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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想要離開! 離開皇城,離開他。 為什么? 兩人對視期間,一個在審視,另一個一門心思只想著怎么把對方騙到手。 蘇昭昭是個很實在的人。 得不到反派的心,她得到人也行的,她不貪心。 心有什么用,能當飯吃么? 人就不一樣了…… 蘇昭昭落落大方一笑,“睡.你啊?!?/br> 房嬤嬤,“……→_→”貴妃娘娘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司馬慎炎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凸出的喉結滾了滾,“是么?愛妃今日為何不來找朕?” 她要走……她還是想走…… 和三年前一樣! 司馬慎炎沒有言明。 蘇昭昭的思緒,和他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她三分醉意,三分目的不純,剩下的就是本色出演,柔弱無骨的手戳餓了戳帝王結實的腹部,“皇上這身材可真好,臣妾瞧著……約莫有八塊腹肌,淑妃應該都看過,也.摸.過了吧,臣妾怎么就沒那個好福氣呢?!?/br> 房嬤嬤,“……_||”娘娘是瘋了么?! 司馬慎炎捏住了蘇昭昭胡亂點火的手,語氣帶著明顯的慍怒,“蘇昭昭!” 他幾時被別的女人.摸.過…… 此時,蘇昭昭被迫仰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發現司馬慎炎的耳垂一點點變紅了。 如果不去看帝王那張陰沉的臉,她會誤以為,狗皇帝還是一個純情男子。 帝王生氣了。 但蘇昭昭沒有認錯。 一個胡攪難纏的女人,才會讓男人記住她,“皇上你兇臣妾?!您竟然為了淑妃meimei兇臣妾?!” 她抽回自己的手,捂著唇,最后特意用飽受委屈的眼神瞪了司馬慎炎一眼,然后轉身跑開。 房嬤嬤,“……”雖然胳膊不能往外拐,可貴妃娘娘真的是找打啊。 房嬤嬤與一眾宮婢們紛紛低垂著腦袋,誰也不敢大聲喘氣。 司馬慎炎倒是沒追過去,沉聲吩咐,“伺.候.好.貴妃!” 丟下一句,司馬慎炎拂袖離開。 * 已是夜深人靜。 谷子越被宣見到御前。 他與其他御醫不同,幾乎僅伺.候.帝王一人。 司馬慎炎剛剛沐浴,身上還有皂角的清冽氣息,如此寒冬臘月,帝王寢宮沒有燒炭,他身上也只著一件雪色中衣,衣領微微開著,露出一大片結實胸膛。 谷子越無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夾襖。 都是二十來歲的男子,怎么相差這么大呢。 沒有對比,就不會有傷害。 谷子越打著寒顫,問道:“皇上見微臣,是有何要事?” 司馬慎炎直接問,“上次讓你研制的藥,進展如何了?” 谷子越如實答話,“回皇上,那味藥已經研制出來,的確可以加快皇上練成大功的進程,但此藥太過烈性,微臣尚不能保證,是否對龍體有所損傷?!?/br> 司馬慎炎猶豫了一個呼吸,說,“去煎藥吧?!?/br> 谷子越,“……” 藥膳房有專門的太監守夜,煎藥這種事當然不會輪到谷子越親自動手,可皇上三更半夜就要喝藥,這也未免忒心急了…… 谷子越可以理解帝王心思,應聲退下。 “站住?!彼抉R慎炎又問,“倘若服用那味藥,朕最快幾時能成功?” 谷子越為難了,“皇上,微臣只會藥理,也不懂旁的,微臣所研制出來的藥只能加快進程,至于多快,微臣也不敢保證?!?/br> 司馬慎炎,“……退下?!?/br> 帝王似乎不悅了。 * 貴妃娘娘從獵場回來之后,就病了。 而且一病不起。 這件事第二天就在后宮傳開。 后妃們自是滿心歡喜,恨不能蘇昭昭從此病死。 但表面上,都要對蘇昭昭十分恭敬。 貴妃病了,作為品階位份低于她的嬪妃們,按著禮數,都要去長樂宮探望蘇昭昭。 淑妃也不例外。 現如今,除卻蘇昭昭位居貴妃之位,淑妃、宸妃,以及賢妃三位是宮里品階最高的。剩下的幾位嬪妃,皆以這三位馬首是瞻。 宸妃只惦記著后廚的荷葉雞,她表示隨大流,“姐妹們給貴妃jiejie送什么禮,本宮就送什么禮?!?/br> 賢妃是華京王家嫡女,聰慧果決,只可惜,一身智慧沒有在后宮施展開來,她捂唇輕笑,“本宮也和宸妃jiejie一樣?!?/br> 淑妃臉色不太好看。 聽說,昨天夜里,帝王還在長樂宮,這么第二天一早,蘇昭昭就“病”了?! 她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總覺得身邊一切女子都不如她。 她是金枝玉葉!本該高人一等! 淑妃發話,“既然姐妹們都商量好了,那咱們就一塊去長樂宮吧?!?/br> 于是,八位嬪妃,濃妝艷抹,命各自的宮女抱著禮物,一路逶迤至長樂宮。 * 房嬤嬤行至榻前,撩開帷幔,就看見躺上側躺著一美人,美人粉面桃腮,即便昨夜看了一宿的話本,也沒影響她的容色半分。 “娘娘……各宮的主子過來給您請安來了?!?/br> 房嬤嬤喚了一聲。 蘇昭昭還沒睡飽。 后宮的生活哪里都好,就是女人們之間的相互算計太多,她閉著眼不耐煩地嚷嚷,“本宮病了,實在無力起榻,就讓姐妹們在前廳喝會茶,喝完茶就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