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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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原也不過是姑娘間說些私房話,不過清溪素來有什么事便同我說,”謝清懋雖然說的不在意,不過眉宇間卻有一種,我meimei真的很乖很聽話,她真的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說的。 蕭氏自然也看出兒子心里的得意,這會輕輕搖著頭。 不過她還是不同意道:“哪有姑娘家過問自己婚事的,熙姐兒的性子素來就跳脫。偏偏還投了你meimei的性子,你瞧瞧她如今要是三五日不去一趟永安侯府,非得鬧翻天不可?!?/br> “我倒是覺得表妹這性子不錯,”謝清懋接了一句。 結果蕭氏朝他看了一眼,那意味深長的,當然這其中還是訝異。蕭氏對自己幾個孩子的性格自然是了如指掌,而如今她四處為清駿和清懋議親,可是看來看去都沒找著合適的。 清駿是謝家的長子嫡孫,又是這樣靈慧的一個人,他找的媳婦必須得秀外慧中,要不然兩人差距太大,就算是話都說不到一塊去。 至于清懋,蕭氏原以為他這樣的性子,找個嫻靜聰慧的便好??墒侨缃裣雭?,她這個二兒子已經是個木頭性子了,要是再找個嫻靜的媳婦,豈不是兩人相顧無言了。 所以蕭氏這會反而覺得,找個活潑疏朗的,反倒會更好一些。 外頭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前日夜里下了一場大雪,等到了白日就停了。誰知這兩日卻是斷斷續續地下著,這會外頭又飄起鵝毛大雪。都說瑞雪兆豐年,也不知這樣的大雪,來年能不能給老百姓的日子帶來些盼頭。 “那王家那孩子呢,我瞧著你的意思,好似不太如意,”蕭氏有意試探他。 其實她也不知清懋的想法,這孩子平日在書院里讀書,閑暇在家也還是看書。就算是偶有同窗請他去詩會,也是三回只應一回而已。 屋子里頭正燒著地龍,蕭氏也只穿了一件墨綠色緙絲夾襖,她皮子白細,這樣深的顏色不僅絲毫不顯老氣,反而越發襯得她越發皮膚細膩白皙。 此時暖閣的角落里頭擺著一個鎏金香爐,里頭點的香據說是從西域而來的,那么一點點便價值千金。謝清溪喜歡在蕭氏院子,也是因為她院子又典雅又精致,就算是用的香都是頂頂上等的。 謝清懋點頭,道:“王渝煊為人倒是不錯,只是頗為風流。先前我去過他府中拜訪,里面有個丫鬟不僅會讀書寫字,一手功夫茶讓同窗們都頗為驚嘆?!?/br> 蕭氏一聽,便立即有些不悅。杜家的前車之鑒還在呢,怎么又來了一個王家的。 其實蕭氏這樣想,也全是因為自家兒子,別說房里沒有一個人,就連貼身伺候的丫鬟都沒有。自己兒子這樣潔身自好,她自然也以同等期望要求別人,卻不知如今在京城,未成親的少爺公子哥房里有個通房也是人之常情。 “這如何了得?也不知大嫂知不知道此事,”蕭氏聽了心里瞬間對這門婚事不看好。 倒是謝清懋頗為悠閑地補充道:“這事就算舅母不知也有可能,畢竟那丫鬟如今也只是個丫鬟而已?!?/br> 如今只是丫鬟,那以后可就說不定了。 “那可不行,熙姐兒可是你舅舅唯一的嫡女,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長大,她沒什么心機。我聽你說這丫鬟只覺得她是個七巧玲瓏心,熙姐兒可不是她的對手,”蕭氏連忙搖頭。 謝清懋臉上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整個人越發地溫和清俊。他溫和地說道:“不過這到底是舅母相中的?!?/br> “我同你外祖母說一聲,到時候你外祖母定是不愿意的,”蕭氏擺手說道。 謝清懋輕笑不語。 ******** “是你救我的?”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男子看著床邊的丫鬟,輕聲問道。 丫鬟本是捧著藥碗站在床邊,這會見原本閉目的男子,突然睜開眼睛。雖他此時依舊虛弱,可是睜開眼睛后,一雙猶如黑曜石的眸子,閃爍著凌厲地光芒。 丫鬟瞧著這樣英俊的男子,臉頰微微泛紅,握著瓷碗的手指微微收緊,半晌才道:“不是,我只是個奴婢,是我家小姐救了公子你?!?/br>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用手撐住床鋪,想要起身,結果他剛動一下,就覺得胸口疼得厲害。 丫鬟見狀,立即勸阻:“公子,你的傷勢在胸口處,這會只能平躺著,萬不可隨意亂動?!?/br> “我只是想起身謝謝你,誰曾想這身子竟是這般不管用,”男子輕聲說道。 丫鬟見這位公子如今英俊,說話卻如此溫和,兩側臉頰上的紅暈,久久不能退散。 就在此時,門處的簾子被掀開,一陣冷風從側邊灌了進來。隨之進來的是一個披著大紅繡文竹嵌銀邊披風的女子,而她身后跟著一個與床邊女子穿著同色衣裳的姑娘。 “她的名字叫半夏,是我救了你,”女子蓮步輕移,不緊不慢地走在床榻邊。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男子,精致的面容上掛著暖如春風的微笑,她笑道:“如今我是該稱呼公子你為宋仲麟,還是紀仲麟?” 紀仲麟心中一驚,他本以為此次自己是再也逃出升天,沒想到居然會這個女子所救??粗@室內的裝飾,想必這女子必是貴族出身,可是她又能隨意出入自己這個外男的房間里。 他有些困惑又防備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女子倒也不在意,輕聲笑道:“我是許繹心,是我家的護院見你昏迷在路上。所以我就順手救了你,也許是老天爺都覺得你命不該絕吧。你胸口的箭傷若是再偏一分,就會戳中心臟?!?/br> 紀仲麟看著面前這個大方疏朗的女子,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今他這樣的身份,除了那家還有誰想置自己于死地呢。 “你知道是誰追殺你的嗎?需要我幫你報官嗎?”許繹心看著溫和地問道。 紀仲麟微微搖頭,依舊感激道:“那日雪夜我遇襲,想來那些人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吧?!?/br> “那也未見得,”許繹心狡黠一笑。 紀仲麟有些震驚,他試探地問道:“難不成你們抓住了刺傷我的人?” “不過是抓住了兩個小嘍啰而已,”許繹心說的不緊不慢,她雙手上帶著一個暖手罩子,嫻靜地垂眸看著面前的人。 紀仲麟自然知曉這會刺殺自己的人是誰,只是他沒想到這么些年過去了,自己試圖忘記一切,試圖逃避一切,可別人依舊還不放過他。 許繹心見他似乎陷入沉思之中,冷靜地說道:“看來你一開始便知道追殺自己的人是誰?!?/br> 紀仲麟轉頭看著面前這個姑娘,她年紀并不算小,看著應該有十七八歲的模樣。一張面容卻格外的精致,額頭圓潤飽滿地好看,一頭烏發順順地梳在腦袋后頭,一枝玉簪頭上雕成梅花瓣,本是普通的玉簪,可微妙之處就在,那上頭雕著的梅花,竟是連花蕊都清晰可見,實在是不得不贊一聲這做工實在上等,只怕是哪一朝的大家之作。 除了那人之外,這張臉幾乎是紀仲麟見過最無懈可擊的臉,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上挑的眉眼,明明是一張迤邐地臉蛋,偏偏因她一身溫雅的氣質,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溫和淡雅。 這是個能洞察人心的姑娘。 紀仲麟又是苦笑一聲,“看來是瞞不過姑娘的,只是舊年的仇家而已?!?/br> “仇家,”許繹心將這兩個字輕念了一遍,并不追究,只說到:“既然紀公子不愿說,那我不問便是?!?/br> “如今我們已經在京城,不知紀公子在京城可有親……,”許繹心突然頓了一下,接著才又說道:“可有朋友在?我派人向他們報個平安,也免得擔心了?!?/br> 紀仲麟輕輕搖頭,“并不需要?!?/br> “那清溪呢,”過了許久,許繹心淡淡問道。 這會紀仲麟霍地盯著他,那眼神似是不敢置信,卻又燃起一團在小火苗般,可漸漸地,他眼中的火苗卻漸漸熄滅。 他輕問道:“你怎么知道清溪的?” “是你告訴我的,”許繹心的聲線帶著幾分冷,但是她為人溫和,語氣間卻又是帶著溫和氣息。 “不可能,”紀仲麟斷然否決。 “怎么不可能,你告訴我你和她自幼相識,不過中間因故分開數年,如今你回來是來找她的,只可惜有情人終不能眷屬”許繹心言之鑿鑿。 紀仲麟剛開始還震驚,不過在聽到最后一句話,整個人卻突然從緊繃變成放松,他輕輕抬眼朝許繹心看到,最后不清不淡地笑了一下才說:“別的你都猜對,只有一點?!?/br> “什么?”許繹心問。 紀仲麟垂眸,長長的眼睫將眼睛覆蓋住,讓人看不見他眼底的哀傷,他說:“清溪并不喜歡我,只是我癡心妄想罷了?!?/br> 許繹心突然覺得這么欺負病人,好像并不太適合,畢竟她可是一個仁心醫者。她輕聲一笑,方才的肅然冷靜猶如冰消雪融般,只剩下臉上的一派天真,“果真是唬不了你。你好生休息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只需吩咐我的丫鬟半夏便是?!?/br> 說著,她便一刻不停留地轉身離開。 待她剛回了院子,就見外頭匆匆腳步聲,人似乎沒敢進屋子里,只是在院子朗聲喊道:“小姐,宮里頭來旨意了?!?/br> 許繹心手上一緊,四只手指扣住手心,幸虧她素來沒有留指甲的習慣,要不然連手心都要扣破了。 ******** 大內宮闈,煌煌天威,只讓人連頭都不敢抬,生怕碰了忌諱??墒茄矍斑@個初入宮闈的少女,卻挺直脊背,目光平和而冷靜地直視著前方,讓身邊領著她往前的宮人都不敢抬頭看她。 就在此時,對面也有兩人迎面而來。 只見其中一人穿著官員補服,一身寬大的衣袍穿在身上卻越發顯得他如芝蘭玉樹般,玉一般的面容此時只嘴角含笑。 就在要遇到的時候,身邊的宮人卻領著許繹心往轉角的宮道走,太監立即解釋:“皇上此時正同內閣老臣們議事呢,請姑娘先去太后娘娘宮中請安?!?/br> 許繹心卻微微一轉頭,那個身影在眼前飄然而過。 謝清駿也是沒想到,會在這處遇見人。他沒開口問,可是小太監顯然是個伶俐地,一張口便道:“聽說晉陽許家的女眷,前兩日到了京里了呢。這會晉陽許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嫡姑娘?!?/br> 宮中說話講究藝術,素來是說一半含一半的。 謝清駿倒是沒別的想法,只是在晉陽許家這四個字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她也姓許。 ☆、第124章 虐狗行為 第一百二十四章 蕭熙及笄禮在即,就連游氏都允許她出門,不過這會是去城中珍寶閣中取回她及笄禮時所需要的發簪。這枝發簪是游氏去年就讓珍寶閣制作的,聽說所用的珠寶材料,便是價值不菲,更別提珍寶閣最頂級師傅花了這么長時間的心力和精神。 女子及笄禮,需要發笄、發簪、釵冠,而蕭熙的發笄乃是游氏及笄時所用的,如今重新清洗和再制作。而釵冠則是蕭老太太親自拿出的寶石和珍珠,舅父親自設計的樣子打造的。 都說君子有六藝,其實古代貴族男子真正要學的并不止六藝,有些人愛好制墨,有些人喜好雕刻,有些則對刻章感興趣。而蕭家舅舅會設計首飾花樣子也算是個人技能。 游氏本意是想親自帶蕭熙過來的,不過蕭熙又撒嬌又哀求的,說是馬上就是大姑娘了,再不好出門,想和表妹一塊去珍寶閣取了首飾回來。左右也只是在珍寶閣里頭,萬不會讓旁人看見的。 游氏一方面確實是苦于女兒的哀求,可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心中有所愧疚。 前日大姑奶奶回來,同婆婆屏退了丫鬟,在室內談了一回。待大姑奶奶走后,婆婆便立即叫了自己過去,這才知道那個梁國公府的王渝煊,房中竟有一個貌美又得寵的丫鬟。一個小小的丫鬟,連寫字都是少爺手把手教的。 游氏一聽,原本一顆和梁國公府結親火熱的心突然就涼了。 她之前也托人打探過王渝煊,不過都說他不是那等不懂規矩的紈绔子弟,房中連一個通房都沒有。如今想來,人家也沒說錯,確實是沒有通房,只有沒過了明路的丫鬟。 蕭老太太當即便道,和王家的這門親事立即就作罷。好在如今兩家也只是有意向而已,都沒過了明路,如今反悔也不算遲。 這女兒是親生的,游氏自然是百般點頭。她自己也出身大家族,她家中有個堂兄可不就是這般,身邊有個自小就伺候著的丫鬟,后來娶親之后,就把丫鬟過了明路成了姨娘,后頭只一心寵著這個姨娘,反倒是冷落了正頭夫人。 人心都是rou長的,來遲一步可不是什么規矩和法理能控制的。 不過游氏也著急啊,女兒畢竟也大了。 蕭熙可不管她娘著急,帶著小表妹就直往珍寶閣去了。她一上車就朝謝清溪眨了下眼睛,派了派身上,眨眼道:“清溪兒,你有沒有什么喜歡的?” “當然有了,大哥哥,二哥哥,六哥哥,我娘……”其實謝清溪沒好意思把陸庭舟數出來,她掰著手指頭的時候,突然想到,要是她把小船哥哥數出來的話,他是應該排在大哥哥前面呢,還是排在大哥哥后面啊。 哎喲,突然覺得好難,算了,還是不要想了。 蕭熙立即打斷她:“我說的是,能用銀子買的東西?!?/br> “表姐,你要給我買東西嗎?”謝清溪這會才后知后覺,不過她這會想到自己和蕭熙要去的可是珍寶閣啊。 她立即問道:“表姐,你是要在珍寶閣給我買東西嗎?那里的首飾好像都挺貴的,還是別讓你破費。我上回看見她家一枝累絲紅寶石簪子真是好看?!?/br> “買,”蕭熙豪氣地說道。 其實象她們這樣的姑娘,真正要花錢的地方基本就沒有。她們兩人都是原配嫡女,后院頂頂尊貴的,平日要是愿意打賞奴才,那是他們的恩典,可是不愿意,誰也不敢抱怨。再說謝蕭兩家的當家主母都極厲害,基本不會出現,什么苛刻姨娘庶女份例的事情。