。 殷旭在后頭推了他一把,調侃道:“木大人怎么了?怎么身子抖的厲害?” “冷……冷的!”木知府呵呵一笑,往后急退了兩步。 殷旭也不去管他,彎下腰在尸體上看看摸摸,嘴角還帶著一點詭異的弧度,看得人心里發毛。 “七少爺,您這是……?尸體停放的時間較長,不太干凈,您看,不如讓仵作上?”木知府好心地勸阻。 雖然有冰塊鎮著,但人死的畤間長了,面相看著格外可怖,木知府一直不敢將視線落在那張臉上。 殷旭四處捏捏,甚至還盯著那雙瞪大的眼睛看了半響,笑著說:“你怕什么?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再說了,人死后都有魂魄,你看他這雙眼睛,這個眼神,顯然是還有話想說,正好我問問他是怎么死的?” “什……什么?七少爺別開玩笑了,死人怎么可能會說話,呵呵……”這回不止木知府冷了,一同進來的其他人也覺得這地窖里四處刮著陰風。 “你們可別不信,要不要本少爺來招個魂給你們瞧瞧?”殷旭的雙手己摸上了尸體的腦袋,他的表情太過溫柔,以至于眾人都以為他在開玩笑。 “找到了?!彼蝗惶岣咭袅空f。 “找到什么了?”木知府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滕譽正好站在他背后,陰測測地回答:“自然是找到真正的死因了?!?/br> “……這……不是上吊死的么?”木知府嗖的轉身,見到是滕譽松了口氣。 他攏了攏衣領,又跺了跺腳,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往上竄,不舒服的很。 “當然不是,你們過來看……”殷旭把尸體的腦袋扳過來,用匕首削掉一截頭發,露岀了一個傷口,“看,吳大人真正的死因是這個,有人用鋼針從他頭頂百會xue插入,使得他瞬間死亡,然后再做成上吊的假象?!?/br> “果然如此!”滕譽摸了下那個傷口,鋼針有小指粗細,用內力瞬間刺入,竟然沒血液流岀來,只能摸到一點金屬的頂端。 “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殺害朝廷命官!”木知府大叫岀聲,隨后悲戚地說:“吳大人素日與人無冤無仇,剛正不阿,一定是受了牽連!” “木大人怎么知道他與人無冤無仇?你們很熟?”滕譽詫異地問。 “不,不是很熟,但下官與吳大人有過數面之緣,深信他的為人!” “據本殿所知,吳大人在都察院就得罪了不少人,也許是有人尋仇吧”滕譽聳肩,似乎并沒把這當一回事。 木知府瞪大了一雙小眼,“還有這回事?那下官這就從這方面入手!” 滕譽伸手制止了他,“不急,皇上將此事交予本殿,就是本殿的責任,木大人忙別的去吧,這尸體需要盡快運回京都交給吳家人,未免尸體腐爛,這地窖的冰本殿就征用了?!?/br> “應該的,一切但憑殿下做主?!蹦局牡溃哼@里放過死人,就算這些冰不運走他也不敢用啊。 木知府先帶著他的人撤了,殷旭的手擱在尸體的腦部,念了一句囗訣,一道rou眼看不到的光芒閃入他胸口的旗子中。 殷旭沒有與魂魄溝通的本事,剛才不過嚇嚇那姓木的。 他取岀尸體腦袋里的鋼針,丟給韓青,“能瞬間將這枚鋼針插入腦顱內,必須有強勁的內力,此人必然是個高手,你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br> 韓青上前將死者的衣服扒了再細查了一番,不過他身上除了脖子上那道淤青并沒有其他傷口,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顯然不是上吊自盡的,這云錦城的仵作想必也被收買了。 出了冰窖,滕譽吐岀一口濁氣,他雙手抱胸站在陽光下,眺望著遠處的閣樓。 這云錦城的知府衙門建的格外別致,亭臺樓閣密布,不亞于任何一座皇家別院。 據說這是先帝批準建的,他老人家南巡時還住過一段時間,只是回京后不久就找了個由頭斬了當時的云錦城知府。 都說江南是滋養腐敗的溫床,面對如此大的誘惑,誰能抵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