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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慎炎,“……愛妃這又是怎么了?” 蘇昭昭輕輕嘆氣,“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br> 司馬慎炎面色一沉。 蘇昭昭最近很容易傷感,不是葬花,就是吟詩。 “不許鬧了?!彼抉R慎炎嗓音低沉。 蘇昭昭又不說話了。 她不鬧還不行么? 她只是一個炮灰女配,注定了不得善終的命運,她還能求什么呢? 她很識趣,暴君不想聽她嘮叨,那她就不嘮叨了,誰還不是個體貼入微的仙女呢。 安靜了片刻,司馬慎炎先開口,“你想要什么,朕都依你?!?/br> 蘇昭昭覺得,狗皇帝比她還能演。 她又差一點以為,在狗皇帝心里,她還是有些分量了。 這個可惡的偷心賊! 蘇昭昭不服輸,拿出了絕招,她眼眸含霧,更加神情的看著司馬慎炎,“臣妾除了皇上的心,什么都不想要,那皇上的心,能給臣妾么?” 司馬慎炎劍眉一擰。 不知道是不是蘇昭昭的錯覺,她感覺到司馬慎炎的身子僵了一下。 然后,司馬慎炎再次正視前方,再也不說話了。 蘇昭昭,“……”嘻嘻,她贏了一局(#^.^#)。 * 帝王的隨扈浩浩蕩蕩行駛在朱雀大街上。 兩側百姓都在看熱鬧,為了一睹龍顏,以及看清楚貴妃娘娘的容貌,好多人午飯都不吃了,早早就蹲守在長街兩側。 “貴妃娘娘天姿國色,比昨年更是好看了!” “皇上與娘娘,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貴妃娘娘這等容貌,怕不是天仙下凡吧!” 相府的男丁們,一個個面色陰沉。 丞相的獨子雖然沒了,但又從族中過繼了三位公子,加之丞相夫人的兩個侄兒也在相府,總體來說,白家這一隊的人馬并不在少數。 丞相內心堵門,暗暗諷刺這些愚鈍的老百姓。 長得好看能當飯吃么? 蘇家人除卻一張臉之外,還剩下什么?! 蘇啟一路上也備受矚目,他為人謙和,不像司馬慎炎那樣全程冷著臉,他還時不時對百姓招手打招呼,深得百姓的喜歡。 蘇啟:“大家好??!” 眾人:“蘇二公子,你也好??!” 蘇啟和百姓們互動得很開心,他就知道,人間還是充滿了愛的。 “二公子好生俊朗!” “蘇二公子,我想嫁給你!” 蘇啟平和的笑著,“我父親母親不同意!” 相府一黨,“……”啊呸!真不要臉,到處.勾.搭.年輕貌美的小娘子們,還說是父母不同意! 隊伍緩緩往前,參加冬獵的貴公子們,絕對多數都有追捧者,唯有相府一黨無人問津。 相府一黨的隊伍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安靜……以及嫌棄…… 丞相,“……” * 到了獵場,蘇昭昭一下馬車,就進入了事先就搭好的帳篷里,宮人們提前燒好了炭火,帳篷內溫暖如春,她褪下了身上的斗篷,藏在懷里的話本子也拿了出來。 男人們打獵,她就只能靠此打發時光。 最近新出的《來自西南的孔雀》還是很出彩的,下筆的角度十分新奇,竟是從一個被始亂終棄的孔雀精講起,蘇昭昭昨天看了一夜,一晚上都在噗嗤的笑。 這冊話本只看了一半,她撓心撓肺地想要看完。 司馬慎炎撩開簾子進來,就看見蘇昭昭靠著軟枕,正呼哧呼哧地笑,褪去了披風的小身板一抖一抖的。 好不逍遙快活。 哪里還有在馬車上時,那股子庸人自擾的悲傷模樣。 司馬慎炎,“……”_|| 帝王合理懷疑,蘇昭昭的癡情都是裝出來的。 房嬤嬤正要出聲,就被司馬慎炎一個眼神打斷。 房嬤嬤兀自思忖了一下,還是打算離開營帳,小年輕孤男寡女在一塊,誰知道一會又做什么。 * 這廂,蘇昭昭正看得起勁,突然有道陰影投了下來,她一抬眼就對上了司馬慎炎濃郁的眸。 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探查什么。 蘇昭昭一愣,方才還傻笑,這突然就笑不出來了,立刻變成了多愁善感的少女,“皇上怎么來了?不是說一會就要動身打獵去么?皇上日理萬機,臣妾早就習慣了,即便皇上不陪著臣妾也無妨,因為只要皇上高興,臣妾才能高興?!?/br> 司馬慎炎還在凝視她,“→_→” 數個呼吸之后,他的目光才落在了蘇昭昭手中的話本子上。 他劍眉一挑,雖對京中很多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不代表他不知情。 甚至于這本《來自西南的孔雀》講述的是雄孔雀精轉世之后,報復負心男子的故事,他都一清二楚。 龍.陽.之.癖,自古有之。 司馬慎炎不會明令禁止。 但蘇昭昭一個女子,看這東西…… “拿過來?!?/br> 司馬慎炎嗓音低沉。 誰知道蘇昭昭腦子里現在已經在浮想聯翩什么。 幾年前,京中還出過一本《暴君與王爺》的話本,蘇昭昭看過那話本子,還將他和靖王代入了進去…… 思及此,司馬慎炎臉色更加陰沉,直接彎身奪下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