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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太后與淑妃都是白氏女,白、蘇兩家既是政敵,又有大仇,可想而知,蘇昭昭在后宮需要面對怎樣的魑魅魍魎。 如此想著,國公夫人又忍不住,宮宴的整個過程都在哭哭啼啼。 司馬慎炎坐在上首,當然是一覽無余,“……” 蘇昭昭也意識到了,她小聲嘀咕,“皇上,臣妾母親這是喜極而泣?;噬夏肿??!?/br> 司馬慎炎,“……” 他斜睨了蘇昭昭一眼,這妖精似乎忘記了,當初是被他強娶來的。 鎮國公當年在北疆,國公夫人一介女流之輩,直接拔劍抗婚,對司馬慎炎這個女婿是相當不滿意。 而這三年來,司馬慎炎與國公夫人的關系,從來就沒有緩和過。 蘇昭昭小口抿著梅子酒,宮宴實在煩悶,蘇昭昭發現,司馬慎炎滴酒不沾,佳肴也不饞一口,想來,他比自己更無聊,于是心頭就好受了不少。 蘇昭昭隱約覺得小腹難受。 起初,她也沒有在意,但沒過多久,痛感愈發強烈,她不是一個能夠吃苦忍痛的人,忍不住就開始嚶嚶嚶,“皇上,臣妾……腹痛?!?/br> 司馬慎炎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是在搞怪,“怎么了?” 蘇昭昭更痛了,小腹像是被無數刀片絞了起來,她直接往司馬慎炎懷里撲過去。下一刻,司馬慎炎就把她抱在了懷里。 “來人!把谷子越給朕叫來!” 司馬慎炎幾乎是頃刻抱起了蘇昭昭,大步往長樂宮的方向走。 一眾人尚未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太后與趙嬤嬤對視了一眼,趙嬤嬤笑著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國公夫人再也忍不住,起身出席,甭管帝王是否首肯,直接追了上去,“喃喃!我的囡囡??!” 楊蕓一個頭兩個大,生怕婆母做出任何激動的舉動,也立馬跟上。 第22章 帝王之怒 谷子越是帝王御用太醫。 即便是皇太后也無權動用他。 長樂宮一瞬間人仰馬翻,房嬤嬤等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司馬慎炎把蘇昭昭放在了軟塌上,他的手從她的雙膝移開,攤開掌心一看,是血漬。 同時,蘇昭昭的裙擺上也有血。 司馬慎炎擰眉,冷清的眉目此刻煞是駭人。 谷子越是被宮人一路拉過來的,他擦著額頭細汗,待給蘇昭昭把過脈,這才松了口氣。 帝王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 但這個眼神,已經是很明顯了。 倘若蘇貴妃今天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都得陪葬。 谷子越如實回稟,“皇上,娘娘無恙,只是……月事來了,不過有些奇怪?!?/br> 司馬慎炎眼中神色一閃,“哪里奇怪?” 谷子越繼續說,“娘娘似是服用了什么極寒之物,身子受到刺激,這才導致月事來得如此兇猛,微臣懇請查驗貴妃娘娘今日所食之物?!?/br> 司馬慎炎剛剛平復的眼底,又涌上了一陣驚濤駭,“左忠,速速去辦!” 左忠會意,立刻帶著人去了宴席處。 貴妃娘娘所食用之物,也就在宴席上了。 同一時間,太后對趙嬤嬤使了眼色,趙嬤嬤讓宮女將蘇昭昭席位上的吃食都撤下了…… * 國公夫人一路沖入長樂宮。 她還是第一次來女兒所住的宮殿,旁的不說,奢華倒是真的。 但這并不足以讓她打消對女兒的擔憂。 一入內殿,國公夫人就看見了躺在軟糖上嚷嚷肚子疼的蘇昭昭,然后,還有司馬慎炎手掌上的血漬。 她沒忍住,一想到母女三年未見,國公夫人上前就捶打司馬慎炎的胸口,“都怨你害我囡囡!” 一旁的房嬤嬤嚇傻了。 楊蕓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上前拉住了婆母,“母親!母親萬萬使不得!” 楊蕓強行將國公夫人拉到一側,對司馬慎炎道:“皇上恕罪!母親她也是關心則亂!” 房嬤嬤也立刻帶著人跪下,“皇上恕罪,夫人并非有意的!” 司馬慎炎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上一次對他動手的人,墳頭草已經幾丈高了。 但國公夫人不是一般人。 面對蘇昭昭鬧脾氣,司馬慎炎大可以拉過去揍一頓,或者狠狠親一番。 但丈母娘這個身份,著實令人頭疼。 司馬慎炎不茍言笑,也因為蘇昭昭的身子而憂心,故此也沒什么好臉色,“夫人,是朕之過,朕會查清楚發生了什么事?!?/br> 國公夫人的情緒尚未平復,“還能發生了什么,有人就是不想看見囡囡活著!” 這話提醒了司馬慎炎。 他的眸光更暗了。 國公夫人到底還是知道君臣之別的,沒再針對司馬慎炎,而是跑過去抱住了蘇昭昭,“我兒,娘親來了!我可憐的囡囡啊,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司馬慎炎,“……” 帝王無言以對,也不打算辯解,但這三年,他捫心自問,不曾讓蘇昭昭受過半分委屈…… 少頃,左忠折返,在司馬慎炎耳邊低語了幾句。 聞言,司馬慎炎眼中寒光乍現,露出殺戮之色。 他回頭看了一眼被國公夫人摟在懷里安撫的蘇昭昭,將谷子越單獨叫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