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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昭靠著池壁,在水里把玩著花瓣,盤在頭頂的黑發有幾絲落下來,沾在了她雪膩的后脖頸上,令人遐想無限。 “嬤嬤,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本宮新話本中的男主角終于有臉了,本宮要不要給自己也設一個角色呢?嘻嘻嘻……” 她一想到自己是女主,而西南王是男主,各種少兒不宜的畫面就在腦中浮現了出來,忍不住笑得雙肩發顫。 沒有聽到回應,蘇昭昭轉過了臉去。 先是看見了一雙白底黑幫的皂靴,然后就是玄色錦緞帝王常服的下擺,再繼續往上,終于對上了司馬慎炎的幽幽冷眸。 蘇昭昭怔然了一下,出于本能,她雙臂環繞,遮擋住了傲.人.春.光。 司馬慎炎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那雙執筆平天下的手,伸到了水池中,他輕撫花瓣,將花葉一點點拂開。 不得不說,帝王生了一雙好手,骨節分明,十分漂亮。 司馬慎炎蹲下的動作,令得他與蘇昭昭可以更好的對視。 但無論從司馬慎炎的哪個角度去看,都恰能將池中隱約灼灼的美景一覽無余。 蘇昭昭腦子里的浮想聯翩瞬間消失殆盡。 司馬慎炎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水中的大掌一點點的靠近。 就在胳膊上傳來碰觸時,蘇昭昭如被電擊,說話都哆嗦了,“皇上!你、你要做什么?” 奇怪了,關鍵時候,她怎么就沒有.膽.色.了呢? 司馬慎炎低低一笑,“愛妃怕了?自家的男人,你怕什么?” 自家男人…… 這話好生耳熟啊。 蘇昭昭稍稍往后挪了挪,誰知,司馬慎炎立刻捏住了她的細腕,“愛妃,你躲什么?方才……愛妃是說誰生的如此好看?可是說朕?” 蘇昭昭,“……”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鷂→ 她當然不能說,她是看上了西南王了。 蘇昭昭含蓄一笑,“當然是皇上,不然還能是誰?” 司馬慎炎眸光微暗,“既然愛妃覺得朕好看,那必然對朕傾慕有加,你躲什么呢?是怕了?” 蘇昭昭不明白暴君又想作甚?! 該不會是因為,今日在宮宴上暴露了他對淑妃的心意,所以這才過來亡羊補牢,試圖讓她這個寵妃覺得,帝王的心思其實是在她身上? 笑話! 她是那種會上當的人么?! 蘇昭昭豁出去了,從水中立刻站了起來,“臣妾不怕!” 她露出半個身子,燭火盈盈之下,司馬慎炎忽然長袖一揮,不知從何處取了一條浴巾過來,幾乎是頃刻間蓋住了蘇昭昭,然后將她提出浴池,扛在肩上走出了浴殿。 “啊——”蘇昭昭一聲尖叫。 房嬤嬤等人的太陽xue都脹痛了,不曉得貴妃娘娘又怎么招惹了皇上。 房嬤嬤時常有一種,冷宮在朝著她招手的錯覺。 最終,蘇昭昭是被人拋在床榻上的。 內室燒了地龍,她身上雖然只有浴巾,但并不覺得冷。 好不容易露出臉來,司馬慎炎已經背過身去。 只留給了蘇昭昭一個修韌挺拔的背影,還有……好看的后腦勺。 蘇昭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除了“美”,她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她自己。 司馬慎炎這個態度,當真讓她備受打擊,“皇上,夜就要深了,莫要讓淑妃meimei等太久,皇上還是去芙蓉宮吧,從臣妾這里前去芙蓉宮,倒是有一條捷徑小路,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了?!?/br> 蘇昭昭無比體貼入微。 男主和反派都是女主的,她不刻意去爭了。 倒不是她有多大度,畢竟……更好看的西南王出現了??!^_^ 司馬慎炎握了握拳頭,但并未回頭去看榻上人一眼,只低沉著嗓音,說,“愛妃是朕的女人,為大魏分憂解難是理所應當之事,話本……愛妃可以繼續寫,所有稿酬皆充國庫?!?/br> 丟下一句,司馬慎炎拂袖離開。 房嬤嬤恭敬相送,總覺得帝王跨步的動作,真是一天比一天古怪。 這時,內殿傳來蘇昭昭的一陣嗷嗷低叫,以及捶打床榻的聲音。 * “得蘇氏女,得天下?!?/br> 傅常歡的手摩挲著的剛剛落筆的幾個字,唇角溢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呵呵,有意思了?!?/br> 這時,一穿著深藍色錦緞袍服的男子推門而入,他中等個頭,中等相貌,看上去甚是普通,丟在人海完全識辨不出來的那種普通。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細作。 傅明根本不曾見過此人。 西南真正派來的細作,都不曾與傅明有過任何交集。 見到傅常歡,男人甚是恭敬,“王爺,您交代小的所查的事,小的已經查清楚?!?/br> “嗯,說?!备党g卷起剛剛寫下的幾個字,隨手拋入火盆,直接燒了。 男子道:“京城中,現在至少有四股勢力在密切關注蘇貴妃,分別是北慶、玳瑁、相府,還有……南詔國,各方探子都在找一個“玉面狐貍”的人?!?/br> 男子這時看了一眼傅常歡,又繼續說,“上回接近二公子的人,就是玉面狐貍。二公子一心以為,那人就是玳瑁國細作,但此人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處可查?!?/br> 傅常歡忽的紅唇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