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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癖好,蘇昭昭實在無法理解,但人總要能屈能伸才行,尤其是她這樣沒骨氣的女子。 蘇昭昭眨眨眼,清媚的面容愈發嬌美,像是晨間初初綻放的嬌花,“哥哥想要我解釋什么?” 司馬慎炎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索性闔眸假寐。 蘇昭昭,“……” 狗男人真是小家子氣。 她哪里不明白,司馬慎炎變臉,是因為傅明。 蘇昭昭也很委屈。 她怎么會料到,傅明莫名其妙就對她態度大轉,之情他還將自己送去.青.樓來著。 男人,果真都是善變的。 還是女孩子可愛。 蘇昭昭如此想著,撩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騎馬的白溫顏,對她笑了笑。 白溫顏一愣,立刻撇開臉,踢了馬腹,往前趕路,拒絕與蘇昭昭有過多的牽扯。 蘇昭昭,“……”_|| 楊青不動聲色的跟上了白溫顏,也仿佛沒有瞧見蘇昭昭。 而另一邊,傅常歡是不可能再讓傅明接觸到蘇昭昭。 蘇昭昭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一件事: 帝王的女人,注定了孤獨! * 幾日后,京城。 易劍收到了飛鴿傳書,看清手箋上字跡后,他如釋重負。 皇上在西南已經公開了身份,那么他再也不用假扮帝王,也再不用喝后宮妃嬪送來的參湯了。 易劍撕下.人.皮.面具,并且置于火爐中,燒了一干二凈。 他穿上侍衛服,從勤政殿走了出來,迎面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說實話…… 即便皇位讓給他坐,他也是不愿意的。 千步廊下,易劍身子輕盈,要不是平時足夠穩重,他差一點就跳躍了起來。 什么是解脫……這就是了! 靖王這時從小徑走來,他知道宮里的帝王是假的。 眼下,易劍不再假扮帝王,也就只有一個可能—— 司馬慎炎在西南那邊一切順利,他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了,并且還順利拉攏了西南王,與威虎山! 靖王皺眉,無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這陣子,他之所以沒有行動,是不想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他上輩子輸給了司馬慎炎。 沒想到,這一世,還是處于下風! 昭昭,你也在西南是吧…… 心腹靠近了靖王,壓低了聲音道:“王爺,相爺又派了一批人去西南,據說是去找龍脈?!?/br> 靖王閉了閉眼。 丞相一黨不過如此。 即便丞相支持他,他也不能與白家共乘一條船。 “蠢貨!這不是羊入虎口么?龍脈的消息分明就是皇上故意放出來的,這個節骨眼下,誰去了西南,這就是愿者上鉤了?!?/br> 心腹男子問道:“王爺,那咱們呢?” 靖王現在手握兵權,他又知道司馬慎炎的秘密。本可以趁機會造反,但…… 靖王沒有把握會贏。 他更擔心…… 這一次還是會影響了昭昭的命數。 “龍脈一事,本王不會插手?!?/br> 靖王道了一句,邁步離開。 * 西南王府。 可憐的二公子又被接連禁足了幾日,直到他求著西南王,并且言明自己已經想通了,這才被放了出來。 西南王既然選擇了輔佐司馬慎炎,那就一定會拿出十足的誠意。 西南王手里的細作網十分發達,隨時掌控天下大事。 他專門挑選了幾條帝王可能感興趣的消息, “皇上,西南近日來了不少人馬,臣并未打草驚蛇,這些人都是沖著龍脈來的?!?/br> “另外,白相爺也派人來了?!?/br> 司馬慎炎對傅常歡之前的所作所為,暫時既往不咎。 而且也是只字不提。 這就令得傅常歡心里沒底,更是猜不透帝王心思。 司馬慎炎淡淡一笑,臉上風輕云淡,有種看穿一切世事的胸有成竹,“無妨。朕給王爺的地圖,不知王爺可已查到了具體位置?” 傅常歡神色微變。 司馬慎炎從威虎山下來后的當天,就給了他一張地圖。 說實話,身為西南王,傅常歡已經找了龍脈數年,一直沒有任何收獲。 他萬想不到,司馬慎炎手里會有地圖。 而且,他細細查驗過圖紙,那地圖是新趕制出來的。 也就是說,司馬慎炎早就知道西南的一切地形,甚至是那處龍脈的位置。 傅常歡如實回答,“具體方位已經知道了,皇上是要親自去?” 司馬慎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是當然,朕若不去,旁人又豈會相信那里就是龍脈?” 傅常歡,“……” 帝王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龍脈是假的?可他的人分明已經挖到了地宮了,而且那處地宮有些年頭,大抵是前朝時候所建。 * 蘇昭昭百般無聊。 她現在恢復貴妃身份,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亦無人與她玩鬧。 就連小紅也生疏了。 白溫顏這時氣沖沖的走來,眼看著就要到盛暑了,稍有動作便渾身是汗。 蘇昭昭見她面色漲紅,眼神不定,還有一些惱羞成怒,她立刻就明白了,“小白,你方才見了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