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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昭喝粥的動作一滯,愣是嗆了一下,“咳咳咳……甚好!甚好!”小花花?是不是太親密么?他們之間真的很熟么? 司馬慎炎挑眉,又淡淡啟齒,“可做夢了?” 蘇昭昭再也繃不住了,見鬼一樣的看著司馬慎炎,一抹紅暈從耳根子一直漫延到了脖頸上。 他怎么知道自己做了.春.夢?! 怎可能呢!一定是巧合。 蘇昭昭一口否決,“我不曾做夢,一夜好覺,不知趙兄可做夢了?” 司馬慎炎已吃好飯,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唇,對上蘇昭昭的水朦朦的眼,道:“在下的確做夢了,還是一個美夢?!?/br> 蘇昭昭頓時通體生寒。 但她又立刻寬慰自己。 巧合!必然是巧合! 沐蕭蕭有些茫然,聽不懂皇上與貴妃之間在說什么。 * 一輛滑蓋馬車緩緩停放在了客棧門口。 從馬車上走下一位滿頭銀發的男子,饒是白了頭,也絲毫不影響此人的容貌與風度,尤其是眉心那一點朱砂,給他平添了幾絲仙氣。 傅常歡的存在太過惹眼,一下就引起了旁人注意。 自然的,廳堂內正用飯的蘇昭昭幾人也看見了。 傅常歡徑直走了過去,看見蘇昭昭時,似乎有些吃驚,“你……” 蘇昭昭立刻起身,擔心自己身份暴露,先道:“在下花不菲,不知兄臺作何稱呼?” 蘇昭昭對他擠眉弄眼。 傅常歡似乎恍然大悟,這才順著她的意思,演戲道:“我乃西南王,本王覺得花公子很像一位故人,看來是認錯了?!?/br> 沐蕭蕭內心腹誹:娘娘別裝了,皇上就在你跟前呢,西南王又不是傻子,豈會不知你是誰? 司馬慎炎神色如舊,看不出任何情緒。 傅常歡擰眉,又問,“這二位又是?” 沐蕭蕭道:“姑蘇趙氏,家中是經營玉石生意的,此番,我與兄長前去西南購置玉石,沒想到這么巧就遇上了西南王,幸會幸會!” 沐蕭蕭起身作揖。 司馬慎炎也站起來,抱拳打了招呼。 傅常歡笑了笑,“的確是幸會,只可惜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不能與幾位同行,本王歇個腳,這便要繼續啟程?!?/br> 傅常歡也作揖,他是一位藩王,犯不著對兩名商販如此恭敬。 沐蕭蕭感覺不妙。被認出來了! 傅常歡一離開,蘇昭昭吐了口濁氣,沐蕭蕭亦然,只有司馬慎炎的神色有些凝重。 * “皇上,西南王是不是看出來了?”沐蕭蕭擔憂道。 司馬慎炎立在廊下,看著蘇昭昭目送傅常歡離去,他捏著折扇的手緊了緊。 這個小混蛋! 一看見好看的男子就走不動路了! 司馬慎炎始終想不明白,蘇家那樣的將門世家怎么就生了這樣一個混賬小姑娘! 司馬慎炎輕笑,“嗯,他的確認出來了?!?/br> 沐蕭蕭一驚,“那眼下如何是好?” 司馬慎炎,“無妨,朕就是要讓他知道,要想釣大魚,就只能放長線?!?/br> 沐蕭蕭總覺得,這一次皇上玩大了,但見皇上似乎胸有成竹,他也不便阻擋。 * 管道上,西南王撩開車簾,眉頭緊鎖。 傅明問道:“兄長,為何咱們這么快就離開?方才那家客棧有問題?” 傅常歡搖頭,透過微開的車簾,他瞇著眼遙遙望向蘇昭昭,片刻輕嘆,“西南馬上就要不太平了,回去之后,為兄有事交代你去辦?!?/br> 傅明完全不明所以,他都沒來得及在客棧歇腳,這又繼續趕路,兄長似乎很害怕那家客棧。 * 潛伏在暗處的黑衣人們紛紛聚齊。 領頭人內心憋悶,這要是再失手,他就沒臉回去見主子了。 當殺手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棘手的困難。區區一個蘇貴妃,為何這樣難擄?! “頭兒,這次還要等到天黑之后再行動么?” 領頭人氣不打一處來,身邊人一個比一個愚蠢,也難怪他總是屢次完成不了任務,“不然呢?!你想現在就硬闖?!那對趙氏兄弟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男子如實回稟,“頭兒,并未……不過,姑蘇的確有一個富庶的趙家,家族是經營玉石生意的?!?/br> 領頭人神色凝重,不過就是商販而已,武功怎會那般高深莫測?! * 蘇昭昭的月事來了,整個人蔫蔫的,她不想繼續趕路,就對沐蕭蕭言明實情,“趙兄,我身子不適,可否明日再啟程?” 沐蕭蕭笑得十分恭敬,“花兄,你說幾時啟程,就幾時啟程?!?/br> 蘇昭昭怪不好意思的,“那會不會耽擱了兩位趙兄的生意?聽說西南的玉石很搶手,這萬一因我而耽擱了,那可如何是好?” 沐蕭蕭立刻道:“花兄不必客氣,我兄長他家財萬貫,耽擱一時,無關緊要?!?/br> 蘇昭昭被這熱情的勁頭給弄蒙了。 可能趙家兄弟真的是錢多人傻吧。 “那就多謝了?!?/br> 到了晚膳時候,小二送了烏雞湯去蘇昭昭房中,“這位小公子,這雞湯是隔壁的趙客官讓小的送上來的?!?/br> 蘇昭昭都快感動哭了。 人情自有真情在??! 她上次在宮里被下了藥,有些宮寒,月事一來,整個人就成了霜打的梔子花,嬌弱不堪,一碗雞湯下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