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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納悶,他傷的是身體,為甚要補腦子? * 傅常歡單獨見了心腹。 心腹憂心忡忡,“王爺,二公子這次捅了大簍子了,不知皇上那邊會不會怪罪?” 傅常歡早就認出了司馬慎炎。 而司馬慎炎也必然也知曉。 但帝王自己不出面,他也不便直接揭穿。 不過,登門道歉是必然的。 蘇貴妃…… 小昭昭,幾年不見,那只雀兒好像不記得他了。 傅常歡輕嘆,“無妨,皇上大約知道,二弟是個沒腦子的,皇上豈會跟孩子一般見識,今日打也打過了,不也把他全須全尾送回來了。這是皇上在傳達一個訊息,他不怪罪,但并不代表不生氣?!?/br> 心腹頷首,“還是王爺高見,那……皇上在西南這陣子,咱們……” 他欲言又止。 西南王揮手,讓心腹莫要再繼續說下去。 有些事,一旦出手去做了,就再無回旋的余地。 * 這一天夜里,蘇昭昭又做.春.夢.了。 這一次的夢沒有任何懸念,以及前.戲。 狗男人像是發了瘋一樣,把她折騰了半死,蘇昭昭迷迷糊糊之中,一會看見了司馬慎炎的臉,可一會又變成了“趙慎”的臉。 即便是在夢中,她也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怨氣。 后半夜,蘇昭昭猛然驚醒。 她覺得自己在夢里一定被折磨死了。 渾身汗漬涔涔,蘇昭昭坐起身來,屋內火燭已熄,守夜的婢女昏睡了過去。 她再也睡意全無。 內室有些悶熱,仲春時節,這個時辰外面已經有鳥鳴聲,蘇昭昭起榻走出了房門。 這座庭院修葺精致,一看就是女兒家住的院落。 蘇昭昭現在直接懷疑,司馬慎炎一早就命人準備了府邸。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中了他的圈套? 還是他甚至知道她會逃出京城,然后一路往南? 這個狗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一彎玄月在天際搖搖欲墜,東邊天際浮現出蟹殼青,估計再有一個時辰就要天明了。 出了庭院,外面并沒有人把守,這無疑讓蘇昭昭覺得甚是古怪。 她一路漫無目的往前,四處轉了轉,熟悉了一下地形。 狗皇帝來西南的目的是什么?她并不是很清楚。 但有一點很肯定。 眼下的狀況,和原書中的劇情發生了偏差了。 倘若狗皇帝在西南逗留,靖王造反的話,狗皇帝在一個月之內是無法趕去京城的,靖王也不可能抓住她做人質。 有了這個認知,蘇昭昭對接下來路,有了更加明確的計劃:先活著……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一處后花園子,這園子很大,里面還有荷花塘,而且占地極廣,借著稀薄的月色,蘇昭昭放眼望去,察覺到荷花塘好像蔓延到了墻外,這可能還是活水。 她身上有汗,雖然微風宜人,可走了這一路,又有些熱了。 正要坐在荷花塘邊的太湖石上歇歇,恰在這時,水中突然冒出一人。 蘇昭昭的心,猛然一跳。 第一直覺是,水鬼出沒! “??!鬼??!” 這時,水中人已經露出了半.個身子,他.赤.著膀子,墨發傾瀉,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在月色下,如妖精一般魅惑人心。 是司馬慎炎! 且還是褪下一切偽裝的司馬慎炎! 蘇昭昭僵在那里,水里的人緩緩走上岸,然而……下面還有遮體的衣物。 蘇昭昭莫名覺得遺憾。 她的目光落在了司馬慎炎小腹的刀疤上,醒目猙獰。 她一雙小拳頭握得死緊。 似乎馬上就能與狗皇帝來個魚死網破。 然而,就在司馬慎炎朝著她走來,蘇昭昭立刻轉身,喃喃了一句,“夢游了……” 之后,一路小碎步往自己的庭院走去。 司馬慎炎笑了笑,倒也沒有擋著她。 * 一個多時辰后,天光大亮。 白溫顏與小紅回到了蘇昭昭身邊。 蘇昭昭突然感性,竟然落了淚,她倒不是因為主仆重逢而落淚,她是因為她自己的命數。 白溫顏寬慰道:“小姐莫哭,我與小紅昨日傍晚就被趙公子派出去的人帶回來了,沒遭什么罪?!?/br> 昨日傍晚…… 在她回來之前,小紅與小白就脫困了?! 那狗男人還逼著她唱歌! 蘇昭昭氣得當場跺腳!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與狗皇帝的每一場斗智斗勇,都是以她的失敗而告終! 這時,一婢女邁著碎步一路走來,恭敬道:“花公子,家主讓你過去一趟,西南王的人登門了,說讓你去前廳對質?!?/br> 蘇昭昭,“……” 寄人籬下,蘇昭昭只能照做。 還沒到廳堂,蘇昭昭就在長廊下看見了司馬慎炎,他又變成了“趙慎”,但那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高深莫測,還是不變。 蘇昭昭極力假裝一個多時辰之前,她什么都沒瞧見。 司馬慎炎也不提及后花園子荷花塘的事,“西南王來了,一會你過去,定要一口咬定,你是哥哥的人,可聽見了?” 蘇昭昭迷惘。 司馬慎炎湊近,威脅說,“小花花若是不承認是哥哥的人,哥哥沒法護著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